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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人比人氣死人 文 / 一念傾歌

    燕臣話音一落,還未等寧玉染有所反應墨玉直接拎起他的衣領就往外走,他忍不住一陣頭暈目眩,驚聲叫了起來。

    直到在看不到他的身影,他的叫聲還連綿不絕的響了老遠。

    秦歌嘴角微抽,側目看了眼一直陰沉著臉的燕臣,她揚了揚眉,繼而擺弄著手中的花束,笑著道:「這花……可真漂亮……」

    燕臣一聽臉色更加陰沉了,衣袖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黑眸深邃如海,掀起一陣陣狂潮,波濤洶湧,不斷的翻騰著,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秦歌眼角的餘光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她疏而勾起一抹笑容,朝外看去,讚歎一聲:「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說著她緩緩起身,一臉洋溢的朝著外面走去。

    燕臣看著她的背影,黑眸幽深一片,良久他抿了抿唇,起身跟上了秦歌的腳步。

    一進臥室,就見秦歌正一臉認真的將花束插進花瓶裡,燕臣只覺得心中翻騰的厲害,恨不得將那些花連同花瓶一起摔個粉碎。

    秦歌雖然沒看他,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她老遠都能感覺的到,低首看著這些藍色妖姬,心中更加的喜歡,能氣到燕臣,不容易啊。

    「暖暖。」燕臣終於忍不住對著她喊了一聲。

    「嗯?怎麼了?」秦歌並未抬頭看他,自顧自的擺弄著花瓶。

    燕臣瞇了瞇眼,一臉的不悅:「那花有這麼好看嗎?」

    「是啊,你不覺得它們很特別嗎?」秦歌揚眸看了他一眼。

    「不覺得。」燕臣抿唇,不就幾朵破花嗎,有什麼特別的。

    秦歌撇了撇嘴:「不懂欣賞。」語落也不在理他,整理好花束後,直接躺倒床榻上小憩去了。

    燕臣看著她,黑眸閃了閃,繼而直接出了房門。

    秦歌訝異的看了眼他的背影,怎麼就走了?

    燕臣一出門,正遇上剛把寧玉染扔出去,正往回走的墨玉,他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吩咐道:「把他帶到王府來。」語落,原地已沒了他得身影。

    墨玉一聽,第一反應就是寧玉染慘了,不過他對他也沒有絲毫同情,但凡覬覦秦歌得男人,在他眼裡下場都該是淒慘的。

    想著他急忙出府去追趕寧玉染,生怕他已經跑遠了,只是寧玉染別說跑了,他根本就是毫不死心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氣呼呼的蹲在牆角旁,他就不信了,燕臣還能一天不出來了不成,只要他一出來,他就可以和秦歌獨處了。

    想著,他都覺得前途一片風光,似乎已經看到了秦歌在溫柔的向他招手。

    只是他的美好幻想還未維持幾秒鐘,一道墨色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燕臣冷睨了眼蹲在地上的寧玉染,直接命令道:「跟本王走。」說著轉身朝對面走去。

    寧玉染只覺得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在回神就聽到了那道讓他驚駭的聲音,他看著燕臣的背影,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般,一動不動,背脊一片發涼,冷汗在那一瞬間打濕了衣襟。

    一直朝著大門方向趕來的墨玉,正好聽到燕臣的話,他看了眼嘴唇蒼白的寧玉染,只覺得他一定是腦子有毛病,換成一個人在被丟出來的那一刻早該嚇跑了,他倒好,還蹲起點來了。

    看了眼已經看不到身影的燕臣,墨玉眸光一頓,飛身上前一把提起寧玉染的衣襟就朝郡王府裡飛去。

    一會兒的時間,一連被提了兩次,寧玉染有種想罵娘的衝動,但是看著戒備森嚴的郡王府,他愣是閉緊了嘴巴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心中卻不斷的腹誹,這個世界有敢刺殺燕臣的人嗎?應該是沒有吧,既然沒有要那麼暗衛到底是做什麼用?而且他自己武功都這麼高了,還用人來保護嗎?

