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喝水真的不頂餓 文 / 玄城宇

    在炎正跟兄弟喝酒時，炎亦如同喪家犬般躲在屋簷下用舌頭舔著今天的傷口。夜晚城中溫度下降還刮起風，真的是屋漏偏逢下雨天。

    炎亦本來想到城中賣柴，賣些錢財給父親買些藥材。雖然三年自己從未出過自己所住的小屋，最近父親的咳嗽越來越頻繁。自己知道這是父親當年跟言成良相鬥被言成良所傷，都是因為自己竟讓父親受此傷。想到此處，炎亦眼淚止不住流出。

    炎亦站起來走到井旁打起一桶水，洗把臉後又大口喝起來。因為餓了，想喝水來撐肚讓餓不明顯。放下水桶往回走，一走路肚子光當光當的響這是喝水過多所至。

    走到松柴旁，堅難的拖起松柴往一所背風的屋後緩緩移動。因為太餓沒有力氣只能拖著走，他怕他不拖走松柴天明讓別人給他偷走。他還指望松柴賣些錢財先給母親買個木梳，前天他看到母親梳頭時所用的木梳已經斷齒可母親還在使用。他打算這段時間努力多賣些柴攢些錢再給父親買點丹藥，雖然自己知道這些錢所買的丹藥對父親的傷不會有太好的效果。但吃些藥還是會減輕些吧！

    當炎亦把柴拖到屋後，累的氣喘吁吁。一屁股從下來，大口的呼吸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雙手捧在手中。眼睛出神的看著，情不自禁的吻上去。鬆開，喃喃道「寄語，現在你好嗎？」說過後，還往炎極城的方向看去只可惜只看到一堵牆擋住他柔情的目光。

    城主府內，三人聽完大哥炎正說完後都沒有說話。端起酒杯猛喝，以此來發洩自己心中窩氣。

    「砰」

    原來是炎德把酒杯中的酒喝盡把酒杯摔碎在地板磚上，還把地板磚上的花紋砸殘裂開來。

    「光當」

    阿仁把屁股下的木椅子抓起一把摔散，還找理由道「椅子硌腚」

    三人誰也沒有想到，如果今天大哥今天不說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竟是如此。雖然大哥只是粗粗的說，但其中的凶險並不是輕描淡寫就可以帶過。更想不到的是嫂嫂是獸中之人。

    "既然大哥把嫂子娶進家門我們就認可，我等三人如果誰不認可嫂子看我不把誰嘴撕裂」炎也憤怒道

    「好了，事情的起因我已經說道完啦。你們休息去吧，我想去看看亦兒」炎正說

    「大哥我也要去，我還沒有見過亦兒呢」

    「我想去打亦少主一巴掌，誰讓他不認我呢」

    「我想去看住亦兒，如果他走了我可就要當騙子。大哥，也不想讓弟弟成個騙人的騙子吧」

    三人都說出自己的理由，炎正看著三人點頭應允。

    炎亦起來走到隱蔽處小解，因為喝水太水一會時間已經小解兩次了。

    可能是太餓的緣故，走著走著誰知竟然又走到水井旁。抓起水桶又喝起來，太餓了沒有辦法。這次走路「光當」的聲音又大了些。

    扶著松柴慢慢的坐下來，不知是今天被打的胳膊太嚴重還是體力不支竟一屁股坐下去。剛坐在地上又迅速的起來，原來是坐在小石子上面。揉了揉，背靠松柴慢慢下滑坐在地上。摸了摸剛才所坐的位置，看著手中石頭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一把小石子拋出去，發出「咚」的聲音。炎亦聽到聲音趕緊扭頭看向遠處黑暗的地方，剛才石子落地的回聲告訴自己那個地方有人。略微思索後不再理睬，倒頭便睡。

    黑暗中四人目不轉睛看著炎亦。

    「大哥，亦兒應該發現我們了。要不要我回去取些食物給亦兒」炎輕說道

    炎正沒有說話，擺手向後。

    四人回到城主府

    「大哥你為何不讓我回來取些食物給亦兒，你難道沒有看到嗎？亦兒在喝水在抵擋餓」炎大聲道

    「我想讓亦兒現在已經明白一個道理，你就是拿去食物他也不會吃的」炎正說道

    「什麼道理啊，難道為了明白一個道理讓亦兒去喝水來頂餓嗎」炎眼睛死死盯著大哥炎正問道

    「對，我就是想讓他挨餓來明白個道理，世間以武力為崇。這個我們都知道，亦兒還不知道。他的以前太順利沒有吃過世間的苦楚，從他出生當天算起到發生那件事情期間太順利了。他有任何的需要家族都會滿足，讓他在無形當中學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習慣。雖說他武賦異於常人，武階可是用寶物堆起來的。你們可知道這樣會造成什麼結果？心基、身基、武基不穩啊。你們以為他能打敗吉湯是因為他的武力嗎？告訴你們並不是，那是因為多年前被我所傷。直到多年後吉湯所受之傷還未痊癒。要不然你們以為一個十歲的兒童能夠打敗同在同階且年齡大他數倍的吉湯。告訴你們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前的他沒有經過生死、計謀、、、、、你們認為亦兒所學之技能夠媲美身在皇家的吉湯，他是被我們捧壞了。從三天前他走出屋門，我知道他已經走出了曾經的陰影。雖然現在的他武功全廢，我想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如果當初他的曾經的他打好心基、身基、武基說什麼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有也不會有這麼嚴重。你們要知道這是我兒子，知子莫過父啊」炎正道

