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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1章 出其不意,分崩離析 文 / 沾衣

    天子春狩圖。『『好一副天子春狩圖!

    周天子率眾圍獵,方才竟不察,畫中天子身後,近身幾人,佩的乃是諸侯品階之佩綬!

    溫良無力放下胳膊,收起畫卷。怎麼也料不到,那人,打的竟是如此算盤。這樣一來,諸事也就說得通了。早年公子丹遠赴屬地交州,王上登基,下令將公子成流放毗鄰交州之安鹿原。至於公子義,溫良仰頭喟歎,幽州,恰在大周西北……

    史載,大周慶王之前,是為西周。前朝遺留動亂不止,故天子分封有功之臣,鎮守邊疆,分而治之。

    慶王后期,天子立郡縣,經慶王以下三代君王,終廢黜諸侯列國,集權中央。

    「慶吳之亂」期間,各地兵戈不止,烽火連天,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乃是大周取前朝而代之後,少有的亂世。

    回想至此,溫良於廊下,佇立許久。

    好半晌後,步履沉重,手持那人處心積慮,穿堂入室送到眼皮子底下的畫卷,去往書房。甫一見朱曦的面,將畫卷置於身側,屈膝便是一禮。

    「先生這是何故?」朱家六爺一愣,自王上封筆後,府中籌備年節筵席,已有近半月未見溫良。不想他登門請見,一語不發,當先一拜,卻是行了大禮。觀其神色,肅穆中竟帶了抹決然?

    「在下有一事請奏,還請六爺速速定奪。」

    見朱曦放下身段,不吝親來攙扶。溫良暗歎,只依舊跪拜不起,避過他虛扶的手掌。朱曦又一愕,今日已是第二次對溫良舉止,頗為不解。何事值當他如此慎之又慎?

    「先生有話,不妨直言。」卻是好脾氣,也不計較被一謀士拂了好意。退回案後,撫膝而坐。不負他在外「禮賢下士,胸襟廣闊」的賢名。

    溫良聞言,抬頭深深看一眼案後端坐之人。見他面容和煦,頗有君子之儀。心知暫居府上這段時日,此人待他,確是心誠。可惜,事關天下大勢,只有誠心,遠不足矣成就大事。

    譬如那位,不惜捨掉一世清名,當真算是不擇手段。

    將心頭萬般感慨暫且摒棄,溫良俯身,額頭抵著交疊的手背,擲地有聲道,「在下懇請六爺,即刻遣人擒拿公子義,暗中扣押。倘若事不可為……」話音一頓,片刻,屋裡響起令朱曦驚駭莫名之語。

    「溫良……請反!」

    一個「反」字,咬得極重。像是費勁力氣,砸得朱曦呆若木雞,耳畔嗡嗡直響。

    「想必那畫,也該送到溫良手上。」春秋齋內,公孫執著羽扇,即便是隆冬天裡,依舊扇不離人。不熟悉他習性的,怕是要嘀咕一句「附庸風」。

    顧衍挑眉,處置完族中要事,心情大好。斜一眼公孫,瞧出他眼中對那溫良,似頗有幾分「時不待他」的憐憫。淺笑言曰,「這一手『迫離』,若無朱家幫手,未必成得了事。」

    言下之意,他雖使計逼迫溫良,令他知曉,這一盤棋,早已布下,只等收官落定。眼下想要翻盤,除謀反一途,再無它法。然則這般身家性命相交的大事,能做主的,非是溫良,而是另有其人。

    「他既投靠朱家,且看朱家是否如他一般,有那破釜沉舟之毅勇。」

    常言道,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溫良之才,堪與良駒匹配。如今只看那朱家,是否容得下這分才學,又能否識得,溫良此人,日後有大用。

    公孫聽世子此言,禁不住連連搖頭。那溫良,入了左相府邸,怕是要可惜。

    也難怪,世子當初便有言,此人避禍避入相府,除逃得一命,何嘗不是作繭自縛。這卻也怪不得溫良,初一進京,凡事尚未洞察前,便惹來殺身之禍。一時半會兒,哪裡又知曉,京中這灘水,乍一看波瀾不興,實則水深得很。尤其有這位在,既可說溫良一腳踏足朱顧之爭,情急之下,摻和得早了;又可說他,入局太遲。

    七姑娘不知京裡這趟渾水,已攪得暗濤翻湧。這會兒她得了家書,慢慢讀來,卻意外得知,沒等到開年,江家老太太到底撐不住,人已是去了。

    「真就去了?」春英咋舌,腦袋湊過來,直瞪瞪盯著信箋瞧,猶自不敢置信。

    當日那般刁難姑娘的老太太,講心裡話,春英替姑娘不值,自然少了分敬重。可真真得知這人沒了,春英心裡五味陳雜,不知是該安慰姑娘,還是慶幸自此往後,大房那邊,再不能仗著老太太的勢,事事都想白白沾二房的便宜。

    七姑娘見信,原本欣喜得很,只讀到末尾,意外獲悉老太太病故,心底也是複雜難言。

    到底是血親,親祖母不待見她,她識趣兒躲得遠遠兒的,真要說有怨,倒也未必。倒是四姑娘姜娥知曉此事,怕是會覺得夙願得償,撫掌相慶的。

    「信裡還說,老太太這一去,老太爺那頭,比往常更是不如。」這夫妻兩個,堵了大半輩子的氣。一個去了,餘下另一個,隨著這怨氣沒處撒,強撐著吊命那口氣,彷彿也跟著散了。

    傍晚那人回屋,她將家書遞給他瞧。小臉一派坦蕩,既無絲毫傷懷,亦無半分幸災樂禍的得意。

    見她如此,他如待燚哥兒般,摸摸她腦袋。她無需他寬慰,他便懶得與她違心客套。老太太待她如何,他與她俱是心知肚明。

    「拜祭一事,自有姜昱前去。」她已是出嫁女,且身懷有孕,燕京與泰隆,何止千萬里之遙。這弔唁,自用不上她。待得清明那日,在府中設香案,敬一柱香,便是盡了小輩的孝道。

    他這般示下,她啄啄

    腦袋,很是贊同。時下各家家中但凡有紅白大事,對外,總是男丁撐場面。女眷多避在後堂,再者她身子重,去了反倒是衝撞。不怕人閒話。

    七姑娘暗忖,這般算來,老太太也是可憐。姜家兩房人,算來算去就這幾個姑娘。誠心去拜祭的,又有幾人?

    姜娥恨她,姜柔輕易出不得宮,姜冉連姓氏都撇了不顧。姜春私逃與人為妾,沒臉家去。餘下大房已出嫁的大姑奶奶姜怡,十一姑娘江珊,這兩人整日纏著童氏,一心只為分了家財。便是到靈堂給老太太上香,保不準心頭還彼此猜忌,怕童氏私下分開來給的老太太留下的嫁妝,偏心眼兒短了自個兒那一份兒。

    七姑娘抱著那人胳膊,舒舒服服半倚在他懷裡。幾分不厚道的歎息:

    好在這人當初恫嚇她,早早綁了她在身邊。正因如此,她不用過多沾染與姜家老宅、大房相牽連,烏煙瘴氣的家事。不失為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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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子與諸侯,想必大家知道。世子為何如此,後會稍微提及,但不會過多解釋。畢竟是言情,政治上,點到即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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