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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亂戰 文 / 曲墨封

    如果你僅僅把河蟹當做一種食物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個世界是屬於河蟹的。

    ——摘自《內涵教紅寶書》

    此刻,場中一片混亂,煙塵四起。

    城防署城管,遮天王朝人馬,大乾天州人馬,扶桑忍者,還有風雲刀歡等幾人,幾乎都投入了大戰之中,只有一些實力較弱的兵士,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在場中,這些人都成為了戰場上的活靶子。

    熾夜又發揮他的口才,以機關鎗一般的語速,大戰一名效忠於蘇牧的術士。

    「喂喂喂,你難道不知道丹霞地貌空氣中極度缺水,不利於使用水系法術嘛?你為何不學好地理學呢?太祖爺號召我們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蘊含了多麼樸實而深刻的真理啊,只有堅持追隨太祖的方針,堅決進行精神明建設,提高自身的政治覺悟和化修養,才能充分發揮自身的優點和長處,實現對整個社會的意識能動作用,成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像你這樣,不思進取,不能學以致用,是消極落後的表現,不利於化建設和社會的良性發展…」

    那個術士被他嘮叨得忍無可忍,直接從鼻孔裡噴出個火球:「狗r的長舌男,你媽必!」

    熾夜一個後鐵板橋翻下,避開火球,板磚驟然明黃色光芒大放,一道箭影驟而化出!

    嗖!

    鳴鏑處,一個流血的箭孔出現在那人胸口。

    熾夜依然滿嘴胡柴著衝上去,把他的腦袋一板磚拍了個粉碎。

    與此同時,身高一米九有餘,好似黑鐵塔的孟秦樓一手提著揚滿茶,把板磚變成了一根長長的黑棍子,憨憨地笑著,瞅著一個扶桑忍者剛從虛無中顯現出來,在背後對準他後腦勺就是一悶棍,將他頭蓋骨砸得塌了下去,眼見不活了。

    身為中夏城管,背後敲悶磚是必修功課。

    「小夜你個牛皮精,當初讀中學時你地理年年六十分,還是給張老師送白斬雞,他才給你送的及格…」

    「靠,你別揭我短好不?你怎麼不說哥是政治尖子生,你每次都抄我的,黑鐵塔你個混蛋!」熾夜說話絲毫不影響打架,一板磚斜掃過去打掉了一個扶桑忍者的滿口大牙,孟秦樓配合他,提著揚滿茶飛身一踹,把他全身骨頭內臟踹成了米豆腐。

    「大黑你又搶我功勞,我叉!」熾夜高叫道。

    水悠揚正在大戰任生鬼火,卻是一陣好奇:「小夜,中夏也有魔武學院?」

    熾夜笑道:「當然有,不過偽裝成一般的中學了而已,江夏市四十九中,出名的爛學校,高考上線率每次都差不多是零,嘖嘖,哪個家長願意把孩子送進來——畢竟,我們這些修煉界中人讀大學根本沒用嘛…我還記得我們高中班長當初練習旋風術,因為表現太好把一層教學樓刮上了天,結果新聞說是颶風,搞得一群市民疑神疑鬼的呢…」

    正在這時,任生鬼火飛起一劍,直取水悠揚胸膛,熾夜大叫:「小揚,當心!」

    孟秦樓一對銅鈴眼也盯住了水悠揚方向。

    水悠揚揮劍疾擋,但任生鬼火猶如鬼火漂浮,驟然化成一片幻影,以不可思議之角度欺身而近,直取水悠揚胸膛!

    他急忙施放了一個冷霧屏障,霧氣浮沉,抵擋任生鬼火的攻襲,但劍芒兇猛,仍是破開屏障,將他胸口衣裳切開,劃出一道血痕!

    頓時,麻痺性的罡力侵入水悠揚週身經脈,讓他身軀頓時一滯,而任生鬼火卻是長劍破風,接著向水悠揚一個劈斬,如白虹破天而來!

    水悠揚無法躲閃,只得咬牙激發全身力量,雙足一扭,猶如鑽頭一般攪動無盡煙塵,刷一聲鑽進了土裡。

    任生鬼火一愣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躲避招數,而水悠揚在土中已然驅除了那股討厭的罡力,劍破土層,長嘯而出!

