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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進展太快了 文 / 七龍寶

    白媚一怔,也立時動容。

    作為燭門的弟子,這一套劍訣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

    金蝶狂舞屬於李青寶的絕招了,一擺不輕用,他倆連見都沒見過,卻也知道這招的厲害之處。

    這招一出手,就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那也要小心在意。

    何況現在李青寶體內的靈氣遠遠超出黑袍老者。

    那黑袍老者看流雲帕吸不動李青寶,眼中已有忌憚之意,畢竟他是金丹而李青寶是築基,築基毀金丹的護身法劍已是聞所未聞之事,而金丹手中的流雲帕吸不動築基,更是駭人聽聞。

    可沒有等他再有別的想法,那金劍已如在黑夜中綻放的禮花,猛地衝到了他的身前。

    金劍的速度之快,更比先前快上數倍,黑袍老者剛想側身閃開,就看那金劍突然再度加速,抖動的劍身,真如帶著一對翅膀的金蝶,直接用力一扇,將他鎖得動彈不得。

    只聽得啪地一聲,萬籟俱寂,黑袍老者的咽喉上插著金劍從空中跌落下來。

    下方的人全都傻眼呆住,才看到胸口插著鐵片的李青寶也跌了下來。

    「懷裡有靈肌膏,送我去醫院!」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可能!」肖戟驚駭跳起,一腳將身前的凳子踢飛,「三師父怎麼會死?他可是金丹!那李青寶最多不過築基後期,築基怎麼打得過金丹?」

    穿著青袍的清瘦老人緩慢地說:「也不是做不到。」

    「二師父……」肖戟痛苦地說。

    「我們太相信老三了,想有他一個金丹,足夠讓那姓李的小子吃些苦頭,也讓廖家那位大小姐的受些驚嚇,好讓廖成彰那小子低頭……」一個穿著金袍繡著狼頭的大漢沉聲道,「現在老三也死了,二哥,乾脆把那姓李的小子做掉好了?」

    「不流氓艷遇記!」青袍老人搖頭,眼裡閃露出一絲異色,「這裡還有些事情我沒弄明白,他還不能死。」

    「還要弄清楚什麼?二師父,」肖戟說了聲,就突然想到什麼,「是大師父的意思?」

    「不,你們難道不弄明白老三為什麼會死在一個金丹手裡嗎?」青袍老人緩緩站起,「這事要不查清了,老三就算白死了。」

    金狼跟肖戟交換個眼色,微微的點下了頭。

    這時,在第七軍醫院裡,談悅正掐著鼻頭,把李青寶的褲子給脫下來,準備給他插尿管。

    「喂,喂!談護士,我可沒還沒癱啊,怎麼又要插?」

    「你身體很虛,又受了重傷,那鐵片都快插穿了,都傷到了呼吸道了,要是別人早就死了,」談悅不悅說,「這都是醫生說的,一定要插,要萬一你控制不住尿道的話,弄得一張床都是尿怎麼辦?」

    白媚掩著嘴,別過身衝著窗外在笑。

    廖菲妃聽說要插管子,早就紅著臉去了走廊上。

    慕容青跟田蟒帶人佈置著四周的警界,蘇淑跟他倆也在一起。

    前一小時前打鬥的事驚動了龍組和a隊,兩大部門都派了人過來,正跟慕容青在交涉。

    李青寶也才清醒過來沒到半刻鐘的時間,要再晚些那尿管就又捅上去了,他受過一回那罪了,可不想再受了。

    「我能控制得住,你瞧我這身上那窟窿不是快好了嗎?」李青寶趕忙說。

    「還不是擦了你那個什麼靈肌膏,哼,小氣鬼,連個藥方都不捨得給,那啥,院長晚些要過來親自跟你討藥方,人家可是老人了,你別亂說話,氣得人家要是暈過去,我也扶不動你起來。」

    談悅說話跟炸豆子似的,聽著李青寶頭皮發麻。

    不過她倒是將那尿管給扔在一旁了,瞪著小眼睛說:「你呀,就由得你來,我不幫你插了,到時看你尿一床都是,你自己睡著都不舒服,再說了,我喜歡幫你插嗎?你以為我喜歡看你那裡是不是?自作多情。」

