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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它的* 文 / 七龍寶

    外頭沉默了一陣,李青寶都以為對話結束了,但看細縫還是黑的,胡沖跟那人還靠著書架吧。

    「你就忍心讓我看著你跟她在一起?那我們的情份呢?我對你的愛呢?你就不考慮?」

    我草!李青寶差點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弄半天這倆位是基佬啊?是說氣氛很詭異呢。

    單小蓮的表現更精彩,她無比激動的把手機裡的錄音機調出來,按下錄音鍵後,就扯著李青寶的衣服無比興奮的拉來拉去。

    這要是把這倆位的錄音錄下來了,拿給單丹青聽,單家就有正當的理由來拒絕胡沖的追求了,總不能讓單小蓮嫁給同志吧?

    「海哥,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很深,我也愛你,但家裡的事,都由我爸做主,再者,唉,要是美國就好辦了,歐洲也有些國家支持同性婚姻……」

    李青寶晚上吃的飯差點沒吐出來,他見單小蓮高興得小臉漲紅,就低聲說:「你打算聽到什麼時候?有這幾句就夠了吧?」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單小蓮說著發現兩人靠得太近,呼吸都能噴到嘴上去了,趕緊離開了幾寸。

    有趣?李青寶板著臉將她拉到嘴邊:「我有更有趣的事……」

    兩人的嘴唇只離著幾厘米遠,單小蓮感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李青寶見嚇著她了,就咧嘴一笑,鬆開手就指指細縫說:「亮了。」

    單小蓮就看到胡沖跟個男生走到對面的書架前,跟對情侶似的相擁著,臉上掛著甜蜜的表情。她趕緊把手機調到攝像,用那一千多萬像素的攝像頭去拍。

    「海哥,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然都辦留學吧?」胡沖眼神迷離的說。

    「我家可沒錢,我成績也不好,你家也要熬過這時候再說吧?」海哥深情的撫著胡沖的頭髮說。

    李青寶受不了了,他拉起單小蓮就往回跑:「我明天還想吃飯呢,你要噁心死我啊?」

    單大小姐咯咯的直笑,反正該有的證據都有了,那位海哥她也認識,是藝術學院的,在金河大小有名氣,專門畫人體的。

    兩人回到桌前,單小蓮先拿著手機把證據發到郵箱裡,再給廖菲妃發了份,做好備份,才在李青寶的催促下收拾東西回家。胡衝進門時,還靦腆的沖李青寶一笑,讓李青寶渾身一陣惡寒,吃飯的時候筷子都沒舉幾下。

    「胡老哥,我這裡有件東西,要不你看看?」單丹青微笑問道。

    胡非凡沖兒子瞧了眼,感到莫非是兒子泡妞成功,單丹青要出手救自己了?這一想,不禁那眼神裡充滿了嘉許。

    廖菲妃看在眼中,對那標籤為受的胡沖憐憫的瞟去一眼,又恨恨的轉頭對李青寶說:「小蓮對我說了,你昨天想欺負她,我鄭重的告訴你,你別打她主意……」

    「知道,你吃什麼醋嘛。」李青寶無奈的說。

    「你……你……」廖菲妃論到嘴皮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對了,秦先生昨夜讓你見的人是誰?」李青寶問道。

    「是胡非凡。」廖菲妃輕聲道。

    咦?李青寶不理解了。

    秦嶺在商界絕對是個狠人,胡風集團貸款快到期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胡家跟單家的關係他也摸了個通透,知道單丹青無心也無力出手,單小蓮更不可能跟胡沖成一對。就先跟胡非凡接觸,以京泰集團的實力,要救胡風,不過是舉手之勞。

