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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尖叫 文 / 七龍寶

    「你倒知道我漂亮?」廖菲妃翻了翻白眼道。

    「廢話,金河京城誰不知道?」李青寶趁機拍了下馬屁。

    廖菲妃這下才算是氣消了,可還是說:「我不能做你徒弟。雖然我也想學些本事……」

    這倒讓李青寶意外了,她可從未提過。

    「我想保護爸爸媽媽。」廖菲妃輕輕聲地說。

    李青寶微笑走過去:「好,不收你做徒弟,我是燭門門主,你做個門主夫人好了。」

    「滾!」廖菲妃瞪眼道。

    這剛才發誓不耍流氓,轉頭就占口頭便宜,攤上這麼個保鏢,真是沒法子。

    ……

    譚風水打著哈欠上門,他得了驚濤訣連夜就開修,到底是有碧波訣的底子,也研究水行數十年了,幾天工夫就修到第二層,這幾日都沒休息過,接李青寶的電話趕過來,就直接來到天台上。

    清早幫廖菲妃辦的出院手續,回來讓唐叔幫整理行李,就和她來到天台上。

    「讓李兄先幫你測測靈氣。」譚風水說。

    李青寶走到廖菲妃身旁,牽住她的手腕,她橫了他眼說:「別趁機吃我豆腐。」

    「你當是快吃完火鍋時上的水豆腐啊。」李青寶按住她手腕說,「你靜心沉氣。」

    被李青寶說了句,她哪能靜心,反手就捏了他的虎口一下。

    虎口也就是扯著一層皮,被這一捏差不多捏通了,李青寶呲牙說:「你小力些,我這手用處大,你別把手弄傷了。」

    「是,用處大,晚上用處大吧?」廖菲妃蔫壞一笑。

    譚風水瞧這兩人,抿嘴笑了聲說:「廖菲妃,你聽李青寶的,靜心沉氣。」

    廖菲妃點點頭,她倒聽譚風水這個沒見幾面的人的話。

    心靜下來,氣也就能沉下來,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簾,呼吸均勻的順出。

    李青寶凝著眼前的絕色美人兒,心想老天爺,快讓我突破金丹吧,要不然天天這樣下去,我再忍也忍不了了。

    「咦?」

    心裡雖在胡想,感知卻是未斷,廖菲妃那體內的靈氣脈動,李青寶一下就把握住了。

    「相當於築基初期……」李青寶很無語的對譚風水說。

    「嚇?」譚風水以為自己沒聽清,回過神來,嚇了一跳。

    「你們說什麼呢?」懵然無知的廖菲妃問道。

    李青寶粗淺的給她解釋了句,她就抹了下鼻頭說:「我就說嘛,本小姐天賦異秉,這就叫不休則已,一休驚人吶。」

    「李兄,這是從未見過的事,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凡人,靈氣竟然在築基初期以上,我看是不是納海珠的效果?」譚風水猜想道。

