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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決裂 文 / 七龍寶

    好些地方都是這樣的門衛,那些偷盜的都是青壯,他們怎麼追得上?

    往往看到那些來偷東西的,都最多呼喊幾聲就任由那些人走了,放在這裡都是擺設。

    聽李青寶要去323號倉庫,老頭子就拿出登記薄讓他登記,對照後說:「這是精國公司的倉庫,你是精國公司的人嗎?」

    「我是吳總派來的。」李青寶說。

    老頭子點點頭,也不再多問,打開門放李青寶他們進去,還把鑰匙給了他們。

    「就這種守倉庫,吳驚波把東西放在這裡,也能放心?」李青寶皺眉道。

    吳驚波看著不算是精細人,可把倉庫當成藏寶室,那也得警醒著些才是,這樣輕易就拿到鑰匙,那不是誰都能打開倉庫?

    「倉庫外還有道血符,要用我的血來打開。」秦冬月給他釋了疑惑。

    來到323號倉庫外,從外面看這倉庫倒是不大,也就五十平上下,李青寶先用鑰匙將鎖打開,再讓秦冬月過去。

    就見她將手按在鎖上,用指甲在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滴了幾滴血在門鎖上,一道青光一閃而逝,李青寶就抬抬下巴,示意她將門拉開。

    這誰知是不是秦冬月安排的陷阱,雖是貪財如命,可這份小心還是有的。

    門一拉開,李青寶就感到金光四射,就看地上跟那海盜的寶藏地似的,擺著好些金幣,少說也得有幾千枚,那牆上掛著兩個拳頭大的夜明珠,其它的雕龍刻鳳的古樸箱子擺著少說有四五十口。

    靠牆的地方還擺著幾個藥櫃,外頭都寫著標籤,李青寶粗看一下,就看到好幾種他只聽說過,沒見過的藥。

    「吳驚波說這個藏寶室是不屬於他的,是整個銀蛇一族,上千年的積蓄,」秦冬月苦澀地說,她為了活命帶李青寶他們過來,也是將銀蛇一族得罪乾淨了,「這好些東西都少見得很。」

    李青寶看著北面的牆上還掛著兩把彎刀,銀光閃閃,勃動著洶湧地靈氣,是難得一見的法寶。

    「先把東西都裝到納戒中,等回頭再慢慢清點。」李青寶說著把納戒一開,跟鬼子進村一樣的開始大掃蕩。

    「都歸你?見面分一半。」就是廖菲妃都看得花了眼,拉著李青寶就說。

    「你想要什麼,從納戒裡拿就行了,反正這戒指咱倆是通的。」李青寶笑說。

    本來就是納虛通戒嘛,廖菲妃這才滿意地點頭。

    但這讓李青寶想到一個問題,他看向秦冬月說:「既然可以裝在納戒裡,為什麼要堆在這裡?」

    「納戒有可能會壞,」秦冬月說,「他們在兩千年前就曾經遇到過這種事,還有,被人殺掉,納戒也可能會被奪走,這樣大不安全,放在這裡,反倒出人意料,沒人能想得到。」

    納戒壞掉?這事怕是一萬人裡都遇不到一回,想想這銀蛇一族也真夠悲催的。

    可看著這滿倉庫的寶貝,李青寶心情很愉悅。

    清點寶貝都花了快一個月,每天廖菲妃都跑到李青寶的房裡來,讓唐叔比較擔憂,打電話給廖成彰報告時說:「主人,小姐她跟李先生要是……」

    「這事你不用多操心,清兒長大了,有她自己的主意。」廖成彰笑說,「你就順其自然好了。」

    唐叔放下電話,哀歎了聲,他是真拿廖菲妃當女兒看的,那李青寶總給他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廖菲妃心頭藏不住話,把寶藏的事告訴了廖成彰,讓他驚奇不已,聽到廖菲妃說見面分一半,又有點感覺好笑。

    等他飛到金河,看到清單時,饒是看慣風雨,也一樣驚得嘴張得大大的,跟秦嶺頭回聽到時一樣。

    「這些金幣是唐中宗時印的,流轉於宮中,每枚價值都在千萬以上,」李青寶指著清單說,「那些藥材在修真界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玩意兒……」