    李青寶羞得摀住臉,等談悅一出去,他就抓過站在床邊的白媚:「你笑,你笑,你也不幫我說兩句好話。」

    「我說好話是可以,可也要管用才是,人家談護士那是工作,人家對工作負責,態度認真,你不領情就算了吧。」白媚咯咯的笑著說。

    每回看到談悅她都心情大好,就算是對上廖菲妃,她都沒看出李青寶有這樣窘迫的時候,唯獨談悅,李青寶可真是沒法子。

    「咳,我也沒說什麼,只是我清醒著,能夠控制尿道,就不勞她幫忙了,咳,不說這個了,」李青寶捂著傷口,想要支撐著起身,卻感到全身無力,他跟黑袍老人打那一通,算是透支在打,雖說做到了下克上的奇跡,但消耗也不小,後遺症就是骨頭都是酸脹的,靈氣幾乎耗了個乾淨,「你扶我一把。」

    「我來吧。」

    白媚剛想上來,廖菲妃從門外進來了。

    大小姐剛被廖成彰在電話裡說了一頓,廖大老闆倒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讓她下回酒會也別去了,她有些受不了,這酒會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進來的時候眼眶就紅紅的,倒也是最近事情太多,廖成彰這心裡也煩躁,對女兒的言語上沒以前那麼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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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唔,有勞大小姐了。」

    李青寶笑嘻嘻的說,廖菲妃橫了他眼:「都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笑不出來也要笑啊,難道還要哭喪著臉嗎?咱們能活過來就算是美事一樁了,這老天爺都不讓我死,我還能死在醫院裡?」

    廖菲妃給他在背後墊了兩個枕頭就拉了張凳子坐在床邊說:「我猜著過幾天爺爺還要讓我相親,你到時能下床嗎?」

    李青寶一愣,都鬧成這樣了,還相親?

    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廖老的意思無非是廖菲妃要相中了,那就多了一份保障,那要對付廖家的人就要多看一家的臉色了。越是這時候越是要快些相親。

    廖老倒是想得不錯,可就這樣了,廖菲妃能有心情去見那些公子哥?

    「最多兩天我這就沒事了,陪你去相親小事一樁。」李青寶咧嘴一笑說。

    廖菲妃心情複雜的瞧著他,嗯了聲,就沒再說什麼。

    病房裡尷尬了一陣,白媚輕咳聲說:「我去給你沖杯奶喝。」

    「牛奶還是羊奶?」

    送奶來的倒是不少,在京城這一帶,除了牛奶,還有好些人喜歡喝羊奶,也有一堆的羊奶扔在床邊。

    「羊奶吧?羊奶好些。」白媚說著就去倒熱水。

    蘇淑這時走進來,先跟廖菲妃點了點頭。

    這倆都弄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蘇淑還跟廖菲妃道了個歉。畢竟異事科是直屬公安部管的,連廖家的勢力都伸不到那裡,蘇淑的態度又很好,人家之前去金河也是為了公事,廖菲妃也不能說什麼。

    「你要是到京城先給我打個電話,那些傢伙可能看在異事科的面子上,就不敢出這種重手了。」蘇淑撐著床沿說。

    她這一個半矮身,那衣領裡露出來的雪白肌膚,看得李青寶微怔了下,才嚥了口水說:「說了也沒用,人家是金丹期的修士,你們異事科全都扎堆上都沒用。」

    蘇淑想也是這個理,但她也氣李青寶到京城不打她電話,難道還在記恨在金河的那些事?收拾海盜社,對他跟慕容青也是有好處的嘛。

    「掌門。」慕容青從門外探出個頭,使了個眼色。

    白媚放下茶杯帶著蘇淑和廖菲妃出了房間。

    「龍組的人想跟你談一談……」

    「談個蛋蛋!」李青寶一鼓眼睛說,「動手的地方離那龍組的駐地沒多遠吧?個個都跟死了一樣,是,他們那也沒金丹期的修士,可你妹的也不出來個人,還有那a隊也是,a隊不是都是築基期的嗎?號稱體制內最強的修士團伙,他妹的全都做縮頭烏龜,老子把人收拾了才跑出來,全給我滾,想談,沒門!」

