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冰火之歌(四) 文 / 某胖
蓬!
一聲突破空氣的輕鳴,誠全身上下已經被一團熊熊火焰包圍。
焰光跳躍,很快變幻成華麗蓬鬆的鬃毛,鼻頭如蒜,銅眸冷然,一隻活靈活現的火焰雄獅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出現在巨坑的中心。
明晃晃的火獅照亮了整個空間,兩天秤棕土能夠清晰的看到這隻獅子通體由琉璃似的金紅色焰光構成,但每一條毛髮每一塊肌肉,卻幾乎像是真正的生靈那樣栩栩如生。
他心中讚歎一聲,為敵人那卓越的查克拉控制力而驚歎不已。
只是,他眼中殺機卻仍是一種不變的森然,無論擁有再怎樣強大的忍術,宇智波誠都避免不了要與此處28名巖忍精英毫無花巧的正面對耗,這就意味著,被連續不斷的土遁忍術消耗到死,這就是這個宇智波家族的第一天才今天注定的結局。
在這個巖忍所製造的環境中,忍術的精巧和威力所能發揮的作用已降至最低,土與火,查克拉對查克拉,誰先被耗乾,誰就要接受失敗的懲罰。
邀請去巖隱作客什麼的當然是騙人的,對宇智波誠來說,失敗的唯一下場,就是死。
這些念頭只是在心中一轉,棕土就看到,在萬千巖刺浪潮般飛至之前,那只就忍術來說,顯得過於精緻的火焰獅子,微微屈起胸腔,然後,仰天長嘯。
在火焰獅子的外衣之下,所有巖忍看不到的地方,誠的胸膛劇烈地變大,因為仰頭而露出的頸部血管暴突,然後嗤地噴出一股血色的霧氣。
隨著這血霧一起出現的,是誠用催谷到極限的胸腔聲帶所發出的殺人聲響。
封閉的空間成為這殺人之音的最好幫兇,棕土只覺腦中懵的一下,然後就是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靜默,耳內、腦中,劇烈的疼痛被措手不及的感覺到,鼻孔有溫熱的液體淌下。
整個空間似乎都在劇烈的顫抖,肉眼可見的空氣振動在空間中反覆肆虐掃蕩,大片大片的黑灰巖刺崩解消散,一道火紅耀眼的影子順著巖刺崩解的空隙直衝向兩天秤棕土所在的位置,在半空中,火獅毛髮一激一炸,焰光構成的鬃毛化為一片利箭似的火雨,紛紛揚揚刺破空氣噴射而出。
火遁!炎獅嘯歌!
這是一個未完成的作品,受啟發於雲忍的火遁忍體術,並沒有雷遁活性化體質那麼方便的能力,火遁忍體術需要極高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也僅僅只能用於增強體術的攻擊力和攻擊範圍。
,這是誠所開發的忍體術的名字,然而正像巖忍們所想的那樣,無論怎樣精巧和威力的忍術,在這種對巖忍們極端有利的地形之下,最終都只能陷入跟他們互相比拚查克拉量的境地,偏向於攻擊的炎獅踏歌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封閉的環境給予了誠靈感,以炎獅踏歌的火獅外衣作為掩護,誠實質上卻利用將自身的發聲系統的機能強化到了極限,甚至不惜對自身聲帶的損害,發出了這讓巖忍們措手不及的殺人之音。
足以震破耳膜的吼聲,其實並未給巖忍們造成多大的傷害,畢竟,都是些身體素質遠遠超普通人的忍者,最嚴重的傷勢或許也只不過是耳膜破損而已,但是在這些因為被嘯聲震懾,而在霎時間變得頭腦一片空白,甚至連忍術都無法維持的巖忍們當中,面對隨後的火焰攻擊,能夠反應過來,並且成功利用遁術潛入土壤中的人,卻只佔極少的一部分。
這之中就包括眼前這個土影之子,誠血紅眸子中閃過一絲遺憾,卻仍任由這個掌握強大重力秘術,對自己威脅極高的巖忍頭領如沒入沼澤般沉進岩石地面。
擦肩而過,誠毫不停歇地衝過棕土所在的位置,一拳砸在巖壁上。
暴烈的查克拉**般將巖壁轟碎,一個臉上閃動著驚恐的巖忍出現在碎裂的石縫中,然後被青年扯住脖子,硬生生拖拽出來。
顫抖著,那巖忍剛想說話,就被眼前的血紅勾輪所吞沒。
用瞳力壓制住巖忍,誠皺了皺眉頭,轉眼看向旁邊,視線所及,一塊等身大的冰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空氣中,鏡中是白衣長髮的水無月族人。
如果說一眾巖忍中有誰在剛剛誠神來之筆般的中毫髮無傷的話,那一定是這個身為水無月一族,真實身份是巖忍,此時卻戴著霧隱護額的秀麗忍者了。
容貌堪稱秀麗,長髮烏黑,雙眸點漆般讓人印象深刻,不過,明顯的喉結和低沉聲音卻表明了對方男性的身份。
在嘯音到達之前,察覺危險的水無月族人就早早的躲進了鏡子裡,那個兩天秤棕土本來也有機會,但是需要維持超加重巖之術的他,反應終究是慢了一拍。誠不相信這個水無月不明白他和自己之間的實力差距,既然這個時候還敢單獨面對自己,那就說明他有自信能在誠面前全身而退。
鬆開手,被寫輪眼瞳力壓制,誠的巖忍俘虜默默站起,立在一旁,誠也不理會他,只冷然看著鏡中敵人的身影,催動了瞳力朝對方攻擊過去,不出意外的被冰鏡彈射開。
借由鏡面相連的超距移動,以及不知道怎麼攻擊進去的藏身異空間,這血繼還真是夠賴皮的。
對這個水無月沒什麼好感,誠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查克拉催動,長刀變成炎刃,指向了冰鏡中的人影。
從剛剛巖忍隊長的話中,這個傢伙似乎故意放任光等人離開了,雖然誠相信就算他真的出手,富岳和辱也一定能夠保護光離開,但是這種戰場上讓誠覺得有些幼稚和驚訝的善良,讓他沒有什麼出手的**。
「轉告棕土桑,稍後就是我追殺你們了,」誠勾起嘴角,笑
的沒什麼誠意:「或者說,棕土桑願意和我身邊的這位一起,到木葉去做兩天客人?」
水無月面容沉靜,似乎也沒什麼話可說,兩人沉默著對峙了一會,誠上前將冰鏡斬開兩半,冰鏡消失,鏡中的人影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