    不得不說寧玉染真的是真相了,燕臣的確是不喜人多,會培植這麼多的勢力也是因為之前他經常遭到刺殺,即使都不夠他一招解決的,但時間長了也是會厭煩的,所以可以說從他十歲之後,他親自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

    墨玉直接拎著寧玉染去了書房,果不其然燕臣正一臉冷然的坐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的哆嗦。

    墨玉隨手將寧玉染往地上一拋,他登時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疼得他直抽氣。

    燕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花是哪裡來的?」

    寧玉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見燕臣越來越陰沉的臉,急忙道:「我是無意間在城外紫荊山上找到的。」

    他也是沒事閒著去郊遊,然後無意間見到這種花,覺得好看,就想著摘了送給秦歌,只是第一次摘的時侯,想送可是根本沒有見到她的人。

    燕臣眸子微沉,疏的起身道:「帶本王去。」

    他語落人已經消失不見,墨玉見狀急忙上前提住寧玉染,飛身朝著燕臣離去的方向追去。

    寧玉染才喘了一口氣,卻又被提了起來,心裡嘔的不行,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等寧玉染被提到紫荊山上的時候,一被放下就開始大吐特吐起來,雖然墨玉的輕功很好,但他只覺得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騰,他早就想吐了,只是一直在忍著。

    墨玉掃了眼寧玉染,看向前方負手而立一直注視著前方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頂的山巒,正想開口說什麼,燕臣突然回首看了寧玉染一眼,冷聲道:「吐完沒,吐完就快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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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玉染一聽燕臣的聲音,就覺得心臟一緊,即使想吐也吐不出來了,他急忙踉蹌著身子站好道:「那種花就在前方不遠,並沒有長在山頂上,所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讓他去了,他只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動都不想動一下。

    燕臣眸子半瞇,冷眼看了他一眼:「你想被餵狗嗎?」

    寧玉染臉色登時一白,急忙道:「我這就帶你去,這就帶你去。」心中卻不斷的暗罵,要不要這樣啊,他想想都不成嗎?就算不同意,也不能把他給餵狗了吧。

    雖然這麼想,但寧玉染還是很認命的為他指路,誰讓他不想被餵狗來著,他可不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誰不知道燕郡王從來不會開玩笑啊。

    這次燕臣的速度並沒有放快,而是步履平緩的走著,寧玉染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時得為他指著路。

    幾人穿過茂密的從林,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長滿了一人之高雜草的草叢,一直蔓延久久看不到頭。

    寧玉染看著草叢眼前一亮,道:「就在這片草叢的後面。」上次他也是誤入了這個地方,若不然怎麼也不會想到往這裡面湊。

    燕臣聞言眸光輕閃,他足尖點地,人已騰空飛起,幾乎呼吸間就掠過了草叢上空,來到一片空地上。

    墨玉見狀緊跟其後,至於寧玉染嗎?地方都找到了,要他自然是沒用了。

    從外面看,除了一大片雜亂的雜草外,什麼也看不到,可一進裡面就像是換了個場景一般。

    漫山遍野的藍色花朵一株接著一株,一眼望不到邊際,有風吹過,綠色的葉子不斷的隨風搖擺著,美不勝收,只一眼就讓人移不開視線,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燕臣。

    燕臣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前方,負手而立,長袖無風自動,墨發飛揚,一時間竟讓這周圍的美景都失了顏色,成了他的陪襯。

    良久,他眸子半瞇,沉聲道:「把這些都給本王移植到凌雲閣去。」

    墨玉聞言眼皮一跳,「全部嗎?」

    燕臣長袖一揮,冷然道:「剩下的全都毀了。」

    墨玉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若是全都移植的話,他實在難以想像凌雲閣那麼大點的地方到底該怎麼才能裝的下這些。

    想著,他朝暗處揮了揮手,立刻幾十個黑衣人飛身而來,他掃了眼他們,直接吩咐道:「動手!」

    暗衛們一聽,想都沒想直接鑽到那一片花叢中,認真的工作了起來。

    秦歌一直等到夜晚都沒有等到燕臣回來,她負手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月色,眉頭輕蹙,他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氣死了不成?