    將胡非凡引見給廖菲妃,只是廖菲妃見習生涯的一件小事,讓廖菲妃那夜回新湖苑,是為了阻止胡衝向單小蓮追求。

    等到胡沖因為跟海哥的事曝光,單丹青的路絕了,胡非凡找上門來,才是秦嶺開價的時候。他的條件很簡單,胡風的所有樓盤土地打折出售給京泰,胡家退出金河。

    這根本就不是胡非凡想的火中送炭,而是趁機勒索。可秦嶺也擺明車馬,要胡非凡不肯出讓的話,銀行那邊他會打招呼,自然是要催銀行快些動手。

    而胡沖的事是意外之喜,這能讓胡風集團在陷入資金困境的時候,胡家連名聲都要大損。

    一連串快准狠的出手,令胡非凡措手不及,應變無力,只得低頭認栽。

    胡風集團退出金河後,常河集團由於常靖海的事衰落已成定局,金河地產業變成京泰、單家攜手壟斷的局面。

    這一切塵埃落定後,已是四月底了,李青寶陪著廖菲妃坐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

    商務艙被廖家包了下來,除李青寶跟廖菲妃,還有在廖家做了十年的菲律賓女傭,平常都負責為廖大小姐煮菜做飯。「冰水。」李青寶回答著,就看廖菲妃小臉煞白,「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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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忘記吃暈機藥了。」她捂著頭靠在椅子上,很難受的樣子。

    「吃我特製的藥吧。」李青寶在納戒裡翻了翻,找出顆藥丸遞給她。

    這藥是李青寶花費了好大心思做的,普通人吃了別說暈機暈船,暈太空都不會,可偏偏到下機的時候廖菲妃的腦袋都跟被人捶過似的,要靠李青寶攙著才能走。

    好在廖成彰安排

    排接機的車直接開到了舷梯下,坐上車才感到舒服些。

    接機的是好久不見的陳鎧和田蟒,這倆人一瞧見李青寶就上前來幫提行李稱呼李哥。

    「傷都好了吧?」李青寶問道。

    這倆也屬於不打不服的類型,被李青寶一頓胖揍後就徹底服氣了,早就想找李青寶真心請教,但一在金河,一在京城,南北相距千里,總不能拋下工作過去吧。

    「都好了,」田蟒笑道,「還多虧了李哥的藥。」

    李青寶擺擺手說:「不是什麼大事,咱們都是廖家的保鏢,一家人嘛。」

    陳鎧暗暗的豎大拇指,這才叫胸襟寬闊呢,要不人家待遇怎麼那麼高呢。

    車開到機場高速上,廖菲妃猶自有點萎靡不振,病殃殃的。李青寶覺著怪,那藥下去,暈機症狀會立刻消失,莫非是體質的原因?要加大劑量?

    「我休息會兒。」廖菲妃橫躺在後座上,好在開來的車是奧迪q7七座的,座位都夠。

    李青寶凝視著有點小可憐的她,想到她是妙修之體,若是自己能早日突破金丹,跟她雙修的話,她就會好很多吧?

    「李哥,有車跟蹤。」陳鎧回頭說道。

    李青寶一愕,這京城裡有膽子跟蹤廖家的車可不多。

    「是輛x6,靠,看牌子是唐山的,膽子真廖廖廖大。」田蟒罵了句,把腰裡塞著的手槍握在了手上。

    廖家雖說權勢熏天,但不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可有腦的都不會跟廖家作對,話又說回來,沒腦的還少嗎?

    「不只一輛,還有兩輛金盃,」陳鎧透過後視鏡觀察了會兒,沉聲道,「李哥,要不要加快車速甩開他們?」

    「你們看著辦吧,」李青寶瞅了眼熟睡的廖菲妃,「別把小姐吵醒了。」

    「是。」陳鎧一拉排檔,慢慢踩下油門。陳鎧的車技是一等一的,就算是在車道裡繞來繞去,速度都加到一百邁了,車內感覺還是極穩當。這一加速更加確定後頭三輛車是有意跟上來的。

    「查到了,車主是在掛在唐山楓葉集團下,」田蟒一直在聯繫人調查跟蹤者的來歷,他這一說,陳鎧臉色就變了,「是那幫傢伙!上回廖總讓他們吃了虧,莫非他們想要綁架小姐?」

    李青寶皺起了眉,廖成彰的敵人?