    慕容青被李青寶說得老臉通紅,訕笑了下,就回頭去傳話了。

    這龍組和a隊也不地道,來的也不是組長跟隊長,而是下面的人,根本就沒把李青寶這燭門門主放在眼裡。

    你不給我臉,我還要給你臉,你還真把你當成什麼了。

    李青寶哼了聲,捧起茶杯喝了口羊奶,還別說這京城裡的羊奶比那金河的好喝多了,他咂巴下嘴,就看到白媚又跑進來了。

    「你想幫那些傢伙求情?沒情求!我說沒得談就沒得談,真把我們燭門當成什麼了?你讓他們全都滾開,等我傷好了,我回頭把龍組和a隊全都挑了。」

    話有點說得大,可白媚那張媚臉還堆著笑。

    「不是這個事,慕容和田蟒保護廖家大小姐回別墅去了,她讓我告訴你,謝謝你救了她。」

    李青寶愣了半晌,才喝著羊奶說:「不是什麼大事嘛,讓她多準備些錢就好了,對了,王昭明和朱清海那裡你幫我多盯著些,咱們去承德黑市就要靠他們了。沒錢去黑市買什麼?」

    白媚是極佩服掌門撈錢的本事了,她那立新會所開了一年多也沒撈到兩千萬,李青寶一天就撈到兩千萬了,朱清海還沒收到消息,估莫著也會趕過來看望。

    到時再問問他,有他老子跟王昭明在那裡做榜樣,那京城裡的權貴還不排成長龍,等著李青寶去撈錢?

    「這是那篇化金訣,你本尊是白兔,修這個最好。」李青寶在懷裡摸出一張紙扔過去,「上頭還有我修煉的一些心得,你法寶未失,倒比慕容要好些,我原想傳無由木生訣給慕容,但他那把青傘毀了,抽空我幫他再煉個法寶,或者去黑市找個法寶給他,再傳他。」

    白媚怔怔的握著那張紙,半晌後才跪下去磕頭。

    這時談悅正領著院長進來,一瞧這情景,就皺眉:「搞什麼呀,你幹嘛給這傢伙磕頭,他受得起嗎?」

    李青寶沒好氣的掃了他眼,就看院長笑吟吟的說:「李先生,咱們也算是有緣了……」

    「一再的住院可不算是什麼緣分,院長。」李青寶好笑地說。

    「那也是一種緣分嘛。」院長哈哈大笑道,「聽談護士說,你那個靈肌膏……」

    「你容我想半天,我再給藥方你。」李青寶打斷他的話說。

    這下談悅和院長都愣住了,一轉眼這麼好說話?

    「你終

    終於打算要做好人了?」談悅等欣喜萬分的院長告謝出去後,問道。

    「我給他也只會給他縮減版的,好人嘛,我一直都是。」李青寶笑道。

    信你才怪了,談悅哼了聲,昂著頭出了病房。

    朱清海跟王昭明是聯袂而來的,同來的還有個瘦乾巴的矮個男子,穿著極其普通,估計要不是那一站在那裡就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都要覺得是哪個部門裡掃廁所的了。

    三人來的時候已是隔日的清晨,不勞說,想必是前日夜裡收到消息,但卻想要等李青寶休息好了,才第二天過來。

    捧著大包小包的禮盒,一看床邊都堆滿了,朱清海就笑著跟王昭明說:「昭明,你看,咱們還是來晚了,這都沒地方放了。」

    「不愁不愁,換成現金更好。」李青寶笑呵呵的下床來接東西。

    一瞧李青寶沒多大事,那矮個男子就鬆了口氣。

    「哈,小李你還嫌賺得不夠多?我看咱們京城最能賺的就是你了,這不,我給你帶了個朋友過來,我這朋友他爸臥病在床多年,得的是內風濕,這一到颳風下雨的就受不了,他愛人也有毛病,你要有時間就去瞧一瞧。」

    朱清海笑著一說,李青寶就也笑了:「我收費可不便宜。」

    矮個男子笑道:「聽清海說過了,我也不二話,爽快的說,要能根除了,我懷裡有張一千五百萬的支票,李先生就收下好了。」

    李青寶大手一拍:「好說,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何況是朱大哥的朋友。」

    說完,他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王昭明。

    「王大哥這是怎麼了?」

    王昭明這才抬頭:「我有個朋友也想跟小李見一面。」

    「是治病的事嗎?這有個先來後到啊,昭明。」朱清海微微皺眉說。

    「不是治病的事,我那朋友可能跟小李有些誤會,他想讓我過來做個說客,要能跟小李見一面,消除誤會的話就再好不過了。」王昭明說著轉頭看向瘦個男子,「不會耽誤你治病。」

    跟我有誤會,在京城裡的人只怕除了肖戟就是廖上河了,這王昭明會是誰的說客?

