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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白子詩的身世 文 / 一念傾歌

    密不透風的大網帶著威壓死死的朝黑衣人壓下,他們頓時驚駭,人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是恐懼的,即使心智堅定如他們也不例外,瞳孔不斷的收縮,鬢角冷汗直冒,已經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想要逃離。

    但秦歌如何允許,她素手一揚,冷眉橫掃:「收!」

    大網開始逐漸收縮,將他們包裹在其中,眼見著大網越來越緊,黑衣人四肢揮舞著想要掙扎,有的人還舉起大刀不斷的揮向那張白霧形成卻堅不可摧的大網,只是任他們如何掙扎攻擊,大網連一點裂痕都沒有,依舊收縮著。

    他們畢竟不是那些已經沒有心智的死士,不會疼不會害怕,這如此詭異的一幕,幾近讓他們崩潰了理智,大網越來越緊,已經壓抑的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即便如此大網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預兆,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有人忍不住白眼外翻,四肢不斷的掙扎著想要逃出去。

    手中的刀被大網邊緣壓迫,破開了他們的皮膚,鮮血不斷的往外流,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疼痛可言了,恐懼佔據心理的第一位,其他的一切早就拋擲腦後。

    前院也是打的火熱,幾個小丫鬟躲在房間裡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外面幾個暗衛和十幾個黑衣人已經交手幾十個回合,暗衛心驚的同時,黑衣人卻比他們更加震驚。

    要知道這會子他們已經損失了好幾人,而暗衛雖然有的受了點小傷,但各個都還活的生龍活虎呢。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不過一個不受寵的候府小姐,身邊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暗衛保護。

    心驚的同時,黑衣人也更加的勇猛,這次的任務他們一定要完成,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只要一想起任務失敗的下場,黑衣人渾身一顫,看著那幾個暗衛的眼神更加的陰狠,手中的長劍挽出一個個刺眼的火花,鋒芒盡顯,招式毒辣!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出現一絲細小的波動,正在應戰的暗衛們手一頓,黑眸在夜色中疏的劃過一道亮光,他們仿似說了好般,身影紛紛倒退幾步,恭敬的對著半空之中沉聲喊了句:「主子!」

    黑衣人看著他們的動作登時一愣,回過神來時看向半空中似乎是一瞬間現身的燕臣。

    他虛空而立,腳下無一物卻如履平地,墨發在夜色中隨風輕揚,衣訣無風自動,他就那麼隨意的站在那裡,放似凝聚了千萬年的光陰,他的眸就像是世間最深的深淵,深不見底,無邊無垠,只是被他隨意的暼上一眼,就像被扼住了喉嚨,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誰派你們來的?」燕臣黑眸掃向他們,帶著逼人的氣勢,讓他們不自覺後退了幾步,儘管驚駭於他的實力,但也不至於讓他們失了理智,他們咬著牙鬢角冷汗直冒,卻無一人回應。

    燕臣目光疏的一冷,登時殺意波動,週身的氣勢再次翻騰,沉重的威壓超過了黑衣人的負荷,恨不得立刻棄劍逃離。

    「既然不說那就永遠都不要說了!」燕臣黑眸浮浮沉沉,掩埋的眼底最深處的殺意呼嘯而出,他如玉的手隔空一抓暗衛手中的長劍嗖的劃破天際,還未等黑衣人有所反應,他揮袖一揚,長劍在空中轉了個彎,刺眼的白光一閃十幾個黑衣人瞬間斃命,甚至到死都維持著剛剛的表情,除了脖頸間的血色劃痕,在沒其他的變化。

    暗衛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燕臣動手了,可即便如此,還是讓他們忍不住震驚,黑衣人的實力他們不是不知道,可即便如此到了燕臣手裡竟然連一招都抵不過,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讓他們嚮往的同時,更多的是敬畏!

    燕臣看也沒看黑衣人一眼,閃身直接去了後院,若是暖暖受了一絲傷害,不管是誰,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斷!