    「是幫撈偏門的小輩,跟廖總不對付,年前的時候,廖總就讓陳哥帶隊掃了他們幾個場子,」田蟒把保險拉開道,「後來有個長輩出來說合,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還敢來搞事,還衝著小姐,老田我這回絕不放過他們。」

    他嘴裡的小輩是廖成彰的眼中的小輩的意思,那也就是說廖家*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太遠了。

    「前幾年靠家裡打黑,那幾家就把京津唐的黑道都整合了,幾乎唯他們獨尊,楓葉集團是他們擺在明面上的行當,」陳鎧看到後面的車猛的加速衝上來,他頓時一驚,打了下方向盤才沒被撞著,又見廖菲妃醒了,就急道,「廖總住在京郊,路上車少,要是他們到那裡再……」

    「找個路口引他們下高速,我有辦法對付他們。」李青寶輕鬆的說。

    廖菲妃睡了會兒,頭也不太暈了,聽著田蟒把事情一說,就說:「讓爸多叫幾班保鏢過來匯合不就行了?」

    「費那個神,就前頭的路口下去吧,陳鎧。」

    陳鎧突然從路口下去,那x6跟得太緊,差點直接開過去。

    往前開出了十多公里,來到一處樹林邊,李青寶示意陳鎧直接往樹林裡開。

    「逞英雄。」廖菲妃鼓著腮梆子說。

    「哎,不都是為你嘛,不領情就算了還說便宜話,唔,這也算救你知道不?兩萬!」李青寶沒臉沒皮的說。

    「喂,你是保鏢啊!」廖菲妃嚷道。

    「停車吧。」李青寶對陳鎧說道,理都不理廖大小姐。

    車一停,後頭的x6跟金盃也停了,李青寶拉開車門就下車,陳鎧、田蟒跟在後頭。廖菲妃剛想下去瞧瞧,就見x6的車門一開,一個槍口探了出來,對著李青寶就是砰砰砰三槍。

    子彈擋在李青寶身上,落下地,才看車裡走出來個紮著黑人式長辮的年輕人。

    「行啊,知道穿防彈衣,你他廖廖的也不覺得疼?」

    「是葉七郎,唐山黑道的頭號打手。」陳鎧低聲道。

    他跟葉七郎交過手,差點就折在他手裡了,陳鎧和田蟒看到他都是神經一繃。

    陸陸續續的從車裡走下來人,三輛車差不多有十二三號人,都提著雙管獵槍、開山刀一類的趁手傢伙。

    葉七郎的手下往他嘴裡塞了顆煙,幫他點燃後,他就嘲笑道:「你們都是廖家雇的,吃工資而已,把廖家大小姐交出來,爺今天心情好,就算放過你們了。光憑你們這三個人,想護住廖家大小姐,根本不可能。放心吧,我家老大不會對廖大小姐做壞事的。哈哈。」

    他一笑,帶來的手下都輕佻的大笑起來,帶著濃濃的調笑意味。

    廖菲妃聽得柳眉倒豎,不是菲傭死命拉著,她都衝上去了。

    陳鎧卻注意到李青寶的

    身上連個彈孔都沒有,他就一件單衣,裡頭也不可能穿防彈衣,那那些子彈難道是空包彈?

    想想不會啊,葉七郎可不是吃素的,手下人命早就堆成山了,也沒聽說他用空包彈。

    「開了槍還想活?」李青寶淡淡的說。

    葉七郎一臉冷漠,這種自尋死路的傢伙還少嗎?他剛想開口再奚落兩句,突然就看李青寶消失了,等他再次有感覺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已從夾煙的右手傳來。

    葉七郎的整只右手被得往臉上一彎,煙直接撞到了他喉嚨裡,滾到他的喉道中,燙得他想流淚。可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忍著劇痛,左手往前一探,硬是抓住了李青寶踢過來的腿。