    說到這裡,他不禁有些遺憾,這吳驚波收藏的藥材裡沒有雲泥枝。

    想想也是,哪能就這樣容易找得到,左禁那都還沒消息,錢倒是有了,但想買也不是容易的事。

    「總共價值多少?」秦嶺趕緊問道。

    「暫時就粗算了下,大概在兩百億左右……」

    秦嶺腦子一陣眩暈,饒是京秦一年一千億上下,這兩百億也是天數字了,按李青寶的意思,那要拿一半出來,就是純賺了一百億,差不多等於京秦一個月的利潤。

    「那些材料我還有用,小姐說要跟我學法術,我這就想讓她先練練丹,」李青寶抬起眼皮子說,「該分的還是得分,這些金幣價值在一百億上下,秦總,這些就都歸你了。」

    「這個……」秦嶺說,「既然小姐那裡要學煉丹,要用些材料,這金幣我也不能拿完,拿一半吧。」

    李青寶也不再多勸,金幣全給秦嶺,他還肉疼得緊,雖說所有法寶、材料、藥材、金幣什麼的加起來的價值在八百億,他沒實話實說。

    反正秦嶺也不是修真界的,他哪裡知道一件法寶在黑市上的價格能賣多少。

    那頭還有幾十麻袋的回魂花也沒算進去,但光是一百億的金幣拿出來,李青寶都心疼得快要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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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看秦嶺在那裡扒拉出一半金幣,有些不忍地扭轉頭,跟個守財奴一樣。

    實在是苦日子過怕了,再說那黑市上花起錢來如流水一樣,攢些錢在那裡根本就沒買上啥東西,一下就沒了。

    「就這些吧。」秦嶺轉出房間拿了個編織袋進來,把金幣塞進去說。

    這金幣要給秦嶺,價值上李青寶倒沒說假話,他也清楚像秦嶺這樣的人,轉頭肯定還要找行家鑒定。

    現在這種金幣整個華廖存世不超過三枚,價格自然會到千萬以上,要是一麻袋扔出去,估計要跌到兩百億,這樣折算起來,五十億也就是差不多十億那樣了。

    但就算十億,也是白得來的,比這大半年來給李青寶的錢都多得多了。

    瞧著秦嶺跟撿到iphone的初中生似的樂呵呵的走出房間,他才咳嗽一聲,把目光瞟向含著棒棒糖的廖菲妃身上。

    「小姐,雲火訣的口訣和心法都教給你了,你沒事就抓緊練,等練到一定火候,才能煉丹築藥,不然,你拿那驚濤訣來煉丹,煉十回非得毀八回不可。」

    「知道了,真煩人。」廖菲妃砸砸嘴,玩著棒棒糖說。

    站在一旁的白媚沖李青寶歪嘴一笑,表示她可以在這裡看著廖菲妃,可廖菲妃硬要不練,她也沒辦法。

    李青寶無奈的搖搖頭,出門去了。

    廖菲妃這大小姐脾氣,那是別想改掉的了,她要不想修煉,難道還能用刀架著她脖子,反正廖成彰的意思也是順著她來,那就由她去吧。

    李青寶這回雖說拿著一大堆的票子,一時暴富,可也不想這時就脫了廖家保鏢頭子的身份。不說托身在廖家之下的諸多好處,這廖大小姐還是妙修之體呢,可也不是一時就能撇開的。

    這時出門是要去寧海居那頭,傷了一個月,吳葆葆心思急切想要來新湖苑看他,可住在這廖家,哪能讓她過來,就千般的推托。

    這下身子好了,也沒得借口,就想著過去瞧瞧。

    剛要出門,唐叔跑過來說:「你那輛車昨天被耗子鑽到發動機裡把電線給咬壞了,早上我讓田蟒開到修理廠去修,還沒拿回來,你要用車的話,用小姐那輛吧。」

    小姐那輛,李青寶腦門一黑,她那輛就是那火紅色的法拉利,現在更妙,重新給噴了一道漆,成粉紅色的了,再怎麼著,一個大男人開這種車上街,還不得被人認為性向有問題?