    秦歌看著已經被攪成碎末的黑衣人,正準備收工,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環住她的腰身,她也順勢落在了他的懷中。

    秦歌不用看都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她未回首,挑眉問道:「不是說要很晚才回來嗎?」

    「已經很晚了。」燕臣下顎抵住她的頭頂,不滿的說道。

    「嘁……」秦歌無語,這也叫晚,不過比平常遲了一個時辰還不到,放在前世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才剛剛躺床上而已。

    「你又惹了什麼人?」燕臣掃了眼地上那攤爛泥,眸光深沉,刺骨的冷意盡埋眼底。

    秦歌聞言蹙了蹙眉:「什麼叫又?」她想遭刺殺嗎?這都兩次了,她連對方是誰?什麼原因她都不清楚好不好,不過今日的刺殺恐怕真的和那夜的黑衣人脫不開關係,至於那個藍色的錦盒……

    想著她掙脫燕臣的懷抱道:「我去拿個東西,你在這裡等我。」說著也不等燕臣回答就朝溫泉處走去。

    燕臣看著她的背影眸光輕閃,抬腳跟了上去,等秦歌發現他的時候,他們已經過了陣法。

    她震驚的看著他,「你……你……」他不是說他喜歡她嗎?既然喜歡她怎麼七情六慾陣對他來說還是一點事都沒有?這不科學!

    燕臣蹙眉不解的看著她,「我怎麼了?」

    「你騙我!」秦歌生怒,既然對他沒用,那他說喜歡她根本就是胡扯八扯的。

    「我騙你什麼了?」燕臣實在搞不懂剛剛還好好的秦歌,這會子怎麼又發起脾氣來了,他無奈的看著她,揚手替她理了理額前凌亂的髮絲。

    秦歌一把揮開他得手,怒道:「告訴我,你怎麼過來的?」

    燕臣看著被她揮開的手,微微蹙了蹙眉道:「走過來的啊。」

    bsp;秦歌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走過來的。」不是走過來的難不成還是飛過來的嗎?

    她語落看著燕臣疑惑的目光,繼而道:「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你進了陣法卻能一點事都沒有?」

    燕臣睨了她一眼:「那你又為什麼沒事?」

    「廢話,陣法是我設的,我當然知道……」秦歌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她震驚的看著燕臣,不敢置信的說道:「我就走了一遍而已……」她設的破解之法到底有多複雜,她是知道的,別說燕臣一個外行人,就是內行人別說是看一遍就是十遍百遍都不一定能解,否則這七情六慾陣還不就成了雞肋了!

    燕臣看著她的表情,輕笑一聲:「你不是說要拿東西嗎?」

    秦歌終於回過來神,看著他的眼神冒著金光,她勾唇一笑道:「你天賦這麼好,要不,拜我為師吧?」天賦這東西可不是大白菜,走哪都能遇到的,何況燕臣還是天賦異稟,若他拜她為師,那她豈不是有了讓所有同行都羨慕不已的繼承人了?只要想想秦歌都覺得美妙,這個想法也就越來越堅定。

    燕臣彈了彈她的額頭,無奈的扯了扯唇角:「墨瑤對此很感興趣,你可以找她!」

    秦歌聽了他的話,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她瞥了他一眼,不悅的道:「你看不起我?」

    「不是,我不能修習陣法。」燕臣溫聲解釋道。

    秦歌挑眉,明顯不信不想學也不找個可信的借口,她嗤笑一聲:「學了又怎樣?會死嗎?」

    燕臣薄唇輕抿,見她不信任自己,無奈歎息一聲道:「差不多吧。」

    「嘁……」秦歌翻了翻白眼,也不在看他彎腰蹲在溫泉旁,挽起袖管就朝水裡摸索了起來。

    燕臣疑惑的看著她的舉動,卻也沒有開口去問。

    秦歌專注的看著水面,摸索了好一陣才找到那塊凸起,她朝裡按了按,機關開啟露出那個藍色的錦盒,她伸手拿了出來,隨後關了機關這才起身看向燕臣道:「我們回去。」

    燕臣頷首,看著她手中之物蹙眉問道:「這是什麼?」

    秦歌素白的指尖輕輕摩擦著錦盒的邊緣,黑眸輕閃神色莫名,她看著遠方的夜色沉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今夜來的這群人,目的應該就是這個。」

    燕臣聞言沒有在語,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個錦盒,眉頭輕蹙,定遠侯府建在這裡已經百年之久,若是真有什麼珍寶也早該被發掘了,又豈會等到現在?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這個東西放在這裡並無多久,而且連候府裡的人都不知道的東西,又是誰放的?

