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白牙的器量 文 / 某胖
空氣越發的變得潮濕。
幾天的趕路之後,木葉忍者團已經接近了邊境,或許再往前不遠,就是常年降雨不斷的雨之國。
幾天的路程無驚無險得甚至有些沉悶,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二戰之後,除了外交封閉,不知道宅在窩裡搞些什麼的霧隱,其他幾大忍村都是元氣大傷,這一行人雖然個個都可能是木葉未來的中流砥柱,但是對於巖、砂、雲來說,潛伏並襲擊這只由木葉最鋒利的獠牙負責帶隊的忍團,無論行事所需付出的代價、還是事後要承受的後果,都已經無法承受之重。
在逐漸低矮的灌木從中穿行,細葉沾染著薄霧從耳畔飛速劃過,惑人悄悄的想要抓住止水的手腕,幫他節省一點體力,卻被堅決的掙開了。
天色將晚,整整一天的趕路下來,查克拉量較少的止水此時滿頭大汗,儘管嘴唇已經蒼白,卻依然咬牙苦撐著。
位於鋒矢陣型尖端的白牙停了下來,做出一個手勢,整個隊伍瞬間沉默著散開準備紮營。
惑人鬆了一口氣,主動開始搭建三人組的帳篷,而輪值的小隊迅速的生火造飯、鋪設陷阱。不過片刻,一個小小的營地就形成了。
休息幾分鐘,止水也緩過一口氣來,誠對他笑了笑,走向營地的中心。
一堆篝火旁,旗木茂朔坐在一塊岩石上,令各大忍村聞風喪膽的連鞘短刀隨意的靠在一側,眸子映襯著跳動的火光。
「白牙大人。」
「哦。」
茂朔輕輕答應了一聲。把營地大致佈置妥當的少年們也圍了上來。
畢竟還是青春年少,不少人都流露出高興的神色,這是在枯燥的趕路中唯一的娛樂——白牙的指導戰。
當然不是白牙親自下場指導,實力相差太大的戰鬥根本沒有學習的意義,這是自從行程的第一天,止水向白牙請求指點之後形成的慣例,在前往雨之國的路上,在每一天的趕路之後,都會在營地中舉行一次對戰,而戰後白牙會親自給出評價和指點。
今天恰好輪到誠和日向的一名少年。
「宇智波誠。」
「日向日出。」
「開始!」
對手是日向的話,幻術根本沒有意義,幻術釋放出的查克拉在白眼面前根本無所遁形,止水靜靜的想著,看著雙方迅速糾纏在一起,體術的話,你要怎麼對付這個領悟了回天和八卦三十二掌的天才?
步步後退,日向日出青筋迸起的臉上是驚訝和不甘。
或許在幾天之前,日向日出的體術還是足以爆誠幾條街的,但是那畢竟是在幾天之前。如果說有發生了什麼變化,那麼這個變化就是誠在這幾天親眼目睹了木葉白牙的戰鬥方式。
寫輪眼之所以稱為體術的bug,就在於無論是怎樣的體術,被看過一遍之後就會被完美的複製下來。
進攻進攻進攻,無視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對手,每一刀都指向要害,即使付出自己重傷甚至死亡的代價也要把對手殺死——這對自身的防護近乎於0的戰法,就是讓白牙縱橫忍界的武器。
雙手苦無凌厲之極的在空中劃過,每個動作間的破綻必然伴隨著足以殺死自己的招數,對手血色瞳孔之中卻是冷靜得近乎冷漠的神色,讓日向日出毫不懷疑宇智波會毫不猶豫的與自己同歸於盡。
這瘋子。
節節敗退之下,身為日向天才的他不由得有些臉皮發燒,周圍少年們屏息的目光似乎都化為了對自己的嘲諷。
但是僅僅如此的話根本影響不了日出的冷靜。
不過是向瘋狗一樣的打法罷了,宇智波這個家族,果然毫無大族豪門的氣度。
嘴角露出一絲哂笑,向後輕輕一躍的同時,雙掌擺出了一個令圍觀眾人都不禁流露出凝重之色的起手式,各個主要穴道隱隱噴射出絲絲縷縷的查克拉。
八卦掌,回天!
日出的後躍將距離控制的恰到好處,此時的誠,若是追擊,必然會與回天最強盛處相遇,但是如果後退,無疑會將攻守之勢逆轉,陷入被壓制的不利處境。
隨著查克拉急速的旋轉,空氣激盪出華麗的漣漪,回天形成的查克拉氣罩迅速擴大,如同春湖漲水,閃著晶瑩的潤澤,眨眼之間湧至面前。
忍法,怪力拳!
提拳、扭身、發力、搗出,一氣呵成,長髮與風衣被激盪的空氣高高揚起,血紅色的勾玉之輪急速轉動,誠一拳轟在日出高速旋轉著的右手之上!
一觸即分。
順著回天旋轉的方向彈開,誠輕輕落地。
被轟散了查克拉罩的日出臉色蒼白,急促的喘息著,伸掌拍開誠在空中投擲的苦無,右手卻不由得顫抖起來。
「好了。」
白牙示意可以停止,畢竟中忍考試臨近,再打下去分出勝負之前就可能會出現傷員。即使木葉專門配備了經驗豐富的醫療忍者隨隊,但是能避免的盡量還是避免比較好。
日向日出傲嬌的冷哼一聲,誠瀟灑的聳聳肩。
「日向家的基礎很扎實,但是卻無法避免八卦掌善守卻缺乏爆發與集中的缺點——我知道你還有八卦三十二掌,但是那種招數與其說是戰鬥技能,不如說是治療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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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日出別過臉去,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有那種時間在敵人身上一通亂點,還不如抓著苦無在要害刺兩刀實在——或許需要活捉敵人的時候才有用?
「宇智波家的,我的戰法……你要記住,戰場上,雖然不怕死才不會死,但是作死的話一定會死。」
迎著誠疑惑的目光,白牙淡淡的解釋道:
「心中沒有一絲恐懼的人,往往比膽小鬼死的更快。」
「但是如果連死亡的恐懼都克服不了,那麼作為一個忍者,器量也未免太狹隘了……」
「恐懼就是求生的**……如果連恐懼都不能承認不能容納,又有什麼資格談論器量?
「更何況……
「器量器量、什麼是器?器就是工具……你要記住,忍者永遠不是誰的工具……」
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周圍的少年大多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各自嗡嗡的討論起觀戰的收穫,營地中間的篝火歡快地跳躍著,而雨季的風因將至的山雨而鼓滿了帳篷,掠過樹杈發出嗚咽的嚎叫。
而誠深深記住的,卻是白牙眼中的神色。
如此深邃,卻灼熱得彷彿地殼下深藏的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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