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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雲珠仙草的下落 文 / 一念傾歌

    秦歌嘲弄的看著雲立突變的表情,她疏而勾了勾唇角,水袖輕揚,一道白光閃過,本來正一點點吞噬雲立攻勢的光團,氣勢猛地攀升,以壓倒性的優勢將雲立的攻勢完全吞沒。

    雲立大驚,想逃但已然來不及了,光團帶著濃重的威壓朝他襲來,他雙目大睜,兩條腿不斷的哆嗦著,即便是他,面對死亡也是淡定不了的。

    外界的雲風一直在思索著秦歌詭異的招式,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莫非……莫非……

    此時此刻,他早已失了冷靜,腦中只有那個可能性不斷的徘徊著,他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不過卻是激動的,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神隱族問世,指日可待了。

    他幾近狂喜的看著竹屋內,當看到雲立即將被那團光團吞噬的時候,他瞳孔一縮,急忙壓下心頭的激動,對著裡面大吼一聲:「姑娘且慢!」

    秦歌卻是理也未理他,對於想要她性命的人,她從來不會手軟。

    雲風見秦歌依舊紋絲不動,當即急紅了眼,他再次揚聲大吼道:「若姑娘願意放過大長老,本族願赦免雲清蓮一家的罪過。」

    雲風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都愣了,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出這個交換條件,大長老的命固然重要,但對於觸犯族內禁忌的人來說,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饒恕的。

    他們又怎知雲風的想法呢,在雲風眼裡,他們族內的那些規矩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盡數打破了,不願外人靠近神隱族,就是怕有人把他們存在的消息,藏匿的地方傳到外界去,但這也僅僅因為他們現在不問世,若是問世的,這些根本禁忌也就跟著不存在了。

    而他們不問世的原因就是,儘管他們的族人都會陣法,但雙拳難敵四手,如果有人想要滅了他們,召集了很多高手,他們也是不敵的,其次就是他們族內因為一直沒有領軍人物,若是這個夢帶領這神隱族走向巔峰的人存在,誰願意隱世,人都是又野心的,雲風也不例外,他一生的願望就是將神隱族發揚光大,而不是一直躲在這個地方,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這個埋沒又有什麼區別?

    秦歌聽了雲風的話,眸光一暗,她直直的看向外面的雲風,紅唇輕啟,冷聲道:「此話當真。」

    雲風聞言鄭重點頭道:「我以我族長之位向你保證!」

    秦歌瞇了瞇眼,沉聲道:「我信你一次。」她語落,素手一揮本來已經快要到雲立面前的光團,瞬間停滯了下來,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在眾人眼前。

    雲立見危機解除,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雙腿一顫,人已如一灘爛泥般攤倒在地上。

    秦歌嘲弄的看了眼地上的雲立,隨即側目看向一直瞪大了眼看著她的雲長青和雲大娘,她唇角微勾,水袖輕揚,一直擋在兩人面前的屏障瞬間煙消雲散了。

    雲長青和雲大娘再也顧不得什麼,當即朝她撲了過來,雲大娘幾乎是顫抖著手抓著她的手臂,上下打量著她看她有沒有受傷,見她無礙,這才鬆了口氣道:「你嚇死我了。」

    秦歌看著雲大娘到現在還蒼白的臉色,神色一暖,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她還要活著替燕臣找雲珠仙草和菩提果,又怎麼會讓她自己有事呢。

    雲大娘聞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無論如何,下次絕對不能這般莽撞。」她是真的被她嚇壞了,好在她沒事,不過一想起秦歌剛剛對他們母子的維護,她就一陣感動,她是看的出來的,秦歌並沒有打算放過雲立,若非是雲風的話,她也不會在半途中收手,只要想想她都覺得窩心。

    雲長青也是嚇壞了,現在看秦歌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板著臉看向秦歌道:「不是說好一起面對的嗎,你竟然想一個人抗下來。」

