正文 第426章 「真相」 文 / 悠久風
一時之間辦公室之內的時間好像是停滯了一樣，喬吉剛剛抬起的手就這樣放在半空中忘記了收回來。而說完那話的瓦爾騎士同樣是一臉詭異的沉默不語。
好半天之後喬吉才好像是從『人形定身術』當中恢復了過來一樣，他的臉上寫滿了「我不相信」四個大字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瓦爾騎士您不是在騙我吧！怎麼可能我這裡剛剛抱怨這件事情您那就得到了消息？」
同樣是好不容易才因為喬吉的話語回過神來的瓦爾騎士，一邊揮著手一邊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他滿臉苦笑地解釋到。：「都是在這種時候了，我還哪有心思和你開什麼玩笑。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就在一個沙漏的時間之前安柳科八世在露西亞王國首都的議政廳當中宣佈了這一決定。」
「一個沙漏之前，幾品脫的沙漏？這個消息是專門對外公佈的嗎？」喬吉好像是抓出了瓦爾騎士話語當中的關鍵。
對於喬吉突然提出的這一個問題，讓原本就的瓦爾騎士立刻就好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5品脫的沙漏，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直接就對外公佈。等到露西亞方面的戰書被傳遞到卡拉達的時候，就是對方的士兵跨過國境線的時候了。」
「5品脫的沙漏？而且還不是專門對外進行宣傳的消息。如果這情報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瓦爾騎士你的情報網還真是神通廣大。」喬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欽佩的神色，同時他的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5品脫的沙漏一輪，大概也只有相對於穿越前半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夠得到這樣的情報，這莫非就是傳說當中的敵在前三排？」
就是那時在穿越前的信息社會裡面，除非是面向全球的公開性演說，或者有意識的向對方的大使館傳遞。否則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防止敵國的高層面前。
按照瓦爾騎士幹幹話語當中的意思，這與其說是對外的開戰宣言，還不如說是他們國內高層內部的預備公告。露西亞方面的內部人員不可能連這一點保密意思都沒有，就這樣連一天的時間還沒過就讓將要開戰的對象知道了。
在喬吉的感歎聲中瓦爾騎士的面容好像是泛出了別樣的光彩，不過在話語當中他還是謙虛了幾下：「這也不能夠說是我的功勞。誰讓安柳科八世的所作所為得罪了露西亞國內大大小小的地方性勢力呢！露西亞的那些地方貴族們雖然在絕大多是地方都讓這位強勢的君主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辦法給王室拖後腿，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看王室倒霉呢！」
「瓦爾騎士您這樣的說法也的確是道理。」緊接著喬吉略加思索後話音一轉，「不過既然是作為一民在國內十分強勢的君主，那位安柳科八世不可能完全看不到這一點吧！露西亞方面的情報組織無論是從效率還是能力方面都比我們諾汗公國要好上不少。就算是在諾汗境內也給我們找了不少的麻煩，我可不敢相信依托著這樣的情報機構，安柳科八世不清楚自己國內的情況。」
喬吉這話的內容並沒有說的十分直白，表達的內容其實還是一種有些隱晦的——畢竟喬吉好事要照顧一下瓦爾騎士的顏面嘛！雖然這裡並沒有外人在場，但是給注意的還是要注意。有些時候人際關係上的微小裂紋就是這樣子出現的，不由得喬吉不在細節上小心啊！
當然瓦爾騎士也是一下子就從這當中抓住了重點，同時也體會到了喬吉不想因此而落了自己面子的心思。他半帶調笑的反問到：「喬吉你是覺得安柳科八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動多我們諾汗公國和露西亞王國的戰爭。還是在懷疑我的情報來源上有問題呢！」
「我對於前者的疑惑更多一些。至於後者嘛！我覺得瓦爾騎士您的消息來源本身是不是受到一些假消息的誤導呢！」說到這裡喬吉的表情可真的是有點憂心忡忡的感覺，「露西亞國內現在的局勢真的適合在一場局部戰爭還沒結束的時候，再開闢出兩出規模更大的戰場嗎？只要經過理智的分析就知道，這絕不是他們向我國宣戰的合適時機。」
「被人誤導嗎？」瓦爾騎士的臉色一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緊接著他的額頭上一下子就出現了不少的皺紋，表情也遠沒有之前那名輕鬆了。
瓦爾騎士這突然其來的情緒變化，一時之間也感染了喬吉。不知道怎麼的這下子連喬吉自己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瓦爾先生您是回憶起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了嗎？」
