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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斷絕關係,賜封郡主 文 / 一念傾歌

    秦歌回凌雲閣沒多久錦華追著過來了,她詫異的看著氣喘吁吁的錦華,蹙眉道:「怎麼這麼急?」

    錦華喘了口粗氣,拍了拍胸膛道:「小姐,爺讓我告訴你,他要走了。」

    秦歌眼皮一跳,忙聲道:「什麼時候?」

    錦華看著秦歌焦急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酸澀,爺回帝連半個月都沒有,這會子卻又要走了,雖然說是四海為家,可終不抵真正的家啊,想著,他扯了一抹苦笑道:「爺已經走了,這會子怕已經出了城了。」

    「怎麼會?」秦歌臉色一白,忍不住的踉蹌了兩步,她好不容易才擁有一個父親,這才不過幾日他就要離開了,而她卻連送送他都不行。

    想著秦歌咬了咬唇,忽然對著青衣道:「去備車,我一定要去送送他。」

    她話音剛落,不等青衣回應,錦華就急忙出口阻攔道:「小姐,爺就是不想見到分別的場景所以才會不告而別的。」他說著,看著秦歌越來越失望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低聲勸慰道:「小姐,你就不要難過了,如果你想見到爺,以後會江家莊去就行了,他說他會一直呆在那裡。」

    秦歌聞言咬了咬唇,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這樣又能怎樣,他已經走了,而且他是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她又豈能攔著他。

    錦華見秦歌沒有在固執的去找西陵蒼,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想著西陵蒼臨走前的吩咐,他笑著道:「小姐,爺把賢王府留給了你,以後你就是賢王府的主子了,而且在此之前爺已經進宮把認你為義女的事情告訴了皇上,一等他離開,賜封郡主的聖旨就會到了,想來,左右不過是今天的事,而且爺還說了……」他說著抓了抓腦袋,笑意不明的看著秦歌道:「爺還說,以後小姐就從賢王府出嫁,到時候他一定會回來觀禮的。」想著秦歌嫁人的事,錦華的眼神就越來越熱切,不必想,那場面一定是驚心動魄的,誰讓她要嫁的對象是燕郡王呢。

    秦歌看著錦華疑似調侃的眼神,眸子微斂,勾了勾唇道:「怎麼,你很羨慕?」她說著語氣一頓,笑意連連的說道:「你放心,我也會讓你從賢王府出嫁的,不必羨慕我。」

    秦歌話音一落,一旁的青衣立刻就笑噴了,出……出嫁?他一個大男人?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怕是錦華說的話惹到了小姐,從她伺候她開始,她就發現了一個問題,秦歌真的很不喜談論嫁人這個問題,她心中也是很不解,女人這一生最後的歸宿不就是嫁人嗎,為什麼她那麼排斥呢?

    錦華先是一愣,隨即面色一紅,咬了咬唇哀怨的看了秦歌一眼:「小姐,你在亂說什麼呢?奴才……奴才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出嫁呢?」

    秦歌聞言笑笑未語,隨即想起錦華不是義父的近侍嗎?怎麼會沒有跟他一起走?想著,她正欲開口問,外面傳來了秦城冷冽刺骨的喊聲。

    「孽女,給本候滾出來!」

    秦歌挑了挑眉,心中沒有任何驚訝,秦風死了,他不來找她才是稀罕事。

    錦華聽到秦城的聲音,也是皺了皺眉,雖然沒見過他,但現在對他的印象十分極其的不好,他們賢王府的小姐,怎麼能讓別人這麼吼呢,即使對象是小姐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他想著,就要站出去對秦城吼回去,卻突然被秦歌攔下,他不解的看了眼秦歌,卻見她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他來的正好,他不來她還想找他呢,華夫人的嫁妝,不必想,他大概已經弄到手,今天對她,對他都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擺脫她,讓她小賺一筆的機會。

    秦城喊了幾聲,卻連秦歌的身影都沒見到,當即心中的決定更加的堅定,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他說什麼也要把她給趕出去,想著他握了握拳,張口就要再喊:「孽……」女!