    他帶來的人速度更快,這些人可都是楓葉集團地下勢力的精英中的精英,一時間所有的獵槍都毫不猶豫的衝著李青寶就是一輪。

    李青寶這才知道有點托大了。

    他的那用靈力做成的薄弱的護盾並非是子彈打不穿的,普通的手槍子彈再多也沒用,像葉七郎他們用的雙管獵槍用的鐵砂更是,可那也無法覆蓋全身。

    這十來把雙管獵槍打過來幾乎朝著李青寶所有的部位,終於有幾顆鐵砂穿過護盾打在了李青寶的手臂上。

    血直接飛濺出來,李青寶來不及多想抓起葉七郎就奔回來。自打認識李青寶以來,她哪裡見過李青寶吃過這種虧,就算是在鷹嘴山上那黑蟒,也擋不住李青寶的一擊。

    「別管我,殺了他……」葉七郎凶殘的吼道。

    李青寶轉頭先看向車裡的廖菲妃,見她眼中流露出關切的目光,心裡一曖,就對陳鎧和田蟒說:「把!」

    這兩人不知李青寶為什麼要這樣叫,卻聽話的閉上了眼。

    葉七郎還想叫囂幾句,就看三條金龍從李青寶的手臂上帶著耀眼的火光飛起,撞向他的手下。

    砰的一聲巨響,連帶著x6跟金盃都一瞬間全都燒成了飛灰。

    「陳鎧,上車!送大小姐回家!」拉著驚得面無人色的葉七郎,李青寶沉聲道。

    陳鎧擔心再上高速葉七郎還有後手,直接掃小道往京郊的廖家別墅奔去,回頭瞧了眼燒起了沖天火焰的樹林,心頭不明原因,但卻對李青寶更加佩服萬分。

    「老實點!」田蟒抬腳踹向被綁住雙手的葉七郎。

    「呸!姓田的有本事把你葉七爺給鬆了,單對單的挑一場,把你葉七爺綁著耍威風算個蛋球!」葉七郎才把煙給吐出來,聲音還很沙啞,被煙頭燙傷可大可小。

    廖菲妃安慰了會兒被嚇得不輕的菲傭,就去給李青寶包紮。把襯衣揭開,卻看到那些創口裡的鐵砂都被李青寶擠了出來,抹上了一層黑色的藥膏。

    「你自己做的呀?」

    「嗯,上等的創傷藥,這些都是小傷,不算什麼。」李青寶笑道。

    他受過更重的傷,相對這傷來說,根本就和蚊子叮差不多了。

    「下次小心些了,」廖菲妃挨著他小聲說,「剛才我可真替你擔心。你以為葉七郎這種亡命徒是好惹的?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李青寶聽她這樣替自己著想,不禁心花怒放,真想抱著她親幾口,就聽到廖大小姐繼續說,「這回是你自己逞能啊,不算救我呀,沒那兩萬的。」

    李青寶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弄半天廖大小姐是給她爸省錢啊。

    這時,就聽到啪的一聲,田蟒掄起手給了葉七郎一巴掌。「少跟老子裝模作樣,我實話告訴你,你們這回是衝著大小姐來,你該知道後果有多嚴重。等到了廖總那裡,有你該後悔的……」

    「廖成彰,哼,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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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七郎說到一半,他左手也折斷了,田蟒雙手掰在他的手臂上,獰笑道:「你再說一句試試?你信不信我把你弄個生活不能自理?」

    「哈哈,姓田的,少嚇唬你七爺,」葉七郎狂笑道,「七爺在道上混就沒打算留個全屍。我上無老下無小,連親戚都死絕了。有本事你就把七爺弄死,你要留七爺一條命,姓田的,你那四歲的閨女是不是在海澱東明幼兒園……」

    「我廖廖的!」田蟒見他把自己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被抓著了還敢拿自己的女兒要挾,怒不可遏,抓著他的衣領,衝他臉上就是一拳。

    這含怒打出來的一拳,把葉七郎打得眼眶腫了起來,牙齒落了五六顆。

    廖菲妃看得心裡很不舒服,可葉七郎是衝著她來的,田蟒做的事也是他的本份,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轉過頭,眼不見為淨。

    「行了,留他一條命吧,到了廖總那再說。」李青寶說道。

    這種道上的硬漢,比那些cia的間諜還能挨,真要用酷刑,也沒那個條件,在車裡弄死了人,反倒不好清理了。

    「哈哈,你叫李青寶是吧?」葉七郎得到喘息的機會,嘴上還不停,「你那是什麼新的科技?一下就把人全殺了,美國還是歐洲的軍品?」

    李青寶沒搭理他,倒是陳鎧跟李青寶說:「這幫傢伙在京津唐橫行無忌,膽大包天,除了楓葉集團放在檯面上,下面還有個叫金狼會的黑道幫會,這葉七郎就是金狼會裡的老四,管的是唐山一帶

