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我們是老熟人嗎？ 文 / 愛寫作的小生
心裡莫名的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活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像是女婿見娘家人。
不過，我心裡自然清楚，若是少了李子然我會更加放鬆些。
幾個思索的間隙，李子然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全身席捲著紅裙飄然而來。
似乎是看出了我臉上的困惑，坐在正位上的李國安笑著解釋道：「小柯啊！今天，就我們三個，多了我不許，少了我不加，你不要拘束」。
下面不是還有一句話，你不要拘束，都是自家人。我尷尬的笑了笑，自然沒有把肚子裡的話給吐出來。坐在我對面的李子然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然而我越是這樣，她越加肆無忌憚。
今天這頓飯，越加有點奇怪。
一絲不好的異樣感覺從我心中流過，裝作沒事人的李國安，笑著對我擺手道：「盡情用餐」。
咕咚~
忙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吃飯，之前也只不過是吃了塊麵包，喝了點過期牛奶，肚子更是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我清楚的看到，呆在小屋裡面，還沒有走的幾個女傭人，硬是憋紅著臉，沒有笑出來。
見我這樣，李國安對著屋子裡呆著的傭人揮了揮手，小屋裡面，頓時只剩下我，李國安，李子然三個人。
無形當中，整個周圍的空氣變得凝滯了起來。
似乎大家都找不到適合討論的話題，我面對餐盤裡的美味佳餚。卻一點胃口也沒有，至於是為什麼，連我也說不出清楚。
「那個。小柯，你最近還好嗎？」
冷不丁的一句話，從坐在我對面的李子然口中說出，我整個人一驚，本能的回了一聲，「啊？」。
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趕忙收回嘴。歉意的笑道：「還不錯，只是有點小累，不過很充實。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哦」
淡淡的回了一聲，李子然低著頭，抓著手中的刀叉，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卻一塊也沒有吃。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李國安讓我來幹什麼，若是僅僅想請我吃飯，這種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
我看著李國安，以為他能說幾句，誰知，他像是很喜歡盤中的牛排一般，細細的切著。又慢慢的放入到嘴裡嚼決起來，一身動作。很有紳士的風範。
這裡貌似並不適合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養足好精力，晚上還要動身前去法國。
想到這一點，我抬起頭，剛準備開口，那李國安對著我，把手一擺，隨即把右手的叉子輕輕的放到盤子上，用繫在脖頸處白巾擦了擦嘴，聲音低沉道：「子然，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些話，還是讓我這個做父親的來說」。
臨走之時，李子然又看了我一眼，只是這一眼，和之前剛進來的又有些不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李子然這一走，小屋顯得空曠了起來，只剩下我和李國安兩個人。
本以為李國安能和我說些「正事」，沒想到，他指著我盤子裡的牛肉，說了起來，「小柯，牛肉不好吃嗎？這是我拖人從阿根廷空運過來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想說話，又忘了該說些什麼，李國安則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又接著說道：「想我這一生，正好趕上兩個大事。一個是化大革命，另一個就是改革開放。革鍛煉了我的意志，改革開放讓我擁有了現在的財富。小柯，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說道末尾的時候，李國安突然把話一頓，我微微一愣，腦中回味著李國安話的意思，好像讀懂了一些隱含的東西，又好像沒有讀懂。
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這不再是一場簡單的吃飯，或許李國安想要傳遞出什麼信息給我。
見我不說話，我不知道李國安是否有看出來，我懂不懂他說的話。他接著後面的話，又說了起來，冥冥之中，好像都是他之前都綵排好的，只不過現在，又重複回放一遍，「就拿最現實的職場來說，你若是兩邊倒，下場會很慘。你要是中立，那下場將會更慘，唯一能活下的機會，就是一邊倒。小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這是李國安做的一個暗喻，但其中真正所隱含的意思，我還真是不清楚，輕輕的搖了搖頭。
「做我女婿，接手我的事業」
短短一句話，若是從其他人口裡說出來，我現在馬上就走，但是從李國安口中說出，那份量就又不一樣了。
發覺我還愣在那兒，李國安又加重了語氣，「我的話，你沒有聽錯，娶我的女兒李子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的確，我是沒有聽錯。
自始至終，從李子然的身上，我從來沒有察覺出她有表現出喜歡我的樣子。之前的種種經歷，我都把它自然的歸結到她害怕，把她看成妹妹的角色所對待。
如果說，我接受了李國安的事業，那麼之前的一切付出都將腹水東流，剩下的則是浮華人生。
這不是我要的生活，也不是我內心中的想法。
猶豫了幾秒，我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李國安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自我感覺比較誠懇的語氣回道：「謝謝你之前對我的幫助和支持。也許，你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我不會答應。不過，你還是選擇
擇了嘗試，可以說，你是個好父親。但對我來說，我依然堅定心中的想法，對不起！謝謝你今天的招待，我想以後不會麻煩你了」。
這個時候，迴避或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一步，二步，………，臨走到第十步，快要走出小屋時，那李國安突然吐出一句讓我感到震驚的話，「其實，我們倆是老熟人」。
身體不由的一滯，冥冥之中有一股拉力在牽引著我。
我回頭看著與我對望的李國安，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而且從他雙深邃的雙眼下，也許藏著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問了起來。
「你該回去好好思考我之前的那個提議，總有一天，你還會再來找我的，我等你」
看來這是對我下逐客令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厚臉皮的呆在這兒，飛快的朝著家裡趕去。
另一邊。
「父親，你為什麼對小柯要說那句話，難道你真的和小柯很早就認識了嗎？」
李子然從小屋外面，緩緩走了進來，開口便問道。
「然兒，你還小，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記住一點，做父親的，不會害你」。
回到家裡，李國安所說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當中，「其實，我們倆是老熟人」。
他這麼說，到底是想表達出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關於我的事情嗎？
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打開電腦，把李國安三個大字，輸入到欄裡，頓時幾百萬條詞條當即顯現而出。其中，位於最頂處的詞條，加上附帶的圖片，的確就是李國安。
詞條上面，無非就是介紹了李國安的一些生平事跡，評價他是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和慈善家，一點也沒有我想要得到的信息。
又一個疑問充斥在我的心裡，我望著窗外，奇怪的感覺到，身邊與我有關的每一個人都好像不是那麼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