    青衣見秦歌站了那麼久,蹙眉上前勸道:「小姐,夜裡涼,早些休息吧。」

    秦歌聞言眸子微微暗了暗道:「好!」

    說罷她轉身上了床榻,青衣見狀替她掖了掖被角,淺聲道:「小姐,那奴婢出去了。」

    秦歌眨了眨眼,算是應聲,青衣這才緩緩退了下去。

    青衣走後,秦歌睜著一雙眸子出神的盯著房頂,白天睡得時間長了,現在竟然失眠了,或許是因為燕臣沒來,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原因,總之她就是睡不著了。

    心中微微有些埋怨燕臣,大半夜的不回來跑哪去鬼混了。

    她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眉頭一蹙,急忙起身走到窗邊,映著月光,她正好看到那個剛剛一直在腦海中徘徊的身影,他就站在那裡,離自己咫尺之進,秦歌睫羽微斂,當看向燕臣前方,那一群捧著藍色妖姬埋頭苦幹的暗衛們,秦歌嘴角一抽,對於燕臣一天的去向也總算是明瞭了,她撫了撫額,心中一陣無力。

    燕臣彷彿是感覺到了秦歌的視線,他疏而轉身,見她在看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幾步走到窗邊,與她面對面站著。

    秦歌見狀素手拉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吹來,刮在臉上極為舒適,她掃了眼那群暗衛,挑眉看向燕臣:「這就是你忙活了一天的成果?」

    「是啊,怎麼樣?喜歡嗎?」燕臣眸中帶著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她。

    秦歌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把我凌雲閣挖到到處都是洞,你說,我喜歡嗎?」

    「……」燕臣微微有些失落,他送的花難道不比寧玉染送的好嗎?

    秦歌見他眸光暗了下來,兩片唇輕輕抿了抿,他就因為她的一句她喜歡,就跑去替她弄了這麼多的藍色妖姬,雖然結果不怎麼樣,甚至有可能將她的院子給搗弄的不成樣子,但總歸是他的一片心意,她……

    想著她勾了勾唇,看著他道:「不過比寧玉染送的好看。」

    燕臣聞言黑眸疏的閃過一抹亮光,在這夜色中璀璨奪目,秦歌看的微微有些失神,良久,她輕笑一聲道:「忙了一天了,進來休息吧。」

    燕臣勾了勾唇角,黑眸柔和帶著點點暖意:「好。」

    他音落,直接從窗戶跳了進來,秦歌一怔,下一刻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想掙扎,燕臣卻緊緊的抱著她。

    秦歌腦袋伏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咬了咬唇,低聲詢問:「怎麼了?」

    燕臣黑眸在夜色中微微閃爍,良久道:「暖暖,你接寧玉染的花,我心裡很不舒服。」他的聲音低沉的有些沙啞,這是他憋了一天的話,想說又怕她生氣,可是他真的不舒服,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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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聞言眸光逐漸柔和了下來,淺聲道:「那以後就不收了。」

    「真的?」燕臣的聲音有些激動。

    「當然。」秦歌鄭重的說道,她本來對寧玉染也沒什麼,收與不收都無所謂。

    「那我們睡覺吧。」燕臣笑意連連的說道。

    秦歌突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他下面難道不是該說,暖暖你真好嗎?秦歌翻了翻白眼,果然指望他說什麼好聽的,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秦歌無奈的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好。」

    她話音剛落,燕臣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秦歌急忙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如此自然利落的舉動,哪還有第一次時的抗拒。

    燕臣將她放在床榻上後,隨即躺在她的一側,伸手慣性的環住她的腰,秦歌嘟囔一聲:「熱!」

    「我不熱。」燕臣說著抱她更緊了,氣的秦歌瞪了他一眼,他不熱她熱啊,她掙扎了幾下,但越掙扎他抱得越緊,最後無奈,只有窩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

    燕臣看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眼中揚起一抹漪漣,轉瞬即逝。

    府外,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恭敬的跟著最前方錦衣華服的男子。

    男子正是被西陵風封殺的西陵瀾,他看著郡主府的大門,大手緊握,黑眸狠戾,在夜色裡顯得極為猙獰。

    他回首看了眼郡王府的大門,眸光隱晦不明,良久,他大手一揮道:「動作輕點,不要驚動了對面。」

    幾個黑衣人聞言急忙點了點頭,只是在看向燕郡王府這個牌匾時瞳孔登時一縮,儘管心中害怕,但他們也別無選擇。

    西陵瀾見狀,這才揮了揮手,陰戾的說道:「進去!」

    他語落,率先運起輕功進入了府內,這些日子以來西陵風對他是真的做到了不聞不問,他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以前門庭若市的五皇子府,現在竟然蕭條的好多天也沒有見過一個外人。