    這倒不一定,李青寶心想,雖說廖菲妃的靈氣偏水行多一些,也不能說都是納海珠的效果。

    她服了固體丹,還服了金丹,又吞了納海珠,自悟驚濤訣,這幾番奇遇,固體丹不說,後兩者有一個都是駭人聽聞的事了。

    按修士的修煉來分,練氣期的時候靈氣是不分五行的,到築基再分五行,金丹是五行大成期,跳過練氣期,水行靈氣多些那也能接受。

    譚風水一樣是水行靈氣,李青寶就駁雜了,現在是三行靈氣往四行靈氣靠的階段。

    「她服過金丹……」李青寶說。

    譚風水一怔,瞧了李青寶眼,又轉到廖菲妃的身上,心頭一歎,李青寶還是築基後期,廖菲妃卻服了金丹,事情不用多想就知道一二。

    這份情也種得夠深的了。

    「我先教她控制靈氣,譚兄再傳授水行的控制之法吧。」李青寶思考了下說。

    譚風水點頭稱是,就回自家別墅去了。

    廖菲妃的情況要不控制好水行靈氣,那控制驚濤訣就跟說笑似的。

    「你不想做我徒弟,那就不做吧,夫人嘛,那事以後再說,我先教你控制體內的靈氣。」李青寶讓廖菲妃盤腿坐下。

    「我一輩子都不會做你什麼夫人的。」廖菲妃嘴硬道。

    李青寶笑笑,開始傳授控靈之法,還要傳授她修煉靈氣的法門。

    這兩者都教給胡海鵬了,但現在胡海鵬跟廖菲妃打,也就是個送死的料。

    把口訣說了遍,再一句句的講解,說到關鍵地方,李青寶還拿自己做示範,他可是清楚,拿廖菲妃做示範,有的部位不好說,她也絕對不會讓他的手指指到那裡去的。

    教到中午,唐叔上來送飯,說是廖成彰的電話打過來了,要找李青寶。

    「你教清兒修真倒是出我意料了……」

    廖成彰口氣平淡,沒有憤怒,也沒有怪責,說是意外,卻像是他意料中的事。

    「廖老闆要是不滿意,現在我可以叫停。」李青寶更是平靜。

    面對廖成彰,李青寶叫能沉

    住氣。

    「倒不用……」廖成彰沉吟道,「我聽秦嶺說了金狼的事,他要想投到我這邊,他回京城的時候,讓他來一趟。」

    「我會先勸服他,讓他立下血誓……」李青寶嘴角一抹冷意滑過。

    「血誓?」廖成彰聽這名目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倒也沒深究,「你看著辦就好,清兒的事……」

    再度沉吟一陣,李青寶安靜的等待著。

    「你自己把握就好,」廖成彰輕聲說,「廖家不介意找個修士做女婿。」

    啪,電話掛斷。

    啥?廖老闆,你這話是啥意思?我,我……李青寶心潮狂湧,狂起波瀾。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各地都混過,也在修真界裡小有名頭了,閱歷、城府都有些,雖說還有些輕狂,那話頭裡的暗示,卻是能感受到的。

    廖成彰把廖菲妃往他這頭推,倒也未必,但沒有反對的意思,卻是明明白白的。

    想著帶廖菲妃這裡相親,那裡相親,見過的官二代,富二代都二位數了,最終卻沒什麼結果。

    戀愛經驗也有幾次,卻總比不得廖菲妃勾人,被廖成彰這一說,心思活泛,倒有些激動起來。

    可就算追她到手又能怎樣?如今還是築基後期,雨露不得沾,床也上不得。

    真是一身本領無處下手啊,李青寶歪嘴,感到牙疼。

    廖成彰不說這話倒好,一說他卻是一副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蹬蹬上了天台,廖菲妃卻是受教,閉目在修煉,他就靠在天台大門上,瞧著這如花似玉的妖嬈人兒。