    只是,任生鬼火乃扶桑有名忍者,已經修煉到「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境界,感覺到了水悠揚那股強烈的殺機!口唇開闔,雙手食指相並,任生鬼火化為煙霧,消失在空氣中。

    而孟秦樓、熾夜也都陷入了苦戰之中,特別是孟秦樓,他被兩名扶桑忍者圍攻,又提著揚滿茶,未免作戰起來很有些不便。

    卡!

    孟秦樓一棍砸向一名扶桑忍者,卻被太刀上傳來一股無形吸力吸住,動彈不得。

    而正在這時,又一道刀光,從他背後猛然刺來!宛若雪練一般,劃過長空。

    這刀光出現得太過突然,孟秦樓感覺到殺機,卻已無法閃避。

    熾夜、水悠揚都驚叫起來!

    此刻,孟秦樓如若用左手提著的揚滿茶當肉盾,或許能躲過一劫,但他雖然腹黑,畢竟本性憨直。

    啪!

    揚滿茶被孟秦樓猛地扔了出去!

    長刀刷地一聲,刺穿孟秦樓護體神光,從他背後直貫心房!

    扶桑忍者拔刀,血柱沖天,面如鍋底的孟秦樓,魁偉的身軀轟然倒下,砸起一片煙塵。

    「大黑!」

    「秦樓!」

    熾夜和水悠揚同聲驚叫道。

    水悠揚一聲怒吼,一個愛德華開膛劍,將剛剛顯形的任生鬼火連刀帶人劈開,臟腑帶著血花飛上二十多米,拋灑在碧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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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夜也是電棍一揚,一道幽藍色電弧劈在一名扶桑神官身上,頓時把他劈得通體麻痺,熾夜一個車輪碾,如炮彈出膛,將他召喚出的式神撞成煙霧飄散,再把他撞成了一團肉餅。

    隨即,兩道雪亮的光柱,自長空之上劈下,猶如天山崩雪,頓時把害死孟秦樓的兩名忍者劈得屍骨無存!

    水悠揚、熾夜、潔笑笑都飛快衝了過去,抱住孟秦樓。

    孟秦樓還有一絲氣息,斷斷續續道:「別…管俺…你們自己…當心…」

    蘇牧麾下一名死士已是橫槍刺向水悠揚,卻被水悠揚回過劍,一劍砍成兩段。

    只是,當他轉過頭來時,孟秦樓已經永遠閉上了眼睛!

    一劍掃開一個深坑,水悠揚將孟秦樓放了進去,順便把功力被封的揚滿茶扔進坑內,腳一踢,無邊塵土便掩埋了孟秦樓的屍體和揚滿茶。

    將一個石化卷軸砸在土上,土層頓時暫時變成了堅硬的岩石。揚滿茶的修為,即便功力被封,一兩天不呼吸也不是什麼大事。

    而水悠揚之前竟沒想到這種辦法!如今,他認為,若不是自己讓孟秦樓保護揚滿茶,孟秦樓便不會戰死。

    風正冷,捲動水悠揚衣袍,孟秦樓的血,還沾在他的衣襟之上。

    而眼中已然模糊,滾燙的淚水禁不住湧出…

    「新來的吧?俺叫孟秦樓,同你一樣,二處的。」

    「聽說昨兒晚上就是九哥把在這把你逮進來的吧?那貨,見個人就不放過。」

    魁偉的身軀,黝黑憨實的面龐,初識孟秦樓的情景,還浮動在他眼前。

    從來到中夏的第二天起,到如今,孟秦樓和熾夜、潔笑笑一樣,在一場場任務中一直伴隨著他。

    血戰金花,刺殺袁長,橫掃妖寨…一場場,一幕幕,如電影一般掠過模糊的眼簾。

    那個率直意氣的好兄弟,已然永遠地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了…

    多少歡聲笑語都隨風消逝,多少美好的回憶都盡付雲煙,唯餘恨意正濃!

    水悠揚此刻,眼中已含著血。

    孟秦樓、熾夜、潔笑笑,在他眼中,早已不僅僅是朋友,而是生死之交,就如同風之大陸的怒海劍聖一般。

    水悠揚知道,在他們的麻將桌上,也許要永遠的三缺一了…

    誰能填補這個空缺?沒有,可能再沒有了。

    一向淡定的熾夜,此刻也是近乎瘋狂,一陣怒嘯,如旋風般向眾扶桑人狂拍而去!