    「你先說說你那位朋友是誰。」

    「金狼會的金狼先生。」

    王昭明話一出口,病房就瞬間安靜下來,跟個叫喳喳的鴨子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似的。

    隔了陣,朱清海的眼睛微瞇起來,只露出一條縫,射出嚇人的精光:「你說的是金狼會的金狼?」

    「是。」王昭明硬著頭皮說,「他讓我過來做個說客……」

    「哼!昭明,你什麼時候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我可告訴你,他們來頭是大,背後的人大家都清楚,但我們跟成彰是什麼關係,你不懂嗎?你幫他們做說客!成彰還有面子嗎?」朱清海厲聲道。

    王昭明低頭不語,那瘦個男子卻說:「成彰怕跟金狼也有些誤會,再說,跟李先生見見面也不算是什麼事。」

    「凌波,你也這樣認為!?」朱清海怒道,「你難道也要投向肖家了嗎?」

    「清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葉凌波跟廖成彰什麼關係,葉家跟肖家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你說這話把我當成是什麼了?」瘦個男子沉聲喝道。

    朱清海的怒容稍減,轉頭盯著王昭明:「昭明,你說說看,為什麼要過來做說客?」

    李青寶替朱老把彈片取出來,朱清海是很承他情的,誰都清楚金狼會背後靠著肖家,肖道成跟廖成彰是死對頭,王昭明雖跟他是知交,但幫金狼說話,他實在看不下去。

    「清海,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就是傳個話,成不成還要看小李的,金狼會在通州的項目上幫了我個大忙,我還他個人情罷了。」王昭明一臉無奈的說。

    「哼,還人情還到這裡來了?」葉凌波沉著臉說,「王昭明,我跟你說,你趁早離金狼會的人遠一些,那些傢伙吃人不吐骨,小心把你繞進去,你再想出來那就晚了。」

    「我有分數!」王昭明苦笑道。

    李青寶看這三個老大不小的傢伙還要吵下去,也不知是不是演戲給自己看,想那金狼要見自己,就是他們想攔怕也攔不住的,就乾脆說:「他要來見就來吧,明天下午,我在這裡等他。」

    小李。」朱清海皺眉說,「金狼會是個黑道幫會,號稱京津唐黑道第一,就是咱們這些做官的都不敢拿他怎樣,你還是不要見他的好。」

    「怕他什麼,小小的金狼還能把我吃了?」李青寶輕笑一聲,就抱拳說,「幾位大哥替我著想,我領情了,他要來,我就算是不見,他還是會想辦法跟我見上一面的。至於他說什麼,是想讓我叛變還是做臥底,廖老闆對我恩重如山,廖家大小姐我也是決定要護她到底的,我自有分數。」

    話說到這樣,朱清海和葉凌波都不方便再說什麼了,約定好後天去給葉凌波的家人治病,就帶著王昭明先出去了。

    白媚秀眉蹙著從門外進來說:「你還沒恢復,就見那金狼,要是他突施辣手的話……」

    「他既然想見面,那就是想談,我估計他們也是沒猜透我現在的情況,不然殺了那金丹早就上門報仇了,」李青寶輕鬆地

    說,「到時你也在這裡等著,看那金狼想做什麼。」

    白媚擔憂的點下頭。

    金狼來的時候,整個走廊上都是人,全是慕容青安排過來的,他也站在門外,白媚站在李青寶的床前,原以李青寶的意思萬用不著這樣,這倒是示弱的。

    金狼不是蠢貨,看你這種安排,人家用屁股都能想到李青寶現在的情況不妙。

    但李青寶直到早上靈氣才慢慢恢復,補靈丹只剩下兩顆,一顆就被他抓在手裡,真要打起來,就得快速服下去,才能跟金狼一拼。

    好在那金狼還沒到化形期,白媚加慕容青,再加上他們的佈置,也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等到下午三點,才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駛入住院樓下的廣場,一個穿著黑袍袍上繡著金色狼頭的大漢從車中走出來,往上頭看了眼,臉帶著森然笑意,大步走進住院樓。

    一路上來,有好奇的多看幾眼,可有知道這件長袍意思的都是心頭一震,繞道而行。

    上到特級病房那層的護士站,金狼剛想往裡走,就被談悅一把叫住。

    「你是來訪人的?做登記。」

    金狼一愣,他帶來的四名手下登時臉一沉上來就想將談悅拎出來,被他揮手擋住。

    「我是來探李青寶的,要在哪裡做登記?」

    「你來看他的啊,哼,我最煩那傢伙了,今天也不知搞什麼,你瞧,這走廊上全都是人,趕都趕不走,太影響工作了,」談悅哼道,「你見了他,讓他快些把人叫走,搞什麼嘛,又不是怕黑道片。」

