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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回 小子好膽 文 / 神楓兵少

    而就連熊梵也被這話給雷翻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質彬彬,一副書生模樣的唐風說起話來和趙雲有一拼了。

    在看看戲子和冷一笑那吃癟的臉色,熊梵就覺得痛快,頓時對這個翩翩公子唐風好感從生。不光熊梵一個人,梁天愣是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夏芸和夏麋就不用說了,一聲輕聲笑著,完全不將幾人放在眼中。

    「熊梵,我交代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了,如果幾天你不給我答覆,那麼你就休想邁出我銀塵山莊一步。」冷一笑一側的夏無傷冷哼了一聲,目光咄咄逼人的厲聲對熊梵喝道。

    「噗」一旁的唐風忍不住嗤笑一聲,臉上掛滿了譏諷的意味,「真是好笑,我們都沒有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條狗說話。」

    冷一笑和感覺很受傷的夏無傷臉色眨眼間便陰沉了下來,夏無傷更是雙眼在冒著怒火,如果他不是忌憚唐風的實力和身份的話,光這個眼神就可以可以虐殺唐風千百回了。

    於是只能對著逍遙自在的唐風乾瞪眼,齜牙咧嘴地不敢多嘴。

    夏芸和夏麋的臉色也不太好,畢竟夏無傷是他們倆的父親,雖說夏無傷現在為了追求武之巔峰,不惜棄妻弒夫。但是血濃於水,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察覺到兩女憤怒的目光,唐風吸了吸鼻子,露出和煦的笑容看著熊梵道:「熊兄,在下這次了主要是想求證幾件事情。」

    熊梵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究竟是何為,熊梵還是謙虛道:「唐兄客氣,在下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唐風爽快的說道,他就喜歡像熊梵這樣的直爽,連連稱讚。不過,這只是另一個方面,他的臉旋即就暗沉了起來,沉吟道:「唐契,唐荊,唐青是不是你殺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都把目光注視在熊梵熊梵身上。戲子,冷一笑,夏無傷三人是抱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熊梵看他如何作答,一副看戲的模樣。

    縱使夏無傷不理解唐風的脾性,戲子和冷一笑還不清楚麼?這個人可是最痛恨門下弟子被外人欺負,不然惹他發火,那必定是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這下,熊梵可有好果子吃了?

    與戲子他們三人不同的是,夏芸他們感受到來自唐風眼中的殺氣,不由得為熊梵暗暗的揪起心來。

    同時,熊梵卻笑了,歪頭側問道:「唐兄既然知道人是我殺的,那就何必要多問呢!」

    對於唐風暴露出來的殺氣,熊梵也沒有多少的驚訝,自從熊梵知道對方是唐門的人就知道他是來尋仇,此番問話,倒也符合熊梵的推斷。

    反正人殺了也就殺了,能有得了什麼呢?如果唐風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熊梵也已經做好交手的準備了。

    如果不是,也浪費不了多餘的手腳。

    這時,唐風把殺氣收了回去,攤手無奈道:「我只是問問,並無惡意。反正人死了也是死了,要怪就怪他們有眼無珠,害人在先,死也在情理之中。其實少爺也早就看他們看不慣了,我還要謝謝熊兄替我門清理門戶呢。」

    唐風此番說辭,也暗示出唐門也不是想像中的鐵板一塊。不過也符合他灑脫,浪蕩不羈的性格。

    不過唐風的話還是讓等著看戲的戲子諸人臉色一變,讓他們的思緒就像麵糊一樣的絞在了一起,完全猜不透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哥到底是何意圖。

    「我看你是怕了吧!」夏無傷怨毒的看了唐風和熊梵一眼,冷不丁的怪裡怪氣地說道。

    能給熊梵多豎立幾個敵人是他非常願意的。

    卻不知唐風薄唇輕輕吐出一字:「怕。」

    當場的溫度就瞬間變得冰冷了不少,唐風眼中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的籠罩在夏無傷的周圍。

    「少爺我做事還需你來教麼。」唐風狠狠的瞪著夏無傷,隨即又對著一旁的冷一笑說道:「好好的管好你的狗,如若不行的話,少爺我就替你管教管教,省得出來亂吠,丟人現眼。不過他都是這番模樣,想必他的主人也好不了那去。」