    秦歌聽了他的話,揚唇一笑道:「誰說沒有一起面對了,你剛剛不就站在那裡嗎?」

    雲長青一噎,自知說不過她,輕哼一聲道:「反正我不管。」

    秦歌看著他抿唇一笑,並未言語,心中卻是接受了他的這份關心,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都是相互的,他們待她真心,她自然也以會真情相待。

    雲大娘看了看雲長青,剛想開口說什麼,雲風就如一陣風一般卷席而來,雲大娘一見來人是他,身體不自覺的就擋在了秦歌的前面,警惕的看著雲風。

    雲風也沒在意,目光直直的看著秦歌道:「姑娘,我還有一個條件沒有說。」

    秦歌眉頭疏的一皺,眸中帶著冷意,她冷笑一聲道:「族長莫非是要出爾反爾!」

    雲風聞言急忙道:「不是姑娘想的這樣,我想我接下來提的條件對姑娘來說,該是輕而易舉才是。」

    秦歌蹙了蹙眉,冷聲道:「什麼條件?」

    「我要姑娘參加幾日後的大賽。」雲風沉聲說道,他話音剛落,二長老和三長老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他們想也沒想就急忙阻止道:「族長這萬萬不行。」她非本族人又怎麼能參加族內的大賽呢,這簡直就是荒唐。

    雲風卻是理也未理二人,他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所阻撓。

    秦歌看了一臉堅定的雲風,和雙目噴火的二長老和三長老,嘴角逐漸勾起一抹弧度,眼中儘是嘲弄:「我想族長的條件應該不會只有這麼簡單才是。」

    雲風聞言微微頷首道:「你很聰明,幾日後的大賽你不光要參加,還要贏,不單如此,你還要得到我族主人的信物。」

    云然和雲澤聞

    言當即大驚,得到雲隱的信物代表的什麼,想必在場之人除了秦歌沒有不知道的,神隱族又怎麼能讓一個外來人做他們的主人的,這萬萬不行。

    兩人想著,猛地咬了咬道:「族長,萬萬不可啊,先不說這女子來歷不明,就她用的那詭異的功法,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成為他們的主人呢。

    雲風聽了兩人的話,忍不住瞇了迷眼,詭異的功法?他忍不住輕笑一聲,卻儘是嘲弄,身為神隱族的族人卻連真正的陣法都認不出,反而被當成妖法,這絕對是對他們*裸的嘲笑。

    想著他瞇了瞇眼,沉聲道:「此事我意已決。」

    云然和雲澤當即驚呼:「族長!」

    雲風卻只是朝他們揮了揮手臂,繼而看向秦歌道:「如何?」

    秦歌聞言雙目半瞇,冷聲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雲風見秦歌應下了,面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心中早已狂喜,他握了握已經佈滿密汗的手掌道:「只要你能取得我族主人的信物,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秦歌聞言一挑眉,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狐疑,就為了讓她參加比賽,他竟然做到了這一步,很顯然,這對他甚至整個神隱族都很重要,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什麼事是非她不可的?

    雲大娘聽到雲風開的條件,整個人都顯得激動起來,她抓著秦歌的手臂,整個身子都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她蒼白著臉色懇求的看著秦歌道:「歌兒,你不能同意,絕對不能同意啊。」密境之中危險重重,就連族長都不敢深入,若要取得信物必須要進入最深處,她不敢想像。

    一側的雲長青也是異常的激動,他看著秦歌,咬著牙說道:「娘說的對,歌兒妹妹你絕對不能同意。」

    秦歌自然是知道其中會有危險,當初看雲大娘那麼反對雲長青參加便知曉了,但是她不能不同意,雲風開的條件實在是很誘人,如果她取得了信物便可以帶著燕臣光明正大的離開,而且還不會牽連到他們母子,這對她來說是個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搏上一搏,而且她也不能在等了,每每看著燕臣昏睡不醒的模樣,她覺得她都快瘋了,所以這次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去,而且她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因為,燕臣在等著她。

