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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秦羽瘋了 文 / 一念傾歌

    秦城剛走到牡丹園門口,就聽到一陣羞人的呻吟聲,他腳步一頓大手疏的收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好啊!好啊!他說別人怎麼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他,問了也通通不敢明說,原來如此啊!

    秦城扯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他被帶了綠帽子這話讓別人怎麼告訴他,華柔兒,你好樣的!

    秦城眸光中火花跳躍,從最初的一點點變成了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他氣的渾身發抖,但凡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沒有能冷靜的,秦城自然也不例外!

    跟在他身後的小廝靜安偷偷瞥了眼秦城,見他氣憤的幾乎要失去理智了,急忙垂下了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雖然他沒有成過親,但到底也是個男人,被自己的夫人戴綠帽子的感覺,箇中滋味,唯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啊,不過他想如果換成被帶綠帽子的是他,他一定會忍不住想要撕碎了對方。

    秦城何止是想撕碎了華夫人啊,他現在恨不得將全天下的酷刑都用在她的身上,給他戴綠帽子就算了,還弄的人盡皆知,他的臉算是被那個賤人給丟盡了。

    他衣袖一甩,大步朝著牡丹園裡面走去,盛怒的他並沒有發現牡丹園裡竟然連一個婢女都沒有,他走到房門前,聽著那近在咫尺的呻吟聲,就像是魔音穿耳一般,讓他終於失去了理智,他大手緊握,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整張臉都漲的通紅,不過都是氣的。

    裡面的聲音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腳踹向房門,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入目的是幾具白花花的身子,此刻正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分不清誰是誰。

    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刺鼻的味道,腥味臭汗味尿騷味幾種味道夾雜在一起,登時嗆的秦城有一瞬間的暈眩。

    「賤人,給老娘滾開!」突然華夫人發出一聲厲吼,伸出幾乎要晃花人眼球的白花花的手臂,一把扯上秦羽的頭髮,死勁的往外拉扯,想要把她扯出華子唯的身下。

    秦羽痛呼出聲,已經粉碎的下巴跟著華夫人拉她的動作不斷的晃動,顯得極為恐怖。

    華子唯因為秦羽的扭動極其不滿意,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直接推向華夫人,華夫人一個不妨被推到在地,但她卻毫不自知,掙扎著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嘴裡還不斷的謾罵道:「賤人!賤人!滾開!快給老娘滾開!」

    她話音剛落一直都被她推在身後的容嬤嬤猛地撲向她,隨即抬起一腳再次將她踹翻在地

    華夫人疼得直抽氣,她揉了揉發疼的臀部,怒聲大罵道:「哪個賤人敢踢老娘,找死!」說著就揮舞著手臂,也不管是誰就胡亂的扇去。

    混亂中華子唯挨了幾巴掌,容嬤嬤也被甩了好幾巴掌,她怒意連連猛地上前扯住華夫人的頭髮,打人這種事情容嬤嬤早就做的得心應手了,她一邊用力的將華夫人的頭往地上磕,一邊怒罵道:「看老娘不打死你這個小賤人!打死你!打死你!」

    秦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比之當初見秦雪與乞丐糾纏還要讓他來的震撼,三女爭一男,而且其中兩個一個是他的夫人,一個是他的女兒,雖然秦羽的臉毀了,但也就因為她毀了容才能一眼就認出她,試問候府毀了容的是誰?

    一個秦雪,已經被送走了,剩下的不是秦羽又是誰?

    只是這張臉比起當初的秦雪還要慘不忍睹,秦城只看了一眼就急忙收回了視線,太恐怖了,他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華夫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抓痕,有的甚至還冒著鮮血,不過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她的輪廓。

    秦城越看越心驚,心驚之餘隨之而來的就是滔天的怒意,他的夫人竟然像一條狗似的去求歡,更甚者還為了一個不堪入目的男人和自己的女兒奴僕大打出手,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刺激他的心臟。

    秦城氣的雙唇發青,華夫人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質疑他身為男人的實力,這一點絕對比當眾打他耳光還要讓他難堪,他緊緊的握住雙拳,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通通給本候分開!」

