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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密境遇險(甦醒) 文 / 一念傾歌

    雲正央聽了秦歌的話,忍不住有些驚奇,除他們以外竟然還有其他陣法家族存在,想著他斂了斂眉,果然是天外有天,是他目光太過短淺了。

    雲玲蘭聽了秦歌的話也只是暗暗撇了撇嘴,在看雲正央竟然相信了,眼中閃過不屑,這世間哪有那麼多陣法家族,真當這是大蘿蔔嗎,一抓一大把,擺明了這個女人在說謊,而他竟然相信了,真不知道說他單純好,還是蠢好。

    正想著,她的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為了今日的大賽,她一早也就草草吃了點東西,現在午時都過了,會餓也是正常,她摸了摸肚子,有些不耐的看了眼依舊看不到盡頭的前方,撇了撇嘴說道:「我們還要走到什麼時候,我都快餓死了。」

    她語落,雲長青就回頭瞪了她一眼:「餓的話自己去找東西吃,沒人攔著你。」

    「你……」雲玲蘭瞪了他一眼,這死男人處處與她作對,真不是個好東西,也不知道秦歌哪裡好,讓他們一個二個都這麼信任她,說什麼看見了光亮,這都走了好一會兒了,她怎麼什麼都沒看見,這不明擺著在騙他們嗎?

    雲長青見她瞪他,他也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他現在要多討厭她,就有多討厭她,恨不得把她給扔出去。

    秦歌聽了雲玲蘭的話並沒有懊惱,而是皺眉看了眼前方,她突然回首看向雲長青和雲正央,神色有些凝重:「你們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嗎?」

    雲長青聞言點了點頭道:「嗯。」他也很疑惑,按理說他們也走了有一會兒了,怎麼還是什麼都沒看到,莫非,他們迷路了?想著他急忙搖了搖頭,這就一條路通到底,如果這樣也能迷路的話,那他們估計就是世上最蠢的人了。

    雲正央也是點了點頭,他看著秦歌越發凝重的臉,抿了抿唇蹙眉道:「可是有什麼不對?」

    雲正央話音剛落,雲玲蘭就嗤笑一聲:「該不會是帶錯路了把?呵,虧你們這麼相信她。」

    雲玲蘭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譏諷,特別是在這個前路迷茫的時候,任誰都會惱怒,雲正央黑眸冷冽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自己走。」

    他也是煩了,本來心情就有些壓抑,雲玲蘭偏偏在一旁聒噪個沒完,不生氣那才是怪事。

    雲玲蘭聽了雲正央的話,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雲長青也就算了,畢竟他本身就和秦歌是一夥的,可就連雲正央也這麼對她,這讓雲玲蘭十分的不能接受。

    雲正央只是淡睨了雲玲蘭一眼,抿唇未語,但黑眸中的厭惡之色卻展露無疑。

    雲玲蘭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他對她的不喜,她不甘的咬了咬唇,秦歌到底哪裡好,讓他們一個二個的都站在她身邊,她只是個外人,她和他們同為一族,他們難道不該幫著她嗎?

    秦歌一直在思索事情,根本就懶得理雲玲蘭,她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前方。

    那抹亮光依舊存在,就像是無盡的希望在不停的朝她招著手,可無論她怎麼走,希望還在,只是依舊的遙不可及,想著她黑眸閃過一抹深沉,就好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對,就是這個感覺,到底怎麼回事?

