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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誇父追日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那回幫河杏村給抓妖怪的時候,就發現這問題了。後來問了李梅子,才知道這些寡婦的男人都是在外地參加一個建築隊的時候,建築隊在造橋的時候出了個大事故,一氣死了一百五六十個,那裡就有這村裡寡婦的丈夫。

    這事沒啥好提的,白家純好奇,李青寶也懶得說。

    李梅子在那大喇叭裡一聲吶喊,村裡頭的老少娘們都出來了。這河杏村也快成留守村了,那有些力氣都在市裡或省外的廠裡幹工。

    「走,去祠堂。」

    這村裡一般都沒有禮堂啊,階梯教室啊什麼的,一般都是在祠堂裡聚會。也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拿來做活動的地方。

    李青寶和白家純都是村子裡長大的孩子,自然知道祠堂意味著什麼。

    李梅子這是真上心了啊。

    這五十多寡婦在村裡,那外村的人說什麼閒話的都有,還有說李梅子拿來做自家後宮的,跟這些寡婦不清不白的,那些話都傳得滿天飛了。

    李青寶這一來他就有些激動。

    這叫著人來祠堂裡也就是個初選,總不能五十多號人一塊兒去吧,那裡頭還有五十來歲的呢,那些也去相親?

    倒不是鄙視這年紀大的,實在是不相配嘛。

    那些寡婦也有點激動,來到祠堂裡就站在牌位前頭,交頭接耳地說著話,等李青寶進來。那有跟他相熟地就說:「李小哥,你那些同事要相親,你咋不相個啊?」

    「就是,李小哥,咋你不相咧?我瞧著你才是該相嘛,要不跟咱們二妞配一對?」

    這寡婦也沒哪個是守活寡的,個個都是經過水露滋潤的。這村裡的人只要是嫁過人,也不管後來那丈夫死沒死,那說話就沒個講究了。

    要說下里巴人也好,說是粗鄙也好,總之,李青寶聽著還挺開心的。

    「二妞,二妞配我那可惜了,咱那二妞不該去參加選美嗎?」

    「瞧李小哥說的,這張嘴可真像灌了蜜一樣,二妞是不錯啦,可是去選美還差點呢。」

    說話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大姐,那眼睛直勾勾的往白家純身上瞟,像是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有名俗話說得好:十七八的姑娘二十歲來搞,三十歲的婆娘搗不了。

    這三十歲的寡婦那更是要命,守了兩年了,就是背地裡有個男人的,那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夜夜爬坑。那憋得就像是關了十年的刑犯似的,這一抓住個男的,能把那人吸乾。

    村裡頭都有個說法,就是偷啥人都不能偷寡婦,那是損精損陰德的。

    但相親不是偷,那是正常的交友嘛。

    白家純被那大姐給瞟得臉都紅了,李青寶就說:「我挑挑,那胡家嫂子,劉家嫂子,那個,素珍妹子……」

    李青寶點了十五六個人,就停住了,那沒被點中就急了:「我說李小哥,你咋不讓我去參加呢?你瞧瞧我,我哪點比不上劉家嫂子了?」

    那說話的是個滿臉麻子的婆娘,那臉上的麻子都有銅錢大,佈滿了整張臉,連個蚊子叮的地方都沒有,跟戴個面具似的。

    李青寶就說:「不是不點你,還有下一次,大家別著急。」

    聽這話才把躁動的人群給安住,李梅子說:「沒被點到的就走吧,點到的,來這裡簽個名,統計一下。」

    李青寶瞥眼瞧那外號叫花姐的女人還在瞧著白家純就說:「小白,要不你跟她來一炮,讓她絕了念想?」

    「……李哥,不帶你這麼幹的。」白家純說著,花姐就一拉裙子,露出肉花花的大腿,看得他差點愣住。

    倒不是那腿有多美,而是那腿的寬度,都快能跟長江比了。那要盤在身子上,往下一坐,就是大羅金仙都受不了啊。

    「嗤!」李青寶笑了,「花姐,我說你是不是瞧上我這同事了?」

    「那是你不肯跟你花姐睡,」花姐大咧咧地說,「我瞧他也是白淨臉孔乾淨的人,我是瞧上他了,就怕他瞧不上我。」

    「人家有老婆了,」李青寶笑說,「要不你就跟他做個露水夫妻。」

    「你花姐是那樣的人嗎?」花姐怫然不悅道,「你不早說他有老婆了,那他跟你來做什麼。」

    「他是咱們那預備科長,這事不得通過他嗎?」李青寶指著白家純說,「花姐,咱科裡還有些年富力強的,你真要想找個能鎮得住床的,那也有,你就別盯著他瞧了。」

    花姐這才扭著腰肢說:「你花姐也不是非得要找個能鎮床的,這不是那方面需要多嗎?這要是夫妻生活不和睦,那感情就別談了。」

    李梅子翻白眼說:「花花,你注意點影響。」

    花姐哼了聲,就跑過去簽名。

    主要就是寫出身年月,家庭情況,身高三圍性別什麼的。

    花姐穿的那碎花裙特別透,都能看到裡面的高腰紅內褲,白家純倒是真嚥了口水。

    等登記完了,李梅子就把冊子交給李青寶。

    「都在上頭了,你那邊也快些做好登記把冊子交過來,相親的

    時間咱們再訂?」

    「嗯,那就這樣。」

    李青寶剛要轉身,李梅子就拉住他,還給他使個眼色,讓他把白家純給支走。

    「小白,這冊子你拿了先回學校。」

    白家純憋悶的拿著冊子走,先是在寧海居唐眩,在這裡,這老村長又這樣,都把他當成外人看。

    「咋了?李村長。」

    李梅子歎氣道:「咱們這又鬧妖怪了。」

    「哦?啥?又鬧了?」李青寶奇道,「你咋知道的?」

    「哎,就跟上回一樣,咱村裡就四五個壯年勞力,其它的都在外面打工,這事你是知道的。前些日子,那壯年勞力都沒力氣下地了,個個都軟綿綿的,就跟你說的,被那妖怪給吸了靈氣似的。」

