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害人害己 文 / 一縷相思
韓慕白汗了一下,糾正道:「霍三小姐,聖尊大人年輕俊朗,怎麼會老呢,哈哈,真會說笑。」
霍傾歌也不理會韓慕白的話,而是挑釁的看向子衍……
「想測字可以,一千兩。」子衍悠然的開口。
「什麼,還收銀子?」霍傾歌一怔。
「錯,不是銀子,是黃金。」子衍糾正道。
「一千兩黃金?你瘋了?不如直接去搶劫算了。」霍傾歌火了。
「天機不可白白洩漏,如果在沒有酬勞的話,本尊恕不奉陪。」子衍別過頭一字一句說道。
「你……你,太不公平了,剛剛你還免費為側妃娘娘占卜了呢,怎麼到了我這裡,你就要收費?」霍傾歌明顯不服。
「那是因為本尊是皇上請來的,自然可以為皇族占卜,你又不是皇族人,憑什麼要白白的幫你?」
「好,很好,你行,一千兩,你也好意思開口,本姑娘不測了。」霍傾歌怒氣沖沖的扭過頭。
宸王這時湊過來,笑道:「要不?你嫁給小爺我,不就成了皇族的人了嗎?」
霍傾歌嘴角一抽,立刻回了句:「嫁你?那我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千兩銀子來的划算。」
聽罷,韓慕白和納蘭御都笑了笑。
「霍小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本王的王妃之位,難道就不如那一千兩黃金值錢?」宸王鬱悶了。
「確實不如。」霍傾歌認真的答道。
「好吧,你贏了。」宸王氣餒。
子衍這時,再次開口:「不過你若真的想測字的話,我也可以算你便宜些,八百兩黃金,如何?」
霍傾歌一怔,隨即咬著嘴唇回道:「江湖騙子,誰稀罕你的測字,我——不——算——了。」
說完,霍傾歌起身朝著船艙外面走去……隨後宸王也起身跟了過去。
子衍微微揚起嘴角,原來,讓一個人生氣的滋味,是這樣有趣。
微風徐徐吹過,霍傾歌沒有束起的長髮在微風的輕撫下緩緩飄揚,那藍色的絲帶隨之在空中起舞,納蘭宸望著她的側臉,竟然覺的有那麼一瞬間,自己要窒息了。
「霍小三,你真的想測字問命啊?」
「沒,其實我不相信這套的,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哈,其實我覺得吧,還是不要問命的好。」
霍傾歌偏過頭問道:「哦?是不是連你看也看出來那個聖尊根本就沒什麼本事?」
「不是,我只是覺得就是因為聖尊大人測的准所以才不要去測,人活著往往最大的樂趣就是不知道下一秒要發生什麼,所以會有期待,如果都被人算出來了,那還有什麼意思?乾脆等著死好了。」宸王平時看著總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這一番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
霍傾歌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你這話沒錯,人活著就是因為下一秒不知道發生什麼,不算也罷,免得我知道哪年有劫,還要杞人憂天的想著。」
「看,我說的沒錯吧。」宸王微微一笑。
這時,太子等人也走出了船艙,杜飛燕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測字的原因,臉色似乎看起來不太好看。
「難得今日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以蘭花為題作詩可好?」太子納蘭御提議道。
韓慕白點了點頭:「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興,那微臣定當奉陪到底。」
「好啊,我也陪你們玩玩。」宸王打開紙扇道。
「你們慢慢玩,我去船尾吹吹風。」霍傾歌一向對舞弄墨的事情不敢興趣,所以不等眾人邀請自己就去了船尾處。
杜飛燕歉意一笑:「我過去陪陪她,你們玩。」
霍傾歌沒有想到,杜飛燕會和自己有任何的交集,所以當聽見她叫自己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
「霍三小姐。」
「側妃娘娘找我有事?」霍傾歌回過頭。
「這幾年我也不經常回府,所以對飛揚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剛剛宸王說起那件事,想必沒有那麼簡單的吧,那珠花不會輕易拿出來給別人鑒賞的,想必你是不瞭解那是一樣什麼東西吧?」
「側妃娘娘到底想說什麼?」霍傾歌看著杜飛燕。
「那珠花是我祖母留下來的,只傳發我們杜家嫡系的媳婦,飛揚沒有成親,所以我娘把東西給他的時候,就告訴他,以後若是有了心上人,就送給她,我想,霍三小姐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我的話吧?」
「那珠花我沒有收。」
「是,我知道,不過我想說的是,飛揚是個認真的孩子,他一旦決定的事情想必不會衝動必然會經過深思熟慮,他對你該是不一樣的吧,所以你若是對他有意,就認真一點,別跟宸王有什麼瓜葛,若是沒有意,那就徹底斷了他的念想,別撩撥他。」
霍傾歌聽罷,頓時覺得很無奈:「側妃娘娘,我和杜世子真的不熟,這幾年我養病的消息想必你該知道,杜世子對我,也許真的只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而已,沒那麼嚴重,而且杜世子真的不是我的菜,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至於宸王,你似乎好像也誤會了,宸王殿下跟我更是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次出遊,純屬無奈。」
「既然霍小姐能理順這其中的關係,那最好。」說完,杜飛燕轉身欲走,忽然又回過頭說道:「你……?」
本來到嘴邊的話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最後,杜飛燕直接轉身走人。
「真是莫名其妙。」霍傾歌望著杜飛燕的背影說道。
「沒有人比你更莫名其妙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路。
霍傾歌嚇一跳,一回頭,果然,子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
「聖尊大人,偷聽人家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霍傾歌氣呼呼的道。
「你錯了,本尊沒有偷聽,本尊一直在大大方方的聽,聽的光明磊落。」
「你……你居然還有理了。」霍傾歌氣結。
「人人都傳你大病了三年,不過看你這樣子真不像是大病初癒,倒是像脫胎換骨變了個人。」子衍盯著霍傾歌緩緩說道。
霍傾歌心頭猛然一陣,難道這個半仙真的知道什麼?後來又一想,不可能,於是她回道:「聖尊大人不是剛到我們南竹嗎?三年前都還不認識我,怎麼就能斷定我換了一個人,呵,真是可笑至極。」
說完,霍傾歌起身離開,在路過子衍身邊的時候,她突然靈光一閃,腳下一滑,去絆子衍。
電光火石之間,子衍那麼輕輕一躲,霍傾歌便朝著欄杆上撞去。
由於重心不穩,她一下子栽倒了湖裡,只聽噗通一聲,湖面上立刻濺起了水花。
「救命啊,我不會水啊,快來人啊。」這裡人這麼多,霍傾歌不可能表現出自己會水,所以假裝喊救命,你個臭半仙,還站在那裡幹嘛,還不下來救我。
望著湖裡的她,子衍只是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害人害己。」
「你……。」子衍一句話將霍傾歌硬是噎沒了詞。
這時,聞聲趕來的幾位,看見霍傾歌落水,也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