    秦歌越想秀眉蹙的越緊,難道那抹光亮是她的幻覺?這個念頭一起很快就被她給否認了,虛幻和現實她還是分的清楚的,既然不是幻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想著秦歌紅唇輕抿,眸子半瞇看向兩邊的樹木,剛剛一直想著出口,卻忽視了這裡的樹林,現在看來,果然詭異,因為這裡的每棵樹根本就是一模一樣,根本就讓人分不清。

    雲正央見秦歌將視線投向兩邊的樹木,不由得狐疑道:「這些樹有什麼問題嗎?」

    秦歌眸光暗了暗,沉聲道:「你不覺得這裡的樹無論外觀,還是長勢都幾乎一模一樣嗎?」

    秦歌不說還好,一說別說雲正央了,就連雲長青和雲玲蘭都發現了異樣,雲玲蘭忍不住瞳孔一縮,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

    「是迷幻陣嗎?」雲正央雙眉緊皺著說道,難道他們看到的全都只是幻覺?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好辦,就怕它不是。

    秦歌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剛剛說過了,這些都是真的。」她語落疾步走到與她相近的一顆大樹旁,素手扯向自己的衣擺,只聽撕拉一聲響,衣擺處被她撕破一條長條,她幾乎想也沒想就把白色的長條系到大樹上,如果真如她所想,那麼……

    想著她眸光暗了暗,幾步退回了原處,看了雲正央和雲長青一眼道:「繼續向前走。」

    他們雖然不知道秦歌有什麼目的,但想都沒想就跟著照做起來,秦歌走在他們的一側,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棵被她綁了長條的大樹。

    其他三人見狀,也隨著她的目光這去,只一眼就讓他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雲長青更是不敢置信的指著那棵大樹道:「它……它竟然在動。」

    他們每走一步,那棵大樹也隨著他們移動一步,儘管其他的都看不出來,但也可以想像,這整個樹林都在隨著他們得移動而移動,難怪無論他們如何走,都看不到出口。

    「這……這是什麼陣法?」雲正央也驚呆了,他根本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別說是破解的方法了。

    秦歌聽了他的話,紅唇輕抿,黑眸陰暗之意不斷的波動著,良久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她的確不知,因為無論從哪裡來看這都不像是平常的陣法,想來就如同這片能移動的土地一般,是那個創造這片密境之人,自己悟出來的陣法。

    雲長青和雲正央聽了秦歌的話,眸光忍不住暗了下來,如果連聽都沒聽說過,他們又該如何破解?

    就在氣氛變得沉寂的時候,一旁的雲玲蘭突然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眸中盛滿了恐懼,雙手忍不住抱住頭:「我不要死在這裡,我不要我不要。」她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她不要留在這個鬼地方,她要出去要出去。

    正在沉思著如何破解的秦歌,聽了雲玲蘭的尖叫聲,揚眸看了眼神色激動的雲玲蘭,蹙了蹙眉,厲聲道:「閉嘴!」

    雲玲蘭本來就處在激動之中,聽到了秦歌的聲音更加激動了,她眸中恨意輾轉,食指死死的指著秦歌,厲聲說道:「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帶到了這個鬼地方,如果你不能把我給送出去,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雲玲蘭此話一出,還沒等秦歌發怒,雲長青就對著他怒吼道:「誰帶你進來了?是你自己要跟來的,你就是死在這裡,也與歌兒妹妹無關。」

    雲玲蘭一聽死這個字,整個人更加激動了,她恨恨的看著雲長青,厲吼道:「我死在這裡又怎樣,你們還不是要跟著我陪葬?」

    雲長青聽了她的話氣的渾身發抖,誰要跟她陪葬啊,她想死他們還不想死呢,不過看著雲玲蘭那激動的模樣,他一時間也懶得在跟她說什麼,誰知道這個瘋女人又會做出什麼噁心人的事?