    而這些都是拜秦歌所賜,更甚者幾天前她竟然設計秦羽把她嫁給了華子唯,雖然現在秦羽已經毀容了,他也不會娶她了,但他就覺得他被辱了面子。

    他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動手,他不好過,他也絕對不會讓秦歌好過!

    西陵瀾和幾個黑衣人飛快的穿梭在夜色裡,所到之處竟然沒有一個暗衛,這一點讓西陵瀾十分欣喜,但更多的卻是不屑,真當自己住在燕臣對面就沒人敢把她怎麼樣了嗎?

    想著,西陵瀾嗤笑一聲,只是這笑意還沒維持多久就崩裂了,他震驚的看著凌雲閣前幾十個正在埋頭種花的暗衛,震驚過後,他驚恐得後退幾步,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暗衛分明就是燕臣的,他咬了咬牙,沒想到燕臣對她竟然這麼好,就連暗衛都送給了她。

    西陵瀾在看到這麼多暗衛時,心中已經隱隱升起了幾分退卻之意,可是這個念頭一起,就被毫不留情的打破了。

    不知何時,正在埋頭苦幹的暗衛已然發現他們的存在,幾個喘息間就將他們包圍了個徹徹底底。

    西陵瀾看著各個冷若冰霜的暗衛,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想逃,可眼下卻已無路可逃。

    他咬了咬牙,厲眸掃向他們,冷聲道:「還不給本王退開!」他本就沒有偽裝自己,也沒有準備偽裝自己,因為他不屑,他堂堂一國皇子,還會怕秦歌一個女人不成?

    暗衛聽了他的話,卻絲毫沒有退開的意思,西陵瀾看著他們氣的咬牙切齒,他正還想說什麼,墨玉從暗處飛身而來,他冷笑著看了眼西陵瀾道:「深更半夜五皇子駕臨郡主府,可是有事?」

    西陵瀾在看到墨玉的那一刻整個就如雷劈般怔在了哪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墨玉在的話,那燕臣他……

    西陵瀾不敢在往下想,若是燕臣真的在話,今日別說用身份來震懾他們了,能不能安然無恙都是個問題。

    他咬了咬牙,恨恨的說了句違心的話:「本王見夜色極好,忍不住就出來走走。」

    「是嗎?」墨玉冷笑一聲,夜色極好?出來走走?騙三歲小孩嗎?想著墨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當即也不在想與他多做糾纏,直接下令道:「通通抓起來,明日讓主子定奪!」

    西陵瀾一驚,他狠戾的瞪了墨玉一眼:「你敢!」

    墨玉卻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揮了揮手道:「上!」他有什麼不敢的,膽敢傷害小姐的人,他管他是誰照抓不誤!

    他話音一落,幾十個暗衛登時蜂擁而上,西陵瀾見狀急忙出手抵制,先不說他帶來的暗衛與燕臣的暗衛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在人數上,郡王府的暗衛都完爆他們。

    不過幾個回合,西陵瀾和他帶來的幾個暗衛紛紛被制住,他被人扣住手臂,不斷的掙扎著,但卻不敢破口大叫,生怕燕臣真的在這裡,如果是,那若是驚動了他,他怕是連今夜都過不了。

    現在這樣,他也許還有逃脫的機會,想著他停止了掙扎,黑眸染上一抹戾色,今日是他出師不利,他自認倒霉,下一次他一定會要了秦歌的命,否則他都不知道,失去一切的他,日後還有沒有機會活在這個世上,那到時候若是沒把罪魁禍首也拉進地獄,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西陵瀾心中很清楚,如果他做不了那個位置,那麼等待著他的就只有滅亡,就他那個幾個皇兄弟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不管是誰最終做到那個位置,眼中勢必是容不下其他人的,就連他也不例外。