    ,想必那個金狼會的老大,擔心直接從京城調人會引起我們注意,才叫他過來的……」

    金狼會?似乎聽過這個名字,李青寶一時想不起來。

    「要不是他們跟那些人勾結在一起,金狼會算個屁,」田蟒說著看廖菲妃瞪過來,忙訕然道,「大小姐,我是個粗人,剛那話你就當沒聽見。」

    「這金狼會到底有多少人?」李青寶想瞭解清楚些,不定能勾起相關的記憶。

    「大概有七八百人吧,」陳鎧邊開車邊說,「廖總讓我調查過他們。這七八百人是有記錄的人員,編外的可能更多,說白了,都是社會蛀蟲,每年京津唐的惡性事件有一半都跟他們有關,不是*太那啥了,要不早清了。」

    說來陳鎧田蟒都是廖成彰那一系的,正統的白道,楓葉集團、金狼會他們後頭的人就有點中間地帶的意思了,楓葉自是白色的,金狼會鐵鐵的黑道。

    一路開到京郊別墅李青寶都沒想起關於金狼會的事,廖成彰早就收到消息了,還沒到地方就有四五輛車載著保鏢過來接應。一下車,廖菲妃就眼淚汪汪的投到廖成彰懷裡。

    「爸,嚇,嚇死我了,那些人都拿著獵槍,李青寶都受傷了。」

    廖成彰撫著女兒的頭,心頭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

    廖廖的,在京裡也敢衝我女兒動手,真當我廖成彰是空氣嗎?

    「行了,你媽在屋裡等著你,你先進去吧。」

    廖菲妃擦了擦眼淚就往屋裡跑,她母親體弱多病,受不得風吹,就沒出來接她。廖家這座落在京郊的別墅比新湖苑,或是原來庭芳閣的別墅大了少說十倍。一體的歐式拜占庭風格,超大的院落裡種滿了各式的花卉,還有座巨大的噴泉,跟電影裡看的那種超級富豪的別墅中擁有相比還要大幾倍的游泳池。

    門外還有著一排的高牆,上頭都安裝著最先進的無線監控。門口裝著金屬探測器,還有著紅外感應儀,屋裡還有重力感應設備。十幾名保鏢在院子裡來回的巡邏監視著,別說是人了,就是個螞蟻也不想進就能進來的。

    就在李青寶見過的防衛裡,廖家都能排上前三位。

    那些保鏢個個都擁有輝煌的經歷的,不是在非洲南美做過僱傭兵,就是在海外執行過任務的退役特種兵,甚至還有兩個金頭髮的白人,跟個看著就孔武有力的黑人。

    那間要用來問話的小屋,是用上等的鋼材一體建造的,厚度足有一米,關門都要用推的,留了一座攝像機外,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

    就算是想要出去,像電影中似的接個線,門啪的就開了,那根本不可能。

    把葉七郎帶到小屋裡,這位金狼會的老四終於臉色變了。

    「廖成彰,你想做什麼?你要殺了我不怕髒了你的手?」

    瞧著葉七郎臉上的恐慌神色,廖成彰只是平靜的看田蟒一踢把他踹到角落裡。

    李青寶倒不覺得廖成彰會殺了他,以廖成彰的地位,遠犯不著這樣,他不過是想讓葉七郎吃些苦,而他要對付的人,也遠不是葉七郎,而是金狼會跟楓葉集團背後的人。

    「肖道成要衝我下手,可以直接衝我來,拿人子女做籌碼,姓肖的也未免太小人了。」

    聽著廖成彰嘴裡吐出來的名字,李青寶心底一震。

    號稱京津唐猛虎的肖道成就是金狼會跟楓葉集團背後的人嗎?