    金狼這下可愣了足足有兩三秒鐘,才哈哈的笑起來,深深的瞥了眼談悅,做完登記,就轉身看向一直盯著他看的慕容青。

    「慕容,我可勸了你很多次了,這回再多勸你一回,你在燭門裡屈才了,不如到我金狼會,第二把交椅等著你。」

    「哼,心領了,我在燭門裡比在金狼會心安得多。」慕容青推開門說。

    金狼往裡一走,他那四名手下想跟過去,慕容青不客氣的把門一拉:「當家的談話,小弟嘛,就在外頭等著好了神仙寶座。」

    李青寶靠在牆上,看著電視裡的海賊王,似乎根本就沒看到進了門的金狼:「這片倒是拍得不錯,下面那幾集出了嗎?先幫我下載吧。」

    白媚瞟了眼愣在當場的金狼,打開筆記本找網站。

    「李兄弟好閒情嘛。」

    李青寶這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微笑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說這句屁話的吧?」

    「當然不是,」金狼拉過一張凳子坐下,雙手架在胸前說,「李兄弟你本事挺大的嘛,連金丹期都能收拾,我那哥幾個可算是走眼了。」

    李青寶捧起床頭櫃上的茶杯,抿了口水才說:「不過是發揮超常了些,現在還有後遺症呢,全身都酸痛得很,要是狼兄現在出手,我可擋不住。」

    金狼打量了他一會兒,吃不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家裡幾位讓我過來跟你說,大家都是在修真界混的,參與人間這諸多事,已是不合規矩,不如各退一步,大家都有好處。聽說你在廖家只是為了錢,那麼我們給你錢,十億夠不夠,一百億夠不夠?只要你不再管廖家的事,那殺了老三的事,就算是算了。」

    白媚按在鍵盤上的手一停,一百億?倒是好大的價碼。

    李青寶微笑道:「我姓李的是缺錢花,很缺錢花,一百億也不少,但是嘛,燭門有燭門的規矩,不義之財不能用啊。」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李兄弟現在是燭門一派之長,這門規也是能改的嘛。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何苦呢?你離了京城,回到金河,或是去別的地方,大有可為之處,我們呢,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說的有些苦口婆心了,李青寶臉上卻仍掛著淡淡的笑容。

    要信他們不追究殺了那金丹的事,那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規矩是死的,但訂下規矩也有它的道理,對不住了,我不能答應。」

    金狼慢慢的瞇起眼:「談崩了?」

    「崩了。」

    房間內的空氣一凝,氣氛緊張起來,白媚悄悄的伸到懷內握住短鐵棍。

    青袍老人坐在籐椅上聽著金狼複述李青寶說的話,長眉蹙在一起:「燭門的來歷摸清了沒?」

    「燭門本就是小門小派,蝸居於金河,先前的門主慕容停也只是個練氣期的修士,不足為懼。到了李青寶這輩才突破到築基期,可也不算得什麼。唯獨他為什麼能殺掉老三,這件事還無法確定。就是超常發揮,金丹跟築基的差距可不是超常能解釋的。」

    金狼握著剛收集到的關於燭門的信息,說給青袍老人聽。

    「老大還在閉關,現在還要謹慎些,真惹怒了廖家的老頭,對咱們的大計有妨礙,」青袍老人緩緩說,「那承德黑市又要開張了,你到時還要去承德跑一趟,戟兒,你跟你金狼師父去,還有就是,要小心對付那李青寶,現在最好還是先別出手。」