    他的聲音不斷的在房間裡迴響,可地上的四人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秦城登時氣的渾身發抖,他雙目噴火,大步就朝屋內走去,靴子踩在門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似無所覺,直接走到房內,拎起一隻青花瓷花瓶二話不說就猛地朝著幾人砸去。

    砰的一聲響,華子唯瞬間頭破血流,額頭上的疼讓他的眸光恢復一絲清明,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呢,秦城拎著桌子再次朝他們砸來。

    秦城是真的動怒了,他此刻雙目通紅,抓到什麼就朝他們身上砸去,一邊砸一邊還不停的怒罵:「狗男女!本候要殺了你們!」

    桌子被震得四分五裂,華子唯白淨的背部瞬間血肉模糊,不少桌子的碎屑刺進了他的肉裡,疼得他哇哇大叫,眼淚直飆。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各個被砸的頭暈目眩,本以為會昏過去,可很快又一波的重擊襲來。

    不過一會兒,幾個人裸露的肌膚都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不過也正因此讓所有人都恢復了神色。

    華夫人驚恐的看著還在拎著花瓶朝她砸去的秦城,大叫一聲:「老爺你要幹什麼?」她的聲音極其尖銳,其中夾雜著不敢置信。

    秦城早就被怒氣沖昏了頭腦,這會子怎麼可能聽得進華夫人的質疑,他拎花瓶的手絲毫沒有停頓,直直朝著華夫人的面門砸去。

    bsp;砰!花瓶的碎片四散,劃過其他三人身上,割傷了肌膚,使得身上的傷口外翻,猙獰可怖。

    華夫人最慘,她的腦門被砸出一個血洞,不時地有鮮血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流,她頓感一陣頭昏目眩,揚手死死的摀住傷口。

    「你到底……」華夫人氣的大叫,可話音剛起,就聽到其他幾人的淒厲的叫喊聲,她一凝眉,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她登時被嚇的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像攤爛泥似的跌坐在地上。

    「你們……你們……」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華子唯三人,失去神智之前的記憶瞬間像是潮水般鋪天蓋地朝她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尖銳的指甲死死的扣住地面,牙齒用力的咬住下唇,登時幾縷腥味瀰漫在嘴裡,但她似乎並未有所覺,黑眸盛滿了滔天的恨意,恨不得要毀天滅地,秦歌!是秦歌!那個賤人在陷害她!賤人賤人!

    華子唯也回過神來,他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身下的秦羽,那張幾乎隨時都會四散開的臉,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捏住他的心臟,讓他的呼吸停滯,大腦空白,好半晌他反應過來時,雙腿一哆嗦,一股尿意湧出,頓時染濕了秦羽的身體,他驚恐大叫一聲,踉蹌著身子從秦羽身上爬了起來。

    他驚聲大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邊叫邊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身體,他夢到自己遇到了個絕色美人,而那個美人還熱情如火的勾著他,讓他欲罷不能。

    可一睜眼,絕色美人沒了,只有一張比鬼還恐怖的臉,華子唯不停的打著哆嗦,他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可無論怎麼甩那張臉都像夢魘一般怎麼都不肯離開他的腦中。

    秦羽也清醒了,入目的是華子唯那張肥厚的臉,一瞬間她就清醒了,她不比華夫人到現在才弄清楚怎麼回事,早在秦歌還沒餵她藥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了,所以現在看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眼神陰毒,恨意不斷蔓延向全身,再加上身體的疼,幾乎要將她撕裂了。

    只是當觸及到華子唯那張像是見鬼了的表情,秦羽登時覺得一股侮辱瀰漫在心頭,想她是帝都第一美人,從來都只有被男人垂涎的份,什麼時候就連這樣一個噁心巴拉的男人都開始因為對象是她,而覺得是一場噩夢,不,也許比噩夢更甚!

    她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想用疼痛來麻痺自己,可依舊抵擋不住那鋪天蓋地而來的侮辱和絕望,她該是世間最尊貴的女人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該變成這個樣子啊。

    對了,是秦歌!是秦歌那個賤人把她害成這個樣子!是秦歌!哈哈!