    屋內的秦歌和燕臣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響,秦歌本想出去看看,但是燕臣卻一把扣住她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秦歌想了想,淺聲。道:「好。」反正也跑不掉,不急一時。

    這個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秦歌的困意逐漸襲來,慢慢睡了過去。

    次日,秦歌和燕臣用過早膳後,這才讓墨玉把西陵瀾給押了過來。

    秦歌坐在首位上,旁邊坐著一臉陰沉的燕臣,西陵瀾已經沒了昨日的風光,一身的狼狽,玉冠不知何時已經脫落,長髮散了開來,臉上還有幾道傷痕,想來昨夜已經被墨玉等人施過暴了。

    秦歌輕押了口茶水,目光掃向他身上,輕笑一聲道:「昨晚過的好嗎?」

    西陵瀾一聽秦歌的聲音,眼中閃過一抹戾色,但一見旁邊的燕臣,這抹戾色很快就被他掩藏了下去,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全身都忍不住的疼痛,他本以為他們就是抓了他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可是他竟然被那幾個該死的暗衛拳打腳踢了將近一夜,如果不是他硬撐著,估計他現在別說站著了,不疼昏過去已經不錯了。

    西陵瀾自小就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被人如此屈辱的對待,若不是燕臣在旁邊,他就一掌打死面前這個笑瞇瞇的賤女人了。

    他咬了咬牙,看了眼燕臣,祈求道:「九弟,你的手下已經扣押了我一夜,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今日的仇,他日再報也不晚,最重要的是現在他要活著走出這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地方。

    燕臣聽了他的話,黑眸閃過一抹刺骨的寒意,未等他開口,秦歌就輕笑一聲:「來都來了,不多坐會,若是傳出去,別人豈不是覺得我待客不周嗎?」

    西陵瀾怎麼會聽不出秦歌話裡的諷刺,他想反駁,可是感受著燕臣身上越來越冷的氣息,他瞳孔一再的收縮,他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咬牙愣是讓自己未發出一語。

    秦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就他這慫樣,就是當初燕臣沒有逼西陵風封殺他,估計他想當皇上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其他幾個皇子像他一樣不長腦子。

    想著,她轉而看向燕臣,淡聲道:「我實在是不想在看到他。」

    秦歌此話一出,西陵瀾登時瞳孔一縮,心中忍不住暗罵,這個賤女人,還沒嫁給燕臣呢,就開始吹枕邊風,這就算了,竟然當著他的面,如此不給他面子,當真該死,等他脫身了,看下次他怎麼整她。

    燕臣聽了秦歌的話,冷睨了西陵瀾一眼,冷聲道:「那就不見了。」

    秦歌聞言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西陵瀾:「可是如果下次他還來找我怎麼辦?」

    燕臣想也不想就直接道:「沒有下次了。」

    他此話一出,西陵瀾登時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他渾身一顫,緊緊的盯著燕臣,瞳孔不斷的收縮:「你答應過父皇,不會殺我的。」

    燕臣薄唇輕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我沒說要殺你。」

    「那你……」什麼意思?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燕臣直接打斷了,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如果不是因為他不能殺他,他以為他還能活到現在嗎?

    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害暖暖,如此的不知死活,即使他不殺他,也絕不會再放了他。

    想著燕臣黑眸掃向一旁的墨玉,冷聲道:「把他關到暗室!」

    暗室……那是什麼地方西陵瀾不知道,但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他的心一瞬間就慌了,祈求著看向燕臣:「九弟,皇兄知錯了,皇兄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別……」

    「聒噪!」燕臣蹙眉打斷他的話,眼中儘是不耐。

    墨玉知道燕臣現在心情很不好,急忙上前堵住西陵瀾的嘴,也不管他如何掙扎,托起他就往走,他的下場已經確定了,但凡進了暗室的外人,至今還沒有能活著走出去的。

    西陵瀾被拖了下去後,秦歌頓時覺得空氣一陣清新,果然少了噁心的人在眼前晃悠,心情也會跟著豁然開朗啊。

    燕臣見秦歌心情好,他心中得怒意也微微消散了些,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執起她的手道:「要去看花嗎?」