    他聲音剛起,秦歌就冷著一張臉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她斜倚著門框,勾起一抹冷笑:「找我什麼事?」

    秦城一見她這麼一副隨意的姿態,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想著今天的目的,很快又被他給壓了下去,他冷冷的看著秦歌,厲聲道:「風兒的事,可是你做的?」

    秦歌挑眉:「他有什麼事?」

    秦城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眼中冷意更甚,恨聲道:「你少在這裡裝無辜。」不是她做的,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定遠侯府雖然不能稱霸帝都,但那也是百年大族,身為候府的嫡子豈是隨便就有人敢殺的,除了秦歌還會有誰?

    秦歌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你愛信不信,我本來就很無辜。」秦風是她指使暗衛做的,又不是她親手殺的,所以她也不算是騙他。

    「好……好……好……」秦城一連說了三個好,嘴唇都氣的發白了,她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今個她是走定了。

    想著秦城握了握拳,眸光冷冽的看著秦歌道:「上次你說的事,本候同意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秦歌聞言詫異的挑了挑眉,他今個怎麼這麼痛快?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想著,秦歌瞇了瞇眼道:「我信不過你,先寫張借據吧。」

    「你……」秦城終於怒了,他都做了如此大的讓步,她竟然還這麼不知道好歹,他咬了咬牙,厲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借據本候是不會寫的。」他現在提起借據都恨得牙癢癢,又怎麼可能會為秦歌寫借據呢。

    「寫不寫是你的事,走不走是我的事。」秦歌紅唇微勾,冷笑著看向他,快被氣出內傷了?那正好,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在威脅我。」秦城咬牙,怒不可遏的看著她。

    「你明白就好。」秦歌絲毫不介意他的怒意,笑意盈盈的對上

    他的眸子,主動權在她這裡,還想和她討價還價?天底下哪有這等好的事。

    秦城死死的盯著秦歌,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中怒意更甚,什麼時候這候府連他都做不得主了,要趕走個人還要看她的臉色,送走半個家產不說,還要受她的氣,想著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抵不住秦歌的態度,他冷喝道:「去拿紙筆來,本候寫。」

    秦歌聞言沖一旁激動的青衣點了點頭,她立刻歡天喜地的去書房拿筆墨紙硯去了,不一會兒她就端著托盤走到了秦城身邊,默默的放在了他的眼前,秦城咬了咬牙,還是執起毛筆,大手一揮,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寫滿了整張紙。

    青衣在一旁緊緊的盯著秦城的動作,隨著他筆下的動作,她的身子都忍不住的在顫抖,終於可以離開候府了,青衣心中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她緊緊的捏著衣角,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秦城寫好之後將紙張遞給了秦歌,隨後冷哼一聲道:「現在滿意了嗎?」

    秦歌粗略的掃了一眼,見無漏洞這才微微頷首道:「是滿意了,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秦城幾乎是咬著牙問出這一句話的,她要半個家產,他給了,要他寫借據他也寫了,她還想怎麼樣?

    「那麼生氣做什麼?」秦歌嗤笑一聲,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怕我在坑你什麼嘛?也不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麼?」

    秦城被秦歌的話氣的渾身發抖,看吧看吧,這就是他的好女兒,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這種對自己父親這般說話的人,當真是禽獸不如,他目光冷冽的看向秦歌,厲聲道:「你到底還想怎樣?」

    「不怎麼樣。」秦歌挑了挑眉,繼而冷笑道:「就是想你把我的名字剔出族譜,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榮辱各不相干。」

    秦城聞言先是一愣,用怪異的目光打量了秦歌一眼,他想把她趕出府,這所有人估計都能理解,但她自己竟然也想脫離候府,想著秦城瞇了瞇眼睛,真當自己入了燕郡王的眼,就覺得沒有候府這個後盾她也可以橫行帝都了,當真是可笑,不過秦歌的這個提議很合他的心思,即便是她不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剔出族譜。