    氣質一等一,身材一等一,相貌更是一等一,兼且有了妙修之體的天賦,落在誰手中,還不萬分疼惜,百倍呵護。

    自己呢,也就飽個眼福,偶爾動手動腿也就點到為止。

    一團氤氳白霧繞在她的頭頂,在清霧中她更添了一分的白嫩,清水般的肌膚,就是去做化妝品廣告,也是不用做後期處理的。

    等那白霧繞了七周後,廖菲妃微張開嘴,將白霧吸入腹中,從口中吐出一絲水汽。

    跟那些妖族的修煉方式有些相似,本質卻是不同。

    無非是吸空氣中的靈氣化為己用,這新湖苑的靈氣還算充足,雖無靈湖靈穴,在凡間也算是難得了。

    「感受到了。」廖菲妃掛著滿足的笑容站起身。

    李青寶瞧她這模樣,心頭更是一亂,勉強笑說:「感受到就好。」

    「我爸跟你說什麼?」廖菲妃眨著眼問道。

    「咳,你爸說,他不介意你嫁給我。」李青寶咳嗽聲說。

    「胡說!」廖菲妃臉色一變,俏臉一沉,就說,「我給他打電話問去。」

    李青寶看她推門跑下樓,望著空中的碧空,苦澀地一笑。

    白媚嬌媚的面容出現在人群裡,慕容青趕緊搖臂示意,李青寶的眼神也飄過去。

    她身著一件白色蓮花裙,褶皺的樣式,裙擺曳地,白淨的腳上是一雙玻色無跟涼鞋,圓潤的腳踝特別迷人,在人群中猶如一朵白蓮。

    「藥拿到手了?」慕容青著緊地問。

    「到手了。」白媚甜蜜一笑,就攬起李青寶的胳膊。

    左禁那換來的能立時到化形期的藥,對她跟慕容青來說都是可求不可得。

    李青寶被她胸擠得胳膊格外舒服,笑著捏捏她的臉蛋:「以後你跟慕容可就比我強了。」

    「師父胡說,我們就是到了化形期,也是你的徒弟,強不強的,那都是虛的。」白媚不高興了,「不許師父再說這種話。」

    慕容青也趕緊表示效忠。

    「我跟金狼談過了,他有那個意思,他還想跟師父見一面。」

    「等你們吃過藥過再說吧。」李青寶擺擺手,縮到慕容青的獵豹車中。

    白媚擠上車就貼著李青寶,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要單靠自己修煉,可能一兩百年都修不到化形期,就是有燭門的法訣也無法做到像左禁的藥一樣。

    靠的都是李青寶煉的神龜有壽換來的,雖說是師父,但不是每位師父都這樣大方的。

    這藥一顆在黑市上拍賣的話,少說也要五億吧,也不知哪位缺明陽藥缺到這種地步。

    慕容青駕車直接往良家開,白媚把胸靠在李青寶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

    「為什麼一點都沒加速?」不滿地抬起頭問。

    「廢話,你沒事就這樣做,久了,習慣了。」李青寶沒好氣地說。

    倒不是白媚不迷人,可就像是老夫老妻,有的動作在外人瞧來甜蜜勾人,可做得久了,也就那麼回事。

    「噢……」白媚張開雙臂攔腰抱住李青寶,把頭搭在他的襠部上,「這樣呢。」

    「胡搞瞎搞!」李青寶摸著她的腦袋說,「你把嘴朝下,我就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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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媚推開他,咯咯笑著坐直說:「師父,你太壞了,想得美呢。」

    慕容青在前頭也笑:「媚姐,你明知師父守門規守得嚴,你還這樣調戲他,小心她真受不了,將你給正法了。」

    「切,師父要那樣做,你師姐高興還來不及呢。」白媚白了他眼說。

    李青寶伸手攬過她的腰說:「你就玩你師父吧,把你師父當什麼了?逗樂的工具?我可跟你說,你師父也是有火的,等火起來了,你不幫你師父消火,你就等著看吧。」

    白媚嬌嗔道:「師父還需要我?我打電話讓談護士來就好了嘛。」

    聽她提起談悅,李青寶就縮回手,一臉鬱悶。

    「怎麼了?」白媚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問道。

    「她說想調到金河來上班,我說她好端端的做這個打算幹什麼?盯著我呢?」李青寶攤手說,「所以啊,有的時候不能亂惹情債,會死人的。」

    白媚嫣然一笑:「師父還怕她過來啊?她來就來嘛。」

    說得倒輕巧了,這事啊,煩呢。

    車繞過彎來到良家,就看暗格那頭在裝修,落車慕容青就說:「程山河要縮著,馬漠又跑了,場子砸了,續租也便宜,就盤下來了,打算將良家擴大一倍。」

    胡海鵬跑過來接車鑰匙,還端正地在李青寶面前立正問好,又諂笑跟白媚問好。

    「這就是小師弟?」白媚瞇眼打量他。

    胡海鵬被她看得魂都快沒了,總覺得媚中帶寒,刺入脊骨。

    「是,大師姐。」

    「唔,還不錯。」白媚伸出食指挑了下胡海鵬的下巴,媚笑道。

    胡海鵬整個身子一酥,李青寶就皺眉道:「停車去,別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這裡。」

    白媚笑笑膩在李青寶的臂膀裡說:「師父,我就逗逗他,你也不喜歡?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有你個頭!」李青寶拍了她腦門一下,就往裡走。