    她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她仰天淒厲的長吼:「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哈哈哈哈……」

    鹹鹹的液體滲進傷口裡,本來血肉模糊的臉被眼淚刺激的生疼,可她已經不管不顧了,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身,黑眸被滔天的絕望和恨意覆蓋,除了前方的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到了,她也……什麼都沒有了……

    週遭變的一片靜謐,靜的讓她恐懼,她想逃,可越是逃陷的的越深。

    突然一抹身影映入眼簾,她死死的咬住唇,那個身影那般熟悉,熟悉的刻進她的腦子裡心裡,即便是化成灰她都能一眼識出,她眸光覆上一層毒辣,淒厲的大吼一聲:「秦歌!我就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語落她就猛地朝那個身影撲去,眼看著觸手可及的影響卻突然化為虛幻,她不甘,咬牙切齒的厲吼:「賤人,你給我出來!出來!」

    她手臂亂揮,瘋狂的大叫著,身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就落到地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妖冶的花卉。

    本來陷入自己恨意無法自拔的華夫人,看著秦羽那瘋狂的舉動,瞳孔疏的一縮,她驚恐的對著她大叫一聲:「羽兒!」邊叫邊朝著秦羽的方向爬去。

    但秦羽仿若未覺,一心沉溺在自己勾勒出的仇恨的世界裡,她瘋狂的環顧四周,誓死也要找出那個讓她恨到骨子裡的身影。

    但她越是如此,華夫人越是驚恐,她瘋了一樣的爬上前,一把保住秦羽的腿,不住的大叫著,想要喚回她的神智:「羽兒,羽兒你醒醒啊,我是娘啊,你不認得娘了嗎,羽兒啊,我的羽兒啊。」華夫人說著嗚咽的哭了起來,整個身子都縮在了一起,但雙手還是死死的保住秦羽的腿,任憑她踢她踹她,怎麼掙扎她都不肯放開!

    「秦歌!我要找秦歌!我要殺了她!殺了!啊啊啊……」秦羽死勁的踢著華夫人,想要擺脫她的禁錮,可無論她怎麼掙扎華夫人都是不肯放手,找不到秦歌,還被人阻攔,秦羽更加瘋狂了,她不斷的甩著頭,大聲的尖叫,想要釋放心中那濃重的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壓抑之感。

    秦羽的異樣終於讓秦城回過神來,他看著昔日他最疼愛,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用在她身上的女兒,此刻滿身狼狽,比瘋子還要瘋狂的行為,他眸中閃過一抹痛楚,在聽著她嘴裡不時呼喊的人名,他大手緊握,秦歌!又是秦歌!她到底想要把候府弄成什麼樣子她才甘心!他的女兒一個被她逼得不知死活,一個怕是……瘋了!

    想到這兩個字,秦城的胸口就是一陣的顫抖,他的孩子並不多,這才不過多久,就已經折損在秦歌手中兩人,他眸光陰沉,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在姑息她,否則整個定遠侯府勢必會毀在她的手中。

    華夫人見秦城安靜了下來,當即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他,淚水不斷的在眼中打轉:「老爺,你快來看看羽兒啊,羽兒她……」她承認現在的確有利用秦羽來博取秦城的同情心,可這之外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心疼秦羽,畢竟她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哪有做母親的不愛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自古女人只要與丈夫以外的男人有染,無論是何種原因,輕者休離,重者浸豬籠,而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想,任何一種後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過慣了衣食無憂,高高在上的日子,如果剝奪了她的一切,她該怎麼過活,她又該用何種的心情來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而這一切都是秦歌造成的,她恨她,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怎麼來整治秦歌,而是讓秦城原諒她,只有這樣她才有資本和秦歌鬥下去,否則一無所有的她憑什麼去跟風頭正盛的秦歌鬥?