    「這可是你說的,日後如果有什麼事,你與候府再無瓜葛,本候也絕不會在認你這個女兒。」雖然心中對於她的提議很認同,但畢竟不是他提出來的,所以覺得駁了他的面子,想讓秦歌改口,然後再由他來提出。

    他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可秦歌看也沒看他一眼,就道:「這還用你說,到時候你就是想認我這個女兒,我還不願意認你呢。」

    秦城只覺得喉間一陣翻騰,氣的差點一口血水噴了出來,他咬了咬牙,冷聲道:「好,好,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除非本候腦子有病,才會認你這!個!女!兒!」說到最後,秦城的語氣已經近乎於咬牙切齒了,認她?除非他瘋了,不,他就是瘋了也不會認她!

    秦歌笑意連連的看了他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嗯,這我就放心了。」

    秦城聞言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腳下也忍不住踉蹌兩步,他的肺都快被她給氣炸了,可偏偏她又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讓他有火都沒地兒發。

    秦城氣的雙目通紅,他大掌緊握,冷笑道:「既如此那我們現在便去祠堂。」

    「好啊。」秦歌點了點頭,眼中的笑意從初始便沒有斷過,看的秦城差點氣死,搞得好像被剔除族譜的是他,而非她一樣。

    想著秦城冷哼一聲,大袖一甩氣沖沖的離開了,秦歌見狀這才悠哉的跟在他的身後,姿態閒適,彷彿去的不是祠堂,而是人間天堂一般。

    在這異世之中,祠堂是很神聖的存在,所以燕臣燒了李御史家的祠堂他才會氣的撒手人寰,而正式的脫離關係,也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需要經過上報祖宗,當然他們聽不聽得到就不知道了,然後當著歷代祖宗牌位的面將名字劃離族譜上,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斷絕了關係。

    秦家的祠堂在後院,諾大的院子,也就只有這一棟建築物,很是大氣奢華,但更多的卻是神聖。

    秦城看著眼前的朱漆大門,心中的怒意一瞬間就平靜了,他冷著臉,回首看了秦歌一眼道:「祠堂本身是不容許女子進來的,但本候相信秦家歷代先祖應該能理解本候。」

    秦歌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屑的看了眼眼前的大門,女子不能入內,搞得好像是給了她天大的恩澤,如果不是想脫離候府,讓她來她都不來,想著她輕哼一聲道:「囉哩囉嗦的,你也不嫌煩,他們會不會理解,你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你……」秦城被她氣的吐血,但卻不敢發火,秦歌可以不在意秦家歷代先祖,但他不能,想著他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在看她。

    秦城揚手推開了朱漆大門,只聽咯吱一聲響,在這寂靜的院子裡顯得特別醒目。

    在大門開啟的那一刻,秦城整個人都渾然一變,目光虔誠的看著裡面,抬腳踏進了門檻。

    秦歌嘲弄一笑,也跟了上去,入目就是一排排的靈位,足足有幾十個,靈位前放著一個檀木的架子,上面置放著一個泛黃的書冊,想來應該就是那所為的族譜了。

    秦城雙手合十,虔誠恭敬的朝著靈位彎腰行了個禮:「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不得已才帶孽女進入祠堂,只因這孽女生性歹毒,不尊長輩,剋死生母,陷害繼母,設計姐妹,害死兄長,此心可誅,今日在列祖列宗的見證下,削其族譜,趕出定遠侯府,從此任其自生自滅。」

    他說罷再次彎腰鄭重的行了一禮,起身剛拿起架子上的族譜,卻聽秦歌在一旁娓娓說道:「秦城為人夫,為人父,

    無一盡責,趕結髮妻子出府,欲加害親生女兒,他根本就是禽獸不如,所以今個在秦家祖宗的見證下,我秦歌與秦城與定遠侯府再無任何瓜葛,從此不為秦家人,兩相見,兩相厭,生死不相干,橋歸橋路歸路,榮辱不與共,若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你……」秦城顫抖著手死死的指著秦歌,他不配為人夫?不配為人父?他禽獸不如?她可真是會顛倒黑白啊。