    「咳,我還是打的吧。」

    新湖苑出門就有的士,李青寶招手攔下一輛,就說去寧海居,那司機怪*瞥他眼,就嘿笑說:「這就兩三百米遠,您還打車?住這裡都是有錢人,習慣了不走路?」

    「我這去接人,轉回頭還要去別的地方,」李青寶說,「我也不是有錢人。」

    後面那句就是謊話了,但跟個司機也不能句句都說真話啊。

    「呵,看著您也不像是有錢人,幫這裡的有錢人打工的吧?」司機挺能侃,「我說住這裡頭的有錢人可真夠多的,都住獨棟別墅,你說這裡有幾個是正經賺來的錢?多半都是壓搾老百姓得來的吧?」

    「那我可不知道。」李青寶說。

    「您不知道,我可知道,就說那個單家吧,」司機嘖嘖說,「咱們金河首富,好些房盤都是他單家開的,那單家的女兒,知道嗎?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看著就是個富家小姐的模樣,要是能做我兒媳婦,那我少活十年都願意。」

    李青寶笑說:「你是圖單家的錢呢,還是想為你兒子著想?」

    「呸,您這話說的,錢不錢的,那都是浮雲。浮雲,知道嗎?夠花就成了,我這是為我女兒著想……」

    「慢著,你合著是生的女兒啊?這女兒您也想那單家的小姐?」李青寶怔道。

    「嗨,這就不能想了?就是女兒更要想啊,我女兒也在金河大,」司機拍著方向盤就笑說,「這近水樓台先得月,要真能跟那單家小姐處對象,就是女的跟女的,我也不在乎啊。」

    李青寶無話可說,見著到寧海居門口了,就讓司機放他下車,往裡走也就是幾步路,不用開進去。

    這小區門外擺著幾個小攤位,有賣西瓜的,哈瓜蜜、香瓜的,還有賣木菠蘿、榴蓮的。

    看到李青寶就喊:「這位小哥,您是來看朋友的吧?不買點什麼嗎?做個伴手禮也好啊!我這賣的可都是當季的,都是……」

    「你騙誰呢,現在是一月半,你說你這當季的,這不都熱帶水果嗎?」李青寶笑說。

    「小哥,我也不騙你,我這都是從非洲運來的,咱們這不當季,非洲當季啊,」那賣果的說,「這赤道國家,哪時熱帶水果不能種出來呢。」

    「你這嘴都能說出一朵花來了,這叫反季節蔬果,」李青寶回頭看眼那司機在車裡候著,就說,「來兩顆哈蜜瓜吧,看你這大冷天的在這裡賣也不容易。」

    這金河的冬天倒也不算冷,畢竟是亞熱帶城市,要往東北跑的話,這會兒就是撒尿變冰棍的日子了。

    拎著兩顆哈蜜瓜往裡走,值班的保安,探頭出來跟李青寶打招呼:「李助理好。」

    「同志好,同志們辛苦了。」李青寶舉起哈蜜瓜回了句,就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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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鐺放寒假了,可學校還要補課,就吳葆葆一人在家,李青寶是這麼想的,拍門的時候還喊:「葆葆快開門,我這買了兩顆大瓜,跟你那胸部有得一拼。」

    半晌後,吳葆葆露出張赤紅的臉,她半咬朱唇,萬分羞澀地小聲說:「你喊什麼呢,我爸媽在這裡。」

    李青寶腦子當地一下,當即把倆瓜往她手裡一放,就要逃走。

    就聽裡頭一個老邁的聲音在說:「是葆葆的小男朋友吧,進來吧。」

    男朋友就男朋友,偏要加上個小字,李青寶這一下就不爽了,吳葆葆臉還紅著,他推門而入,她就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頭。

    就看客廳裡坐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手裡夾著根紅雙喜,斜眼看向李青寶。男人身旁坐著個婦女,相貌倒是能叫徐娘半老,穿著印有碎花的棉襖,腳下擺著兩個手提包,一般的斜眼看李青寶。