「不！不是回想起什麼。喬吉你剛剛的說法也有些道理，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去安排一下。如果你的猜測成真的話，我的老夥計們恐怕是有麻煩了。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因我而起，我絕不可能放任不管。」說到這裡瓦爾騎士立刻就起身，「喬吉現在我可能要先行利卡一下。」
「三天！給我三天的時間！」瓦爾騎士向著喬吉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三天之後我保證能夠獲得在這件事情最為準確的訊息。」
瓦爾騎士雖然沒有說這三天的時間他回去幹些什麼，但是以喬吉的腦子基本上也能才得個**不離十。他在辦公桌後面向著瓦爾騎士鞠了一躬說到：「瓦爾先生那就辛苦您了，應該說祝你一路順風。」
「你小子這時候就別這麼煽情。」在轉身離開的同時瓦爾騎士還不忘招呼到，「最晚在三天之後，喬吉你就等著我的消息吧！」
看著轉身離去的瓦爾騎士，喬吉想都沒想似的就脫口而出：「如果真的是戰爭的話，瓦爾騎士您還是在第一時間通知卡拉達的比較好。」
「放心吧！我在這方面的經驗可不少。」一把手拉開了房門的瓦爾騎士扭過頭給及了喬吉自己的回應。而後就這樣急匆匆地離開了喬吉這件位於市政廳當中的辦公室。
在瓦爾騎士離開之後，辦公室當中的喬吉卻也一點都沒有平靜下來。他
他從辦公桌上抽出張羊皮紙用筆在上面不斷地寫著什麼，同時在心中正在不斷地進行著某種程度上的鬥爭：『消息還不夠確切啊！這樣子看來並不是馬上就進行戰爭動員的最好時候。真要是動員起來的話，萬一事情的結果和之前的情報不符。雖然名聲上的那點鬧烏龍損失倒也沒什麼，但是經濟上可就麻煩大了。』
最終喬吉還是將眼前這剛剛用手中的鵝毛筆說起草的「戰爭動員令」給捲了起來。而後被其起身給放到了一旁的金屬櫥櫃當中。
做完了著一些之後，喬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地笑了笑：「我這瞻前顧後的毛病始終是沒有改掉啊。希望瓦爾騎士能夠盡快地給出一個確切的訊息吧！」
自嘲完了那些之後，喬吉並沒有因此放下這件事情，反而是再次細心琢磨了起來：「不過雖然總動員還不能夠開始，但是有些事情也已經是可以事先盡心一點準備了。也不知道三天的時間足不足夠……」
多年來也正是因為喬吉的這一種習慣，才使得他所制定的政策往往能夠最貼合博勒姆領的現實情況。要不是這種不斷專研，願與吃苦的作風；就算是有著過人的見識有能夠怎麼樣。無法實現的夢想只能夠是空想；少說空話多做實事，實幹興邦，空談誤國無論到哪都是真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瓦爾騎士果然如喬吉所猜測的那樣根本就找不到人。也因為露西亞方面的宣戰國書短時間內沒有傳達到諾汗公國境內的可能，這使得沒有自己外部情報渠道的喬吉之能夠眼巴巴地等待著瓦爾騎士的消息。
就像他自己之前所說的那樣，他雖然不敢在這消息還沒得到最終確認的時候就開始全面的戰爭動員，但是某些地方已經可以開始搶先行動了。就算是不為了對付全面戰爭，也可以為遠征軍的需求做著準備嘛！
「伊夫斯，全面取消軍隊以及官輪休的件已經下達到位了嗎？」喬吉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抬頭望向自己身邊的副手。
「是的大人！件已經下達到位。我們官方面從即刻起就已經準備就緒，幾位原本已經申請輪休的官員都已經取消了自己的休假。」伊夫斯在喬吉面前可以說相當自豪地報告了自己的任務。畢竟這可是自己這些官們都一次在領主下達的任務方面贏過那些軍人的呢！
喬吉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又立刻蘇展開了：「軍隊那邊有探親假，就算是件到了也不可能派憲兵去他們家裡要人吧！這方面有麻煩那也是難免的了。他們那裡給出回應了沒有，大概要幾天時間才能夠完成任務。」
「按照接待市政廳傳令員的那名士官給出的答覆，最晚明天太陽下山之前就能夠讓所有休假的士兵回歸就位。」伊夫斯只是略加思索便從自己的記憶庫當中搜檢出了喬吉所需要的答案。
「明天日落之前嗎？這樣子的話時間上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喬吉眉毛一挑緊接著便點了點頭，繼續看起來自己手頭的件來。
不過喬吉沒有開口的情況之下作為他助理的伊夫斯可不敢就這樣子離開。誰知道喬吉什麼時候有突然會提出什麼問題，要是那時候伊夫斯不在場的話那可就尷尬了。
所以現在伊夫斯只能夠挺著身板站在喬吉的辦公桌一側，隨時等候喬吉的差遣——雖然他的手頭上也有些工作要完成，不過服務喬吉才是他所有職責當中最為重要的。
果不其然這邊處理著眼前的件，喬吉的腦子裡同時還在算計這一些其他的東西。這不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喬吉，放下了羊皮紙一拍自己的雙手便轉頭問道：「伊夫斯！之前卡拉達要求的那一批軍火的工作完成的怎麼樣了？能不能夠趕得上交貨。」