    雲玲蘭見雲長青不語,冷笑一聲:「虧你還這麼信任你的歌兒妹妹,這個時候了也沒見她有什麼辦法?呵呵,你們也都等著老死在這裡把?」

    「既然你這麼想死在這裡,不介意我送你一程把。」秦歌眸光狠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雲玲蘭,這個女人一會在她身邊,她就一時不能安寧,再討人嫌也只能做到她這個地步了。

    雲玲蘭看著秦歌的目光,身子忍不住的後退幾步,黑眸逐漸浮上一抹恐懼:「你……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秦歌陰森一笑,眼中冷意逐漸浮出。

    雲玲蘭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身子忍不住的發抖:「你,你不要過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歌聞言冷睨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最後一次。」下一次她在這麼不識趣,她絕對不會在饒過她。

    雲玲蘭看著她收回的視線,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但很快,她衣袖下的手就忍不住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眼中恨意不停的翻滾著,但因為懼怕秦歌之前的警告,卻只能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在發出一絲聲音。

    沒了雲玲蘭的大吼大叫,周圍變得一片沉寂,雲正央看了眼正在凝眉深思的秦歌道:「秦姑娘,你可有想到辦法?」他知道,如果連她都沒辦法的話,那他們就真的要留在這個地方了。

    秦歌聞言黑眸微暗,隨即側目看了他一眼:「你覺得該怎麼辦?」

    雲正央眸光沉了沉道:「我不知。」

    秦歌微微頷首,又把目光投向雲長青道:「你覺得呢?」

    雲長青聞言雙眉緊鎖,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真要說起來我也是毫無辦法。」他說著語氣一頓蹙眉又道:「不過如果能讓這些樹木都停下來不動就好了。」不過他沒這個本事,所以說他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秦歌聽了雲長青的話,勾了勾唇,黑眸閃過一抹笑意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讓這片樹林靜止下來就好了。」

    雲長青聞言猛然看向秦歌,神色激動的說道:「你有辦法?」

    秦歌並未回答,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前方,黑眸就像一汪深潭,深不見底,讓人看不真切,良久,她沉聲說道:「你可有聽說過靜止陣法?」

    雲長青聞言蹙了蹙眉,搖頭道:「那是什麼?」

    秦歌回首看著他,勾唇一笑道:「讓時間空間停滯不前,靜止在某一刻,這就是靜止陣法。」

    雲長青聽著瞳孔微張,驚異的看著她道:「有這種陣法?」不怪他震驚,實在是太過不切實際了,讓時間停滯不前這怎麼可能?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如果真有這種陣法,那豈不是人人想活多久就活多久嗎?

    秦歌又怎麼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胡思亂想了。」

    雲長青聞言渾身一震,看了眼秦歌無奈的眼神,他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說著語氣一頓又道:「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的時間停滯不前又是怎麼回事?」

    雲正央聽了雲長青的話,也將目光投向秦歌,的確,他也覺得震驚和疑惑,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

    秦歌紅唇輕抿,看著他們沉聲解釋道:「所謂的靜止只是指某一處,外界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變化的,所以當陣法消散一切依舊會恢復原樣,也就是說,在陣法施展初始到結束的這一段時間會成為空白。」就像是兩張白紙,一張上面寫滿了字,而另一張卻缺少了一部分,所以說真正要想要遏止住時間的流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會出現這種可能,那也不完整的,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是說我們會失去這段記憶?」雲長青凝眉,沉聲問道。

    秦歌側目看向他,微微頷首,沒錯,所謂的不完整和付出的代價,就是這一部分記憶的缺失,而且永遠永遠都不會記起,與靜止的這一段時間一起煙消雲散。

    想著她欣慰的看了眼雲長青,她一直覺得他天資聰穎,這一次他同樣也沒有讓她失望,其實本身她可以不用問他的想法,不過難得的機會,讓他歷練一下,也無不可。

    雲長青見秦歌點頭,這一瞬他的心境豁然開朗,

    其實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懂得珍惜,與其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不如珍惜眼前,腳踏實地的去努力,隨著他心境的提升,對未來迷茫也與之消散,與此同時他只覺得丹田內不斷的翻湧,隱隱有破開那一直阻撓著他內力提升的屏障,似乎有突破的現象。

    秦歌也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眉宇微揚,人生需要突破,武道亦是如此,有些人追逐了一生也達不到巔峰,其實這一切與心境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想著她拍了拍雲長青的肩膀道:「你似乎要突破了,不用刻意壓抑著。」