    相比廖家華麗的歷史,肖家毫不遜色,甚至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還要更為人熟知,但肖家到了八十年代後就漸漸沒落了。直到肖道成異軍突起,才給肖家帶來了一線希望。

    這十幾二十年的努力培植自己的勢力,肖家如此已能跟廖家分庭抗禮了。

    只是在商界肖家還遠遠及不了細心耕耘了上百年的廖家,對廖成彰這位掌管著廖家商界能量的人,也只能避其鋒芒發展。

    廖家看不上的娛樂業,才是肖家發展的重點,特別是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肖道成的兒子更是孜孜不倦,樂在其中。

    被廖成彰的威勢嚇得終於低頭葉七郎總算是把襲擊廖菲妃的事交代個清楚了。

    指揮他動手的人就是號稱京津唐黑道二把手的,肖道成的兒子肖戟。

    「京津唐二把手?哼!」廖成彰嗤之以鼻推門而出。

    李青寶瞟了眼連手都沒動,就被嚇得差點漏尿的葉七郎,搖了搖頭,跟出了小屋。

    「你只要保護好清兒的安全就行了,這些事你不用操心,」廖成彰深吸了口氣,才露出笑容說,「這些跳樑小丑越來越不像話了,總要給他們些苦頭吃吃才是。」

    李青寶心知他有數,以他的權勢,對對手的作法自不會像是黑道拚殺一樣,也不會像修士對決似的,輕則滅家,重則滅國,一座城池轉眼削為平地。

    「對了,我知道清兒不想相親,但這事是她爺爺定的,選的那幾個人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廖成彰深深的看了眼李青寶,「你跟她相處日久,性子也熟悉,看能不能相辦法勸勸她。要能結個好姻緣,對她也是好事,年紀漸漸大了,也要定定性子了,別像個瘋孩子似的。」

    勸她?把嘴邊的鴨子往別人席上送?我可沒那麼無私。

    李青寶嘴上卻笑說:「放

    放心吧,廖總,這事關係小姐的終身幸福,我能幫一定會幫。」

    廖成彰都沒瞧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只得說:「嗯,這件事要是辦妥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秦嶺幫你找的材料,也差不多七七八八了,這幾天就會有消息。」

    李青寶不動聲色的說:「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著急。」

    京城的繁華自不是金河能比得了的,便是在皇府大街走一圈,都能讓金河來的人擁起自卑的心理,彷彿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可李青寶卻半分這種感覺都沒有。他並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他在京城甚至住過一個月。

    所以當廖大小姐帶他一家家的頂級專賣店逛進去狂刷卡炫富,領他到頂級的咖啡館裡喝一杯五百塊的南美咖啡,想看他露怯的時候,根本沒奏效,倒把她弄得沒趣。

    廖菲妃還認為李青寶是沒見過錢的傢伙,一心只鑽到錢眼裡的財迷。

    「喂,你幫我想個辦法吧,聽說下午要見的那傢伙是個翻版胡沖。」廖菲妃吮著飲料,看著對面坦然坐著的李青寶,心想他都幫小蓮擺脫了胡沖,不會不幫我吧。

    「先看看再說吧,你哪裡聽到的消息,人家是基佬?」李青寶好笑的問。

    這要相親的都是基佬,妹子們該有多寂寞啊,天上都要落雪了。

    「就是聽說的嘛,」廖菲妃撅起小嘴,撐著腰說,「你可不要不幫我,你連小蓮都幫了,我跟你關係可比她要好,你才是我的保鏢呢。」

    她根本就沒收到丁點的消息,只聽說是位大部長家的公子。

    「那也不能亂往人家頭上扣帽子,唔,要是跟你情投意合了呢?」

    「合你個頭!」廖菲妃不爽的橫了他眼,用吸管戳著杯子裡的冰塊,「你就那麼想我嫁人啊?你捨得嗎?不心疼嗎?」

    李青寶微微一愕,心底一絞,就見廖菲妃狡猾的眨眨眼說:「喂,說真的,你是不是日久生情看上本大小姐了?」

    「咳,咳,話不能亂說,再說了,我一直都對清純的妹子……」

    「你說什麼?你敢說本大小姐不清純?我掐死你!」廖菲妃惱怒的伸出小手往他胳膊上就抓過去。

    李青寶下意識的翻手一把握住,就看到她手指上戴著的納戒,心頭一蕩,卻感覺她沒了動作,抬起頭,廖大小姐臉上紅彤彤的。

    「又佔我便宜……」廖菲妃縮回手說了半句,就意識到不對,怎麼要說「又」呢。

    李青寶瞧著她極少見的嬌憨模樣,心裡怦怦亂跳。

    要了小命了!這位大小姐既長得國色天香,又是妙修之體,日日相處在一起,老天爺啊,你讓我怎麼忍啊。

    「說真的,你說我爸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才二十呢,就讓我相親。家裡現在如日中天的,還要玩政治聯姻那一套嗎?」廖菲妃幽幽的說。李青寶輕歎了聲,柔聲說:「就是如日中天才要為日後著想,臨高處步步生寒,沒有永遠的第一名,你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李青寶都自己佩服自己,可廖大小姐毫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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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樣說,可女兒的終身幸福就不要考慮嗎?一幫權串子!」廖菲妃氣呼呼的說。