    他和孟秦樓是六年的中學同學,畢業後又在城防署一同工作數年,與孟秦樓感情之深,比水悠揚更要勝一籌。

    他手中那塊明黃色的板兒磚,已然化為了一把金色弩弓,熾夜縱上天穹,瘋狂地扳動著機括,怒射八方,真力如不要錢似地揮霍,全不管手掌已被勒出深深的血痕…

    風無痕、薩普費爾仍在雙戰蘇牧,燕臨風和高望南則鬥了個旗鼓相當,風雲刀歡因為除了翼龍小天之外,沒帶來另外幾頭太古猛獸,實力大減,與麻生清歡打了個平手,瀨戶水佐則甚是凶悍,竟然與陳逸楓打得平分秋色。

    至於唐落雪,由於季婉盈實力較弱,臥牛尊者也中毒倒地,他便護住了二人,並以解毒丸穩定了臥牛尊者的情況,使他不至於斃命,只是他雖然是這方面的行家,沒有足夠的時間,他也無法調配出相應的解藥。

    熾夜、潔笑笑與另外兩名城防以及還效忠於季婉盈、揚滿茶的兩國高手們則對抗著剩下的扶桑人員和蘇牧、高望南的屬下,本來還稍稍處於弱勢,但唐落雪不時飛出一個飛鏢助陣,對方也無法取得壓倒性優勢。

    且,扶桑神官利用術法封住了此間,兩**隊都無法發現此中情況。

    但孟秦樓之死,導致熾夜和潔笑笑直接進入了狂暴狀態,而水悠揚更是驟然便斬殺了任生鬼火,頓時改變了力量比例!

    衣衫染血的水悠揚,如狂龍衝上天空,又如鷹隼般撲下,攪動天風呼嘯,一劍怒斬,直指麻生清歡!

    血已冷,恨正濃。無邊的憤怒、哀傷和悔愧充斥了水悠揚的內心,但並未摧毀他的理智。

    麻生清歡比瀨戶水佐、蘇牧、高望南都要好對付得多,水悠揚清楚。風雲刀歡只是在沒有刃齒虎高壓鍋等異獸的協助下,還不習慣這種戰鬥方式,即便他不插手,一千招之內,風雲刀歡當能解決掉麻生清歡。

    只是,時不我待,他當然不可能等到那時候。

    休利特寒冰鬥氣咆哮,似演奏著淒烈的葬曲。

    麻生清歡長刀斜引,盪開風雲刀歡自空而落一鞭,小樓一夜聽春雨首端重重落地,殘影舞動,攪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坑穴。

    而水悠揚清楚,這正是麻生清歡舊力已老,新力未至之時!

    沒有用最凌厲的愛德華開膛劍,水悠揚卻是將冰翔劍變回板磚,一招「太祖炸山」,板磚頓時化為巨石大小,猶如翻天大印,向著麻生清歡碾壓而下!

    與此同時,電棍一揚,電弧掃蕩麻生清歡,水悠揚卻是在其中運用了魔法之力,直接影響了麻生清歡周圍的能量場,讓他無法隱入虛空!

    麻生清歡硬生生一個閃避,頓時無力反擊,被披羽蛇翼龍小天正吐出絲,纏個正著,水悠揚板磚猶如泰岳碾下,地面如龜殼紋路一般碎裂開來,煙塵四起,轟地

    地一聲,麻生清歡被頃刻拍成了肉泥!

    正要衝向瀨戶水佐,但此時,卻有一人出現在長空之上。

    此人足踏一條木頭飛龍,全身被一襲木製的盔甲完全包裹,僅露出一張臉,顯得頗為詭異,不過此人的面容雖然不英俊,卻顯得很平正溫和,帶著一股子親和力。

    不過,水悠揚明顯地感覺到,是敵非友。

    更可怕的是,此人身上隱隱散發出如山似岳的氣場,雖然刻意掩蔽,水悠揚卻感知得清清楚楚。

    可怕的六階高手!當年水悠揚還是維爾京一族劍聖時,的確曾五階斬殺六階,但他當時是五階巔峰,且每一戰幾乎都是九死一生。

    風雲刀歡望著那人,卻是驟然改色,歎息一聲,好一會,道:「吳冕。你竟然也…你一直對我們隱藏了實力,其實我們比你弱太多了。」

    吳冕搖搖頭,道:「師命難違。」

    風雲刀歡咬咬嘴唇:「原來我們一直都被你蒙在鼓裡……如果我沒猜錯,你根本不是墨門弟子,而是霸道機關術的傳人,你們這一脈的祖師,就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公輸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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