    「你就說葆葆的那個小男朋友?」吳葆葆的父親彈彈煙灰,舒展身子往後就靠。

    李青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哪怕是吳葆葆的父親,他這一下就毛了。

    「小你媽啊,有本事出來跟我比一下,看誰的小。」

    這一罵,吳葆葆的父母都愣住了,紛紛把目光轉向女兒。

    吳葆葆哪不知道李青寶的性子,可她更知道李青寶的本事,立時低頭侷促不安,想要勸李青寶可又不敢。

    「喲呵,我看你毛都沒長齊,像個大學生,這一張嘴噴出一團糞來,」吳父也有股渾不吝的勁頭,當下就火大,「你跟葆葆在一起,我就是長輩,有你媽這樣跟長輩說話的?」

    「你算個狗屁長輩,」李青寶冷笑道,「葆葆和鈴鐺受苦時,你們在哪兒?這會兒爬起來了,你們就屁顛顛的跑過來沾光?我數三聲,給老子滾,不然,讓你死了連塊肉都不剩下。」

    吳父吳母驚愕地看著他,吳葆葆頭卻低得快觸地了,眼角泛淚,快要滴下。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吳父壓抑著心中怒火,「什麼死了連塊肉都不剩下,你這是要殺人嗎?葆葆!」

    他偏頭看向女兒,沉聲道:「我當你這會兒看人眼光好些了,誰知交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上回把錢都賠了,教訓還不深刻?這下找個比你年輕的,滿嘴都是狗屎,看著就是個小流氓,你這打算是要做什麼?自暴自棄?」

    吳葆葆狠咬著嘴唇,吳父的話讓她眼淚再憋不住,嘩嘩的落下來。

    李青寶按著她的肩膀,感到她的身子都在輕微發抖,瞧向吳父的眼神更是不屑。

    「她要找什麼人是她的自由,還容不得你來管,」李青寶冷聲道,「她和鈴鐺受苦時,鈴鐺跑到夜場做浴足師,你們在哪裡?借了高利貸,東西都賣了,住在鋼廠宿舍裡時,你們在哪裡?」

    說著,李青寶小聲問:「你不跟我說你爸媽都死了嗎?」

    「我爸媽死後,我就叫他們爸和媽,他們是我的姨父姨母。」吳葆葆哽咽說。

    靠!繞呢!

    「聽到了嗎?你們只是姨父姨母,你們算什麼東西?又不是葆葆的親生父母,跑來這裡幹什麼?再不走我報警了。」李青寶冷笑道。

    吳姨父站起身,指著李青寶說:「她一直叫我爸,我就不能當她是女兒?」

    「你當她是女兒,還看著她不顧?」李青寶反問。

    「那是她遇人不淑自甘墮落……」

    「**的,真要當人女兒,還有看著快被人追債殺死了,還作壁上觀的?」李青寶這回真怒了,一抬手直接拎起吳姨父吳姨母就扔出門外,「給老子滾蛋,不想看到你們這兩個混帳玩意兒。」

    吳葆葆看著被扔出門外的姨父姨母,愣了下就被李青寶攬住,用腳後跟將門關上,坐到沙發上。

    「你怎麼就攤上這兩個現世寶了?」李青寶拿起茶几上她喝了一半的果汁抿了口問。

    「我爸媽去世的時候,他倆對我還是很好的,也住在鋼廠那裡……」吳葆葆看了他一眼,「你那時開著寶馬車常過去,他們就看在眼裡了。就想著……」

    下面的話也不用說了,這攀附權貴是很正常的事,李青寶想著也有點飄飄然,我現在也是權貴了。

    「他們這一走,不會轉頭去找鈴鐺吧?」吳葆葆突然說。

    「我打個電話問問看。」李青寶拿出手機,還沒撥號,手機就響了,嘿,還正好就是鈴鐺打過來的。

    「大叔,有個好漂亮的姐姐說是你的朋友,你跟他說話。」

    好漂亮的姐姐?李青寶歪嘴,再漂亮能比廖菲妃氣質好?能比吳葆葆、白媚媚人?能比談悅玲瓏俏麗?比單小蓮古靈精怪?就是鈴鐺也是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嘛。

    「李門主,我來這裡一個多月了,你就讓白媚見我一面,似乎不大把我修劍門放在眼中啊。」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個冷得讓人覺得身在北極的女聲,李青寶聽著就笑:「朱雀護法,我可是找白媚跟你約過時間的,你要有空,隨時都能跟我見面。」

    沒想到是她,朱雀將白虎送回京城,自己倒是留了下來,既然知道是顧玄下的手,修劍門該當在京城裡對金旗門

    門報復才是,她這盤桓不去,是有什麼打算?