    「可是……」雲長青蹙了蹙眉,趕在這個時候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秦歌微微一笑道:「不急,施展靜止陣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的。」她說著眸光深沉的看了眼前方,的確,因為靜止陣法幾乎是逆天的存在,想要施展出,必要耗費極大的靈力,以她目前來說,即便實力提升了,可依舊差了一大截,她唯有借助外界的靈氣,但是如果身子承受不住,很有可能爆體而亡,但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成功,而且絕對不會讓爆體而亡這個可能性出現。

    想著,她側目看了眼雲長青,神色凝重的道:「等下我施展陣法的時候,你們誰都不要打攪我,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雲長青見她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

    雲正央聞言薄唇輕抿,想說什麼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這次她會是九死一生的感覺,他雙眉緊鎖,看著秦歌時,眸光深沉,良久見她面色無恙,心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希望,希望他這個感覺只是他自己胡思亂想而已。

    秦歌見雲長青點頭,這才轉身走向一邊盤腿坐下,她雙目微閉,素手掐訣,道道透明的雲霧冉冉升起,與往常不同,這些靈力一湧出秦歌的體內,就立刻消散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只是所有人都明白,秦歌不可能做無用之功,靈力會消散一定有她的道理。

    雲長青看了眼秦歌,這才找了個空地自行突破起來,他也明白,如果他太弱的話,一定幫不到她什麼,而他想幫她,而不是一直依靠她,所以他一定要變強,唯有這樣,他才能有用武之地。

    雲正央也找了地方坐下,但是他的視線卻從來沒從秦歌身上移開半分,這個時候只能依靠一個女子,讓他很懊惱,但是他也很清楚,他幫不上什麼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她,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能第一個上前。

    雲玲蘭更是不用說,她是最不想留在這裡的人,所以她就更不可能上前打擾秦歌了,再者之前秦歌也說,如果打擾了她,到時候他們都會有危險,她可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她的命可是很珍貴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從始至終,秦歌的身子都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她的額上不斷的滑下汗水,嘴唇也逐漸變得蒼白,而那些從她體內冒出來的靈力依舊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秦歌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都快被掏干了,但施展靜止陣法需要的靈力就像是個無底洞,任她如何填補,都還差了太多。

    她長而濃密的睫羽微微顫抖,在感覺到體內靈力流逝的速度突然加快的時候,她雙目徒然睜開,素手一揚縈繞在方圓百米甚至千米的靈氣,突然瘋了一樣的朝她湧去,那些濃郁的靈氣在她的丹田內輾轉,幻化為靈力在快速的流逝出去。

    但是靈力的流逝遠遠比不上靈氣進入體內的速度,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丹田都快要被撐爆了一般,水滿則溢,靈氣自丹田內湧出,蔓延在四肢百骸,一股股被撕裂般的痛楚傳來,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血腥味不時的在口腔中蔓延,幾近讓她作嘔。

    一直注意著秦歌的雲正央,看著她雪白的衣衫逐漸暈染出一朵一朵的鮮紅的花蕊,他瞳孔驟然收縮,想要上前但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分動彈不得。

    一直閉目打坐的雲長青,也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猛然朝秦歌的方向看去,當看到那大片大片的艷紅時,他只覺得胸腔一陣氣血翻騰,緊接著喉間一陣腥甜之氣翻滾,他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他仿若未,黑眸覆上一層濃濃的恐懼,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起,就要朝秦歌奔去。

    雲正央看到雲長青身子踉蹌的正朝秦歌撲去,渾身一震,急忙吼道:「不要過去。」

    雲長青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他的喊聲,依舊顫抖著身子朝秦歌走去,他黑眸早就蘊起了一層霧氣,他怎麼這麼笨,為什麼就沒想過她要施展的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陣法,為什麼就覺得她是無所不能,為什麼他這麼沒用?