    「差不多到點了,咱們是不是要過去了?」李青寶問道。

    「再等等,女人有遲到的特權。」廖菲妃辯道。

    「我是男人……」李青寶咳嗽聲說。

    「又不是你相親。」廖菲妃笑吟吟的說,「你要代我也可以啊。」

    李青寶無語的沖遠處的陳鎧打個手勢,讓他把單買了。

    說著些閒話,一小時後廖菲妃才跟李青寶往牡丹會所走。這家會所是廖家在京城的諸多產業之一,是面對權勢都在一定程度上的人物開放的,廖菲妃的第一個相親對象就安排在這裡。

    車往樓下一停,就有泊車小伙過來接過鑰匙,但李青寶替廖菲妃開過車門後,卻看著一旁從警車裡走出來的女孩愣住了。

    「丁芸姐。」廖菲妃向女孩熱情的揮了揮手就跑了過去。

    「是你啊,廖菲妃,」丁芸摟住她笑著說了句,就看著一頭霧水的李青寶說,「我是來京裡學習的為期一周,這最後兩天了,部裡的領導說是讓我們來這裡放鬆一下。」

    說著,就看警車裡走出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倒是跟丁芸一樣穿著便裝,只是那走路的架勢都看出他地位不凡來。

    「小丁,是你的朋友啊?」中年男子端著架子說。

    「馬局,這兩位都是我在金河的朋友,這是廖菲妃,這是李青寶,我破的幾樁大案都多靠了李青寶。」丁芸微笑著說。

    李青寶打量了馬局幾眼就猜出他肯定是部裡刑偵局的局長,正好跟丁芸的職位對應。

    「你們好。」馬局不鹹不淡的問候句就說,「你們也是來立新會所的?」

    牡丹會所所在的大廈有七八間會所,牡丹是在最頂上的兩層,立新也算不錯的了,在四十層,卻只能算是中等的會所。

    廖菲妃再怎麼年幼,見識都在同齡人之上,見馬局要裝,就微微一笑點頭,

    挽著丁芸就往裡走,李青寶見馬局的表情有些不快,就笑了。

    「走吧,馬局,都要上樓,那就順便吧。」

    「嗯。」

    進到電梯裡,丁芸按了四十層,看廖菲妃沒按別的樓,以為真是都到立新去的,就聽馬局說:「你們才到京裡吧,外頭那輛q7是租來的?沒來過這種會所玩吧?」李青寶含糊的應了聲,馬局就笑道:「這立新會所在京裡算是名氣很大的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有錢也不行,要看身份,重的是這個。等到了上面要是不讓你進去,就報我馬局的名號,他們會好生招待你們的。我嘛,也是看小丁的面子,都是金河人嘛。」

    丁芸很感激的說:「我替他們謝謝馬局了。」

    馬局大度的擺擺手:「小事一樁。」

    電梯平穩的停在四十層,李青寶剛想去按頂層,也就是八十層的按鈕,廖菲妃就拉了他一把,沖馬局的背影使了個眼色:「咱們也去坐坐。」

    說完,廖大小姐就跟了出去,李青寶頭疼的步出電梯。

    會所前台站著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孩,身材特別婀娜,開衩都快拉到腰間了,露出的一截腿,高挑細長,白嫩中還透著光,讓進來的人目不轉睛都盯著看。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嘴角的酒容彷彿能把人給吞下去似的。唯一讓人覺得缺憾的是她戴著雙繡銀線的手套,一對玉手瞧不出是什麼模樣。

