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真相（三） 文 / 芳寒

    明黃色的燭光中，紫眸銀髮的夜雪俊臉含笑，妖媚異常，他雙臂緊緊地摟著我，看著我大驚失色的臉，笑得異常開心。

    「夜陽，小夜，你們……」

    「哦，他們兩個是我送給你的新婚大禮，怎麼樣，開不開心？」

    我猛地側頭去看夜雪，他溫柔地用手指捻起垂落在我肩上的一縷長髮在指尖繞著，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上，語調異常開心：「我們結婚這麼大的喜事怎麼能少的了夜陽和你的女兒，對了前幾日我還派人去了南辰國，本來想要把小姑姑的公公啊，婆婆啊，叔伯之類的統統請來為你賀喜，可他們不肯來怎麼辦呢？我有些不太開心，裳兒要嫁給我這麼大的喜事他們怎麼可以不參加呢？仔細想想他們可能是覺著我們畢竟是兩個國家，這樣親密的來往會給南辰國民造成什麼誤會，我也覺著這是個很麻煩的問題，所以昨天我已經派沈岸…哦，就是沈大哥帶了五十萬大軍去了南辰國，我想只要南辰沒了，你那些轉了個彎的親戚也就能開開心心地來看你了，你說好嗎裳兒？」

    「你這個瘋子，趕緊放開我娘！」

    小夜俊俏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怒氣，她嬌小的身體拚命地掙扎著，試圖到我身邊。她身邊的夜陽從一開始聽到小夜喊我『娘』的時候就一臉震驚地看著小夜，眼神複雜難辨，卻清晰地刻著絕望。

    「夜雪，我與你的恩怨跟夜陽和小夜無關，你放了他們！」我心平氣和地看著夜雪。

    夜雪面色波瀾不驚，語氣卻故作不解：「裳兒，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們？呵呵…小夜是你的女兒，夜陽是我的哥哥，也是你的小侄子，今天我們大喜的日子難道不該請他們到宮裡來喝杯喜酒嗎？」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讓他們喝完離開這裡吧！」

    「娘，你不要我了嗎？」小夜委屈地看著我，一臉的失望。

    我心裡一陣難過，這個被我從小養大的孩子，懂事又乖巧的孩子，我多麼想把她緊緊地摟緊懷裡，問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裡，過得怎麼樣，可是我不能，此刻的夜雪讓我看不懂，也讓我害怕，我不能表現的太過親熱，那樣說不定會害了她。

    「你是秣陵霜的女兒？」夜雪深紫色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小夜身上。

    「是！我爹爹可厲害了，你欺負我母親，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蒼憂、蒼鬱並沒有找到小夜，她還不知道陵霜已經去世的消息。

    「你爹爹？呵呵，他死了，他不要你們娘倆了，你還在期待什麼，嗯？」

    「你騙人，我爹沒有死！娘，你告訴他，我爹沒有死！」

    小夜清澈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想要尋求我的肯定，我悲從中來，心裡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小夜看著我的臉色，面色一點點蒼白，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流下來，打在地上血紅的地毯上。

    「夜雪，你恨的是我，何必欺負一個八歲的孩子，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了！」

    小夜的眼淚讓在一邊發愣的夜陽身子重重一顫回過神來，他努力地挪到小夜身前，將小夜擋在自己身後。

    「嗚嗚嗚……師父他說我爹死了，怎麼辦，我爹死了，還有我娘，她怎麼可以不要我，她怎麼可以不要爹，她為什麼要嫁給這個壞人，嗚嗚嗚……」

    「傻丫頭，你爹你娘不要你了還有師父，只要師父活著一天就和你在一起一天，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夜陽溫柔地安撫著哭泣的女孩，目光認真專注。

    「師父……」小夜淚眼朦朧地看著夜陽，臉上是滿滿的信賴。

    「嘖嘖嘖，親愛的皇兄，沒想到你的口味如此獨特，居然喜歡這種沒長大的小丫頭。」

    趴在我肩膀上的夜雪斜睨著面前的一幕，語調慵懶。

    「哼！那也比你喜歡自己的小姑姑好上百倍。再說你都可以**，為了她連弒母之仇都可以不報，我又為什麼不可以喜歡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北雪夜陽，今晚我們索性就把話挑開了說，母親不是裳兒殺的。」夜雪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

    「你以為我會信你？」

    「你必須信我，因為殺死母親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