作為普通人的伊夫斯可沒辦法像喬吉那樣，光光是用腦子就可以記住所有的事情。不過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之間他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羊皮紙後回到到：「大人，在紙甲方面的聲場工作已經完成。現在已經全部打包清楚暫時放置在工坊的庫房之中，隨時都可以進行轉運。不過在長槍方面的話，因為之前槍桿方面問題的拖延現在還沒有完成最後的組裝工作。按照工坊昨天上報的消息，算上今天大概還需要5天時間才能完成。」
「還要五天嗎？」喬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專門轉運的車隊現在就可以進行準備了。等到檢驗合格之後，立刻就將這批軍需運往卡拉達。雖然之前公爵大人沒有規定具體的時間，但是早些他的心也應該能夠寬鬆了一下了。」
「是的大人！運輸這方面的事情我等下就去安排。」伊夫斯從自己的耳際抽出喬吉之前搗鼓出的紙包石墨條，立刻就在自己眼前的羊皮紙上記下了什麼。當然這樣的記錄方式可不是一條條清晰明瞭的筆記，這種增強記憶的關鍵詞除了伊夫斯自己之外其他人基本上是看不懂的。
「對了！這方面要事先給卡拉達去個消息，讓他們安排軍隊前來武裝押運才行。這批貨物可不比其他，是公爵大人急需的軍需品，路上決不能出現任何問題。」說到這裡喬吉低頭想了想接著開口到，「去消息的時候就說我們卡拉達現在兵員不足，實在是沒辦法抽調出足夠的護衛人手。我想公爵大人是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的。」
「明白的大人！」伊夫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就先忙你的去吧！有事情的話我會搖鈴的。」說到這裡喬吉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就加了一句，「對了你通知一下工坊，在完成了這批軍需之後，立刻就加緊生產廠各種型號的弩矢和箭矢。不需要顧及銷路，越多越好！」
「是！大人。」接受了命令的伊夫斯立刻站直行禮，然後快步地離開了喬吉的這件辦公室。
就這樣在這三天的時間當中，喬吉一點一點將領地內的生產模式從側重名聲轉向了側重軍工。如果說之前喬吉在領地當中提出的戰時體制，僅
僅是為了和那些哄抬物價的無良商人們較勁的話。那麼現在可就真的是一切都要為可能的戰爭而服務了。
要說喬吉之前與那些商會之間的爭鬥還真的是取得了不小的效果。為了保障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的這條商路，那些商會在經歷了十多天之後終於是對喬吉為首的博勒姆政治集團低頭了。
當然喬吉也不是那種不知道進退的人物，知道是時候見好就收的他，就像最開始和「大地之旅那樣」制定了一份不算過分的協議。雙發各退一步保證了博勒姆領這段時間的整體物價在整個諾汗公國當中顯得不那麼突出。
三天的時間不能夠說是過得飛快，但是忙碌起來也是一轉眼就過去了。終於等到瓦爾騎士再次出現在喬吉辦公室的時候，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喬吉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一點異樣。雖然經過了洗漱之後並沒有給人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但是喬吉似乎還是事能夠感覺到與三天前有些不同。
兩人一見面瓦爾騎士便開門見山的說到：「情報方面沒有問題，戰爭真的是已經開始了。」
聽到這裡喬吉立刻就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同時立刻脫口而出：「不會真的是控制不住國內的民族情緒了吧！」
「雖然似乎是有著這方面的因數，但是更重要的是和我們前一段時間在東部諸國進行的大撤退有關係。據說是軍對沒辦法從獲勝當中得到足夠的戰利品還有賞賜有關。當然更具體的事情我就沒法弄清楚了。」瓦爾騎士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還是給喬吉解答了一些問題。
『原來是戰爭紅利不如預期，沒辦法填飽那些士兵的嘴嗎？軍隊不穩對於國內矛盾重重的統治者來說的卻是最大的威脅，也難怪那位現在會急急忙忙的進行新動作了。』根據瓦爾騎士所提供的新訊息，喬吉在自己心中也總算是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不過在這其間喬吉還是感覺到瓦爾騎士的面色有些不對。想都沒有多想的喬吉立刻就問到：「瓦爾騎士您這次出去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啊？如果我能夠幫忙的您就儘管提吧！」
「的確是有些麻煩啊！我之前的一條線也真的是被露西亞情報部門的惡犬給發現了。現在我不得不把那位給帶到博勒姆領來。」說到這裡瓦爾騎士壓低了聲音，「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露西亞那邊的貴族孤身來到我們諾汗可是很敏感的。所以喬吉這裡面的事情還正真要你幫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