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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秦歌突現,眾人驚駭 文 / 一念傾歌

    西陵冥聽了皇后的話,一直提著的心這才鬆懈了下來,他皺眉,思索了下其中的利弊,良久點頭道:「兒臣明白了。」

    皇后聞言這才微微一笑,她還想說什麼,就在這時殿外響起宮婢的聲音:「娘娘,宮宴要開始了,您可以移駕了。」

    皇后聽了宮婢的話,戴著護甲的手微微一拳,她眸光深邃,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只要冥兒娶到了南疆公主,那麼一切想必很快就會水到渠成了。

    想著,她眸光微閃,輕聲應了句:「本宮知道了。」

    她語落就要起身,西陵冥見狀急忙去攙扶她,皇后朝他擺了擺手,笑著看了他一眼道:「本宮自己可以。」

    她說著就優的站了起來,雖然身邊一直有近侍,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一些小事上她反而不喜別人幫她,也許是想以此來證明她還年輕,畢竟年齡對於她來說,已然成了硬傷。

    這些年來,西陵風來她鳳鳴宮更是少之又少,雖然其中有瑾妃的原因,但更多的她還是覺得,因為自己沒了當初的花兒一般的年紀,而這後宮最不缺的便是女子,特別是年輕的女子。

    西陵冥看著皇后的動作,眸光微微閃了閃,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恨意,不過不是針對皇后,是針對西陵風的,皇后有多愛西陵風,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可西陵風的眼裡卻從來沒有過她,甚至也沒有過他這個兒子。

    皇后看了眼西陵冥,見他目光陰沉,瞬間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神色微微暗了暗,良久道:「你先去吧,母后去找你父皇。」她是一國之母,出席宴會的時候必須和西陵風一起,否則定會引起所有人的嘲笑,只覺得她這個國母根本就不重要。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西陵風才會見她,上一次她沒能同他一起出席,是因為她找了他許久都沒有找到,沒辦法只能同太后一起,這樣一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但這一次不一樣,上一次畢竟是太后的壽誕,算是家宴,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可這一次要面對的是其他四國之人,她絕對不能讓別人把她給看扁了。

    西陵冥也知道皇后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好,那兒臣就先行離開了。」

    皇后聞言微微一笑道:「好。」

    西陵冥聽了皇后的話,這才緩身出了鳳鳴宮,西陵冥一走,皇后立刻召來宮婢,吩咐他們準備轎攆,擺駕承乾宮。

    承乾宮。

    福來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急忙對著正在閉目養神的西陵風道:「皇上,時辰差不多了,您看?」

    西陵風聽了福來的聲音,雙目微微睜開,看了眼外面已經昏暗的天色,低恩一聲道:「朕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通報聲:「皇后駕到。」

    西陵風一聽皇后這兩個字,立刻頭疼的蹙了蹙眉,倒不是說他不喜皇后,而是除了音木槿他誰都不喜歡。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即使他在不想去應付皇后,也不行,畢竟她身為一國之母,這個時候若是沒有同他一起出席,到時候只會讓他國之人笑話,想著他歎息一聲,朝著外面揚聲道:「讓皇后進來。」

    守門的太監聞言,急忙朝著皇后行了一禮,慇勤的說道:「娘娘請。」

    皇后微微頷首,在兩名宮婢的攙扶下走了進去,一進殿門,就看到散落到一地的奏折,她眸光微微一閃,心中明瞭,怕是又是那些催促他立太子的奏折,惹得他不喜了吧。

    想著她眸光中陰暗一閃而逝,他就那麼在乎音木槿那個女人,在乎她所生的兒子,而她和她的兒子在他眼裡就什麼都不是嗎?