    燕臣的想法和秦歌不謀而合,不過他們也都不急,東西就在她手中,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歌和燕臣兩人出了陣法,墨瑤就迎了上來,她抿著唇歉疚的看著秦歌道:「奴婢沒能保護好小姐,請小姐責罰!」兩人刺殺,她都沒有派上用場,她心中一時間五味陳雜,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秦歌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你做的很好,而且我也沒有受傷,你無須自責,好好養傷罷,這幾日不用在伺候我了。」

    「這不行!」墨瑤想都沒想一口回絕道:「小姐,奴婢的傷沒什麼大礙的,如果您非要奴婢閒著,奴婢自個也會不舒服的。」一點小傷而已,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如果次次都要休養,萬一養成了養尊處優的習慣,日後遇到什麼突發事件可又該怎麼辦?

    秦歌見墨瑤這麼堅持,無奈的點點頭,「如果累了就休息,現在又不是什麼關鍵時期,不用你如此拚命的。」

    墨瑤一聽當即就笑了,她歡喜的朝秦歌福了福身道:「是,奴婢知道了。」墨瑤心中說出的感動,跟著燕臣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有對他們施捨過一個眼神啊,她心中暗道,還是小姐好,溫柔又善良。

    她這話若是被其他人聽到,一定會大罵她是瞎了眼,比如秦城,他一定會嗤笑如果秦歌都能算善良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惡毒的人了。

    三人一行回了前院,剛到二樓大廳青衣就迎了上來,她一臉緊張的看著秦歌,見她安好,這才舒了口氣:「小姐下次你出去一定要帶上奴婢啊。」青衣鄭重的說道,剛剛她就想去找秦歌,可是外面都被刺客包圍了,她心中害怕但還是掛念著秦歌,正準備出去找她,卻被龍九一把提起給扔了回來,她氣的大叫,龍九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秦歌聽了青衣的話,眼角一抽,帶上她?平日裡還好,若是再遇到刺客身邊跟這個她那根本就是累贅,雖然這麼想,但秦歌知道她也是擔心自己,所以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了。」

    她話落,青衣這才鬆了口氣,她就怕秦歌嫌她麻煩不帶著她,但是就算如此,她還是想跟在她身邊,否則看不到她,她的心怎麼可能安寧的了。

    墨瑤見青衣都說了自己想說的話,她也忍不住憋在心裡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小姐,你今天用的那個招式,就那個咻咻的……」她說著伸手比劃了幾下,之後好奇的看著秦歌:「那是什麼招式,奴婢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秦歌看著手舞足蹈的墨瑤,無奈道:「那招名為天女散花。」是前世她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因為她能凝聚靈力,所以族內的那些老傢伙沒少為她搜集靈技,她看了不少,只是真正用上卻沒有幾次。

    「天女散花?」墨瑤凝眉,繼而期盼的看著她道:「小姐,奴婢可以學嗎?」

    秦歌搖頭:「你學不了。」她修的是內力

    ,而她是靈力,兩種根本就是不同的性質。

    墨瑤聽後有些失望,但還是不甘的問道:「為什麼?」她是真的很喜歡啊,那麼有威力的招式,若是她學會了,那她的武功豈不是更上一層樓嗎,她真的很需要實力,她再也不想秦歌有了危險,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修煉的方式和我不一樣。」秦歌凝眉解釋道。

    說到這個,墨瑤再次來了興趣:「是啊,奴婢也覺得很奇怪,總覺得……恩……和我們不一樣。」她蹙眉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歸就是很不一樣。

    墨瑤此話一起,燕臣也直直的看著秦歌,眼中也帶著疑惑,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秦歌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看什麼?」

    燕臣斂了斂眉,薄唇輕抿:「我見過別人用陣法,和你的確不一樣。」

    難得也有燕臣不懂的東西,秦歌心中升起一絲得意,她揚了揚眉:「當然不一樣,你們修的是內力,我修的是靈力。」

    「什麼是靈力?」墨瑤驚奇的看著秦歌,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至於有何不同,怕也只有秦歌能為她解惑了。

    「靈力就是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繼而轉為己用。」秦歌解釋道。

    「那豈不是用之不竭?」墨瑤驚呼,如果真是這樣,那得比他們修習內力要快上多少倍啊?