    肖戟繃著臉默然不語,心下忿忿,自打跟李青寶打過照面後,他就對李青寶沒半點好感。

    sp;再要算上廖菲妃的事,他更是怒不可遏,早就想親自動手將李青寶弄死。

    要不是二師父壓著,他早就想別的法子去對付李青寶了。

    「承德黑市幕後是誰還沒查出來嗎?」青袍老人又問。

    「這事比那李青寶更詭異,只是消息從京城裡傳出來的,整個修真界都傳遍了,到時全國的修士大半都會過去趕場子。」金狼說道。

    黑市可是個覓寶找材料的好去處,好些東西找不到的,都能在黑市上找到。

    特別是黑市拍賣會,每一屆都扣人心弦,拿得出手的不是品階極高的法寶,就是一等一的好材料,丹藥。

    「到時給戟兒找件好寶貝吧。」青袍老人說道。

    肖戟這才抬起頭,臉上倒是掛滿了喜色。

    「你也要用心了,要是你能比你四師父早些到金丹期的話,那我們幾位老頭子也會欣慰些的。」青袍老人微笑說。

    肖戟連連點頭,四師父就是金狼,妖族的化形期才相當於修士的築基期,金狼也無限接近了,還差臨門一腳。

    可就是這樣,他都沒把握在病房裡動手能將李青寶、白媚和慕容青給拿下。

    在他們談話的同時,李青寶正在給葉凌波的老婆治病。

    葉凌波的父親的內風濕到是一出手就治好了,他老婆這病李青寶想順帶給治下別的。

    葉凌波別看他個頭很是瘦小,她老婆卻差不多有一米七高,體重嘛,也有一百七。整個都成一坨肥肉了,相貌倒是不錯。

    能想見要是瘦下來,是何等的美人兒。按葉凌波說的,他這老婆年輕的時候可是京城裡有名的交際花,各大舞場都是求她跳舞的能排成一串的,可到了中年後,一發福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到現在葉凌波都對她沒啥興趣了,可畢竟是結髮夫妻,聽李青寶說能讓她瘦下來,當即就欣喜若狂。

    他老婆更是抓著李青寶的手掌,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李青寶的法子很簡單,就是用雲火訣將脂肪都燒了,有了化金訣化彈片的經驗,要化掉肥肉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葉凌波眼睜睜的看著老婆在李青寶的按摩下,一下就瘦了七八圈,變回身材窈窕的美人兒,心都快跳出來了。