    不得不說華夫人是理智的,到底是在這大宅院裡打滾摸爬了幾十之年,心智早已堅定不已,不是秦羽和秦雪之流能夠比擬的。

    華夫人的想法不可謂是不好的,秦城就是在狼心狗肺對於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女兒還是有感情的,但有感情是一回事,理智又是一回事,再者就算他不在乎理智的繼續留下秦羽,他也絕對不會原諒他的枕邊人和別的男人*一刻,所以華夫人的希望終究要打水漂了。

    秦城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過去,一腳踩在她光裸的背上,眼神陰戾:「賤人!少拿羽兒說事,若不是你這個母親下賤不潔,她又怎會落到這種地步?」他雖然怨恨秦歌,但更怨華夫人,秦歌充其量打了他,傷害的是他的*,但華夫人卻是*裸的毀了他的尊嚴,丟盡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

    華夫人吃痛倒抽一口氣,她艱難的仰著脖頸,眼淚不知道什麼已經爬滿了臉頰,她定定的看著秦城,如果說之前她怕秦城不原諒她而恐懼,那麼此刻她是真的傷心了,秦城不愛她,這是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愛他,幾十年如一日的愛著他,不,應該說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愛他。

    她以為就算秦城不愛她,但這麼多年來的相處,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感情呢,她是這麼覺得的,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錯了,而且錯的那麼離譜。

    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甚至在厭惡她,她眼中盛滿了淚花,模糊了視線,但秦城那冰冷中透著盛怒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卻顯得極為清晰,清晰的她全身上下甚至每個毛孔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無情。

    身上的痛,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但心裡的痛呢?華夫人自嘲一笑,任憑眼淚浸入傷口,卻始終沒有在動一下。

    她可以狠,她可以惡毒,她可以不顧女兒,不顧一切,但她到底還是個女人啊,她也把她的丈夫當成了她的天啊。

    她扯了扯秦城的衣擺,昂首看向他,眼中儘是痛楚和掩藏在深處淡淡的希望:「你……不信我嗎?」她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秦城冷冷的看著她,語氣嫌惡的說道:「我只信我的眼睛。」就算她是被陷害的,但這種事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她能洗掉她身上的污點嗎?

    「呵呵……呵呵……」華夫人突然輕笑兩聲,眼中深埋的名為希望的亮光一點一點的暗了一下,直至變成濃墨般的黑,她笑著笑著突然就哭了起來。

    指著秦城的鼻子大叫道:「我那麼喜歡你,曾經更是不惜為了和你在一起入府為妾,這二十多年來我更是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秦城啊秦城!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啊。」她說著大哭起來,連語氣都忍不住的哽咽。

    「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我卻還自欺欺人的以為你多多少少還在在乎我的,多年前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成了我年少時的夢,這一夢就是二十幾年,為了這場夢,我不斷的追逐著你的腳步,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一切,我把我美好的年華都耗費在了你身上,倒頭來,我得到了什麼?我又擁有了什麼?」華夫人撕心裂肺的質問道,是啊,她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不說,到最後反而還落了個一身的傷痕。

    秦城聽了華夫人的話大手緊握,心裡有一絲的不忍,但只要一想起她做過的事,這絲不忍很快就煙消雲散了,他嫌惡的看著她,冷聲道:「這麼多年我來沒有虧待過你,會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也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是我自己作的!」華夫人冷笑道:「如果不是你的那個好女兒,我會變成這樣嗎?如果不是你的那個好女兒我的羽兒會成了今天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嗎?」提起秦歌,華夫人眼中的悲傷快速的散去,黑眸閃爍著陰鷙,她娘毀了她的愛情,她毀了她的後半生和她女兒的一生,如此深仇大恨,她豈能不報,華夫人想著眸光閃爍著瘋狂,整個人都因為這股濃重的恨意而變得陰毒不已。

    秦城感受著她身上的氣息,眉頭微微蹙了蹙,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她說的對,一切緣起都在於秦歌,所以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繼續留著她只會讓她禍害更多人,但是想一下子解決掉她,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畢竟秦歌身後站的可是燕郡王啊,那可是他吃罪不起的對象啊。