    秦歌蹙了蹙眉:「也不是這樣,如果自身不能夠承受的話,會爆體而亡,不過比修煉內力要快這一點倒是真的。」她說著語氣一頓,繼而道:「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煉的,首先要可以感受到天地靈氣,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想都不用想了,其次是可以凝聚靈氣,這世間也許有能感受到天地靈氣的,但真的能凝聚靈氣的卻是少之又少。」至少,目前為止,除去她自己,她還沒見過第二人。

    墨瑤聽了她的解釋,不由得感歎道:「難怪小姐的實力這麼強。」不過這些都是看天賦了,秦歌得天獨厚能修煉靈力,這對她來說雖然羨慕但更多的是為她感到高興。

    秦歌勾了勾唇,卻並未語,她側目看了眼燕臣,強不強她不知道,至少對上燕臣她估計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她這麼說一定所有人都覺得修習內力不如靈力,實則不然,雖然內力進度緩慢,但若到了一定的境界,那時修為會蹭蹭上漲,而修煉靈力卻是越往後越慢,就像是蓋房子,地基打的好了,何愁速度不快?

    只是這個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罷了,那也是因為修習內力到達那個境界的幾乎沒有,不過在她看來燕臣怕是……

    她斂了斂眉,眸光輕閃,他很強,這是她一開始就知道的,從認識他開始她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他的實力,儘管她自身的修為在極速的上漲,對上燕臣卻總覺得抓不到摸不著,就好像是滄海一粟,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壓抑,好像她離他真的真的很遠。

    燕臣見秦歌看他眸光輕閃,半晌勾唇一笑,如玉的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不是要看盒子裡裝的什麼嗎?」

    聽了燕臣暗含暖意的聲音,心中的壓抑一夕間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她仰頭看了看他,揚唇一笑:「是啊。」

    說著就往臥室裡走,燕臣笑著跟在她身後,墨瑤這才注意到秦歌手裡的錦盒,疑惑的嘟囔道:「小姐剛剛有拿這個東西嗎?」

    回了臥室,秦歌將錦盒放在桌面上,她緩緩打開蓋子,露出一條黃色的錦帛,錦帛上放著一本書籍,微微泛黃的顏色,顯然年份已久,奇怪的是書面上一個字也沒有寫。

    秦歌蹙了蹙眉,將書拿起來翻閱,入目的是一手娟秀的字體,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寫,再看裡面的內容,秦歌驚訝的睜大了眼。

    景元一百五十年,三月十日:離開族內已經快半年了,明明已經找到藏寶圖了,聖女之位也非我莫屬了,為什麼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努力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成為聖女之位嗎?還是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五月三日:他向我表明了心意,真的好開心啊,可是族人已經在召我回去了,我該怎麼辦?

    七月八日:南宮夢突然約我,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卻不得不見她,我們同為聖女的候選人,如果我把藏寶圖給她,是不是我就可以脫離這個束縛著我的身份了?

    八月九日:我已經沒有臉再見他了,我現在已是不潔之人,就算是沒了族人的束縛,我也不配在與他在一起了。

    九月十五日:竟然懷孕了,怎麼會這樣?這個孩子我到底該不該留下?

    九月十七日:今天見了他,我也把我的決心告訴了他,看著他憤怒傷心的離去,我的心真的好痛,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她不能還沒出生就沒有父親啊。

    九月二十日:今日大婚,真希望新郎是他啊。

    十一月三日:我的孩子才不會是煞星,我要她活下來,幸福的活下來。

    十一月七日:明天就是離開這個壓抑的快讓我喘不氣來的地方了,真好……

    秦歌越來越心驚,雖然這本筆記並沒有署名,但她就是知道這是白子詩留下來的,這裡面雖然每次都是寥寥幾句,但卻是交代了大量的信息。

    她慢慢平復心中的潮湧,轉而看向燕臣道:「你知道什麼家族才會選聖女嗎?」

    燕臣凝眉,薄唇輕啟:「巫族!」她看的時候他一直就在旁邊,自然也看到了,他眸光深邃的看著秦歌,她娘是巫族聖女,而她竟會神隱族的不傳之秘,且神隱族與巫族一向是勢不兩立,她到底……他睫羽微顫,歎息一聲,罷了罷了,她是誰又怎樣