    秦歌聞言嘴角一抽,她覺得根本不用看就能想像那會是什麼場景,但她見燕臣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想掃了他的興,點了點頭道:「好。」

    燕臣聞言唇角微微勾了勾,這才牽著她的手朝著外面走去,一出房門,入目的就是深藍的色的花海,說是花海一點也不為過,整個院落裡出了中間留了一條小道外,其他地方滿滿的都是藍色的花朵,一朵連著一朵,接天連日。

    她微微一愣神,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她本以為種的滿園都是的話,一定不會好看的哪裡去,可是現在親眼所見,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她瞬間有種置身在花海中錯覺,美不勝收中又襯托的凌雲閣充滿了生機。

    良久,她回過神來笑著看向燕臣:「很好看,我很喜歡。」這次她絕對不是違心,也不是敷衍,她是真的很喜歡。

    燕臣聽到她說喜歡,所有的鬱悶和不悅一瞬間一掃而光了,他唇角微揚,顯然心情極好。

    一旁的青衣和墨瑤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捂唇輕笑,昨個秦歌才誇了寧玉染送的花好看,第二天燕臣就送了她一片花海,果然,什麼東西都不能作比較啊,人比人氣死人啊。

    只是這溫馨的氣氛還沒維持多久,就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打破了,昨日那個小丫鬟匆匆忙忙的朝這邊走來

    ,當看到這滿園的花海,她眼中也驚起一抹驚艷,但一想起還有事,急忙走到秦歌身旁道:「郡主,外面有個自稱顧雲卿的公子說要見郡主。」

    因為昨日寧玉染來,秦歌並沒有拒絕,所以這次暗衛也很自動的沒有在二話不說就趕人。

    燕臣一聽顧雲卿的名字,笑容立刻沉寂了下來,不過他卻一個字也沒說,只是抿唇看向秦歌。

    秦歌只是揚了揚眉,淡聲道:「讓他進來。」他受的傷不比她輕,雖然她那天為他輸送了不少的靈力,但也不該好的這般快才是,會這麼急著來找她,想來是擔心她吧。

    如果是之前秦歌也許不會見他,不過從那日他毫不猶豫替她擋下了黑衣人的攻擊開始,她就已經把他當成朋友了。

    人一生會遇到很多人,有的人幾乎日日相見但也未必會成為朋友,有的人也許只有幾面之緣,卻會有著深厚的感情,就像那句話一樣,感情的深淺,無關於認識時間的長短,也許這就叫緣分。

    燕臣雖然也瞭解秦歌的心思,但他心中還是不舒服,或者說除他以外,秦歌和任何男人說話或者見面,他都不會舒服,只是他終歸還是沒有說什麼,很多時候秦歌認識什麼人,在乎什麼人,他……根本就無法抉擇,雖然很無力,但的確是事實。

    小丫鬟聽了秦歌的吩咐,急忙點了點頭,小跑著離開。

    大門外,顧雲卿一臉焦急的站在那裡,如雪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蒼白了,兩片薄唇也毫無一絲血色,遠遠看去,單薄的身影似乎更加單薄了,若不是硬撐著,他該是早就昏過去了。

    他是今天才醒的,得知救他的人是醉仙樓的掌櫃,他感激之餘,但更多的還是擔憂秦歌,她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又為了救他昏了過去,都說久病成醫,秦歌傷的嚴不嚴重,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所以他一醒來就不顧掌櫃的阻攔,跑來找她了,可是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想見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想要知道她好不好。

    最後他還是問了很多人才打聽到她的身份,當聽到她自小流落在外,今年才被接回來朝歌,可是沒多久又被趕出了候府時,他心裡說不出的是什麼滋味。

    難怪,難怪的她的心有時候會那麼的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又怎麼容易去相信別人?