    「這樣吧,晚上九點,在良家,我約了a隊0組的雷龍,咱們一起見個面。」

    說完不容李青寶拒絕,就將電話掛了。

    李青寶臉上閃過一抹煞氣,握著手機,心想修劍門難道跟a隊混在一起了?要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

    想那朱雀話裡的意思,不知她想談什麼?要是跟x-1有關,那就有意思了。

    「出事了?」吳葆葆小聲問。

    「沒什麼事。」李青寶張開手臂,將她抱在懷裡,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邪笑說,「再有什麼事,我也得留在這裡吃飯。」

    說著,在她嘴唇上印了下,起身往樓上走,順手撥通了譚風水的電話。

    鈴鐺回來就興奮的說起朱雀:「那位姐姐在咱們學校門口可風騷死了,穿的那皮衣皮褲,那身材別說了,比那雜誌裡cosplay的明星還要漂亮,那些小男生啊,眼睛都快不會轉了。」

    李青寶聽白媚提過朱雀的裝扮,那整個就是s那什麼m的女王范,只欠手裡提個鞭子,地上再來個撅屁股的男人了。確實會讓這些有受虐傾向的小男生小女生們心花怒放。

    「以後看到她就給我打電話,那女的跟我……」李青寶說著就皺眉,要說跟修劍門有仇,那也算不上,陳玄武的死,白虎的重創,都跟他沒關係,但要說是朋友,也不能這樣說。

    「跟你有關係?」鈴鐺很重地說著關係兩個字。

    「那倒沒有。」李青寶搖頭否認,「你總之小心一些,這樣說吧,那女的也是修士,而且實力比我強,我跟她非敵非友,她有可能突然神經錯亂把你抓起來威脅我……」

    「管用嗎?」鈴鐺插嘴問,大眼睛睜得圓圓的。

    「廢話,當然管用,」李青寶瞪她一眼,看她天真無邪地笑起來,目光裡有些許溫暖,就笑說,「不管是你還是葆葆,你們的安危,我都是要照顧到的。」

    吳葆葆甜甜一笑,拿起果汁給李青寶添上。

    「聽保安說今天有兩個人過來咱家搗亂,是什麼人呢?」鈴鐺問道。

    「是……」吳葆葆剛要說,李青寶就接過話,「是兩個神經病,都給我趕走了。你也得小心一些,現在這些人,特別是那些所謂的親戚,有的時候啊,靠不住,你們娘兒倆,最可靠的就是我了。」

    「也不害羞?」鈴鐺刮刮臉就低頭吃飯。

    李青寶吃了兩碗就起身說:「我要去跟你下午見過的那姐姐聊一聊,你們吃飯,晚上我可能就不過來了。」

    吳葆葆嗯了聲,要送李青寶,他轉身在門口抱住她柔軟的小腰,在翹臀上拍了記就笑說:「行了,回去吧。」

    「你小心些。」吳葆葆輕聲細語地說。

    「沒多大事,我看她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李青寶拍拍她胳膊,「你就安心睡吧。」

    走到小區門外,那出租車還在等著,看李青寶過來,他就苦著臉說:「我說大哥,你不說馬上要用嗎?我這都等了四五個小時了,您這是讓我乾等呢?」

    李青寶原想帶吳葆葆和鈴鐺出去餐廳吃的,這被那姨父姨母一鬧,出外用餐的心思就沒了,看他一根筋還在等,就想笑:「我說你等半個鐘我沒出來,你不知道開走嗎?」

    「我這個實誠啊,」司機苦笑說,「得,您現在要用車吧?上來吧,往哪兒開?」

    李青寶上車就說:「去河上良家。」

    「喲,看不出來大哥您還是有時尚口味的人呢,那良家能去的都是些富貴人啊,聽說那裡還有時裝表演……」司機嘖嘖說,「我就說嘛,您住在新湖苑,那肯定就是有錢人,這回我沒看走眼吧。」