    他想辦了秦歌,但又懼怕燕臣,一時間他的心裡也跟著搖擺不定。

    華夫人見秦城不語,眉頭緊鎖做深思狀,一眼就明白他心中所想,嗤笑一聲道:「你總是這樣,顧念著這個顧念著那個,所以最後總是一事無成!」她說著眸光越發的陰沉道:「這一次的事情是因秦歌那個賤人而起,若非她陷害我,我也不會成為這副模樣,若是老爺還是要放過她,那妾身不服!」

    秦城因為華夫人的話臉色越來越陰沉,她這是在覺得他無能了?秦城咬了咬牙,眸光冷冽的看著她道:「你不服?你有什麼不服的?難道被本候捉姦在床這一點還不夠嗎?」只要想想秦城都覺得一股怒氣在胸腔中翻騰,剛剛因為秦歌讓他暫時忘記這件事,現在乍然想起,怒意竟比剛剛來的還要濃烈。

    華夫人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眉頭一跳,她咬了咬唇有些後悔自己說出的那些話,她是想激勵秦城對

    對付秦歌,可明顯時候不對,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在這樣跟他說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老爺,我……」華夫人眼睛一紅,委屈的看著他。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城冷聲打斷了,「今日天色不早了,本候就讓你多留一晚,明日一早收拾好你的東西即可給我滾出定遠侯府,從今往後不要在讓我見到你!」

    他說著掃了眼縮在角落裡努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華子唯道:「華少爺,今個你玷污本候的女兒,就要付起男人的責任娶了她,若是膽敢賴賬……」他說著冷哼一聲道:「本候也不是吃素的。」

    語落他看了眼,一直自言自語的秦羽,眼中閃過痛楚,她是他最疼愛的女兒,現在成了這副模樣,縱然他心痛,但他也斷然不能在留她,他丟不起這個人,候府也丟不起這個臉,但他又不想她落了個和秦雪一樣的下場,只能讓華子唯負責娶了她,雖然尚書府不如皇子府,但至少一輩子吃穿不愁,也算有了個能遮風擋雨的歸宿,他能為她做的,也只能這些了。

    華子唯一聽秦城竟然要他娶秦羽,當即一驚而起,想都不想就反駁道:「不行!」先不說秦羽她的臉被毀的不成樣子了,現在更是瘋了,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可能敢娶,而且今天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憑什麼要他負責,他因為秦羽嚇得可不輕啊,一想起她那張臉,他就對誰都沒了興趣,就怕第二天一睜眼美女又換成了鬼怪,嚇他一次就成這樣了,若是日後天天想見,他還能舉得起來嗎?華府可就他一個命根子啊,秦城這樣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秦城怒容乍現,冷冷的掃了眼華子唯,登時讓他嚇得縮了縮脖子,但眼中的拒絕之意絲毫沒有退卻,他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娶秦羽的,絕對不會。

    秦城看他態度堅定,當即就怒火沖天的怒吼道:「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則本候就是鬧到金鑾殿上,也絕不善罷甘休!」

    如果華子唯好好說的話,也許還有一些轉環的餘地,可偏偏他腦袋一根筋就是不知道討好討好秦城,他本來就因為上次賑災的事,而恨透了華強,所以連帶著他的兒子秦城也是極度的不喜。

    俗話說的好,不蒸饅頭爭口氣,如果這次與秦羽發生關係的人不是華子唯,秦城為了遮醜也許會不了了之也說不定,可偏偏對象是他最恨的人的兒子,這讓他怎麼可能淡定的了,他就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絕對不會讓華強好過一分。

    華子唯聞言瞳孔驟然一縮,金鑾殿三個字不斷的在他腦海裡徘徊,別看他平日裡欺男霸女的,實則膽小如鼠,典型的欺軟怕硬,秦城說的這般硬氣,而做錯事的也的確是他,所以一聽秦城要告上金鑾殿,當即嚇得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眼中卻儘是不甘和悔恨,他好好的沒事找秦歌事幹嘛,呆在家裡多好,也不用娶一個不堪入目的瘋婆娘了。

    秦城看著他那慫樣冷哼一聲,眸中儘是不屑,沒想到華強那麼精明的一個男人,卻生了一個如此蠢笨的兒子,真是報應不爽啊。

    早在秦城說出那句讓她收拾東西滾出候府的時候,華夫人就呆住了,他這是……要休了她?