    他們自小青梅竹馬,從很久以前她就喜歡上了他,她也知,早晚有一天自己會嫁給他,她的夢想最終成真了,而她也成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她以為他對她是有情的,否則也不會娶了她,可自從音木槿出現了之後,她的夢瞬間支離破碎了。

    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從來從來都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喜歡,他都沒有過。

    她知道也許是因為嫁給他之後她變了,變得陰沉了,變得心機莫測了,變得歹毒了,可是她沒有辦法,逼迫她變成這樣的人,是他,是這個後宮。

    她知道他喜歡單純的女子,就比如音木槿,她也想成為那樣的女子,可她不能,如果她單純,她不喑世事,等待她的只有滅亡。

    後宮是女人的戰場,沒有沙場上的硝煙瀰漫,但卻暗藏殺機,陰謀四伏,她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萬劫不復,別說這尊貴的國母之位,她的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而她深處在其中,漸漸的也就迷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回當初的純真,可即便如此,如果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他,因為她……想成為他的妻子。

    皇后的臉上覆上一層悲哀和決絕,她如今已經無路可退了,為今之計就是繼續走下去,她的兒子也勢必要成為西涼未來之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會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皇后想著,眸光輕閃,隨即對著西陵風微微一福身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西陵風聞言朝她揮了揮手道:「皇后不必多禮。」

    皇后微微一笑,緩緩站起了身,笑意連連的看向西陵風道:「宮宴快要開始了,皇上準備什麼時候去?」

    西陵風斂了斂眉道:「現在就去。」他說著站起了身,朝著福來揮了揮手道:「去準備轎攆。」

    福來

    聞言身子一躬,急忙道:「奴才這就去。」

    他語落一溜煙的跑向了外殿,西陵風也沒有在做停留,看了眼皇后道:「走吧。」

    皇后唇角微勾,很自覺的走到了他的身側,雙目不經意間落到西陵風的側臉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與他才能並肩而行把,想著眼中的那抹笑意逐漸退卻,轉而化為一抹失落。

    宮宴設在御花園,此刻御花園內燈火通明,已有不少大臣和他們的家眷靜候在其中,因為重要的人物還沒有到來,所以一時之間氣氛有些雜亂,陣陣交談聲不斷的在這御花園內響起。

    直到幾道身影相繼走進御花園,週遭的交談聲這才戛然而止。

    走在最前方的是身著玄色衣袍,胸前繡著四爪金龍的男子,他身材欣長,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仿若鷹擊長空般的凌厲,似乎只要被他看上一眼都會忍不住的壓抑,他容顏俊美,五官就仿若是雕刻大師精心雕刻而出的藝術品,他兩片薄唇輕輕抿著,周圍散發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寒意,但即便如此,還是惹來了在場所有女子的頻頻側目,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剛剛回京的三皇子,西陵炎。

    走在他一側的是一個身穿藍色蟒袍,長相粗狂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壯碩,容顏偏向平凡,和西陵炎比起來,無論是容貌上,還是氣勢上,都真真的是差了一大截,這男子是陪著南疆公主而來的南疆五皇子蘇屠。

    走在他右手邊的女子,就和他不一樣了,她一出現瞬間就引起了一大票的目光,癡迷的,嫉妒的,比比皆是。

    女子一身胭脂紅的衣裙,身姿曼妙,纖腰楚楚盈盈一握,她的領口開的極低,露出胸前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最是那隱隱若現的溝峰,惹得不少男子遐想連連。

    但更讓人驚艷的是她的容顏,標準得瓜子臉,給人一種性感的感覺,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眼中波光流轉引人入勝,朱唇微微揚起,帶著自信洋洋的笑意,她掃了眼眾人,將男人的癡迷,女子的嫉妒盡收眼底,對於這樣的目光,蘇琳琅見得多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她是南疆最美麗的公主,沒有人見過她之後還能保持淡定,這也是父皇為什麼那麼寵愛她的原因,因為他曾經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有漂亮的女子,才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而她,最喜歡做的就是禍國妖姬。

    在他們之後的是三個男子,三人都是人中龍鳳,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左側的男子,如果說蘇琳琅的出現是吸引了眾人的眼球,那麼這個男子無疑是奪了所有人的心魄。

    一眼望去,第一眼讓人注意到的是他滿頭雪白的青絲,明明長著一張年輕的面孔,卻偏偏是一頭白髮。

    他一襲白衣,身姿秀,乾淨如塵,聖潔如天山之巔的雪蓮,他得膚色不同於西陵炎的小麥色,是那種蒼涼的白,白的幾近於透明,讓人忍不住的動容,本該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眸子,此刻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變得極為空洞。