    雲長青的腦海裡滿滿的都是恐懼和自責,他已經進入了自己所編織的世界,外界的一切他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了。

    雲正央看著雲長青,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從地上起來,猛地撲向雲長青,大手緊緊的扣住雲長青的肩膀,讓他在動彈不得。

    突然被人制止,雲長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他不斷的掙扎著,大吼道:「放開我,我要去救歌兒妹妹,你快放開我。」他說過的,要跟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面對危險,可是他卻沒有做到,他該死,他真該死。

    雲正央看著如此激動的雲長青,眼中覆上一層怒意,厲吼道:「你忘記她之前說過什麼嗎,你現在上前是想害死她嗎?」

    本來還在掙扎的雲長青聽到雲正央的這句話,渾身一顫,他渙散的瞳孔逐漸恢復常態,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雲正央的話,他會……害……害死歌兒妹妹?

    他咬了咬牙,猛地睜開雲正央的束縛,一拳打在地面:「該死!」他的語氣懊惱中帶著滿滿的無助,這個時候,他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雲正央看著挫敗的雲長青,眸光微微暗了下去,他回首看了眼依舊一動不動的秦歌,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她原本雪白的衣衫此刻竟被鮮血染成了血紅,他想像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承受怎樣的痛苦,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也只能相信她會沒事。

    秦歌此刻早已昏厥過去,但即便如此體內的靈氣依舊在不斷的運轉,傳進她每一根神經的痛楚也從未間斷,儘管她昏厥了過去,但她的意識還在,甚至比清醒時還清晰百倍。

    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但她也有支撐著她挺過去的意念,她怎麼可能會死?

    燕臣……還在等她……

    記得那天,她醉酒無理取鬧的想要他背她,她以為他一定會丟下她,自己離開,但是他沒有。

    記得那天,她趕他離開,而他真的離開了,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但是他沒有。

    記得那天,他對她表白,卻被她質疑,他以為他一定會一怒之下與她劃清界限,但是他沒有。

    記得那天,她故意見寧玉染好讓他生氣,而他真的生氣了,她以為他會發火,但是他沒有。

    是的,有許多事他都還沒有做,而他能容忍她,鍾愛她,保護她。

    所以,他一定會長命百歲,因為他……還要忍受她的任性。

    秦歌的睫羽突然顫了顫,是的,她還要等他醒來,她怎麼能有事呢?他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她還沒告訴他她喜歡他,她還沒嫁給他,和他白頭到老。

    想到這裡,她身體上的痛,似乎一瞬間減弱了許多,她咬了咬牙,雙目疏的睜開,黑眸中縈繞著如鑽石般璀璨的光芒,一時間劃破天際,奪人呼吸。

    與此同時,竹屋裡一直沉睡不醒的燕臣,他秀的眉突然緊蹙在一起,薄唇微微動了動。

    「暖暖……」

    這道聲音仿若來自虛空之中,縹緲的讓人聽不清真切。

    他胸腔中微弱的心跳聲,逐漸加大了頻率,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如孔雀翎般濃密的睫羽微微顫了顫,眼瞼緩緩掀起,露出那片極致的幽暗,廣袤無垠,無邊無際,就像是人世間最深的深淵。

    瞳孔深處,映出眼前陌生的景色,卻始終沒有見到那抹魂牽夢繞的身影,心臟疏的猛地一跳,慌亂隨之而來。

    他修長的手微微一顫,幾乎想也沒想就跳下了床,幽深的瞳孔雲霧繚繞,最深處縈繞著的濃濃的慌亂在蠢蠢欲動,似乎要破開這層雲霧,展露在這片空氣之下。

    瑩白如玉的腳掌接觸到地面,一片冰涼傳來,但他卻仿若未知,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面走去。

    「暖暖……」

    「暖暖……」

    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這沉寂的空間裡,顯得極為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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