    華夫人滿眼的不敢置信,恐懼不安絕望不甘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讓她不能負荷了,好半天回過神來,她昂首死死的盯著秦城,淒厲的喊道:「老爺你不能趕我走啊,你不能啊。」

    他若是把她趕走,她又能去哪?尚書府不用想她已經不能呆了,哥哥又怎麼會容忍一個和自己兒子發生過關係的妹妹留在華府呢,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污點啊,他不要她的命就已是不錯了,她怎麼可能還指望華府給她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呢。

    被趕出候府,又沒有華府的支撐,她在朝歌又怎有立足之地,京中那些貴婦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秦城這是要把她往死裡逼啊。

    秦城聽了華夫人的話,冷笑一聲,一腳踹在她的腰上,厲聲道:「不趕你出府,你是想被浸豬籠嗎?」

    如果不是顧忌他自己的名聲他一刻都不會等把她給沉塘,可是如果他這麼做的話,那他被戴綠帽子的事豈不是整個朝歌都會知曉,那他還有什麼臉面在朝歌混。

    把她趕出府,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這還是看在與她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上,再加上他唯一的嫡子也要回京了,他多少也要給他留點顏面,畢竟她是風兒的親生母親,如果她再不知好歹,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反正死個夫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想著眼神陰毒的看著華夫人,似乎只要她在多說一句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華夫人也是感受到了秦城的狠意,登時一股寒意從腳底湧向心頭,她雙眼大睜,死死的咬住下唇,怨恨覆上眼底,他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這麼多年的相處,就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也改捂熱了吧,可是現在,他竟然想要殺她,可笑!當真可笑!

    秦城看著她,冷哼一聲:「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他說罷衣袖一甩直接從華夫人身上踏了過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同情。

    華夫人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景,十指緊緊的扣住地面,鳳眸中狂風大作,久久未能平靜!

    一旁的華子唯見秦城離開了,急忙套好衣服,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他要趕緊回去和爹爹商量對策,他不能娶秦羽,也絕不會娶秦羽。

    一連走了兩人,整個臥室都顯得極為空蕩,華夫人一直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秦羽瘋瘋癲癲的四處亂竄,嘴裡時不時喊著秦歌的名字,容嬤嬤早就嚇傻了,自個躲在角落裡縮成一團,連喘口氣都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她也是倒霉,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最後了還落了個晚節不保。

    凌雲閣!

    秦歌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逐漸陰暗

    的天色,疏而勾了勾唇角,如果她猜得不錯話,牡丹園那邊,也該結束了吧。

    她這想法剛起,一道黑色的身影闖了進來,那人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小姐,屬下回來覆命來了!」

    秦歌挑眉,緩緩轉身看向他道:「結束了?」

    「是的。」暗衛沉聲道,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疊紙遞給秦歌道:「小姐請過目。」

    秦歌伸手接過,隨意的翻了幾張,看著上面活靈活現的圖,她滿意的點點頭道:「還不錯。」說罷她又將畫遞還給了他。

    又道:「秦城是怎麼處理他們的?」

    「秦城讓華夫人明早收拾東西離開,秦羽已經瘋了,不過秦城把她許給了華子唯。」暗衛沒有絲毫隱瞞全盤托出,說著他蹙了蹙眉道:「小姐,屬下覺得秦城好像有要對付您的意思。」

    「是嗎?」秦歌挑眉,嘴角掛著冷笑,如果他不怕死的話,那就儘管來吧。

    「小姐還是小心為妙。」暗衛想了想道,雖然他也沒有親耳聽到秦城說什麼,不過身為一個暗衛,看人的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我知道了。」秦歌微微頷首,隨即朝他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

    「是。」暗衛話音一落人就沒了身影

    暗衛一走,墨瑤就走了進來,她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秦歌看了眼挑了挑內,卻沒有開口。