    「還時尚品味,那的模特都是些省城裡的模特隊的,」李青寶笑說,「個個都不咋樣,你是沒看到,你要成天看的話,也會乏味。」

    「我哪有那能耐,那良家也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聽說卡得嚴呢,特別是最近換了個女老闆,」司機歎道,「那老闆娘手腕比原來那位姓慕容的老闆更厲害,現在說是還要搞*審核,要是沒什麼*的,連門都邁不進去。」

    白媚搞這套,就是將京城會所的那些移植嫁接過來,良家這樣下去,也就跟個會所差不多了。

    「我說大哥,您要不嫌棄我,那帶我也進去見識見識?」司機問道。

    「我這回過去是有正事要辦,我看下回要是有機會再坐你的車,就帶你進去看看,」李青寶笑了笑說,「真沒什麼好瞧的。」

    「這種話,只有上位者才能說呢,」司機感歎道,「就像有的人說,其實做ceo一點意思都沒有,這算什麼?屁話吧。你先得做了ceo才能說沒意思,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你還挺有思想境界的。」李青寶笑著說。

    「也沒啥,就是愛讀書看報,不像別的司機,一換班就往麻將室裡跑,咱這是金河,都快變成小成都了。」司機嘟嚷說。

    「哈,小成都也不錯嘛,生活節奏慢,那人都悠閒得很,」李青寶大笑道,「可咱們永遠也比不上成都人啊,那一條街恨不得一半以上都是麻將館,這警察都沒辦法抓賭,不然這一抓就十室九空,連個上班的人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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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笑笑點頭。

    兩人聊著閒編就來到了良家,李青寶下車扔了一千給他:「你白等一下午,這些錢算是補償你的。」

    「這怎麼能行呢,大哥,你這是瞧不起我啊。」司機要追下來還錢,就看他嘴裡那個手腕厲害的女老闆走出來,低身在李青寶的身邊一面耳語一面貼身同行,一時呆住了。

    「這大哥跟這女老闆認識啊?還好沒說什麼壞話,不然……」想想傳說中良家的*,司機就打了個寒戰,搖搖頭,趕緊上車去交班。

    「她想談,也得看她談的什麼,」李青寶大馬金刀一坐下,就說,「她要跟雷龍暗地裡合作,要想將我抓起來給a隊做實驗,這還有談沒談?」

    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譚風水提前趕到,和白媚都坐在李青寶的斜對面,聽他說話。

    「咱們修真界跟那三大部門是保持著一定距離,秉承井水不犯河水的宗旨,大家這些年來都是相安無事,」譚風水抬手拿起酒瓶,哼道,「他a隊在我門外埋伏,想要將納海珠搶走的事還沒了結。給肖戟弄到x-1,那事也還沒算完,他們還想將李兄你擒去研究所,那這前事後事,一塊兒算,沒他雷龍好日子過。」

    李青寶微微點頭,白媚腦子清醒,就說:「事情也未必會走到那一步,朱雀能忝任修劍門四大護法,不會是無腦之徒,她跟雷龍住在希爾頓隔壁,就算是有可能跟a隊合作,也不會是想要將師父抓走。你想想,光憑她跟雷龍,有勝算嗎?」