    秦歌卻只是冷笑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在他怒火沖天的注視之下,她素手抓著族譜直接撕了起來,等秦城反應過來的時候,族譜已被秦歌撕了好幾半,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秦城雙目大睜,死死的看著地上那零散不成樣子的族譜,渾身顫抖。

    「你……你……」他隨即怒不可遏的看著秦歌,揚手就要朝她打去,族譜那麼重要的東西,怎容人毀壞,何況是那人還是他最怨恨的秦歌。

    只是他這一掌還未落下,外面就傳來靜安急切的喊聲:「侯爺,皇上聖旨到了,正宣大小姐去接旨呢。」

    秦城一愣,揚起的手就這麼直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中,皇上竟然要這個孽女接旨,難不成是上次賜婚的事,想著他皺了皺眉,不對,燕郡王現在正對她十分的感興趣,皇上怎麼可能會破壞他的興致呢,只是那到底是什麼事?

    秦歌心中卻是瞭然,怕是皇上也知道義父已經走了吧,想著她彈了彈有些褶皺的衣裙,冷笑著看了秦城一眼道:「你該慶幸你這一巴掌沒有落下,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送你駕鶴西去。」

    說罷也不顧秦城的眼中逐漸加深的怒意,飄然離去了。

    秦城看著秦歌的背影,一直揚著得手總算是落下,卻在悄然中握在了一起,黑眸死死的盯著秦歌,咬牙咬的咯吱作響,最終恨恨的踢了踢地面,朝著秦歌離去的方向大步走去。

    聖旨既然下到了候府,那他作為主人的就必須去迎接,否則那就是大不敬,所以哪怕他現在氣的恨不得掐死秦歌,他該去還是照樣得去,而且不能有任何異樣。

    福來笑瞇瞇的等在前廳,因為候府沒有女主人,秦城暫時又不在,所以只有姨娘來迎客了。

    她笑意盈盈,舉止得體的對著福來道:「公公先坐下喝杯茶吧,妾身已經派人去通知侯爺了,他一會兒就會到。」

    福來正想說好,那邊秦歌就走了進來,姨娘一見她,登時瞳孔一縮,這些日子候府中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一向囂張霸道的華夫人死的那般淒慘,一向眼高於頂的秦羽也落了這樣的下場,柳姨娘和秦雪亦是生死不明,就連秦城最寵愛的兒子就在剛剛也被人給抬了回來,她也是見了,死相極其慘烈,而這一切不用想都與秦歌有關,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慶幸,幸好當初自己與她站在了一起,否則保不準她會成為什麼樣。

    想著她朝秦歌恭敬的行了一禮:「妾身給大小姐請安。」

    福來一見秦歌,也是慇勤的走了上前,笑容洋溢的說道:「奴才給秦姑娘,請安,幾日不見,秦姑娘越發的明艷動人了。」福來的嘴很甜,但卻不全是奉承,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秦歌好看只是瘦了些,這些日子因為秦歌吃的好睡得好,也越發的豐潤了起來,所以整個人與當初即使不是天差地別,那差距也不小了,再加上燕臣和西陵風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都對秦歌很看中,就是她不好看,他也得誇她好看。

    秦歌聽了福來的話,微微笑了笑:「多日不見,公公的氣色也越發的好了。」

    福來聽秦歌誇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顯,說出口的話卻即使謙虛:「什麼好不好的,這人啊老嘍,腿腳都沒有以前方便了。」

    秦歌笑笑未語,這時秦城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一見宣旨的人竟是福來,當即一愣,誰不知道福來是能近身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他輕易是不會來宣旨的,除非是皇上極其重要的是,秦城皺了皺眉,到底是什麼事讓皇上這般重視,難不成是給燕郡王賜婚,但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這怎麼可能,燕郡王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比起和其他皇子賜婚,他更加重視燕郡王的婚姻,怎麼可能會讓秦歌做燕郡王妃呢,倒不是他貶低定遠侯府,而是再怎麼輪也不輪不到候府,怎麼著也該是個親王級別的,這朝歌城裡能配的上燕臣的,怕也只有鎮南王的嫡女了。