    但即便是如此,他的出現依舊是掀起了一片驚瀾,一眼傾盡世人心,他正是顧雲卿無疑。

    走在顧雲卿一側的男子,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嘲弄,在好看又怎樣,還不是活不久。

    想著,他看向顧雲卿,揚聲道:「七弟,這都到了西涼皇宮了,你就別再擺出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了。」其實他心中也有些疑惑,前些日子因為他偷偷出了王府,惹得父皇急切的不行,派出了大批暗衛去尋找他的身影,可都沒有找到。

    沒想到到讓他遇到了他,當時他剛來西涼,閒來無事就去街上走走,正好看到他,那個時候他也是和現在一個模樣,就跟丟了魂一樣,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後來他也就不在問了,反正也是問不出。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不過就數月的時日,他突然就變了個樣,竟然還白了滿頭青絲,他真想讓父皇看看他最疼愛的兒子,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想來一定會很精彩吧,最好讓那老不死的直接氣死最好。

    顧雲卿仿似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神色也沒有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任何的起伏,對於這一點,讓顧少連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怒意,不過很快這股怒意又被壓了下去,他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總歸就是個早死的命,想著他看了眼顧雲卿,冷笑一聲,不在言語。

    顧少連身側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他長相也極為俊美,眉宇間和西陵炎隱隱有些相似,都是瀰漫著一股凌厲之氣,只是與西陵炎的陽剛之氣不同,他的五官陰柔,特別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極其惹眼,不過陰柔歸陰柔,他身上的氣勢卻是帶著一抹肅殺,這是軍人的代表。

    他是樓蘭的使臣,白宇墨,年紀輕輕便穩坐護國大將軍的要職,可見他到底是有多驚才艷絕,畢竟護國將軍一職可不是說坐便坐的。

    他看了眼顧少連,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他看不起顧雲卿,可是在白宇墨眼中,顧少連連顧雲卿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雖然之前沒有見過顧雲卿,但他的大名早就傳遍了整個天下,顧雲卿雖然身子不好,但他在兵器的造詣上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這也是出雲國並不大,卻穩坐前三的原因,他是軍人,軍人天生對兵器有一種莫名的吸引,所以他對於顧雲卿也是極其的欽佩,雖然他們是敵人。

    幾人各有所思,隨著西陵炎緩緩落座,週遭的大臣見到他們也紛紛前來行禮,畢竟這裡面除了白宇墨之外,其他的無不是皇子公主,儘管是他國的,但那身份也是極其尊貴的。

    西陵炎只是朝著過來行禮的大臣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大臣們見狀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西陵冥早在西陵炎來之前就已經到了御花園,此刻見到西陵炎,眼

    中閃過一抹冷意,不過當目光落向蘇琳琅的時候,眼中的冷意逐漸退卻,在見蘇琳琅之前他對她是各種不滿,現在見了她,心中那些不滿也微微散了去,總歸是個妙人,女人嗎?娶誰不一樣。

    蘇琳琅感受到西陵冥的視線,她眸光婉轉,笑意連連的看向他,大膽狂放的眼神,絲毫沒有身為女子該有的矜持,但也正因為這樣才吸引了西陵冥的目光,男人大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西陵冥也不例外,雖然他永遠也不會喜歡上蘇琳琅這種女子,但在*上,他還是挺鍾情於這種狂放的女子的,想來也不止西陵冥,天底下的男子大概都是這樣的。

    不過很顯然,蘇琳琅並沒有想清楚這一點,愛和欲她也沒有區分開來,如果真正的看透了男人,她該學學秦羽才對,楚楚可憐看起來柔弱春風的女子,才會惹的男人的憐愛,清純派最終才是男人的歸宿。