    女孩正跟身旁個雖說也能做車展模特,可跟她一比就輸大發的女孩在說話,馬局上來就笑道:「白老闆親自站前台,那可是樁稀罕事啊。」

    「馬局長啊,」白老闆衝他露出酒窩一笑,就板起了臉,「半年的賬沒結了,您還敢來立新?」

    馬局的表情一僵,他萬萬想不到這白媚敢一上來就給他下馬威。

    丁芸茫然的望向馬局,更讓他覺得面子被削了,立刻沉著臉道:「白媚,錢也不是不給你,你當部裡是靠打白條過日子的嗎?」

    「哼,少拿部裡來壓我,我平頭老百姓不吃這一套,你不過是個刑偵局的副局長,在部裡都排不上號,這欠的錢都有一百多萬了,你要不給,你信不信我到部裡去鬧?」白媚性子潑辣,一個副廳幹部,她真不放在眼裡。

    馬局臉色極端難看,這白媚擺明不會讓她進去了,他帶丁芸先上來,下面還有二三十個從各地到京裡培訓的刑偵隊長,要都擠在這裡,那面子是丟定了。

    這時,廖菲妃和李青寶已經向這裡走了過來,馬局看到更覺得丟臉,剛還跟人家說報自己的名號呢,這下報了也沒用吧。

    「這不是馬局長嘛,怎麼?被咱們白老闆給堵了?」一個臉青得跟用染料塗過的粗壯漢子從裡頭轉出來,譏笑道。

    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休閒西服,要不是腰特別的粗的話,絕對能吸引不少的女性目光。

    「慕容青!你跟白媚今天是不是要堵著我不讓進?」馬局橫下一條心,就算豁出去都要把人帶進去。

    「你把賬結了,我就讓你進,不然,就算是你們部長來了也別想進。」白媚一把臂膀沉聲道。

    廖菲妃聽到了,就想要上去逞威風,被李青寶一把攔住,他已瞧見了白媚和慕容青。

    「你好大的口氣,我馬上讓人掃了你這會所!」馬局氣得渾身顫抖,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一隻手伸過來擋住了他。

    「李青寶!」丁芸怔道。

    就看慕容青和白媚看著李青寶臉上浮現出驚喜交加的神情。

    「好啦,讓這位馬局長進去吧,一百多萬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倆心氣怎麼這麼小了?越活越回去了?」李青寶微笑著說。

    「是。」慕容青和白媚不約而同的躬身低頭,對馬局道了聲歉,就讓前台安排他進去。

    「你認識他們?」廖菲妃疑惑道,丁芸也不解的看向他。

    李青寶什麼都沒說,走到裡頭挑了張不容易注意的沙發坐下。廖菲妃跟著他,丁芸卻跟馬局走了。

    慕容青和白媚上來低頭就半跪著說:「參見門主。」

    「起來吧,青獅,白媚,你們還在京裡就好,我有些事想問你們。」李青寶說道。根據廖大小姐的分析,有丹藥,有奇怪的法術,鐵定就是道士嘛,說不定還是深山裡的,一聽門主這稱呼,她更加的篤定了,小臉漲紅,彷彿揭開了李青寶神秘的一角似的。

    李青寶既然打定主意要結合她的妙修之體,有些事就沒打算隱瞞她,反倒是一點點讓她感興趣,再把她往溝裡帶。

    起身後小心翼翼的坐在對面的慕容青跟白媚,都不禁好奇的看著廖菲妃,心底琢磨是不是這位是不是門主夫人。

    這倆位都是李青寶遊歷的時候收在門下的,但可不是人,卻都是近化形期的妖。

    慕容青的妖體是頭青獅,他還剩下獅尾沒煉化,只能盤在腰間。白媚卻是只大白兔,除去四肢,她也修煉得七七八八了。燭門本來就沒有規定必定要收人,李青寶收兩隻妖做徒弟,也不違反門規。

    但別看他倆修到如此地步,就跟李青寶那金丹難至一樣,半點都沒摸著邊,只得慢慢的熬下去。

    「我想問問金狼會的事……」

    陳鎧和田蟒處瞭解到的還不夠多,他倆也是霧裡看花,

    廖成彰讓他別管,但李青寶總感到心緒不寧,再者還有廖上河這傢伙在暗處,陪廖菲妃回京相親,看似小事一樁,卻步步危機啊。

    「金狼會?」慕容青聽到這名字就倒吸了口涼氣,「門主,您想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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