    來到常去的隱秘包廂,慕容青先把人都趕走,才搓著手坐在沙發裡,看著白媚拿出一個木製的盒子,蓋沿一圈野馬跑路紋,古色古香,頗有歲月的樣子。

    揭開,裡頭躺著兩顆用紙囊包著的藥丸。拇指大小,帶著些石楠花的臭味,李青寶一嗅就是眉頭皺起。

    石楠花又號花,入藥有催情之用,腥臭得很,每年四月開花,花期一旬至二旬,隨風而去,能把一條街的人都熏倒在地。

    「這藥,怎麼這個味?」慕容青一怔,瞧著藥丸,有些噁心。

    「天生就是這個味吧,左禁說煉製出來,味道散不去,就是放置一年,也是這個味,要是加別的藥,那效果就不行了。」早就聞過的白媚掩鼻說。

    「橫一下心,吞了再說吧。」李青寶用手扇風說。

    慕容青倒真是這麼想,不管怎麼,就是天下第一臭,也得要服下這藥丸了。

    他一邊捏著鼻翼,一邊拿起藥丸就往嘴裡放。

    李青寶凝神瞧著他,想看這突破化形期有什麼異樣。

    誰知那藥吞下去,半晌都沒作用。李青寶頓時心想,那左禁是不是誆騙自己,拿個假藥來逗自己玩?

    突然這時就聽白媚咯咯的連聲嬌笑。

    還在等著入化形期的慕容青愣愣的看著她。

    「騙你的啦,這叫石楠丸,是專門用來治痔瘡的,不過只能塗在gang門,你要吞下去也有用啦……」

    慕容青的臉一下成了豬肝色,忙用手指去摳嗓子眼。

    李青寶嘿嘿的笑著看他,心想白媚也夠壞的了,拿這藥丸來騙他,痔瘡藥啊,那是能用嘴吃的?

    白媚再拿出個白色的瓷瓶,巴掌一半大小,上頭塞著紅色的瓶塞,一擰開,就有一股跟荷花一樣的香味飄出來。

    慕容青早將石楠丸給扔掉了,嗅到這香味才覺得舒服了些,還說:「就是嘛,這種藥丸怎麼可能發出那樣的臭味……」

    現在才知道?李青寶笑了,你都把石楠丸吞下去了。

    從瓷瓶裡倒出兩顆跟保濟丸差不多大小的小藥丸,白媚很鄭重的給了慕容青一顆。

    「你先吃……」慕容青有了剛才的教訓,就說。

    白媚橫他一眼,拿起藥丸小心翼翼的吞到腹中。

    一瞬間,李青寶就看著眼前一花,白媚的整個身體就跟幻影一樣在不停的顫抖著,他心頭一驚,剛想要去扶她,就見她那顫抖越來越強烈,就跟是電影片段花了似的。

    一道道的白光從她的眼中射出來,連慕容青都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光線倒是不強,可卻是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厚。