    這廂他們眉目傳情,那邊西陵風和皇后差不多快到御花園了,只是這個時候,剛好與淑妃的轎攆碰到了一起。

    淑妃看了眼西陵風,揮了揮手正要讓宮人放下轎攆,她好起身像西陵風行禮,西陵風卻是朝她擺了擺手道:「不必了。」

    淑妃聞言一愣,隨即笑意盈盈的看著西陵風道:「多謝皇上。」

    皇后掃了眼淑妃,眼中閃過一抹陰沉,往日裡淑妃總是安靜的,這幾日因為西陵炎的回歸,她整個人都顯得歡快不少,逢人變笑,搞得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樣。

    皇后心中嗤笑,回來了又怎樣,還不就是庶出,太子之位她和冥兒志在必得,任誰都別想搶走。

    淑妃也感受到皇后眼中的陰霾,不過她並不在意,對於皇后看她不順眼也不是一日兩日,若是每日都在意,豈不是累死。

    想著她朝皇后微微頷首,笑著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揚眉看了她一眼,眼中冷意一閃而逝,隨即她輕笑一聲道:「妹妹不必多禮。」

    淑妃聞言勾了勾唇道:「多謝姐姐。」

    西陵風見兩人寒暄,眼中已有不耐,他掃了眼兩人道:「一起走吧。」

    他話音一落,皇后和淑妃兩人登時收回了眼中笑意,安靜的各做各的,再不看對方一眼。

    宮人也在西陵風出聲的那一刻,急忙抬起轎攆繼續朝著御花園走去。

    當來到御花園的月洞門前時,宮人這才停下轎攆,小心翼翼的將西陵風幾人攙扶了下來。

    西陵風掃了眼御花園內的情景,大步走了進去,與此同時太監特有的尖銳聲音赫然響起。

    「皇上駕到,皇后淑妃到。」

    伴隨著太監的通報聲,御花園內的有所人紛紛起身朝著西陵風跪拜而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淑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三呼萬歲之後,西陵風大手一揮,揚聲道:「眾卿請起。」

    「謝吾皇。」眾人話音一落,這才紛紛起身。

    西陵風掃了他們一眼,大步朝著最上方的龍椅上走去,皇后和淑妃緊跟其後。

    當西陵風坐定後,其他人這才敢紛紛落座,西陵風掃了眼下首,出聲問了句:「可到齊了?」

    他此話一出,一直候在原地的一名小太監,急忙上前道:「回皇上,西域公主還未到。」

    小太監話音一落,西陵風雙眉微微蹙了蹙,眼中閃過一抹不悅,儘管他是主,她是客,但他到底是一國之君,豈有讓一國之君等候的道理。

    底下的群臣聞言也是心有不悅,只罵那西域公主太不識好歹,竟然敢在宮宴上遲到,當真以為仰仗著公主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成。

    蘇琳琅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本身她對這個和她一起來和親的公主就十分的不喜,現在看她似乎是惹了眾怒,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屑,她還道她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呢,原來這麼沒有腦子,就算在自己的國家如何的囂張,到了別人的地盤還不知道收斂,那就是找死的節奏,這一點蘇琳琅還是看的清的。

    坐在她身邊的蘇屠,眉間隱隱染上一股不耐,他本就是急性子,眼下人沒到齊,那這宮宴明擺著是無法開始,他等下還等著回驛站好好的陪陪他的美人兒呢,現在都被那個勞什子公主給攪和了。

    想著,他直接看向西陵風道:「西涼陛下,既然是她不遵守時間,依小王看就不必等她了吧。」

    西陵風聽了蘇屠的話,雖然心中對他突然出聲有些不滿,不過眼下也只有這樣,讓他們所有人去等她一人,那決計是不可能的,想著他朝著底下揮了揮手道:「既如此,就依著南疆五皇子的意思吧。」他說著語氣一頓道:「開席。」

    西陵風此話一出,守候在兩排的太監急忙唱和道:「開席。」

    因為人數眾人,一直排到御花園的末尾,西陵風所說的話後面的人也未必聽的到,所以才會有太監傳話這一說。

    隨著太監的聲音一起,緊接著樂師奏起了樂曲,悅耳動聽的音樂緩緩的在御花園內流淌,既烘托了氣氛,又不會打擾到眾人的交談,所以一時間整個御花園的氣氛都顯得極為緩和。

    與此同時,秦歌和墨瑤也總算是趕到了皇宮,守門的侍衛在看到來人是墨瑤時,想也沒想就直接放行,雖然在他們眼裡燕臣已經不在了,可他所留下的餘威還在,所以對於墨瑤他們還是心存懼怕,或者說是對燕臣心存懼怕。

