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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虐殺武輪迴 文 / 曲墨封

    有人問我:對於最近推出的月餅稅,先生您有何感想?

    我回答:前朝時收挑糞工的大糞稅,太祖麾下郭若墨同志得知後,作對聯曰——自古未聞糞有稅,而今唯有屁無捐。

    ——摘自《瘋話連篇》,諾必爾學獎獲得者神經病有所好轉著

    「剩下那個,我折騰完了給你。」水悠揚道,一把將武輪迴撈了起來,解開了他的禁制。

    「大爺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武輪迴被水悠揚逮住頸項,懸在空中雙足亂踢,面色蒼白,雙目中儘是恐懼神色,卻還希望能逃過一命。

    此刻,功力盡廢的武輪迴,在水悠揚掌中,如同被老鷹捉住的小雞一般,徒勞地掙扎著。

    「你殺那個小姑娘的時候,可有想過麼?」

    水悠揚面色如霜,冷冷望著武輪迴,語氣卻很淡,淡得讓他顫慄。

    「我…」武輪迴通體顫慄著:「我只是胡公子的一條狗…一條狗…他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條狗放…放了吧…」

    水悠揚搖搖頭,聲若凝冰,道:「為虎作倀,罪不容赦。」

    豆大的汗珠自武輪迴額頭上流下,他的面色青白不定,牙關打顫:「我…您放了小的…小的給您做牛做馬……中麼?」

    在一邊笑嘻嘻擠著眼睛的絲薇塔,那明艷如花的笑容此刻在武輪迴眼中,絕對如同穿過他頭蓋骨澆在他腦子上的冷水,讓他墮入絕望的冰窟。

    水悠揚向絲薇塔使了個眼色,忽地冷聲道:「要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

    絲薇塔會意,在空中捏著手兒,笑而不語。

    武輪迴立時手足在空中一陣狂揮,猶如磕頭一般:「多謝大爺,多謝大爺,有什麼要小的做的,大爺只管說便是!」

    水悠揚實在被武輪迴此人噁心了個十成十,這樣一條凶狠無比的狗才,一旦落入人手,竟是如此地沒種。

    不過,越是兇惡殘暴而狗仗人勢的東西,便越是膽小如鼠,惜命如金,水悠揚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的凶殘,完全賴於他們主子的強大。

    「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過你。」水悠揚道。

    「大爺只管說,只管說!」武輪迴極為急切道。

    「胡家有多少六階高手?」水悠揚問道。

    武輪迴聞得此言,面色一變,陡然哭喪著臉,道:「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條狗……」

    水悠揚露出一絲微笑,這微笑卻彷彿來自地獄一般,幽冷入骨:「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啊!」

    右手猶如兔起鶻落,向著武輪迴撕過去,刷地一聲,他整個右臂便被水悠揚撕了下來,鮮血淋漓!

    「啊!」武輪迴慘叫一聲,鮮血自斷口狂噴而出,可見根根肉絲和白生生的骨頭茬子,混在一處,甚是恐怖。

    水悠揚揮出一道魔法,止住了武輪迴的血流:「還不知道麼?」

    武輪迴通體顫如篩糠,口中痛得吸氣不斷,面頰完全扭曲成麻花狀,自蒼白到毫無血色的慘白,目光似要凹陷進去一般,帶著無以言說的恐怖。

    此刻,面容清秀,帶著微笑的水悠揚,在他眼中就如同地獄裡跑出來的魔鬼一般。

    只是,他也不想想,在胡濱的指使下,被他殘殺的那些無辜之人眼裡,他又是什麼?

    聲音打著冷顫,武輪迴痛叫著:「我…我說!」

    水悠揚哼了一聲,把抓著的斷手扔飛了出去。

    由於魔法力的阻擋,他此刻身上沒染上一滴鮮血,一襲風衣,凌空而立,俊逸絕塵,但面上表情卻是森冷猶如萬載寒冰。

    「胡家有三位前輩…」

    「前輩什麼,是老王八!」水悠揚斜睨一眼,切齒道。

    「是,是!」武輪迴吸著氣,在空中勉強點頭哈腰,他手臂斷裂處骨肉參差,慘不忍睹。

    「有三個老王八進入了六階,但如今在閉死關,應該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關,此外,家主可能…」說到這裡,他自發地改口道:「胡老狗,也可能進入了六階境界…」