    想著,他勾唇一笑,輪不上正好,他正不想她以後得勢呢。

    「讓公公久等了。」秦城大步走上前,笑意連連的對著福來說道。

    「哪裡。」福來是對他微微一笑,既不熱切也不疏離,他可是知道的,這定遠侯根本就不善待秦歌,所以對他也就沒有慇勤了。

    秦城見福來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心中有些微怒,但面上卻也不顯山露水,誰讓他是西陵風身邊的紅人,儘管是個閹人,他也不敢得罪了他。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雜家就開始宣旨吧。」說著福來從懷中掏出明黃的聖旨,秦城一見立刻恭敬的跪倒在地,秦歌雖然不願,但也抵不過這封建社會的制度,只好跪了下去。

    福來看了他們一眼,這才將目光轉移到聖旨之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遠侯之女秦歌,溫良賢淑,知書識禮,謹慎居心,天資聰穎,得賢王看中,認為義女,朕深感欣慰,特封郡主,賜號榮華,欽此!」

    福來這一番話念完,秦城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腦海中不斷的徘徊著得賢王看中,認為義女,這句話,他怎麼也想不到,秦歌這才脫離了候府,就找了個更大的靠山,難怪,難怪啊,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脫離候府,原來是找到了更堅強的後盾,秦城現在心中別提有多嘔了,但偏偏他又不能對她發火,郡主之尊與他已是平起平坐,在加上她現在又得賢王的看中,他…

    …他真是快氣死了,真不明白秦歌到底哪裡好,竟然讓這麼多人看中她,而且各個都是重量級人物,她可是走了狗屎運啊。

    「臣女接旨。」秦歌可不管秦城怎麼想,他惱怒更好,最好是氣死他,但是這道聖旨是賢王求來的,這一點就足以讓她重視,儘管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虛縟節,但是她知道,他這是在變相的保護她,怕他人不在帝都,她被人給欺負了去,現在她有了郡主這一層身份,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義女,他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後盾,任誰也不能欺負她,想著秦歌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即便她不是他得親生女兒,可他待她卻猶如親生,即使他人不在帝都,也不忘掛念著她。

    秦歌接過聖旨以後,指尖觸碰著上面還殘留的餘溫,眼眶微微泛紅,真不知,這一別會何時再見。

    福來則是笑瞇瞇的看了秦歌一眼道:「恭喜郡主,賀喜郡主了。」

    秦歌斂眉輕笑一聲,側目看向青衣,青衣很有眼色的上前悄悄塞給福來一個荷包,笑著道:「公公來一趟不容易,這些算是請公公吃酒了。」

    福來不用看就知道這銀子絕對不少,當即推了回去道:「使不得使不得。」秦歌什麼身份,他可不敢要她的賞錢啊。

    「公公就收下吧,一點小意思而已,不必見外。」秦歌笑著說道。

    福來見秦歌都發話了,當即也不好在退卻,只好默默的收下了,隨後他朝秦歌見了一禮道:「奴才還要回去伺候萬歲爺,就不在此多叨擾了。」

    秦歌微微頷首,看向一旁的青衣道:「送公公出府。」

    福來聞言急忙擺手道:「不用了,就那麼點的路,就不勞煩這位姑娘了。」說著他揮了揮手中拂塵,朝秦歌彎了彎腰道:「奴才告辭。」說著大步朝外面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在看秦城一眼。

    福來一走,秦歌冷笑著看了秦城一眼道:「侯爺的半壁家產,他日我派人會來取。」說罷她轉而看向青衣道:「你帶人去收拾東西,等下墨瑤回來順便告訴她一聲,讓她帶著你去新府宅。」

    「那小姐你呢?」青衣蹙眉問道。

    「我出去走走。」這候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本以為她也沒有太過厭惡這個地方,畢竟住處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講究,無論在哪她都沒有歸屬感,可自剛剛和秦城斷絕關係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一秒鐘都不想在呆在這裡。

    「可是……」青衣見她一個人,忍不住有些擔憂。

    「別可是了,你不是也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嗎,既然如此,就快去收拾東西。」她說這話一點也不避諱著秦城,她就是想要他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候府在她看來一不值。