    「要是朱雀真做了這種打算,那以她在修劍門的地位,自然安排了好手,」李青寶說,「你跟雷龍算半斤八兩,譚兄也不一定能擺平朱雀,那就危險了。」

    「也不是那麼說的,除非是青龍來,其它的修劍門金丹修士,不足為慮。」譚風水自信滿滿地說。

    「那先看她來的目的是什麼,」李青寶不滿道,「她給我打電話,還去找了鈴鐺,這女人心思深得很,說話也不容我考慮,直接就拿信號斷了,我左思右想,這女的都是個禍害。」

    白媚輕笑說:「師父,你被折了面子,可不能就懷疑人家有問題。」

    「我像是那麼愛面子的人嗎?」李青寶橫她眼說,「確實是那個朱雀人品不好,我才這樣說的。」

    譚風水抿了口酒,微笑不語。

    倒有時間洗個腳,李青寶把浴足師叫出來,順帶按摩一下。

    白媚將胡海鵬叫來:「你得警醒著些,也讓那些小妖多去四周看看,要是有什麼動靜,就立時回報。」

    「是。」胡海鵬答道。

    看朱雀和雷龍是不是誠心來談,就看他們是單身赴會,還是帶著一堆人過來。

    李青寶被洗得極爽,腳都搓得他快要呻吟了,那按摩的力道也夠,整個人舒服放鬆。

    「啊……」

    李青寶還沒叫,譚風水先舒服的叫出來,他當下嘿嘿一笑,看向這位老哥。

    「譚兄的叫聲可說是很有勁道啊,想必在跟嫂子盤腸大戰的時候,也是一個看點啊。」

    譚風水醬紅著臉說:「李兄說笑了,我一向速戰速決。」

    「這倒看不出來,」李青寶笑說,「我瞧譚兄這體格,還有這身板,上回給你的神龜有壽……」

    「咳,早就光了。」譚風水尷尬地說。

    李青寶一怔,立時豎起大拇指:「譚兄真行,那神龜有壽數量可不少啊,每一克都能夠用一回的,你這真是夜夜都挑燈夜戰啊。」

    譚風水勉強一笑,心想要不是蠻蠻催得緊,他也不會這樣忙。

    別瞧蠻蠻也三十多歲快四十了,可她模樣怎生看都是風韻猶存,想必那方面的需求也甚多,譚風水這頭還要靠神龜有壽來配合就可想而知她有多能折騰了。

    「李兄,那神龜有壽還可煉製嗎?」譚風水問道。

    話說開了,也不再尷尬了,那些浴足師和按摩師自然不敢笑,白媚斜靠在沙發上,眼中雖有笑意,譚風水卻也不在意。

    「要有神龜殼才能煉製,其它的材料,海狗油什麼的,倒是好弄,」李青寶輕笑道,「嫂子索求無度,譚兄也要控制著些,咱們修士這雖有雙修之法,可也講究靜心沉氣,這靈氣百般,但要走岔了,怕是金丹都難保無恙吧?」

    譚風水一笑:「李兄不知我的苦,我這憋著好些日子,好不容易得你神龜有壽這靈丹妙藥,哪裡還能忍得住,現在洩火過甚,也覺著修為有些倒退,雖不至於退到築基,但也警覺了些,最近又沒了那神龜有壽,也就按捺著了。」

    聽他話裡像是還有些不甘心,李青寶就笑:「普通的神龜甲就行,二百年以上就夠了,金河的海洋館裡不是有兩頭陸龜嗎?你要是真想要,就去將它抓來殺了,把甲給我就行。」

    譚風水微微點頭。

    李青寶指著貼身而穿的龜衣說:「但那陸龜比不得上回秦嶺的千年神龜甲,想做這龜衣是不可能的,就是煉製神龜有壽,也要打個八折,先給你提個醒。」

    「我知道。」譚風水笑說。

    這時,胡海鵬跑進來:「師父,朱雀和雷龍來了。」

    李青寶揮揮手,讓浴足師和按摩師把東西帶下去,

    ,就說:「請他們進來。」

    雷龍走在前頭,一進包廂就沖在座三人拱手而笑:「又見面了諸位。」

    「坐吧,雷組長。」李青寶指著一旁的沙發說。

    雷龍點頭走過來,李青寶才看到他身後,僅比他矮不到半頭的朱雀。

    她的身材妙極,前凸後翹,更加皮衣皮褲的緊身包裹,那更是讓人垂涎。她的臉孔也是堪稱標緻,高挺的鼻樑,薄如蟬翼的嘴唇,不使粉黛就自成顏色,嘴角自然的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傲氣。

    「請坐吧,朱雀小姐。」李青寶照樣一指旁邊的單人沙發。

    「嗯。」朱雀冷漠地應了聲,坐在沙發上。

    「兩位一是修劍門的護法,一是a隊最擅戰鬥的0組組長,見我不知要談什麼?我話說在前頭,我只是個小門派的門主,你們要我配合做什麼事,要不出格,都好商量,」李青寶前傾身子說,「但要把我當成個能隨便捏起來玩的麵團,那你們就找錯人了。」