    水悠揚鄙夷地睨了武輪迴一眼,目綻銳芒,怒吼道:「繼續說!」

    「是,是……另外,還有一位供奉長老也是六階高手…」

    毫無骨氣的武輪迴,作為胡濱身邊重要人物,在水悠揚的問話下,把所知的胡家秘密賣了個一乾二淨。

    水悠揚卻是心頭電轉,胡家竟然有五位六階高手,如若想上門去生事,無疑是找死。

    他本來還想慢慢虐殺武輪迴,但對於這樣一個窩囊東西,他幾乎徹底失去了興趣。

    飛落一段距離,一把將武輪迴摜在地面之上,只聽他摔得一聲慘叫,卻是奴顏道:「大爺可要放小的走了?」

    水悠揚不答,乾脆利落揮出冰翔劍,掠過武輪迴襠部,只聽一聲慘叫,刺破雲霄!

    隨即,他挑斷了武輪迴的手筋腳筋,在這呼嘯山風當中,望著鮮血瀰漫斑駁的景象,水悠揚莫名地感受到一陣快意。

    但這時,胸口玉珮中,卻是一個絕美的聲音幽幽響起:「不要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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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悠揚心頭一震,輕輕道:「柳姑娘,我明白。」

    被閹割的武輪迴,週身血跡斑斑,痛叫不休,撕心裂肺,但當水悠揚再次望向他時,卻是被激發出了幾分硬氣,目綻火光,緊緊咬住了牙關,自齒縫中吐出幾個字:「不守信譽的…東西,你…無恥…」

    嘿嘿冷笑兩聲,水悠揚道:「無恥?對你這樣的渣滓,何須講無恥與否?」

    言畢,一腳踢在武輪迴面頰之上,頓時一個鞋尖印塌在臉上,鮮紅一片,熱血混著滿口大牙自武輪迴口中噴射而出。

    「絲薇塔,給他一個痛快。」

    水悠揚吟唱起了古老的咒語,指尖一道藍光打入武輪迴體內。

    「本來,要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不過,我現在只給你魂魄下了詛咒,讓你來世做天閹,也算放你一馬,兌現了承諾,入輪迴去吧,來世做個好人,哦,不,是好閹人。」

    水悠揚森冷地笑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讓別人永世不得超生。

    武輪迴喉結艱難地顫動著,模糊地吐出這幾個字:「來世…世…必…必…不放過你!」

    絲薇塔撲了上去,在武輪迴脖頸上咬了兩個血洞,如吸白|粉一般舒服地吸了一口,隨即分開,鮮血自創口處化為血箭,噴薄而出。

    水悠揚見她吸血效率這麼高,不由奇異,但見武輪迴眼中神光黯淡,早已氣絕,瞳孔中,留下的是無盡的恐懼、不甘和怨毒。

    這小丫頭也夠挑食的,直接一口吸乾了武輪迴體內的血精,如今噴出的血液,都顯得光華黯淡。

    不過,這樣的吸血方式,雖然浪費很大,但效率也是非常高的。

    唇邊沾著血滴的絲薇塔,芳唇越顯嬌艷,兩根尖牙白生生地閃著光,雖然有幾分可怖,卻帶上了一種幽異的魅力。

    伸出纖舌舔盡唇上血精,絲薇塔變回蝙蝠,飛回了水悠揚的衣袋中。

    水悠揚回頭看了一眼武輪迴死不瞑目的屍體,呸了一口,飛身而起。

    就在此時,又有兩人自遠空掠來。

    水悠揚心頭一驚:還有刺客?

    不過,當他看清楚的時候,不由歡喜道:「蕭少俠,譚少俠!」

    蕭乾身著月白色長衫,腰懸利剪,面如冠玉,譚淵之則穿黑色勁裝,俊逸灑脫,兩人都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

    譚淵之首先上來笑道:「原來水兵便是水悠揚處長,譚某人好不容易才查到呢,救命大恩,感激不盡。」

    蕭乾也是含笑道:「地煞這個沒用東西,出去竟然打不過那群牛鼻子,多虧水處長仗義出手,他和天罡才有命奪了游龍天脈回來,我們神虛教上下當真是感激無比,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水悠揚擺擺手:「得,別跟我客套行不?」

    兩人見他性子利落,也不再多話此事,卻聽蕭乾道:「水處長方才被人圍攻了?」

    水悠揚點點頭,卻又聽譚淵之道:「我和蕭乾無聊在山頭上練武,看到一個老牛鼻子飛了過去,他好像也看到我們了。」

    「什麼?」

    水悠揚頓時變色,心頭暗道:褚半閒個老東西!

