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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自找難堪 文 / 一縷相思

    婭妃的臉色有些難堪,和台下的姐姐杜氏對望了一下後,同露出擔憂之色。

    心想,當初就不該任由這丫頭胡鬧跳什麼舞,這下可好,弄出笑話來了吧。

    杜氏有些坐不住了,小聲的提醒道:「柔兒,不然換個才藝吧,這個似乎不應景。」

    豈料,霍夕柔倒也是個倔脾氣,以為江墨蘭剛才的話是羞辱自己,所以更加來勁了,指著江墨蘭說道:「我當初練這舞的時候,並不知道是江家小姐獨闖,不過也好,有句話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年你可以一舞驚人,我也一樣可以。」

    江墨蘭聽完只是淡淡一笑……

    看到這笑容,霍夕柔更加不服氣,衝動道:「你笑什麼?你以為我不如你?那好,不然你上來與我一起跳吧,這樣一下子就能看出誰更厲害一點,如何?」

    霍夕柔這句話說完之後,婭妃和杜氏齊齊黑了臉……

    皇上似乎頗為興趣的看著這場戲,陳皇后輕蔑的看著霍夕柔,心裡暗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霍傾歌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霍小三,好端端的你歎氣做什麼?宸王不解。

    「我在為我那可憐的堂姐送行,希望她一路走好。」

    「哦?她要死了嘛?」宸王更加不解。

    「離死不遠了。」霍傾歌之前就知道,霍夕柔是沒有腦子的人,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腦殘。

    公開挑釁江墨蘭,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分幾兩,這不是作死的節奏,那是什麼?

    納蘭宸聽完後頓時領悟,扯了扯嘴角,轉過頭等著看好戲。

    不遠處的子衍和韓慕白依舊是風輕雲淡,不做任何的評論,只是看到納蘭宸和霍傾歌說笑的時候,子衍會低下頭,雙手捧著茶杯。

    半晌,江墨蘭才回道:「我看算了吧,我已經三年不跳舞,恐怕是不及霍姑娘你的。」

    聽江墨蘭這麼一說,霍夕柔以為她是怕了,頓時更加底氣十足,隨後不依不饒道:「那怎麼成,既然都開口了,你不答應就是不給我面子,這樣的場合,不過是獻藝讓太后娘娘和皇上觀賞娛樂一下而已,又沒有比賽賭輸贏,你怕什麼?」

    看她這麼囂張的口氣,連一向沉穩的左相都沉不住氣了,幽幽的開口道:「墨蘭,既然人家霍姑娘盛情邀請,你就陪她跳一隻吧。」

    「是,爹,女兒知道。」江墨蘭果然很聽父親的話,隨即緩緩起身:「既然這樣,那墨蘭就獻醜了。」

    「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霍夕柔得意的笑道。

    杜氏此時已經如坐針氈:「這可怎麼辦是好,這死丫頭真是要氣死我啊。」

    「母親,您莫要著急,我看柔姐姐舞跳的很不錯,也未必就輸給那江家小姐。」霍夕顏開口安慰道。

    「你懂什麼?柔兒和那江墨蘭根本就不能比,那丫頭是什麼人?八歲時候就才藝驚天下,十歲時候就美貌傳四方了,這些難道都是白說的嗎?」杜氏狠狠的凶道。

    霍夕顏被凶了一聲便不在吭聲,不過嘴角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太后看了看江墨蘭和霍夕柔,隨即開口道:「也好,既然你們有這個心思一起表演,那就當助助興吧,奏樂。」

    太后一聲令下,宮廷樂師立刻開始奏樂,霍夕柔得意的開始跳起了那練習了幾十遍的孔雀舞。

    可是才跳了兩下便發現不對勁,因為江墨蘭跳的跟自己居然完全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雀舞還有另一隻嗎?不應該啊?

    心裡越想越慌亂,動作也都忘的一乾二淨了,霍夕柔手舞足蹈的不成樣子,開始還你能動幾下,最後居然只是傻傻的盯著江墨蘭的舞姿看,完全被吸引了一樣。

    她放佛把自己當成一個看客,而忘記了自己也是跳舞之人了……

    不過也難怪,江墨蘭的舞姿簡直是太過優美,每一個動作都輕盈無比,又恰到好處。

    看著這陌生的動作,霍夕柔完全傻了眼,自己學的雀舞看來跟人家跳的不是一個啊?因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半晌,樂聲戛然而止,眾人才緩緩的回過神,知道舞已經結束了。

    不知道是誰帶頭給了掌聲,隨後雷鳴般的掌聲傳來,霍夕柔只是木訥的站在那裡,身子放佛被點穴了一樣不能動彈一下。

    杜氏有些不忍直視自己女兒這悲慘的下場,頻頻歎息……

    婭妃此時已經臉色白色毫無血色,剛剛還在太后面前吹噓霍夕柔的才藝,如今這麼一比,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啊,真的是打了自己一耳光啊。

    這時,江墨蘭轉過頭,假意有些吃驚道:「咦?霍姑娘,你剛剛怎麼沒跳呢,是不是太緊張了?」

    「你……你跳的根本就不是雀舞。」霍夕柔聲音有些空洞。

    「這個自然也是雀舞,跟三年前的不一樣,三年前是為了圓我娘的心願,心情何以的悲傷,所以那支舞充滿了悲情,而今日,我守孝過三年,早已經重新來過,自然隨著心情跳,其實優美的舞不會局限於某個動作而是順著此時的心情,剛剛不知怎麼就忽然來了靈感,臨時起意自編了一下這個雀舞,若是因此讓霍姑娘分心而沒有發揮好,那麼我道歉。」江墨蘭的話說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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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人也都聽明白了,人家今日跳的是剛剛自己現場發揮的舞,不是三年前的舞蹈。

    而霍夕柔則因為江墨蘭跟自己跳的不一樣而傻眼了,就這麼簡單。

    這時,太后讚道:「墨蘭丫頭,這個是你剛剛臨時想的嗎?」

    「回太后娘娘,正是,臣女不才,讓太后娘娘見笑了。」

    「哪裡,你這孩子,真是沒讓哀家失望,一別三年居然還麼的出色。」太后說話的同時,眼神中難以遮掩的欣喜。

    皇上也開口道:「左相大人確實擁有一顆明珠啊,墨蘭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讓人驚喜。」

    「皇上謬讚了,小女只不過一介女流之輩,不值一提。」左相大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任誰都看的出臉色帶著驕傲之色。

    陳皇后瞄了一眼婭妃噗哧一聲笑了:「婭妃妹妹,你的外甥女剛才好像是沒發揮好。」

    婭妃立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柔兒畢竟是女兒家,當著這麼多人面登台獻藝出錯總是在所難免的。」

    霍夕柔垂頭喪氣的站在殿中,雙拳緊握,她第一次嘗到了挫敗感,她竟然傻傻的去練習人家江墨蘭三年前的舞,人家如今都不惜的跳了,她還真是笨蛋,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時隔三年,江墨蘭不禁沒有退步,而且是更加的出色。

    「聖尊大人,右相大人,你們二位覺得方纔的舞如何?」皇上一直都對聖尊很是敬畏,此時也不忘開口詢問二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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