    不過也正是因

    因為這樣,才讓秦歌和墨瑤方便的直接進入了裡面,若是向她們討要腰牌什麼的,她們還真的沒有。

    秦歌和墨瑤一進皇宮,拉了個隨行的宮人問了宮宴的地址,就急忙朝著御花園走去。

    「宮宴都開始了,怎麼都沒有見到燕郡王的人?」顧少連故作不知的掃了眼周圍,出聲詢問道。

    顧少連此話一出,御花園內的氣氛瞬間凝固在了一起,儘管燕臣已經『不在了』,但一提起他的名字,在場的那些大臣們還是忍不住的心顫,可見燕臣留給他們的恐懼到底是有多根深蒂固。

    不過除了這些大臣們,其他幾國的使臣臉上都故作驚訝的掃了眼周邊,蘇屠更是忍不住驚呼一聲道:「就是啊,怎麼沒有見到燕郡王,小王可是因為燕郡王才慕名而來的,而且還是特別祈求父皇,他才同意讓小王陪皇妹一同來西涼的。」他說著,語氣微微有些遺憾和失落。

    週遭的那些個大臣一聽蘇屠的話,臉色登時一沉,心中暗呸一聲,恨不得上前甩他個幾巴掌,什麼慕名而來,如果燕郡王真在的話,別說慕名了,恐怕就是求著他來他都不敢來,這會子裝什麼深情,好像真的對燕郡王很仰慕一樣,他要是真出現了,看見他這副噁心巴拉的模樣,必須直接秒了他。

    也就在這個時候群臣們才會有些想念燕臣,因為只要有他在,別說一個皇子了,就是南疆的皇上在他都敢殺,而且絕對不用負責任,誰讓他是燕臣,而他們也就不用在這受這些勞什子使者的氣了。

    如果說這之中有誰是真正的遺憾的話,恐怕就是白宇墨了,他早就聽說過燕臣的大名,也有心會一會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強,可是真等他來了,他卻不在了。

    蘇琳琅也是有些遺憾的,只是與白宇墨的不同,她遺憾的是這樣一個強悍的男人,她竟然沒有機會見到,更沒有了機會讓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從此任她使喚,當真是可惜了。

    顧雲卿聽到燕臣的名號,渙散的瞳孔微微凝聚了一點,但很快就消散了,都這麼久了,秦歌還是沒有回來,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等不到她回來了,如果在他臨死前,不能見她一面的話,他必定會抱憾終身,就連死,都不能瞑目。

    顧少連聽了蘇屠的話,也跟著附和道:「就是說啊,沒能親眼目睹一次燕郡王的風采,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他的語氣頗為遺憾,可眼中哪有半分遺憾的樣子,有的分明是濃濃的嘲弄,燕臣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可以說是一個噩夢,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噩夢,而西涼也因為這個噩夢,獨霸鰲頭數十年之久,現在總算這根刺被剔除,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遺憾。

    西陵風見顧少連和蘇屠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裝模作樣的樣子,他的臉黑了又黑,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來,早在之前他以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到親耳聽到他們拿燕臣來說事的時候,他心中的那股怒火怎麼都抑制不住。

    燕臣是他最疼愛得兒子,或者說是他唯一疼愛得兒子,身為父親,自己得兒子被別人侮辱,他怎麼可能淡定的起來,西陵風大手緊握,臉上的怒容乍現,隱隱有龜裂的現象,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一道清冷中透著濃濃寒意的聲音,赫然響起。

    「這麼想見燕臣,不如等宴會散了就隨本郡主一起去郡王府,本郡主想,燕臣一定會極其歡迎你們的。」

    這道聲音一起,就像是平地驚雷,瞬間將整個御花園都炸開了鍋,所有人的視線都紛紛朝著御花園的入口處看去。

    秦歌一襲白衣,清冷中透著讓人不容忽視的氣息,她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渾然天成的尊貴氣勢,和那一身傾瀉而下的風華,瞬間讓所有人都移不開視線。