    過不得多久,那光線嘎的一下消失,就見白媚猛地的全身一震,身上衣服全部寸裂,露出的縫隙中閃露出一些些的白毛。

    就瞧那白毛一閃一閃的,像是一根根的白色的針線。

    過不得多久,那白毛唰的一下消失,白媚的眼睛也緊跟著閉上,接著再度張開,就看她的眼瞳裡充滿了亮光,如黑夜中的亮星。

    而雖說李青寶他們是在包廂中,可是開著燈,那些燈光反倒不如她的眼神強勁。

    吐出一口氣,白媚嫵媚一笑,挨著李青寶坐下:「成了。」

    李青寶伸手去摸她的臀後,發現那條兔尾已消失不見,這才信了她真的到了化形期。

    慕容青忙不迭的把藥丸扔到嘴裡。

    過程相差不多,卻是青光忽閃忽逝,看得李青寶目不轉睛,過了差不多三分鐘才算結束。

    慕容青興奮得跑出走廊,一路跑到外邊大喊大叫。

    守在門外的胡海鵬怪異的往裡面看了眼,就將門給拉上。

    妖族要突破化形期,除去九尾一族外,只有低少的妖族能有那樣的天賦,多半都要靠自身修煉,如今燭門平添兩員大將,那無論對付誰都多增了一份保障,李青寶心頭也是大為欣喜。

    「師父,我都化形期了,那門規可以不守了,那就讓我晚上給你曖曖骨吧?」白媚香唇輕啟,媚若無骨的在李青寶的耳畔輕聲說。

    話說得甜膩得很,身形又是媚惑動人,貼得近了,連大羅金仙都怕把持不住。

    李青寶瞧她這模樣,在她粉頸上輕撫了下,還沒說話,就被她貼上來的嘴唇封住了嘴。

    香津雲唾一下順著齒縫渡過來,丁香小舌如靈動的魚尾不住的拍打攪動,攪得李青寶心神大亂。

    「好了……」終於將她推開,李青寶心情複雜的微低頭,「你明知我沒辦法,還要勾引我,是想要讓我廢功嗎?」

    白媚咯咯笑了幾聲,抱著他說:「我就是想要試一試,要是師父肯答應的話……」

    「胡鬧。」李青寶繃起臉,轉臉一瞧,她又裝成無比委屈的樣子,看著自己,心頭倒是一軟,「左禁那找不到雲泥枝,我這也差不多了,也就是小半年的事,能忍就且先忍著,不管門規中所言是真是假,總把它當成真的,免得要成真,這半生修為就算白廢了……」

    「你啊,就也給我先忍著,」李青寶伸手插到她臀下用力一掐,「等我突破金丹,你就等著看吧。」

    白媚本想他要正經說話,也不想在跟他打趣,誰料這一掐,把她弄得臊熱得很,輕咬嘴唇,就拋了個大大的媚眼,膩在他的身上。

    金狼半睜著眼瞧著清白淨亮的天花板,聽著走廊時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進出,摸了下自己那處受傷的地方,抹了靈肌膏倒消腫清淤了個乾淨,早幾日就能出院,卻想再多呆些日子。

    肖戟沒來過,也不知他現在打什麼算盤,這小子陰狠毒辣遠超其師其父,長著一張帥氣白淨的臉孔,下手卻是從不留情。

    也該給自己找個退路了……金狼心想著,微微一歎。

    自己投到廖家倒是無妨,又突破到了化形期,那廖家那頭也會看重,畢竟一無金丹二無化形,但要不安排妥當,那些還在京城的徒子徒孫就麻煩大了。

    可要安排得好,廖家又有什麼手段能擋得住青袍他們呢?

    思索著,就看李青寶帶著慕容青推門而入,目光轉過去,就是一訝。

    「慕容兄突破化形期了?可喜可賀。」金狼說著,眼神就繞到李青寶身上。

    自己要找他來談的,無非是條件,自己若是廖家這邊唯一的金丹化形,那還有借重之處,現在條件得打個折扣了。

    「都是托狼兄的福。」慕容青微微一笑,他跟金狼前後腳突破,雖是借了之力,實力也不會比金狼差太多,倒也能平起平坐了。

    「狼兄要我過來談什麼?」李青寶問道。

    慕容青替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後,又去給他倒茶。

    比起廖菲妃原住的病房,堆滿的花籃,數不清的營養品,這房間裡只有幾箱牛奶,都是慕容青過來看望時帶來的,有些寂寥了。

    「慕容兄將我的意思帶到了?我金狼跟著肖家人干了半輩子,現在想轉換門庭,李兄要能代廖家做主的話……」

    「這件事我可以做主,狼兄的意思我也帶給了廖老闆聽,廖老闆讓我帶話給你,你要回京的話,有空閒就去見他一面,具體的安排他會跟你說。金狼會那頭,要是狼兄還能控制,廖家也會扶持一二。」

    李青寶坦率直言,讓金狼一時愣住了,眼睛盯著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修士,半晌後才笑說:「既然李兄跟廖老闆這樣有誠意,我金狼也是識作的人,以後就靠李兄和廖老闆吃飯了。」

    李青寶跟他笑著說了幾句話,就問:「肖戟的下落狼兄知道嗎?」

    這小子跑到金河一直埋頭不出,倒是個好大的隱患,明知他在打廖菲妃的主意,被動等他出手再還擊,不如直接將他做掉。

    跟他仇怨那樣深,倒是沒什麼覺得下不了手的了。

    「他原來住在紅葉賓館,這幾天我住在醫院裡,他都沒來過,也不知他還住不住在那兒了……」

    李青寶打個手式,讓慕容青找人去查一查。

    沒來醫院的事他倒是知曉的,田蟒等人安排了人手在溪山醫院,肖戟要是現

    身,總能探到些消息。

    「你那位大師兄叫什麼?」李青寶又問。

    既然金狼投靠過來,有些消息總要是探聽出來的,他也要交出些誠意來,這誠意可是雙方的,一方有誠意,另一方沒有誠意,那算是什麼?