    想著秦歌黑眸閃過一抹堅定,她看著雲大娘和雲長青勾了勾唇道:「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雲大娘見秦歌意已決,想說什麼,動了動唇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她怎麼會不清楚,她想離開這裡,但又不想他們受到任何牽連,所以才一步退步步退,可是密境那般凶險,她……

    雲長青也明白秦歌的想法,他一臉焦急的看著她道:「歌兒妹妹,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的。」

    秦歌無奈的扯了扯唇,她倒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如果她拒絕和他們正面對上,她能贏的可能性太小了,雖然她能打敗大長老,但也並非是輕而易舉的,以她目前的實力來說,一對一還有可能,如果對上他們所有人呢?這結果想都不用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牽連到他們,否則她一生都會良心難安。

    想著,她眸光微微暗了暗,看著雲長青低笑一聲道:「你自己不也參加了嗎,再說了,你就這麼不信我的實力嗎?」

    雲長青一噎,看著秦歌的目光極其複雜,他想說,那怎麼能一樣,他參加至多也是在外圍轉悠一圈,而她卻要深入,他也不是不相信她的實力,可他還是忍不住擔憂,可是看著秦歌的笑容,他突然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眼眶冉冉升起一股霧氣,不斷的盤旋著,久久沒有掉落,他明白她的心的,可就是明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勸阻,雖然與她相處時間不長,但卻明白她有一顆固執的心,但凡她決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雲長青和雲大娘兩人都是明白的,所以最後也沒有在說什麼,雲大娘偷偷抹了把眼角的淚水,轉而看向雲風道:「族長,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雲風聞言微微頷首道:「你說。」秦歌對雲大娘母子是不同,他心中比誰都明白,所以他們若是有什麼要求,他也會盡可能的滿足他們,因為在他心裡,秦歌已然成了神隱族能問世的希望。

    雲大娘又怎麼會不知道雲風心中所想,雖然明白他也是為了族人,但心中還是對他存了些不滿,每個人的人生都該由自己去掌握,而他根本就是在威脅秦歌,以他們的性命來威脅她,如果族人的前途和秦歌的性命作比較,她想都不用想就會選擇後者,早在十幾年前他的丈夫被困在密境,而他們卻冷血的連看都不肯看一眼的時候,她對他們就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想著,雲大娘心底升起一絲悲哀,在他還沒有出事的時候,族人無不是慇勤的來巴結他們,他一出事,他們瞬間變了個模樣,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她也算是看清了,也是從她那個時候,她就發誓再也不會求族中的任何人,但想起燕臣的傷勢,雲大娘眸光暗了暗。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雲風懇求的說道:「歌兒的夫君因為受了傷,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我想請族長幫忙看看。」之前她夫君的醫術在族內是最好的,雲風排第二,現在她夫君不在了,能救助燕臣的也只有雲風自己了,如果連他都不行,她實在很難想像。

    雲風聽了雲大娘的話,不自覺的就將視線落到秦歌身上,秦歌眸光輕閃,雖然因為雲風對她的威脅讓她很不喜,但也不想駁了雲大娘的好意,想著她微微點了點頭道:「跟我來。」

    說罷她轉身朝著臥室走去,雲風見狀急忙跟了上去,雲大娘和雲長青也因為擔憂燕臣的傷勢,也都齊齊跟在了雲風的身後。

    秦歌推門進入,看著床榻上依舊雙目緊閉的燕臣,眸光一暗,小步走了上前……

    雲風看著燕臣登時一怔,他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就讓人忍不住的驚艷,若是他醒著,他實在想像不到那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想著他不禁看了眼秦歌,暗暗猜測她的身份,他們兩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會來神隱族,怕也只是個意外,不過也因為這個意外才讓他看到了希望,否則不知道還要等上多少年才能遇到一個千年難遇驚才艷絕的天才,也許到他死都要遺憾終生了。