    如果說剛剛的蘇琳琅讓人驚艷,那麼現在的秦歌就是震驚全場,掀起了一陣狂瀾,不同於蘇琳琅讓人第一眼就注意的容貌,秦歌滿身的風華首當其衝剝奪了眾人的呼吸,其次才是容顏,但儘管如此,她的美仍是不知勝了蘇琳琅幾籌。

    最是那眉間得一點硃砂,如仙似妖,魅惑眾生。

    一直以來都沒有半點反應的顧雲卿,當看到秦歌的那一刻,身子抑制不住的在顫抖,他的視線從初始就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沒有落下過,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他不敢移開視線,生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隱藏在衣袖下的大手止不住的在顫抖,心中的激動幾乎要將他淹沒,他以為永遠也見不到她,而他也永遠會陷在自己所編織的夢境裡一夢不醒,可現在她卻像是從天而降般,那麼真實那麼真實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顧雲卿的視線逐漸變得有些模糊,幾滴淚逐漸凝於睫。

    因為秦歌的出現,讓顧少連突然一驚,所以也沒有在意到顧雲卿的變化,否則他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現在的變化是來源於何處。

    而在場的人,別說顧少連了,無一人不是震驚的,本該死去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能不震驚嗎?但最讓他們震驚甚至驚駭的不是秦歌的突然出現,而是既然她都沒死,那燕臣呢?燕臣豈不是更不用說了。

    這段時間的興奮和激動,在看到秦歌的這一刻,突然沉到了谷底,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恐懼,他們趁著燕臣不在的時候做過些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現在他回來了,如果要找他們算賬的話,豈不是必死無疑?他們不敢想,因為只要想想都會驚起一身的冷汗,整個身子都忍不住虛脫了起來。

    蘇屠也震驚,但並非因為眾人的原因,而是除了蘇琳琅外,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極品的女人,當即有了將她佔為己有的衝動。

    至於蘇琳琅,早在秦歌出現的那一刻,她眼中就掀起了滔天妒火,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沒想

    到今天竟然來了個比她還要出眾的,這讓她如何不怒如何不妒?

    眾人心思各異,但真真正正因為秦歌的出現而感到激動和開心的,大概就只有顧雲卿和西陵風了把。

    西陵風眼中的怒意早已退卻,他直直的看著秦歌,生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的身子也抑制不住的在顫抖,鋪天蓋地的希望卷席而來,秦歌回來了,是不是小九也回來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想著,他顫抖著音色的對著秦歌說道:「秦……秦丫頭,小九呢?他也在是不是?」

    秦歌聽到西陵風的聲音,臉上的寒意微微退卻,對著西陵風微微一笑道:「皇上放心,燕臣他在府上。」

    西陵風聽了秦歌的話,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不住的呢喃道:「這就好……這就好……」他說著眼角忍不住閃現了幾朵淚花,天知道他有多想燕臣回來,他盼了一天又一天,每天都在掙扎中度過,甚至……他也曾絕望過,可最後他都挺過來了,而老天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總算是讓小九回來了。

    一側的皇后看到西陵風的表情,眼中恨意一閃而過,胸腔中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她咬了咬唇,戴著護甲的手忍不住拳在了一起,尖銳的護甲刺破了皮膚,她卻仿若未知,腦中唯有燕臣回來了這個消息在不斷的徘徊。

    不甘,怨恨不時的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就連呼吸都忍不住變得凝滯起來,她等了那麼久,那麼久啊,終於燕臣不在了,可這個好消息還沒有維持多久,突然他就又回來了,這讓她怎麼甘心。

    秦歌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將所有人的神態都盡收眼底,突然一道充滿陰森邪氣凜然的目光不時的在她身上徘徊,她登時渾身一震,這道視線太過於熟悉了,幾乎讓她刻進骨子裡,眼中逐漸覆上一層冷意,她猛地朝著四周看去,可那道視線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消失的速度之快就像是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讓她尋不到一絲異樣。