    果然秦城聽了她的話,氣的渾身發抖,卻又不能拿她怎麼樣,當即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

    秦歌見他走,只是冷笑一聲,也不等青衣在說什麼,直接出了客廳。

    青衣見秦歌離開,無奈的歎息一聲,不過也就一瞬間,只要一想起馬上就要搬離候府了,她的心情瞬間高漲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朝著凌雲閣進發了。

    秦歌出了候府,感受著頭頂的艷陽高照,一瞬間心情好了許多,就連呼吸都覺得極其的順暢。

    她勾了勾唇,一路朝著街上走去,現在午時剛過不久,街上也是一片熱鬧非凡,走到哪都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

    許是呆久了,習慣了,看著這全作古裝扮相的人,竟沒了當初的排斥感。

    「公子也賞點錢給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歲不能下床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日子實在是快過不下去了。」

    一男子痛哭流涕的聲音突然引得秦歌的注意,她轉頭看去,那看到那一襲熟悉白影,她挑了挑眉,腳步頓在那裡,既不上前,也不說話。

    顧雲卿聽了男子的話,想也沒想就掏出一錠銀子放到男子的手裡,其他看戲的人見他出手這麼大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給了,頓時也裝著男子的樣子在他面前嚎啕大哭,有說自個年幼喪母,無家可歸,有說自個身條殘疾,不良於行,更甚者還有說自個喪母,喪妻,喪子,正等著他安葬呢,可是他卻沒有銀子。

    這些人各個把自己形容的極為淒慘,好像天塌了地陷了一樣,毫無意外,顧雲卿挨個給了個遍,事後還不忘囑咐他們好好生活。

    秦歌看著嗤笑一聲,這傢伙還真是個爛好人,剛剛才幫了她,這會子又開始救濟人來了,只是他看不到嗎,這些人眼神貪婪,哪有一絲悲傷之感,很明顯就是在騙他的銀子嗎,還有剛剛那個說身體殘疾不良於行的,接過銀子還不是走的飛快,哪有半點不良於行的跡象。

    顧雲卿聽到秦歌的笑聲,正銀子的手一頓,立刻轉身看去,見是秦歌,他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整個人都如梨花般柔和,絕美。

    秦歌見他笑也愣了愣,心中微微有些異樣,她斂了斂眉,眸光隱晦不明,這是她前世今生以來,所見過的最純淨的笑容,似乎所有陰暗的一面在他的笑容面前都會無所遁形。

    顧雲卿見她剛剛的笑容,再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收斂了下去,心中一頓,忙將銀子塞到正在求他的那個男人手中,舉步來到秦歌身邊,笑著道:「姑娘不是回府了嗎?」

    他的聲音如溪水靜靜的流淌而過,柔和靜好,一瞬間就將秦歌的心神拉了回來,她仰首看著高她大半個頭的顧雲卿挑眉道:「回去就不能出來了嗎?」

    「……」顧雲卿語塞,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輕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當

    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秦歌揚了揚眉,看向他身後正在咬了著銀子確認真假的男人,心中嗤笑:「你難道看不出他們在騙你嗎?」

    顧雲卿聞言秀眉微微斂了斂,長長的睫羽刷了下一層陰影,緩聲道:「我知道啊。」

    這次換秦歌驚訝了,她像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還給他們銀子。」

    顧雲卿唇角輕輕揚了揚,眼神越發的柔和:「他們騙我,總好過真的那麼淒慘吧。」

    「……」秦歌擰眉看著他,他這可真是神邏輯,她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隨便你吧。」

    她說著就要走,顧雲卿卻急忙喊住了她:「姑娘要去哪?」

    「與你有關嗎?」秦歌回首看向他。

    顧雲卿抿了抿唇,有些尷尬的說道:「好像沒有。」他剛來朝歌沒多久,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秦歌勉勉強強算是其中一個吧,所以他才會不由自主的就開了口,問過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秦歌斂眉一笑,「你好像不是這帝都的人?」她之前並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說過他,看他的打扮,和出手的闊綽程度,一看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按理說像他這種男子不可能會沒有關於他的傳言。