    想著他幾步上前,側目看了眼秦歌道:「可以開始了嗎?」

    秦歌微微頷首,側身為他騰出了個空間,雲風見狀這才探上燕臣的脈搏,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雲風額上的冷汗直冒,時間越久,他眼中的驚奇越是濃重。

    秦歌還好,她是知曉燕臣的身體狀況的,但是雲大娘和雲長青就沒那麼輕鬆了,看著雲風額上的冷汗,兩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良久,雲風松收回了手,神色凝重的看向秦歌道:「你夫君他的五臟六腑幾乎被震碎,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儘管早就知道了燕臣的傷勢,但聽別人親口說出,秦歌眼中還是閃過一抹痛楚,她斂了斂眸子,濃密的睫羽微顫,刷下一層陰影。

    雲長青和雲大娘則是到抽了一口氣,雲大娘臉色刷的一白,她當即也顧不得什麼,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雲風的衣袖,顫抖著唇道:「族長,你醫術精湛一定能治好他的對不對?」她不敢想像如果秦歌失去了燕臣,她會怎樣?那種剜心之痛她懂,就是因為她懂,才不想秦歌承受。

    雲風聞言皺了皺眉,也沒在意雲大娘的無禮,倒是有些驚訝秦歌的反應,看來她自己應該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救治的方法,不想著他抿了抿唇,沉聲道:「治好他也並非不行,不過這世上大概只有姑娘一人能做到。」

    秦歌一聽眼皮一跳,黑眸閃過一抹激動:「你知道?」的確,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能做到,至少目前來說,菩提果和雲珠仙草雖然是極品的藥材,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只是極品而已,若無靈力相輔對於五臟六腑幾乎盡碎的人來說,根本就是雞肋,他既然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也代表他知道哪裡有菩提果和雲珠仙草,想著秦歌越發的激動了,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雲風見她反應微微頷首道:「我只知道哪裡有雲珠仙草。」雲珠仙草整個天下怕也只有密境中有,這對於族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但對秦歌一個外來人而言,怕是根本就不知曉,雖然有些卑鄙,但他的確對於她需要雲珠仙草而感到一絲喜悅,只有她需要,她才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進入密境深處,而且她也必須活著回來。

    其實人類是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真的固執的可以,可也正因為這股固執,才造就了那些成功的人,而他期盼她能活著回來的希望便又增大了一籌。

    雲大娘一聽雲風說到雲珠仙草四個字,她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又是雲珠仙草,當初她的丈夫就是為了這味藥才闖進了密境,從此一去不回,現在秦歌也要因為它而不得不去,她明白這樣一來,更是沒有人能阻止她的決心了,想著她苦笑一聲,但同時又極為理解秦歌,因為如果對像換成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也只有這個選擇了不是嗎?

    「雲珠仙草在哪?」秦歌直直的看著雲風,衣袖下的手忍不住微顫,儘管只有其中一味藥材的下落,也足以讓她激動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她相信等她找到雲珠仙草,菩提果也不會遠了。

    雲風聞言沉聲說道:「在密境。」

    密境……這兩個字不斷的在秦歌的腦海中徘徊,良久,她輕笑一聲,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不是嗎,之前她是被逼無奈才同意去密境,現在即使沒有人逼她,即使有人阻止她不讓她去,而她,也一定會去的,且還是心甘情願。

    雲風看了眼秦歌,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愧疚之感,但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神隱族的未來,別說去逼迫別人,即使是要了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想著他握了握拳,看向秦歌道:「至於菩提果的下落,我也一定會幫姑娘找到,希望到時姑娘能聽到這個好消息。」他隱約記得他之前好像在哪本書裡見過有關於菩提果的消息,只是時間太久了,他也記不清了,不過他一定會幫她找到,若到時候她能活著回來,別說是菩提果,她無論想要什麼,他都會盡他最大的全力幫助她,而且不單是他,神隱族所有族人都會奉她為神袛,出生入死都毫無怨言。