    顧雲卿咬著唇,努力支撐幾乎要站不住的身子,他要見她,哪怕一眼,只要確定她完好,他才能安心。

    如果有一天,別人問他相信一見鍾情嗎?他一定會說不信,可是他卻相信二見傾心。

    是的,他喜歡上秦歌了,就在那天她對著小丫展顏一笑的那一刻,他就喜歡上她了,也許真的很不可思議,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了,連他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這兩日,他反覆夢到秦歌的身影,久久不能消散,可是儘管他喜歡她,他想,也許這一生,他都不會告訴她,他……始終是活不長久的。

    但是能在他有生之年遇見她,即使是死了,他的一生,也沒有遺憾了。

    隨著一聲響,朱紅的大門突然打開,小丫鬟從裡面走出來,對著顧雲卿道:「顧公子,裡面請。」

    顧雲卿心臟疏的一緊,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他的手心溢滿了一層薄汗,臉色也因為站了許久而越發的蒼白。

    小丫鬟見狀,蹙眉道:「顧公子,您沒事吧?」

    「不妨事!」顧雲卿溫聲說道,隨即握了握拳,對著她輕柔一笑道:「勞煩姑娘了。」

    看著他的笑顏,小丫鬟呼吸一滯,臉色微微有些緋紅,急忙垂下了頭道:「公子請。」說著就率先走到前面為顧雲卿帶路,只是心跳卻是久久未能平復,她忍不住暗歎道,郡主認識的男子無一不是俊美的,連帶著她可以也一飽眼福。

    小丫鬟帶著顧雲卿穿過青石板的小路,直到來到凌雲閣才停下,她指了指前方的月洞門道:「郡主就在裡面,公子請進吧。」說著她就侯在了一旁不願在向前走一步,昨個她帶寧玉染去見秦歌的時候,燕臣的臉色要有多陰沉就有多陰沉,她實在是怕啊。

    顧雲卿也未在意,微微頷首,就朝著裡面走去,甫一進去,一陣花香撲鼻而來,深藍色的花海,晃的他有些眼花,但即便如此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海盡頭的秦歌,他忍不住呼吸一凝,但當看到她身旁的燕臣時,很快就回過神來,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苦笑,其實就算他的身體是健康的,就算他能長命百歲,她與他,也是不可能的吧。

    他終究還是……遇她太晚……

    也許是太陽有些刺眼,他忍不住踉蹌兩步,握了握拳,終是揚起一抹笑容,朝著她走過去。

    無論如何,遇見她,其實都是好的,至少,他的人生不會再有遺憾,而她沒了他也能很幸福的生活,這樣,足以!

    秦歌見顧雲卿的身形有些踉蹌,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既然受了傷,就不要在亂跑了。」

    顧雲卿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笑道:「我無礙,只是擔心你。」他說著看了眼燕臣,雖然燕臣眼中儘是冰冷,但他卻絲毫不懼,衝他微微頷首,但笑不語。

    如果說這世上除了秦歌,還有誰是不怕燕臣的,恐怕也只有了他了。

    燕臣抿唇掃了顧雲卿一眼,眼中儘是不悅,他伸手攬過秦歌,笑意婉轉:「你不是嫌熱嗎?我們進去吧。」

    秦歌聞言仰首看了眼刺眼的陽光,在看向臉色蒼白的似乎隨時都會昏倒的顧雲卿道:「進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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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卿看著燕臣攬著秦歌得手,瞳孔微微收縮,隱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顫抖著,但見秦歌同樣不怎麼好的臉色,他心中閃過一抹擔憂,點了點頭道:「好。」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忍不住踉蹌幾步,秦歌見狀急忙上前扶著他,蹙眉道:「你沒事吧?」

    感受著秦歌手掌的溫度,暖暖的直達他的心底,他揚唇一笑,如三月春風,柔和瀲灩:「我沒事。」

    「沒事就自己走。」燕臣臉一黑,一把扯過秦歌,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直接拉著秦歌進了房間。

    手臂上溫熱的觸感忽然消失,顧雲卿隱隱有些失落,看著他們的背影,他勾起一抹苦笑,抬腳跟了上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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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見面,她被自己的繼父下了藥,撞到了他懷裡。

    面對她漲紅的臉頰,他冰冷的問道,「想要?」

    胡亂的點頭帶來的後果她自己都心聲餘悸。

    翌日,一張紙條靜靜的躺在他手裡。

    「禽獸,你該感謝我沒在你睡著的時候一刀捅死你。後會無期!」

    他的嘴角擒起一抹他久違的笑容。

    關於感謝傍明天一同發佈(≧▽≦)今天實在是困屎了,嗚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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