    「嗯,我不是西涼人。」顧雲卿微微頷首。

    秦歌也沒有多大的驚訝,不是西涼人也很正常,這個世界五國問鼎,西涼,南疆,出雲,西域,樓蘭,這麼多的國家遇到一個他國人也很正常。

    秦歌想著,突然肚子裡傳來一聲咕嚕嚕的叫聲,她一愣,摸了摸乾癟的肚子,貌似她還沒用午膳。

    顧雲卿見她餓了,柔和一笑道:「姑娘還沒用午膳吧,剛好我也沒用,不如一起吧。」

    秦歌聞言看向他,挑了挑眉道:「你請客?」

    「好。」他頷首輕笑。

    秦歌這才勾了勾唇角,她最近運氣不錯,隨便遇上一個都是頭大肥羊,比如燕臣,比如……他……秦歌想著她似乎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於是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顧雲卿。」他緩聲道,隨即看著秦歌道:「姑娘你呢?」

    秦歌勾了勾唇:「我姓秦,叫秦歌。」

    顧雲卿微微一笑,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隨即他看向前方長長的街道:「秦姑娘,我們去哪裡吃?」

    「去醉仙樓吧。」秦歌想也沒想就說道,隨後直接朝著醉仙樓得方向走去,問她去哪,她發現她除了醉仙樓再無所知。

    顧雲卿見她走急忙跟上她的腳步,許是走了快些,他如雪得肌膚上悄然爬上一抹紅暈,卻襯得他肌膚更加的晶瑩剔透了。

    秦歌側目看了他一眼,又掃了眼街上不斷發花癡的男男女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燕臣,她和燕臣走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人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只是下一刻便被他身上的氣勢所震懾,不敢在看他,第一次見燕臣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第一眼驚艷,第二眼就覺得他危險,亦或是不能褻瀆?想著她忍不住一笑,什麼不能褻瀆,她看他就是死不要臉,不然怎麼會夜夜死乞白賴的要在她的床上留宿,想到這裡,她心中隱隱有一絲失落之感,這幾日他總是早出晚歸,每次都是她睡著了他來了,她醒了他又走了,這樣看來,她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顧雲卿見她神色呆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抿了抿唇,輕聲喊了她一句:「秦姑娘。」

    「怎麼了?」秦歌聽到他的聲音忽然回過神,心下微微懊惱,她怎麼想起那個魂淡來了,他早出晚歸干她什麼事啊,只是……她眸光微微暗了暗,她似乎是有點想念他了,仰首看了眼天空,刺眼的陽光讓她不適的瞇了瞇眼,暗暗歎息一聲,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沒什麼。」顧雲卿搖了搖頭,他也奇怪自己為什麼喊她,總之喊了就是喊了,他也不想去追究原因。

    秦歌聞言抿了抿唇,卻是未語,心中卻是明白,大概是看她走神所以才開口叫她吧,想著她看了眼前方,見離醉仙樓沒有幾步之遠了,就指了指前面道:「快到了,我們過去吧。」

    「好。」顧雲卿微微揚唇,笑容瀲灩,剎那間風華無雙。

    秦歌看著他的側臉,疏而想起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顧雲卿無疑是好看的,他的美不同於燕臣那種一眼就能剝奪所有人的呼吸,一眼足以萬年,即使時光沉澱,而他的容顏卻只會愈發的清晰,也不同於西陵玉的溫潤如玉,淡如竹,看著讓人舒心,細細感受卻又能發現其中的疏離。

    而顧雲卿就是那天山之巔最聖潔的雪蓮,心淨如明月,純粹的不惹一絲塵埃,似乎只要他在,天下間的醜惡都會無所遁形,如此的美好,天下間真的很難在找出第二個,如是剎那芳華,一瞬即可是永恆,說的便是他吧。

    ------題外話------

    啥也不說了,真的很抱歉,等下會奉上二更,感謝傍也會在下一個章節發,嗷嗷嗷……因為我還在碼著二更木時間寫感謝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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