    秦歌聽了他的話,眸中閃過一抹堅定,她看著雲風,沉聲說道:「族長放心,我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消息的。」有什麼比燕臣的安危還要重要,她若要活著,哪怕是天要滅她,她也絕對不會允許。

    雲風聽了秦歌的話,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我在族內恭候姑娘凱旋而歸,告辭。」他語落轉身出了房間。

    雲風一走,雲大娘急忙上前拉住秦歌神色凝重的看著秦歌道:「你真的決定了?」儘管心中比誰都明白她的決心,但她以旁觀者的角度,還是不希望她去冒險。

    秦歌聞言微微頷首,堅定的點點頭道:「是。」

    雲大娘眼中閃過一抹苦笑,隨即鄭重的看著秦歌道:「我不會在阻止你,但是你要切記,無論如何活著回來。」

    秦歌聞言,黑眸閃過一抹笑意,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

    雲長青看著兩人的互動,咬了咬牙,幾步上前道:「歌兒妹妹,到時候我跟你一起。」

    秦歌聞言黑眸一閃,隨即笑著道:「我們不是一直都一起嗎?」他的心意,她明白,不過她是萬萬不能讓他涉險的,雲大娘只有他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雲大娘又該怎麼辦?

    sp;雲長青看著她近乎於敷衍的話,咬了咬唇未語,不過心中卻是一片堅定,她拒絕也好,怎樣都好,放任她一個人面對危險,他,絕對做不到。

    雲風剛出門口,云然和雲澤就迎了上來,一臉急切的說道:「族長,你怎麼能做讓那個妖女進入密境呢。」密境對於他們是何止的神聖,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進入,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雲風看了兩人一眼,皺眉冷聲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說罷一甩衣袖離開了。

    云然和雲澤看著雲風的背影,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認命的跟了上去,同時心中也暗暗下了個決心,如果雲風還是這麼執迷不悟的話,哪怕是發動所有族人,他們也勢必要阻止他。

    跟著雲風來的人,見他離開了,也三三兩兩的散了,雖然他們不敢像云然和雲澤那樣,但心中到底還是對雲風的做法極為不支持的,不過儘管這樣,在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後,他們對秦歌卻升起了一股畏懼之感,實力為尊,她連大長老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他們?

    人群散了之後,就只剩下雲玲蘭和倒在地上的雲立了。

    雲玲蘭狠狠的咬了咬唇,眼中恨意輾轉,但她卻不敢說什麼,畢竟秦歌可是連他爺爺都給打敗了,更何況是她,想著她氣憤的跺了跺腳,幾步上前扶起雲立,咬牙道:「爺爺,我們回去吧。」

    雲立此刻對秦歌也是恨之入骨了,她讓他在族人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他又怎麼會不恨,更何況他右手手骨盡碎,怕是已經廢了,失了右手的他還怎麼在族人面前立足。

    但他還沒有被這股恨意沖昏了頭腦,自知他連全盛時期都敵不過秦歌,何況是現在這副模樣?如果再惹怒了她,他可不覺得她會第二次放過他,不過來日方長,他一定會讓這個妖女死無葬身之地的,而且族長竟然讓她去密境,想著他揚起一抹冷笑,看來即使他不出手她也會死的很難看了,不過以免事情有變,看來他是要在後面多多的推波助瀾了,省的族長因為族人的反對,而放棄了讓她參加大賽的念頭。

    雲立順著雲玲蘭的攙扶站起了身,他深深的看了眼竹屋內,對著雲玲蘭沉聲道:「走吧。」

    云然和雲澤一路跟著雲風回了他的府邸,三人甫一進門,一個身穿淡青色衣衫,長相秀氣的男子急急迎了上來。

    男子一見雲風,恭敬的行了一禮道:「父親。」

    雲風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對於他的匆忙並不意外,恐怕他也是看到了剛剛在竹屋裡發出的那道白光,正準備去探個究竟,想著他朝他揮了揮手道:「你先等我一會,我和長老們有話要說。」