    「大哥我不管你怎麼說，你就真的為了一個道理而讓亦兒受餓嗎」炎再次不解道

    「我知道他現在比起以前改變太多太多，可我想趁熱打鐵把他的心基加固。你們難道認為我就真的如此無情嗎？如果他當時身基、心基、武基都穩固，你認為皇家他們會讓亦兒自廢嗎？告訴你們絕對的不會，皇家情願失去一個吉湯也不會跟咱們炎家對立。如果皇家沒有一擊必死的能力，他們不敢招惹亦兒。如果有可能，他們願意交好亦兒、

    、交好炎家。他們就是看到亦兒的心基、身基不穩才讓亦兒自廢。如果現在亦兒闖過此心關，以後的前途只有更遠。雖說現在亦兒武功全無，可你們應該知道只要有回靈果亦兒就可以修武，你們明白了嗎？如果亦兒再次修武你們可以想像會是什麼一個情形嗎？皇家讓亦兒自廢武功不過想讓亦兒在心裡留下屈辱的影子」炎正再次解釋道

    聽完大哥解釋後，三人連忙恭身表示受教

    「你們休息去吧，我再去看看亦兒」炎正說後起身走向外

    炎正走後，三人也各自散去

    炎正看著遠處小解的兒子，心疼的想哭。可沒有辦法，為了讓兒子能夠過去這關，他必須忍下心來。如果一時心軟，後果很難想像。炎正看著兒子又走到水井喝起水來，心痛的不忍看向炎亦。坐下來，遠遠的陪著兒子度過這個有風且寒的夜晚。

    炎亦再次依偎松柴慢慢坐在地上，巴掌拍著肚子發出「咚、咚」之聲。笑了笑，這次是飽了啊。可又能騙的了誰呢？

    因為太冷，把衣服上扣子都扣起來，雙手緊緊相抱身體蜷縮成蛇狀。可這樣還是抵擋不了寒冷來襲，他很想拿出些松柴點燃想到母親的木梳和父親的咳嗽聲生生止住想去拿松柴的雙手。

    不一會，可能因為太疲憊不知不覺睡著了

    「哥哥，你看這是龜湯、火腿、、、、、炎亦看著滿滿一桌的食物自己如同餓狼一般風殘雲卷。杯茶時間，滿滿一桌的食物自己一人吃盡。再看每個菜盤、菜碟、湯碗都已乾乾淨淨如果狗舔般。」

    「來，亦哥你嘗嘗看看我為你做的糕點好不好，炎亦看到糕點就往嘴裡塞。你慢點又沒有人跟你搶害怕什麼啊，你看我食盒裡還行。看著炎亦的腮幫子被糕點塞的高高鼓起，女孩趕忙倒起一杯茶水給炎亦端來。炎亦見水來，就往嘴巴裡倒。糕點被送下去後，摟著女孩」這是誰家小娘子竟做的如此好吃的糕點」**道。說過後，深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拿手把被風吹散的青絲幫女孩挽到耳後，兩人四目相對。女孩閉上眼睛，炎亦吻在少女的額頭。女孩耳根發熱，臉色泛紅如果櫻桃般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一個穿著一身紅色輕紗的女孩拿著手中的雞腿對炎亦晃了晃。問道「想吃嗎？如果你答應娶我為妻，我就把雞腿給你。」炎亦很想搖頭，可眼睛看著眼前的雞腿就閉不起來。想扭頭不看，又發現頭根本扭動不了。這時，一位同樣穿著紅色輕紗的婦人走到女孩跟前「浮娘，還沒有同意嗎」女孩看著婦人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搖頭。「傻丫頭，你就應該這樣」婦從一把抓起女孩的雞腿就往嘴裡送，一口就吃了雞腿的半個。一邊嚼一邊發出好好吃的聲音，炎亦看到婦人嘴巴上油脂從嘴下巴滴落在地上心痛不已、、、、、、

    「啊」

    炎亦一把坐了起來，想起夢中的情景自己一會喜一會怒。

    「咚」

    「咚、咚」

    、、、、、、

    原來是城中的鐘聲音響起，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些。

    起身，走向遠處的隱蔽處。

    只有「喝水真的不頂餓」在風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