    「真是太感謝了……」葉凌波謝道。

    這總算是在廖天房間裡的空調不用開得太低,冷得他得蓋棉被。

    「多加些錢就好,這不能算是送的……」李青寶歪歪嘴說。

    「那是,那是。」葉凌波笑道。

    錢他是一輩子都用不完的,可李青寶這種幾分鐘見效,燃燒脂肪的本事,卻讓他感到這錢花得真值得。

    「我去跟我那些姐妹們說。」葉凌波的老婆說道。

    物以類聚,她那些姐妹沒個瘦的,哪個不是一百五以上的胖貨。

    李青寶突然又發現了一條生財之道,就笑道:「只要價錢合格,我這法子還不傷身體,能讓身體機能調整到最好。就算是使勁吃也沒問題,到時再找我瘦回來就好了。」

    葉凌波的老婆眼睛一亮,樂得笑開了花。

    「支票我拿了,葉大哥有我電話,有什麼需要再給我電話,我還有事。」

    李青寶告辭了這兩位,就往牡丹會所奔去。

    廖菲妃被她爺爺硬趕著又跑來相親,這回相親的人來頭可不小。

    要說廖家跟肖家在京城權貴中是頂尖的一層,這回來相親的就只比他們稍差一些,要哪一家出事的話,人家就馬上能遞補上去。

    李青寶看過廖菲妃用手機傳來的照片,模樣也是十足的帥哥,還不能用陽光來形容,都能說是陽剛了,劍眉星目的,身高更是達到了能進國旗護衛班的一米八五。

    從小家教就好,到了初中時就去了英國的伊頓中學,大學是在劍橋讀的,鐵鐵的教育好,出身好,沒任何的缺陷。

    還愛好打網球,廖菲妃也喜歡這個,高爾夫也有一手,差點入選職業隊。

    別說廖菲妃,就是李青寶看到這簡歷,都心動了。

    「要你擔心我就把這男的勾走好了。」白媚眨眼說。

    她倒是不怕多幾個入幕之賓,李青寶白她一眼說:「我擔心什麼?我跟廖菲妃沒什麼,你們成天就在瞎猜,我倒不怕,你不怕人家廖家大小姐臉皮薄嗎?」

    「切,掌門,你只是不能上床,又不是不能泡妞,你又不是沒泡過?」白媚說著看李青寶臉色一變,就後悔了,「我是隨口說說的,你別生我氣。」

    「我有什麼好氣的?」李青寶淡淡地說,「都是過去的事了,氣又能怎樣?」

    越是這樣說,越表明他心裡有疙瘩,白媚只好低頭開車。

    「哎,不是去牡丹會所嗎?你走這條路幹什麼?」李青寶突然說道。

    「gps說前面堵車,」白媚聽他總算肯開口就說,「要是走那條路的話,可能會晚到。」

    「你也信gps?上回幾個日本妞在澳大利亞

    亞開車,就信這個,開到海裡去了,」李青寶嗤笑道,「隨便你吧,能趕到就好。」

    結果還是遲到了,李青寶趕到牡丹會所的時候,田蟒給他打了個手式說:「聊著呢,我還是頭回看大小姐那麼給人面子的。」

    李青寶微微一皺眉,就往裡看去,就見最裡面的沙發裡坐著個跟照片裡一模一樣的男孩,穿著舒適的白色休閒服,跟廖菲妃有說有笑的在說著話。兩個中間的桌上還擺著兩杯飲料,插著管子,都喝了半杯了。

    心頭略微一酸,李青寶就沒進去,站在門外跟田蟒說:「我不進去了,噢,對了陳鎧家裡人到了嗎?」

    陳鎧算是因工去世,廖家給了他一筆豐厚的撫恤金,足有兩百萬之多,再加上保險什麼的,算來也有個四五百萬了,要等他家人來領。

    他的屍體也放在殯儀館內,等著人來了火化,開追悼會。

    具體是葬在哪裡,也要等他家人來確定。

    陳鎧有個二十七歲的妻子和一個四歲的女兒,在電話裡就哭得不成人樣,暈過去好幾回。

    想起來都讓李青寶心下喟然,這可算是遺屬了。

    「嫂子跟侄女晚上到吧,唉,做咱們這行的,早就想到這一天了,只是早晚的事,」田蟒歎氣道,「跟在廖老闆這裡還算好的,別人哪裡會買那麼高的人生保險,還給那麼高的撫恤金?至少她倆以後的生活不用擔心了。」

    「嗯,廖老闆是個厚道人,你們嘛,最重要的會擇主,」李青寶瞟了眼裡面,看那倆人說到什麼好笑的地方,兩人笑得前仰後合的,「跟廖老闆危險是危險了些,死了也有個保障,那是最重要的。」

    田蟒點點頭,陳鎧年紀不算輕的了,比他老婆都大二十多歲,就他們這行來說早就活夠本了。

    做廖成彰這類人的保鏢可不像是做什麼明星的保鏢,那才是真叫混飯吃。

    跟在廖成彰身邊可是隨時隨地都有危險的,一個不妙,。

    就田蟒說的,在非洲就好幾回差點被非洲的僱傭軍給收拾了,槍戰,那更是平常事。

    說著話,那頭廖菲妃跟那公子哥也說得差不多了,兩人起身就往外走。

    讓李青寶傻眼的是,那公子哥直接牽上了廖菲妃的手,而廖菲妃也沒掙脫。

    我靠,這個進展,有點太快了吧。

    就在這時,廖菲妃瞧見了李青寶,俏臉微微一紅,倒也沒甩開手,上來就說:「我們要去希爾頓,你跟田蟒帶人跟過來吧。」

    公子哥很有風度的沖李青寶笑了下,李青寶差點沒一拳把他頭給打爆。

    躲在角落裡的白媚出來說:「掌門,是不是……」

    「是你個頭。」李青寶陰沉著臉,妙修之體要被人弄去,他還混個屁。

    「李大哥,現在……」

    「在你個頭!」李青寶瞪了田蟒一跟上去,小姐要出事,你負責?」

    不知李青寶哪來的火氣,田蟒一縮脖子,把幾班人手一收,全都坐電梯下去了。

    「咱們也去希爾頓,你讓慕容帶隊在外面守著,給我先查清楚那公子哥的來頭再說,聽說是什麼陳家的。」

    「陳家,那個陳家嗎?」白媚跟在李青寶後頭進的電梯,坐的另一部,沒跟田蟒他們同一部。

    「哪個陳家?」李青寶不耐煩的問。

    白媚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李青寶的臉色微變,卻沉聲說:「都是凡人,怕他什麼!」

    陳海柏牽著廖菲妃的手,別說有多興奮了,他在海外雖說各種膚色各種種族的女人都見識過了,可廖菲妃才是他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最讓他心動的。