    「顧玄,他的來歷我也不明,只知道青袍都叫他顧師兄,青袍是五行金旗門的門主……」

    李青寶恍然,原來青袍是金旗門的,可金旗門修的是金行,那青袍為什麼修木行?看來金行法訣他也沒掌握。

    這金旗門李青寶倒是聽過些消息,在百來十年前是京城的一個大派,後來被關外的修士帶人圍攻,一夜慘敗,半城凋零,剩下來的人也不多了。

    等到解放後大清掃了一次,幾乎就沒剩下什麼。

    那顧玄怕也是金旗門的人了吧?叫他顧師兄,也不見得就不能是金旗門的人,師弟做門主的也不少。

    繼續問了些別的事,金狼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這地步怎麼做他還是懂的。

    收集了這些信息,李青寶就趕回雜物科去了。

    鈴鐺好幾天沒補課,正急得很呢,打電話給李青寶也找不到他,今天也是好不容易聽說李青寶有空,就曠課跑過來了。

    「你正課不上,跑來這裡補課,雖說都是做補習,你也不怕你老師說你?」李青寶翻著課本說。

    「我老師?他自己都沒來上課呢。」鈴鐺用圓珠筆頂著上嘴唇說,「現在都是自習的多呢。」

    看來這老師也是個奇葩,按理說到高三是要爭升學率的關鍵時候,那帶高三課的老師一根筋都繃得緊緊地,恨不得時時都盯著,每一次的模擬考的數據都要做分析,來分配教學資源。

    哪個學生還要抓緊哪一科,那都是心頭有數的,哪個學生能考一本,哪個只能考二本,除非有突況,那都一清二楚。

    哪有不來上課的老師?

    李青寶聽得歪歪嘴,就說:「你媽怎樣?」

    「葆葆姐說,你幾天沒來了,上回給你喝的糖水還好喝嗎?要不要以後每天都送來學校給你?」鈴鐺眨著眼睛笑瞇瞇地問。

    「你叫你媽葆葆姐?改稱呼了?」李青寶後面的話就當沒聽見。

    吳葆葆在新湖大那頭給網吧打掃衛生,新湖大金河大本來就不遠,她真要過來送糖水什麼的,倒也不是麻煩事,只是這樣一來的話,怕是學校裡的風言風語就傳得更多了。

    「這樣叫不顯得她年輕嗎?我說,李老師,我媽可是一片癡心呢,你別不領情。」鈴鐺嘟嘴說。

    董科長在那頭看報紙呢,聽這裡就咳嗽說:「我說小鈴鐺,你媽有四十多了吧?小李才二十多歲,你這不是胡點鴛鴦譜嗎?」

    「誰說的,董科,我媽才三十出頭呢,比李老師大不了幾歲,她生我生得早。」鈴鐺還嘴說。

    董科長伸出手指一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嘛,這多少歲就把鈴鐺生出來了啊。那不是違法的事嗎?

    「董科,我心裡有數,您就不用替心了。」李青寶忙把場子圓回去。

    「你有數就行,對了,那個黃晴同學的事……」

    黃晴那天被李青寶反鎖在體育館裡,大半夜才有人救她出去,還是巡夜的保衛科的人救的,人出來後,眼睛都哭腫了,聽說後來眼睛還發了炎,在校醫院做了三天的治療才消腫。

    問她怎麼搞的,她也不說,黃校長大那頭也是大發雷霆,打下屁股就算了,這鎖人算是怎麼回事?