    雲正央這才注意到跟在雲風身後一臉怒意的云然和雲澤,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和訝異,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他對著雲風輕輕頷首道:「是。」

    雲風聞言這才大步朝著書房走去,云然和雲澤也立刻跟了上去。

    雲正央看著三人的背影,秀氣的眉微微蹙了蹙,他從來沒見過云然和雲澤這般模樣過,難道與剛剛那道白光有關?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疑惑但也知道他一時半會怕也是得不到答案了,無奈的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雲風三人甫一進書房,性子衝動的云然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冷著臉十分不滿的看著雲風,冷聲道:「族長,外人進入我族本就是不可饒恕,而你竟然還讓她參加大賽,這件事我想不單是我,所有族人應該都不會同意。」

    雲澤見云然開口,也面色沉重的跟著說道:「是啊族長,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慎重考慮。」

    雲風掃了兩人一眼,眼底嘲弄呼之欲出,他揚了揚唇看著兩人:「你們知道剛剛那個姑娘用的是什麼招式嗎?」

    云然一聽當即嗤笑道:「還能是什麼招式,不就是妖術嗎?」以為學的像陣法,他們就當真被她騙了嗎?真是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雲澤這次倒是沒有開口,他分明看到了云然說是妖術的時候,雲風眼中的嘲諷,他皺了皺眉,深思了起來,其實他也覺得秦歌的招式有些詭異,說是像陣法把,但又很不一樣,再者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一次性能駕馭幾顆靈玉的,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雲風聽了云然的話,忍不住輕笑一聲,卻儘是譏諷:「妖術?」

    云然在遲鈍也不會聽不出雲風話中譏諷,他眼中瞬間揚起一抹怒意,咬著牙道:「難道不是嗎?」

    雲風只覺得好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云然這麼蠢呢,他黑眸微沉,揚聲說道:「如果她使得是妖術,那我們又是什麼?」

    云然聞言想也沒想就回道:「當然是陣法了。」這還用問嗎,他們族人自古都是以修習陣法為主,難道族長是老糊塗了,連這都要問他。

    雲風看出他眼中的鄙視,嗤笑一聲道:「當了這麼多年的長老,竟然連點眼力介兒都沒有嗎?」

    云然聞言猛地看向雲風,他咬了咬牙,怒聲道:「族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風冷笑一聲道:「是不是主人逝世太久,讓你連真正的陣法都給忘記了。」他們族人是修習陣法沒有錯,可真要說起來卻是不完整的,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足以讓世人感到恐懼,不過那也是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的陣法,而他之前亦不曾,直到剛剛見識了秦歌所施展出的奔雷陣,他才知道他們一向引以為傲的陣法是多麼的渺小,這也是為什麼雲隱已經逝世千年,卻總是被族人奉為神袛的原因。

    云然和雲澤聽了雲風的話登時眼皮一跳,忍不住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雲澤衣袖下的手忍不住的在輕顫,族長的意思莫非是…

    ……莫非是……答案呼之欲出,可他卻不敢確信,因為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對他們來說所代表的是什麼,他不會不知道。

    自從雲隱逝世,他們族人近乎於等了千年,就是在等一個能與他並駕齊驅的王者,帶領著神隱族再次走上昌盛,可是這一等便是千年,他們早就沒了當初的信心,強者難遇,也許千年也不會出現一個,可是現在……現在也許被他們等到了,雲澤激動的全身都在發抖,若是真的,他怎麼可能不激動,千年難遇的天才被他們遇到了,即使是他死後千年,他們這一代也會被後人謹記,這該是何等的榮耀。

    想著,雲澤抖了抖唇,神色激動的看著雲風道:「族長,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雲風見雲澤還算上道,臉色這才緩和了點,他神色凝重的看著雲澤,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