    本來說要在牡丹會所吃晚餐,她主動提出要去希爾頓,更讓他心花怒放。

    **的,這在希爾頓吃過飯,那接著不就是上樓去開房了?

    我倒還想著含蓄些,沒想到廖家的大小姐更主動啊。

    陳海柏想著手就握緊了些,廖菲妃橫他一眼說:「輕些,人家疼。」

    姥姥的,陳海柏這魂兒都飛走了,疼嗎?晚些讓你更疼啊。

    坐著房車來到希爾頓,位子早就在餐廳訂好了,陳海柏的賣相也不錯,兩人一進餐廳,正是就餐時間,一時閃得整個餐廳都睜不開眼了。

    個個都嘖嘖稱讚,這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陳海柏替廖菲妃拉開椅子,紳士的坐下,點了餐前酒、開胃菜,又問廖菲妃的意見,點了蔬菜沙拉做主菜,餐後點心是提拉米蘇,還有餐廳裡拿手的一道小點心。

    「廖菲妃,我倆也快有十五年沒見了吧?」陳海柏抿了口杯裡的水說。

    「差不多呢,你都在外國唸書,都讀到博士了,我呢,現在也不在京城,」廖菲妃想了想說,「是有十五年了呢。」

    「我爸這回讓我回來是準備進大伯的金融公司做副總裁,我去年先去了華爾街做了幾個月,也算是對口吧,到時見面的時間就多了,」陳海柏笑說,「你在金河,我也能經常飛過去看你。」

    廖菲妃甜甜一笑,眼睛卻突然瞪大,看著穿

    著西服的李青寶托著白媚的手坐在對面位子上。

    「這回來相親,我爸也沒提前跟我說,我萬萬沒想到會是你,要是知道是你的話,」陳海柏深情的說,「相親都能免了。」

    廖菲妃羞澀的低下頭,心裡卻想,李青寶他是在做什麼,有必要進來保護我嗎?還是他吃醋了?想到後面,她心下有點得意。

    「你說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吧?」陳海柏說著,想要轉身看廖菲妃剛才是看哪裡。

    廖菲妃卻一把按住他的手說:「對,咱們都是大院出來的孩子,肯定是門當戶對了,陳叔叔跟我爸還稱兄道弟的呢。」

    陳海柏被她一按,這心又砰砰狂跳。

    雖說在國外做了很長時間的浪子,可這心還是沒能鍛煉得在廖菲妃跟前四平八穩的,那些金髮美妞可全都比不上她啊。

    「說的是,這樣說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海柏哥呢。」

    廖菲妃縮回手,甜笑了下:「海柏哥。」

    呵,陳海柏連骨頭都酥了,笑得那嘴想要抿住都合不攏。

    「我等會兒想去洗三溫暖……」

    廖菲妃一說,就聽到啪的一聲,她望過去,看李青寶手中的湯匙直接斷成兩截,就咬著嘴唇忍住笑。

    「啊,你說你想洗,洗溫暖?」陳海柏的心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先洗個三溫暖,再一起進房間,大好啊!

    「嗯,海柏哥,吃過飯就去洗,好不好?」

    還好不好?這飯還吃個什麼勁啊!先去洗了再說吧。

    陳海柏心裡這樣想,可嘴上可不會這樣說:「當然好,希爾頓的三溫曖可是很有名的,可是沒聽說過有合浴的啊……」

    一說到這兒,陳海柏就有點後悔,急了些啊。

    「你想到哪裡去了,海柏哥,」廖菲妃嘟著嘴說,「咱們是分開洗。」

    「是,是,我想錯了,」陳海柏拍著腦門笑道,「哪能一起洗呢,要洗也得咱們的事定下來再說吧。」

    「嗯。」廖菲妃輕輕的應了聲。

    陳海柏立刻又魂不守舍了。

    那頭李青寶的眼神陰得能殺人。

    「這小子膽子挺大,掌門,要不等下洗三溫暖的時候,我就把他給做了,保證不留任何痕跡,」白媚低聲道,「要是等他進桑拿房也成,做成是受不了熱被蒸死的就好了。」

    「好你個頭!」李青寶低罵道,「你殺了他,廖菲妃還不認為是我幹的好事?」

    「那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廖家大小姐打情罵俏?你心裡舒服?」白媚嘟嚷道。

    「我不舒服,我難受死了,」李青寶咬牙道,「等晚些再說。」

    白媚伸出纖手托起酒杯,在她瞧來殺個把凡人算什麼嘛。

    吃過飯陳海柏就跟廖菲妃去十四層的三溫曖,李青寶跟白媚也跟在後頭,廖菲妃回頭瞟了眼,還作怪的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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