    她笑著走向前道:「小姐,主子被皇上留在皇宮了,今日可能要很晚才過來,他讓您不要等他了。」

    秦歌聞言輕哼,誰要等他了,愛來不來。

    墨瑤見狀歎息一聲,主子上次殺了那百名黑甲衛,也正好給了皇上好壓搾主子的機會,這會子估計正在皇宮替他批閱奏折呢,唉……主子真可憐,她想著將手中食盒放在桌子上,淺聲道:「這是主子特意吩咐御膳房為您做的糕點,小姐嘗嘗吧。」

    秦歌卻是看也沒看直接揮了揮手道:「不用了。」說著她轉身就要往外走,雖然她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卻是不怎麼舒服,幾盒糕點就想把她打發了,哪有這麼好的事,不過他竟然這麼聽話的留在了皇宮到真是件稀罕事。

    她又哪裡知道,那黑甲衛並非一般的軍隊,各個都是精英,西涼總共也不過才有兩萬黑甲衛而已,燕臣一下子殺了那麼多,西陵風自然是不願了,他又得耗費多少財力物力才能打造這一批精兵啊,所以只能盡情的壓搾燕臣,理由就是,如果他不讓他壓搾,那他只好將上次的賜婚進行到底了,這道聖旨一下,秦歌身上總要烙上西陵瀾的名字,就算燕臣有天大的本事,這個曾經他也是改不了的,哪怕只有一秒鐘的曾經,他也不願秦歌身上背負過其他男人的名字,所以他只能任由西陵風壓搾了。

    「小姐,你要去哪?」墨瑤見她離開急忙跟上她的腳步。

    「去泡溫泉!」秦歌頭也不回的朝她擺了擺手:「你不用跟過來了,溫泉四周被我布了陣法,你要是靠近的話會有危險的。」

    墨瑤聞言腳步立刻一頓,秦歌說會有危險,想來那就不是一般的危險,上次對付秦羽用的陣法,她問她這是什麼陣法,秦歌只是很隨便的說了一句:只是最低級的陣法而已……

    最低級的就有這樣的威力,那她說的危險……她實在不敢想。

    墨瑤雖然不能靠近陣法,但也不想離她太遠,所以還是跟在了她身後,秦歌無奈,只好指了個位置告訴她那裡以內不能靠近,讓她小心著點。

    墨瑤聞言急忙點頭,秦歌這才放心的走進了溫泉。

    秦歌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好好泡過溫泉了,因為燕臣每晚都會來,所以她都是快速的洗好,生怕他一個找不到她的人,就直接衝了進來,這種事情依照他的性子也不是做不出來。

    秦歌好似一條美人魚般在溫泉裡游來游去,周圍濃郁的靈氣也調皮的跟著她打轉,她勾唇一笑,揚起素白的手臂,那團團靈氣竟爭先恐後的朝她飛去,而她的整個人也因為這些靈氣的灌入而變得神清氣爽,覺得差不多了,她找了個角落閉目休憩起來。

    「真舒服……」她享受的輕歎一聲,手臂卻在劃過溫泉的內壁時無意間碰到一個小小凸起,她一愣,急忙低頭看去,可是白濛濛的一片卻什麼也看不到,她試著朝剛剛那個地方摸去,一方小小的圓滑的東西輕輕擱著她的手掌,若不仔細感受還真的很難發現。

    她摸了摸,不自覺的用了幾分力,那塊凸起卻能然陷了下去,她一愣,緊接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溫泉的底部竟然裂開一個細縫,泉水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逐漸減少。

    不一會那個凸起的位置就展現在了眼前,她蹙了蹙眉,這裡竟然有機關,如果只是把溫泉裡的水騰空,不可能把機關擺在那麼隱秘的地方,她眸光微微發沉,赫然想起那日遇見黑衣人的情景,他好像也是在找什麼東西,難道這裡真的有什麼寶貝不成,想著她看了看那個陷進去凹槽,素白手指輕輕點了點,只聽轟隆一聲,凹槽附近的內壁突然緩緩破開了一個大洞,一個天藍色的錦盒瞬間呈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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