    雲澤見雲風點頭,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難以言喻的狂喜,他看著雲風,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道:「那我們等了那麼久的夢,不是終於可以實現了嗎,太好了……太好了。」他說著眼角隱隱閃現一層淚花。

    云然也總算是回過了神,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雲風,抖了抖唇道:「族……族長,你說的是真的?」儘管他之前不怎麼喜歡秦歌,但她說真的如雲風所說,別說不喜她了,讓他為她豁出命他都願意,他們族人雖然偶有內鬥,但真正的大事上,他們絕對是團結一致的,為了族人的利益,拋頭顱灑熱血,他們絕對在所不惜。

    雲風掃了云然一眼,點了點頭:「的確是真的。」他也知道這件事對於神隱族到底是有多重大,他們的心情他比誰都瞭解,因為他看出秦歌用的是靈力的時候,他比他們還要激動。

    想著,雲風眼眸深邃,繼而道:「起初我也是不知的,直到她施展奔雷陣的時候我才看了出來,我有幸曾看過主人留下的手札,上面有關於靈力的記載,不過當時我也不敢確定,直到我替她夫君診脈了之後才確信無疑。」

    「為什麼在替她夫君診脈後才確信?」雲澤出聲詢問道,他實在想不出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云然聽後也以同樣疑惑的目光看向雲風,雲風見狀斂了斂眉道:「她夫君的五臟六腑幾乎被震碎,雖然沒醒但還活著,而且我隱隱能感受到支撐他活著的那股奇異的力量。」他頓了頓繼而道:「而且能將他治好他的傷勢,除非是菩提果和雲珠仙草,當然只有這些是不夠的,必須要甫以濃厚的靈力,而我恰好知道這一點,便試探了一下她,如果她知道這個方法,那就說明她就是我們要等的人,而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云然和雲澤一聽總算是完全放下了心,隨即狂喜的看著雲風道:「等了近千年,總算是等到了,上天是眷顧我族的。」

    雲風聞言不置可否,的確上天是眷顧他們的,否則也不會讓秦歌湊巧誤入族內,不過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族內唯一的通道並無任何異樣,莫不是……破了千年前主人臨死前施展的空間陣法,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不敢想像她將來的成就到底會到何種境地,甚至會超越主人……也不一定,雲風越想越是激動,他甚至已經看到了神隱族輝煌的未來,而他們這一代卻會被後人謹記,永遠不會忘懷。

    再說雲立和雲玲蘭,兩人的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來,家裡的奴僕見狀一個個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雲玲蘭扶著雲立回了房間,甫一進門,她心中的那股對秦歌的怯意總算是消散了不少,劇烈跳動的心也平復了下來,她咬牙不甘的對著雲立說道:「爺爺,就這麼放過那個賤人嗎!」她說著語氣一頓,十分不滿的說道:「族長也真是的,竟然讓她參加大賽,爺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一定不等讓她參加。」

    秦歌的實力強悍,遠遠勝於她,如果她在眾人眼中露了臉,那她的天才之名豈不是讓人了,想想她都不甘,而且秦歌還長的比她好看,這樣一來,她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這種事她怎麼可能讓它發生,所以秦歌一定不能參加這場大賽,否則她一定會被氣死。

    雲立聽了雲玲蘭的話,眸光微微沉了沉,他又怎麼會不知她的想法,不過這場大賽,秦歌一定要參加,只有這樣他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想著,他揚眸看向雲玲蘭,勸解道:「蘭兒,這件事爺爺不能答應你,因為那個女人……她必須要參加。」他說著眸光一狠。

    雲玲蘭聞言當即跳腳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雲立道:「為什麼?」

    雲立冷笑一聲道:「密境危險重重,她若是去了,你覺得她還能回的來嗎?」

    雲玲蘭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雲立的意思,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她勾了勾唇道:「孫女想,她應該是回不來的。」

    雲立聽後,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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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伴首推,求收藏,銘玦《強愛之名門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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