    可他猜到是李青寶,也沒證據,不能隨便開除他,那得讓下面的人不服氣啊。

    但也不能這麼就完,就暗示李主任叫董科長讓李青寶去給黃晴道個歉。

    「道歉嘛,好說,我晚些就去。」李青寶滿嘴答應下來。

    董科長微微點頭就繼續看報紙。

    鈴鐺好奇地問了下,李青寶也沒瞞她,就小聲將黃晴的事說了遍,她聽得笑得前仰後合的,這想要占李青寶的便宜,那不就跟想從溫州人手裡賺錢一樣難嗎?

    「喂,李老師,我媽你可得對她好一些,她可是好幾年沒交男朋友的了。」鈴鐺臨走前跟李青寶說。

    「我心裡有數,有數,那要不我晚些給她打個電話?」李青寶笑說。

    「那樣就最好了。」鈴鐺喜滋滋地走了。

    在去黃晴宿舍的路上,李青寶就給吳葆葆打了電話,那頭一聽是他的聲音,聲調都高了八度,那歡喜的感覺從聽筒裡都能傳過來。

    「喜歡喝糖水,那我就每天給你做嘛,好人。」吳葆葆膩聲膩氣地說。

    一句好人,把李青寶嚇得快從台階上滑下去,用力的咳嗽幾聲才說,「葆葆,我可不想長成胖子,你天天送糖水就不必了,我想喝就去你那裡。」

    「嗯,好吧,好人。」吳葆葆甜甜地將手機掛斷,回頭看滿網吧瞪大眼瞧過來的男生,就瞪眼說,「沒見過你們吳阿姨交男朋友嗎?切!」

    黃晴住的宿舍是兩人間,本來她可以申請住校外的,可她想體驗宿舍生活,就被安排到了這裡,這算是最高檔的學生公寓了,

    直接就在校內,不像別的都在校門對面。

    李青寶這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睡眼惺忪的胡海鵬跟揉著衣角的馮千千。

    想上回胡海鵬說馮千千要跟他分了,說是他修了法訣後,不能跟他行房事,這讓她覺得好沒意思。

    那這又鬧的是什麼?

    「海鵬,千千……」

    兩人都沒說話,直到李青寶走近了,喊了聲,兩人才回過神來,瞧過來的目光都是閃爍不定,還有些懼怕。

    「師父……」

    「李先生……」

    「幹什麼呢?海鵬,你不住家裡,跑來這裡做什麼?千千,你來找海鵬幹什麼?」李青寶皺眉問道。

    這高檔的學生公寓,女生有兩棟,男生有三棟,都是這一片,中間隔著小樹林,他倒不認為胡海鵬是跑到哪個妹子的床上去睡了。

    「師父,我做了錯事……」胡海鵬猶豫了一會兒,低頭說。

    「嗯?」李青寶瞟了馮千千一眼,心想他會做什麼錯事?馮千千還要過來找他的錯事?

    「我來說吧,李先生,我懷了海鵬的孩子……」

    靠!李青寶像被雷擊了一樣,一把抓過胡海鵬的手腕,就說:「你給我靜心沉氣!」

    胡海鵬忙聽話照做。

    片刻,李青寶緊鎖眉頭,嘴也緊緊抿住,像在思索什麼為難的事。

    都搞大肚子都還有靈氣,像是也沒有減弱,那道門規是不是用來嚇人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無視那道門規了?李青寶托著下巴,眼神低沉得可怕。

    胡海鵬和馮千千都以為他動了真怒,要處置他倆,嚇得噤聲不語,瑟瑟發抖。

    「想生下來就生下來吧,門裡也不禁這個,你們先走吧。」

    好半晌,李青寶才抬頭,聽到這話如承恩赦,拉起馮千千的手,胡海鵬和她就往外跑。

    廖菲妃的妙修之體,談悅,白媚,吳葆葆,一個個的名字如走馬燈似的在李青寶的腦中飄過,他背著雙手在公寓外踱來踱去,半天都沒思索出一個能讓他放心的答案。

    臉色陰沉來到黃晴住的三號樓下,守門的大媽先瞟他一眼,就喊:「喂,你進來做什麼?」

    「我是校工,你瞎眼了?」李青寶罵了句,一腳把門踹開,正大光明的走進去。

    樓下圍著在等人的男生都豎起大拇指,娘的,還是人家牛逼。

    大媽愣了下,才大喊:「你要是上工的話,條子呢?」

    「沒條子。」李青寶回頭目光冷如霜的一瞪她,就邁步上了樓。

    大媽被瞪得渾身一抖,心想,沒條子就沒條子嘛,犯得著這麼凶嗎?