    但是她知道那絕對不是幻覺,而那個讓她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的男人就在這裡,只是她在明他在暗,如果他不是刻意讓她發覺他,她一時間根本無跡可尋。

    她的眸光微微暗了暗,這個男人當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連皇宮都給混了進來。

    她正想著,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赫然響起。

    「你又是誰?竟然敢隨隨便便闖入皇宮?」蘇琳琅目光冷冽的看著秦歌,從她的稱呼裡她就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但對於秦歌的出現瞬間剝奪了眾人眼球這一點,讓她嫉妒的發狂,所以哪怕是這個問題很蠢,她也決計要刁難她,因為看眾人的反應就知她絕對不在這次宮宴的應邀之列,沒有皇上的召見,隨隨便便的闖進皇宮,那可是觸犯了聖顏,結果可想而知。

    只是蘇琳琅的目的終究是要破碎了,因為別說是西陵風不會處罰秦歌,他甚至因為她的出現而感到激動,試想,這樣的西陵風,又怎麼可能會處罰秦歌,再者秦歌是燕臣喜歡的女子,他處罰她,除非是不想與燕臣說話了。

    秦歌聽到蘇琳琅的聲音,挑眉朝她看去,看著她因為嫉妒而略顯扭曲的臉,她眼底覆上一層嘲弄,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瘋狗,她不記得她有招惹過她,竟然逮誰咬誰。

    想著,她嗤笑一聲,唇角微勾:「我是誰?」她說著雙目微瞇,良久,輕笑一聲道:「我是他們口口聲聲仰慕的燕郡王的未婚妻。」她說著掃了眼蘇屠和顧少連,當目光觸及到顧少連身側的顧雲卿時,瞳孔徒然一縮,他……他的頭髮……

    秦歌的神色瞬間僵硬在那裡,她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顧雲卿時會是這樣的場景,他青絲成雪的發幾乎將她的眼睛也染成了白色,她不是笨蛋,自然看的出顧雲卿對她存在的特殊感情,可是她……

    顧雲卿見秦歌看向他,頓時朝著秦歌展顏一笑,只是雙眸裡的霧氣卻是越來越濃烈,她回來了,他很開心,真的,真的很開心。

    可是聽到她說她是燕臣未婚妻的時候,他以為他早該就明白的,可他還是忍不住的難過,真的很難過啊,心,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原來看著她愛上別人,竟然是這樣一種感覺,顧雲卿忍不住揚起了一抹苦笑。

    蘇琳琅聽到秦歌的話,頓時一愣,反射性的說道:「這不可能。」

    別說她覺得不可能,想來在座的,沒幾個相信的,雖然燕臣喜歡秦歌是真,但他們從來就沒有過婚約,這又哪來的未婚妻一說。

    秦歌聽到蘇琳琅的聲音,總算是回過神來,她逐漸收回看向顧雲卿的視線,衣袖下的手微微顫了顫,她就是明白他的感情又如何,對於他她始終給不了他什麼,到最後也只有傷害了他,儘管她真的很不想傷害他,畢竟顧雲卿是個好人,而且是個爛好人,天底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的爛好人。

    想著秦歌眸光暗了暗,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繼而她挑眉看向蘇琳琅道:「怎麼不可能?」

    蘇琳琅聞言冷哼一聲道:「本公主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燕郡王有婚約這一說。」

    秦歌輕笑一聲,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道:「那是你孤陋寡聞。」

    「你……」蘇琳琅瞪了秦歌一眼,她咬了咬唇,怒道:「你竟然敢這麼和本公主說話?」

    秦歌冷睨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道:「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最好先弄明白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她說著眸光逐漸變得冷卻,語氣也突的一轉,厲聲說道:「在我西涼的地盤上,就該收起你那一套高傲,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南疆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不過一個戰敗之國送來的俘虜罷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沖本郡主大吼大叫。」

    她的話不可謂不一針

    見血,而且絕對的毫不留情,但偏偏又讓人找不到一絲錯處,的確,蘇琳琅說白了就是一個俘虜而已,他們心中都這般想,只是沒有人敢像秦歌這般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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