    ,暖暖永遠都是他的暖暖,她若想告訴他,他會聆聽,她若不想,他也不會過問,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巫族?那是什麼?」秦歌蹙眉看著他,又是一個陌生的詞語,看來她對這個世界真的是很無知啊。

    燕臣斂了斂眉,耐心的解釋道:「巫族和神隱族一樣,聽過的人很少,見過的更是少之又少,不過巫族與神隱族不同,他們擅長異術,控制死士的異術似乎就是出自巫族。」

    秦歌聞言眼皮徒然一跳,死士,李師師受傷,巫族,這些到底有沒有聯繫?若是李師師真是巫族之人,想要殺她那也不是不能可能,畢竟她娘是巫族的聖女,從她留下的筆記來看聖女似乎是不能成婚的,這一點她前世在另一個隱世家族裡也是見識過的,身為聖女就要純淨,無論身子還是心靈,要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族人,若是破了身或者動了情,那就是觸碰了禁忌,是要施以火刑的。

    可是李家幾代都是朝中重臣,怎麼可能會和巫族扯上關係,而且之前李師師重病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也不排除作假的可能。

    秦歌的腦子有些亂,她眉頭緊鎖,忽然又想起什麼她猛地看向燕臣:「藏寶圖你聽過嗎?」

    燕臣微微頷首道:「應該是龍脈藏寶圖,一百多年前龍朝覆滅的時候留下了一筆巨大的寶藏,不過無人知道在哪,唯一的一張藏寶圖也被分散成幾份流落到全國各地,至今也沒有人湊齊過。」

    秦歌聞言黑眸逐漸變得陰沉,藏寶圖啊,看來這才是那夜黑衣人的目標,只是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知道她娘的身份,甚至還知道她有寫筆記的習慣,就連她把筆記藏在了溫泉處的事情他都知道?

    不過這不是讓她最疑惑的,她奇怪的是,白子詩寫到那個叫南宮夢的女子約過她之後就突然停筆,在提筆寫的時候就是她*的事情,秦歌蹙了蹙眉,難道這件事情與秦城無關,而是被南宮夢設計的?畢竟同為競爭對手,想要害她也不是不可能,再者就是想要勝利一舉坐穩聖女之位,有什麼比破了對手的身子更快速的辦法?

    她雖然懷疑,但一時半會也得不到證實,甚至她對巫族的瞭解也僅僅是燕臣說的那寥寥幾句而已,其他的更是一無所知。

    而且巫族這麼神秘,她根本無處可尋,除非是他們自己找上她,否則茫茫人海的她去哪尋他們?

    不過不急,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美目,而且也有人開始行動了,她又何愁他們不會自動上門找她呢?秦歌正想著若他們找上她,她該如何應對等等,突然一雙手環上她的腰,她一愣,回首看去正見燕臣不滿的看著她,她蹙了蹙眉,狐疑的問道:「你怎麼了?」

    燕臣聞言抿了抿唇道:「已經很晚了啊。」

    「是嗎?」秦歌挑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是啊。」燕臣低聲應道,語氣裡充斥著滿滿的不悅,她一想事情就會把他忽略,這個現象實在是不怎麼好啊。

    秦歌無奈的勾了勾唇:「那我們睡覺去吧。」說著她推開他環住他的手,逕自的走到床邊,動作自然隨意的褪下鞋子和外衫,鑽進了被窩裡,隨後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過來。

    燕臣見狀,黑眸總算是湧出了絲絲笑意,心滿意足的走到她身邊躺下。

    他的手慣性的搭在秦歌的腰上,她也沒有拒絕,腦袋抵著他的下顎,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很是舒適,一整天的不好心情也都跟著煙消雲散了。

    燕臣摟著她,幾縷鑽石般的光點在黑如墨的眸子閃爍著,一時間波光瀲灩,讓整個夜色顯的極為迷人。

    「暖暖,你什麼時候同意跟我成親啊?」沉寂了一會,燕臣終於開口問道。

    秦歌因為困意來襲,所以聽得不是很清楚,迷濛中她隨意的應了一聲:「隨便!」

    秦歌此話一出,燕臣的眸子頓時一亮,薄唇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一時間竟猶如百花盛開,煙花絢麗。