    他身為胡家供奉,就算只是感應到田笑柒有危險而來,只怕也想殺了自己向胡濱邀功吧,之所以不出手,完全是因為已經被蕭乾和譚淵之發現,所以才只救走了田笑柒和蘇妙池。

    (褚半閒,日後你若不惹我也就罷了…不然…)

    水悠揚心頭暗自冷笑,這時,譚淵之和蕭乾二人腳踏神虛步,時起時落,在蒼山上浮沉,蕩出道道殘影華光,向翠微峰過去,水悠揚便隨著二人前行。

    凌空飛了一陣,譚淵之和蕭乾二人不再使神虛步,而是貼上隱身符,以普通速度行走起來,水悠揚微微訝異,但也自空中降落,隨二人前行。

    又走了半里有餘,只見一條公路如玉帶一般穿山而過,水悠揚以絕好目力,在公路邊看到一塊石碑,寫著「翠微峰」三個大字。

    譚淵之、蕭乾二人穿過公路,走向路邊一座平房:「水處長,到了。」

    水悠揚頓時愣住了,瞠目結舌——這不是個公共廁所麼?

    公共廁所前面,是個小賣部,因為這個季節沒什麼生意,一名身著白色休閒裝,樣貌平平的女子正懶懶地靠在櫃檯上。

    (莫非神虛玄界的入口,要從馬桶裡進去?)

    惡意地揣測著,這時只聽蕭乾對那女子笑道:「林香主,生意做得怎麼樣?」

    女子微微一笑,雖不美貌,但笑容顯得很是燦爛真誠:「密雨使,又帶朋友上去?」

    蕭乾點點頭,走到小賣部櫃檯後方一個角落中,在地面上蹬了三下,頓時一面看起來是牆壁的活板被拉起,出現一個暗門。

    從這裡看去,暗門之中,一片混沌。

    蕭乾和譚淵之相繼走了進去,水悠揚長舒一口氣,到底不用鑽馬桶。

    進去之後,頓時換了一片天地,一片茫茫草原,春花燦爛似錦,無盡靈氣伴著花香浮沉,蜂蝶紛紛而舞。

    草原之中,各種靈株處處可見,大群野兔跳來跳去,啃食著這些一根就價值數千的靈草,似乎也沒人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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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梅花壽鹿歡快地蹦跳過來,雙角澄澈,綻放著琉璃一般的七彩光芒,遇人不驚,在蕭乾和譚淵之兩人的手上各舔了舔,兩人都笑著摸了摸它的頭,蕭乾更是自儲物袋中抓出一根靈芝,扔進它嘴裡。

    嗚嗚地嚼噬著,梅花鹿便跑遠去了。

    一路上,水悠揚還看到了在草原上放牧的牧民,他們的體內沒有絲毫的真元氣息,但看到蕭乾和譚淵之這樣的神虛教上位者,很熱情地打著招呼,卻沒有一絲諂媚之意。

    孩子們蹦蹦跳跳地上來,好奇地望著水悠揚這位生面孔,忽地熱情地發出邀請,希望水悠揚能去他們家裡喝一碗茶。

    這些人是神虛玄界中的普通民眾,也是神虛教的供養者,神虛教庇護他們,而他們每年向神虛教交納食物。不過,這關係顯得十分地自然,他們也是神虛教的教眾,和正式的教徒,甚至教主都完全平等。他們的子弟,如果資質良好,也能公平地參與門人選拔。

    水悠揚望著漂浮著七彩流雲的藍天,這空曠卻泛著無盡自然氣息和人情味兒的草原,忽地生出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那是一種透到骨子裡,魂兒裡的舒坦,讓他感覺幾乎想要留在這個地方,忘了要報復葉知秋和胡濱,忘了要回到自己的家鄉。

    十大聖地之一的神虛教,比起倚劍閣,的確要強了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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