    唐風句句帶刺有意無意中傷冷一笑和夏無傷。兩的臉色都變得青白交替,煞是好看。夏無傷更是攥緊了拳頭,正欲衝過去,卻被冷一笑擋住了。

    「唐風,我敬你是唐門少主,不予你過多計較。可是你卻得寸進尺,不知好歹。你就當我是泥巴捏的麼。」冷一笑此時的臉色就像豬肝一樣,被人這樣如此的污辱,就算是在好的脾氣,不生氣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冷一笑此話本是想著唐風知難而退,自己也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他卻沒想到唐風反而沒有收斂,反而把頭一偏,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道:「難道你不是泥巴麼?」

    「好啊!好啊!」冷一笑連連點頭,語氣更加的陰冷。體內的真氣波動得越來越快。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就像是那天上的烏雲一樣。

    「小輩,那老夫我就來替你老子好好的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冷一笑冷笑地同時,左手探出,手臂間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音,一種青黑色猶如霧氣的東西順著他的手臂,朝四面八方的匯入他的的手掌中。

    熊梵瞬間感覺到冷一笑猶如正在甦醒的遠古的凶獸一般。

    「這就是初道境的力量麼?」熊梵心中大驚,立刻把夏芸他們護在自己的身後往後退後了幾十丈。

    熊梵的目光始終在冷一笑和唐風身上,至於戲子早已經竄上一座樓閣,目光也是看著下方的兩個人。

    夏無傷則被大家遺忘了。

    「這就是你的道麼,也不怎麼樣嘛。」唐風不屑地看著冷一笑手中的道。身上猛地煥發出金燦燦的偉光,這些光芒化為一條金色長河被唐風握在手中。

    洩漏的道芒朝四面八方散去,嫌棄一道金色的風暴。

    「不好。」熊梵感受到這道芒中含著的一絲肅殺的味道,心中駭然,立刻告知夏芸他們支起真氣護罩籠罩全身。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當唐風把手中的金色長河「彭」的一聲捏碎後,無數的金色道芒紛紛在他的前面化為飛鏢,細針之類的暗器。

    他在一招手,無數的暗器紛紛進入他的衣袖中。冷一笑見唐風聲勢浩大,心生退卻之意,但是也找不了台階下,只好硬著頭皮將手掌中的霧氣道芒推出,在他與唐風中間形成一個迷霧一般的陣法。

    他也取出一個血紅的長劍,遙指唐風道:「唐風,有本事,和我進去一戰。」

    「切,有什麼不敢的。」唐風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大步地走進前方的迷霧。

    冷一笑眼光一冷,也竄了進去,下一刻,這黑霧便活絡了起來,猶如腸子的蠕動一般,外圍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撤掉真氣罩,熊梵的臉頰滲出一條血痕,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在是單純的憑著戰鬥技巧取勝了,而是對自身對道的運用和理解。

    「趁著他們的目光不在我們身上這個機會,我們快走。」

    熊梵知道現在這個機會是最佳機會,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幾人幾乎沒有猶豫,在熊梵的話音剛落,幾人便朝著雕像飛去。

    但是下一刻,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出現在熊梵他們的眼前。幾人不得不停下腳步,目光陰冷的看著他。

    與此同時,熊梵還撇見自己後方還站著夏無傷。這下真的是糟糕了,熊梵不由得焦急了起來。

    「熊梵,我說過,今天你休想離開。」夏無傷的口中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令熊梵勃然大怒。

    夏無傷一而在在而三的阻攔自己,繞是熊梵自己這樣的脾氣,也不由得氣憤了起來。雙眼冒火的瞪著夏無傷道:「夏無傷,我敬你是芸兒的父親,才不與你多做糾纏,可你一而在在而三的阻攔我。你就當老子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還有你?」熊梵旋即把目光看向戲子,眼中並沒有害怕之意,反而是有些躍躍欲試,「要打就打,不然別給老子擋道。」

    戲子怒道:「小子好膽。」

    「熊梵小子,我們去對付這個戲子,你去擋住夏無傷。」同時,梁天對著熊梵輕聲道。

    熊梵搖搖頭:「你們三個去擋住夏無傷,我來對付戲子。」

    「這」梁天面露遲疑之色。

    「小心。」夏芸柔情的看了熊梵一眼,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父親夏無傷走去。

    夏麋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夏芸的腳步上了去。梁天看了熊梵一眼,叫代了一聲:「小心。」

    「你的對手是我。」熊梵擋住戲子,面色凝重的抽出殘虹劍。他知道這是自己至今為止以來最艱苦的一戰,有可能就此身死,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因為他還要保護身後這些人。

    「芸兒,你為了一個外人和你親爹作對。」夏無傷似笑非笑的看著來勢凶凶的夏芸幾人。

    夏芸的矯軀微微顫抖,寒著臉一字一頓道:「你早已經不是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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