    雖然知道她或許根本就沒聽清楚他的話,但這也算是她第一次沒有拒絕自己吧,想著燕臣眸光柔和的看著她,如玉的手輕輕撥了撥她的秀髮,一個細碎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

    「晚安。」

    他看著她淺淺一笑,神色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他只想這樣一直和她在一起,不長,就一生。

    再說華子唯,他一回府就直奔華強的臥室,也不管他在做什麼,是否是在與小妾恩存,就直接破門而入。

    十幾個穿著透明紗衣的女子,圍著華強,巧笑嫣然,媚態十足。

    她們嬌笑著替他捏腰捶背,端茶遞水的,雖是如此,但柔若無骨的小手卻不時的挑逗著華強,惹得他直哼哼。

    也是她們的賣力,終於讓華強舒服的忘記了那不快之事,他色咪咪的看著那十幾個小妾,作勢就要朝她們撲去。

    華子唯卻突然闖了進來,華強一愣,反應過來時雙目噴火的看著他,怒道:「讓你禁足,誰准你出來了?」

    華強這幾日因為燕臣而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天到晚都提著個小心肝,生怕他還沒解氣派人來把他給卡嚓了,所以這幾日他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整天都神色蔫蔫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一連幾日沒有踏進過後院了,他按耐得住,可那群小妾按耐不住啊,於是摒棄平日的恩恩怨怨,聚到一起商談,最終商定,她們所有人都上陣,一定要讓華強重拾信心,否則沒了他的寵愛,依著夫人的性子早晚是要把她們趕出府去的,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華子唯見華強發火,有些

    些怯意的縮了縮脖子,但一想起今天的事,他的腰桿立刻直了,今不管他是打他也好,罵他也好,就算是要殺了他,他也要說出來,無論怎樣他都不可能要娶秦羽那個瘋婆子的。

    華子唯咬了咬牙,一跺腳道:「爹,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先讓她們出去。」

    華強卻是輕哼一聲,「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哪來回哪去,快走。」他身上這股邪火剛上來,哪能這麼容易就消得下去的,所以他現在也沒心情管華子唯為什麼不聽話的出了院子。

    華子唯見華強根本就不信他,當即就急了,他幾步走到華強床邊,一把扯過圍在他身邊的女子,大吼道:「爹,我是真的有事,你在不管我,我只有去死了!」

    華強本來見他這麼不憐香惜玉的對待他的妾室,心裡升起了一股怒意,但華子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一愣,憋著的邪火一瞬間煙消雲散了,他猛地坐起身,看著華子唯那極其認真的眼神,心裡一急,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道:「怎麼了這是?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你想氣死老子啊。」他可就這一根獨苗啊,他若是出個什麼事,還不得去掉他這條老命。

    華子唯見他終於正視他了,輕哼一聲道:「先讓她們滾出去。」

    「好好好。」華強想也沒想就應下了,隨即朝著那一幫妾室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十幾個小妾聞言,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說什麼,乖巧的退了下去,膽大的女子臨走時還不忘捏了把華強身上的贅肉。

    若是平日裡華強必定是極為歡喜的,可現在他哪有這個心情啊,當即瞪了她們一眼。

    小妾們不甘的咬了咬唇,跺跺腳離開了。

    她們一走,整個房間瞬間變得明朗許多,華子唯一直壓抑著的心情也輕鬆了一點,他眼中含淚的看著華強,委屈的叫了一聲:「爹。」

    華強見他一哭,心裡也難受,拍了拍他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爹說,爹給你做主。」

    華子唯一聽華強的話,壓抑了許久的恐懼終於爆發了出來,眼淚簌簌直冒,他哇哇大哭道:「爹,你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娶秦羽,我死都不要娶她。」

    華強聽了他的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皺了皺眉,疑惑道:「誰要你娶秦羽了?」秦羽他是知道的,雖然之前他也挺喜歡這個外甥女的,也知道自個兒子對她的心思,可他那個妹妹可是護的緊啊,他提了幾次都被她給拒絕了,想著華強心下冷笑,看不上他兒子又怎樣?現在還不是毀容了,成了這副鬼樣子,別說皇子了,就是乞丐叫花子看不看得上她還是個事呢。