    綿裡藏針,話也說得敞亮,雷龍當即笑道:「李門主誤會了,雖說你身中x-1,還能無事活回來,也沒異化,這事在我看來是極具研究價值……」

    「哼!」李青寶冷哼聲,「雷兄眼中誰沒有研究價值?那地上香蕉皮都能研究半天吧?」

    只當沒聽到李青寶的冷諷,雷龍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我跟研究所的所長討論過了,他說可能跟李門主的修為有關,不具備代表性,所以這事就算是李門主肯獻身科學,我也不會再打李門主的主意。」

    譚風水啞然失笑:「獻身科學?雷組長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修真界跟科學界合作的事也不少,譚門主隱居世外多年,怕是有些脫節了。」雷龍微笑說。

    譚風水眼眉間煞氣一現,冷聲道:「我當然知道有些門派在煉丹煉器,甚至是修行上跟凡人合作的事,但你不覺得說什麼獻身科學很可笑嗎?」

    雷龍聳聳肩:「從布魯諾到伽利略,為科學獻身的人可不少,自然啦,西方人你們是瞧不上的……」

    「雷組長來這裡就是想談科學?我是學化學出身的,要談大可以跟你慢慢談,不過,」李青寶目光看向朱雀,「你們就是來扯閒編的?」

    「自然不是,」朱雀直起身子說,「我代表修劍門最後一次邀請李門主加入我門。」李青寶凝神看著她,嘴角緩慢地揚起一個弧度,淡然道:「要是我不答應的話呢?」

    「玄武來金河為的也是邀請燭門並派,白虎過來一是為了玄武被殺一事,二也是為了並派之事,我又再來,」朱雀俏容泛霜,「修劍門四大護法出其三,誠意已然十足,李門主要是不肯答應,那只怕修劍門跟燭門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

    李青寶腦中念頭千轉,在承德時,玄武的邀請只限於自己一人,現在朱雀卻提出並派,顯然白媚和慕容青進入化形期,讓修劍門有了新的想法。

    要知這妖族跟修士不同,一入化形,修為一日千里。

    擁有兩隻化形期的妖族,對於一個修行門派意味著什麼,短暫來看,還不是問題,可要是長遠來看,對於修劍門也未必不是一個隱患。

    自然現在燭門還不具備挑戰修劍門的資格,在可見的時期內也不會有,但防患於未燃,這句話,就是凡人都是知道的吧?

    這僅是李青寶自己的想法,修劍門真實的意途,他是弄不明白的。

    真要除草於未長嗎?

    「情誼?我跟朱玄武倒能說得上一些,但是……」想起當時要救廖菲妃時,朱玄武沒提前說,害他失掉金丹一事,李青寶心頭不爽,「那都是過去式了,程山河我會幫你們找到,我也會手刃他,至於並派一事,就不要再說了。」

    朱雀凝著李青寶半晌,霍地站起身,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雷龍嘴角閃過一抹譏誚:「李門主倒是有骨氣的人,得罪修劍門,於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倒是沒有,壞處也不怕多,」李青寶冷笑道,「你a隊管理x-1這種緊要藥劑不力,我還沒找你們算賬,雷組長這幫著修劍門來談事,是想要討好修劍門?那邊金旗門的顧玄還在京城裡待著,你就不怕得罪他?」

    雷龍冷哼一聲,也不多言,推門而出。

    譚風水和白媚都看向李青寶,這回算是跟修劍門決裂了,有些事可要早做打算。

    抱著臂膀靠在樓頂欄杆處,看著憋紅臉的廖菲妃,李青寶忍住笑喊:「口訣都說了,心法也都教了,你怎麼好幾天一點進展都沒有,還說天賦好,我看也就這樣。」

    「我聽李大哥說了,能同時修兩種五行法訣本來就不是普通修士能做到的,你又老催,我這天賦再好,也架不住拔苗助長啊。」廖菲妃說著就跺腳道,「你別站在這裡,你越這樣站著,我越是煩,一煩就練不好了。」

    李青寶嗤笑一聲,還練不好呢,連點火星都沒看到,扭頭見譚風水拿著寫真書在看,就乾咳聲說:「譚兄,我先幫你煉神龜有壽吧。」

    譚風水立時把手一扔,搓著手熱情地問:「可有需要我打下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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