    黃晴住的是四樓三號房,她那眼睛才剛好,眼袋還有些微腫,拿了兩片黃瓜敷在那兒,正托著筆記本電腦在玩遊戲。

    聽到敲門聲,喊道:「誰啊。」

    「我!」李青寶回了句。

    黃晴就打了個激靈。

    跟李青寶幾番接觸,那聲音是聽熟了的,心頭就想,這個惡魔跑過來做什麼?難道想趁宿舍裡就我一個人的時候,把我先x後殺了?

    低頭一瞧,自己還只穿了條小內褲,上身什麼都沒穿,誰也沒想到會突然有男生跑上來,一般情況下面的大媽都會喊一聲預警。

    正想不要搭理他,就聽到門卡嚓一響,魂一下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拉起被單,還沒往身上搭去,就看李青寶走了進來。

    黃晴的床位靠裡頭的衛生間,現在的姿勢正對著房門,一手還舉著筆記本,一手只拉了半截的被子,目光呆住。

    「把被子拉起來,又沒啥好看的,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李青寶一本正經地說。

    確實沒啥好看,比起談悅的小巧玲瓏,五臟俱全;廖菲妃的體態婀娜,絕色傾城;吳葆葆的熟女風韻,酥骨媚姿;白媚的天生媚骨,體軟身嬌,黃晴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雙長腿,偏她那雙腿還在被子下。

    那有啥可看的?

    長得又跟這四大美人兒差了一大截,比起單小蓮都遠遠不如。

    「你……你這個大流氓,你欠打啊!」黃晴直接抓起筆記本就扔過去。

    蘋果的啊,一萬出頭呢,她也是氣瘋了,這手邊有什麼就扔什麼。

    李青寶倒也沒破壞財物,將筆記本接住,就放在地上說:「對不起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氣得眼淚快噴出來的黃晴在床上。

    這要是李青寶跑過來強x她都是好的,她的心情都比現在好。

    李青寶是直接無視她那半裸的身軀,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對她來說簡直是個莫大的羞辱。

    要知道她怎麼說都有一都的仰慕者在的,不管那些的人目的如何,每天過來圍著她轉的人不在少數,至少超過一般的系花。

    誰知今天就這樣

    被李青寶無視了。

    該死!我非要殺了你不可,我要找人,我要找殺手……胡亂的念頭在她的腦中浮現,電影看多了,有的時候一發起火來,那些情節就竄到了腦中。

    好半晌,她才沉靜下來,先是看到門還開著,一聲尖叫,外頭就是男生公寓,那隔著小樹林也沒啥用,那邊幾乎是人手一把望遠鏡。

    女生公寓這邊也是望遠鏡多多,可看別人不要緊,可被別人看那就有點不堪了。

    尖叫著將門關上,靠著門就坐倒在地,黃晴這回是下了決心要讓李青寶難看了。

    ……

    吳葆葆心滿意足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李青寶,手按著他的肩膀,替他鬆弛下筋骨。鈴鐺的手法大半來自於她,她的勁要稍大些,可李青寶也不在意,鈴鐺畢竟下午回學校上課去了。只能把吳葆葆叫過來。

    慕容青瞥了眼這個豐腴的少婦,就將目光收回,不管是不是李青寶的菜,就她那神情,要是李青寶今晚說要收了她,她多半歡喜得跟中了五百萬一樣。

    她穿的倒也得體,略微寬鬆些的雪紡裙,在三十出頭的她穿來,倒也不算是扮年輕,倒是將她那傲人一籌的身材給襯了出來,再加上那貴婦般的容貌,誰見了都會起邪心吧。

    將她叫到良家來,慕容青給李青寶倒水斟茶,再拿了瓶飲料給她,她倒是推卻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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