    華子唯吸了吸鼻子道:「是,是姑父他非要我娶秦羽。」

    華強一聽,當即笑了,只是這笑意中卻帶著濃濃的鄙視:「他要你娶你就娶了?他也不看看他女兒現在是個什麼德行?」

    「不是的。」華子唯急忙擺手,「是我……是我……」他斷斷續續的說著,那句話卻怎麼也沒有說出口。

    華強登時急了,「怎樣?你倒是說啊。」

    華子唯聞言身子一縮,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出秦羽那張臉,他嚇得雙腿一緊,顫抖著說道:「爹,我……我被人下了藥……把她給……給……」

    「給怎樣了?」華強不自覺的問了出聲,可問出口後才覺得這個問題到底是有多蠢,也怪他一時沒有想到,因為華子唯這幾日都在府中未出門,怎麼也不該見到秦羽才是,現在一想……

    他冷著臉打量著華子唯凌亂不堪的衣服,登時怒了:「今天你出府了?」

    華子唯卻是急了,他一把扯住華強的手臂,慌亂的說道:「爹,現在不是計較我出沒出府的事情,而是你要幫我想想辦法啊,我是真的不想娶秦羽,就是讓我死,我也不會娶她的。」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無比的堅定,她已經成了他的夢魘,如果在日日對著這個夢魘,他這個輩子豈不是都要在不舉中度過,他不要,絕對不要。

    華強從來沒有見他這般強勢過,終於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也不由得開始重視起來,突然想起華子唯剛剛說過的話,他臉色一沉道:「你說有人給你下了藥,是誰?」

    「是……是……是秦歌!」華子唯眼一閉,腿一哆嗦終於說了出來,如果說秦羽是他的夢魘,那秦歌絕對就是他的噩夢,她彪悍的身姿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裡,讓他想都不敢想,所以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雖然是秦歌,但他也只能盡可能的忽略掉她,因為他實在是不願意記起秦歌。

    華強一聽秦歌的名字也愣了一下,心裡無端的升起一股寒意,秦歌是華子唯的噩夢,又何嘗不是華強的噩夢。

    他抖了抖身子,拍了拍華子唯的肩膀道:「下藥的這件事就不要提了。」反正這種事對男人也造成不了什麼損傷,在者就是提了估計也是沒用的,誰讓秦歌背後代表的燕郡王燕臣,除非他想找死,上次他不過就是參了她一本,就被燕臣給燒了祠堂,他若是做出了點實質性的,還不滅了他滿門?只要一想想華強就全身直哆嗦。

    華強說不提,正好合了華子唯的心意,他當即點點頭,隨即又苦著臉道:「那秦羽的事,爹,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華強聞言皺了皺眉道:「能怎麼辦?直接不承認就行了。」反正依著秦羽的樣子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且秦城為了面子,怎麼著也不會把這件事透漏出去的。

    華強也是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才想的這般簡單,不過秦城的確不會宣揚,但他不說別人就不會說嗎?

    「不行的爹。」華子唯想也想就直接說道,如果這件事真有他說的

    這麼容易,他又怎麼可能跑過來讓他幫他想辦法解決。

    「怎麼不行?」華強瞪了他一眼,除了這樣還有別的辦法嗎?

    「我……她……哎呀……」華子唯怎麼也說不出口今天發生的事情,就連一向厚臉皮的他,都覺得難以啟齒。

    華強見他這樣,登時急了,「你倒是說啊。」

    華子唯為難的咬了咬牙,他也想說,可他怎麼說?說他不單是睡了秦羽,還睡了她娘,更甚者當場被秦城抓包嗎?這讓他怎麼說的出口,華夫人可是他的姑姑啊,這可是*啊,他要是說了,華強不氣死才怪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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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這一章終於在十點碼好了,好興奮啊,嗷嗷嗷(≧▽≦)

    立秋了,天氣開始變涼了,不造美銀們你們還熱嗎?我總麼趕腳有些冷呢,哈哈☉▽☉這絕對不是炫耀,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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