    李青寶點頭,上回倒真是這樣:「然後呢?」

    「我就問他們,他們都說是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夢,第二天就這樣了,這不跟你說的**一樣嗎?」李梅子用枴杖敲著地說,「也不知咱們村是做了什麼孽,會老惹上這種事。」

    李青寶心想那得要幫李梅子去瞧瞧,可轉念一想,這不對勁啊。

    那壯年勞力就是下不得田,那些寡婦怎麼瞧著有好幾人都精神煥發呢?

    這到底見多識廣,細細一想就明白了,什麼妖怪啊,要說妖怪,那些寡婦不就是妖怪了?

    李青寶撇嘴一笑說:「這事不怪妖怪,你得問花姐她們,我瞅著這事裡頭有蹊蹺。」

    話說得點到為止,李梅子也不笨,一想就清楚了,立時捶胸頓足:「這些傷風敗俗的婆娘,回頭我非把她們都集中起來訓一頓好的。」

    李青寶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也不能怪她們,這都曠了兩年了,那還不得急了?就近就找些男的解決,等這相親好了,就好說了。」

    李梅子臉上無光,頓了下枴杖一言不發的走了。

    李青寶回學校,那些光棍們,聽到有相親,就跟貓見了腥似的,還跟白家純說起花姐,老楊就來精神了:「小白,你不行,這種女人,就得在床上征服她,把她操得體無完膚。」

    白家純哼道:「老楊,你是沒看到那花姐的模樣,你看到就知道了,那個女人,你想征服她?別被她給征服了。」

    老楊還不服,李青寶就插嘴說:「等見面了就知道了,我也提醒老楊你,那女的還真不是好對付的,小白走得早,後頭還有事,嘿嘿。」

    這笑得詭異了些,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李青寶硬是不說,他們也沒法子。

    等放學李青寶去接廖菲妃和單小蓮,這兩位大小時一瞧他,就說:「戴美瞳了?還紫紅色的,挺時尚的啊。」

    「都被人說三回了,我也就跟你們解釋,這不是美瞳,我的瞳色是自然變了。」李青寶說,「聽譚風水說,這叫邪瞳。」

    「還魔瞳咧,」廖菲妃掩嘴笑道,「要不叫學童?」

    單小蓮拍手道:「書僮也不錯啊。」

    李青寶一頭黑線,咳嗽說:「這瞳是瞳孔的意思,不是童子的童。」

    「我呸!還童子!」單小蓮啐道。

    廖菲妃倚著她咯咯地笑。

    趕回到新湖苑,就看唐叔張打笑顏迎接廖菲妃。

    李青寶趁廖菲妃上樓換衣服,就和唐叔說:「唐叔,你那兒子不爭氣,你就幫他填窟窿?這一直填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就沒想過跟他斷絕父子關係?本來就是領養來的,也沒什麼感情……」

    「你瞎說什麼?」唐叔瞪大了眼,「他是年紀小不懂事,以後會明白過來的。」

    「還小呢,這都三十三了,比我都大好幾歲,唐叔,我說……」

    這話說到中途,就聽到外頭砰地一聲響,李青寶趕緊衝出去,就看田蟒滿頭是血的往裡跑。

    「咋了?」

    「有輛運水泥的車從門口過去,罐子炸了!」

    李青寶噢一聲,立時覺得不對勁,衝到外頭,就看兩個穿藍衣服的人在快速的往裡沖。

    李青寶還沒接上手,田蟒那就一梭子子彈掃過去,辟里啪啦的打得亂響。那水泥車倒是真的炸了,就在這門外不到十米的車道上,水泥從裡頭衝出來,滿天灰塵。

    那倆藍衣人就從灰塵裡衝出來的,偏是一點灰塵都沒沾上。

    光這點李青寶就覺得不對勁,絕對不是凡人。

    那一梭子彈過去,連那藍衣人的衣角都沒碰上。就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李青寶跟前。

    「燭門李青寶?」

    就看那左手站著的藍衣人,眼瞳一縮,一把四尺長的稜型長劍就擎在手上,一揮,一道劍芒就往李青寶身上打去。

    李青寶也極快的提起灌天邪劍中,看著那劍芒就想去擋。

    擋不得!吉的聲音猛地響起。

    眼瞅著那劍芒就要到身前,這身後就是別墅的大門,擋不得

    那只能閃開,閃開的話大門指不定就要被轟塌。

    李青寶快速的用金蝶狂舞在門前做了一百三十二個火圈,轉身就沖空中一飛。

    田蟒看那劍芒就知不妙,往後連退幾步,還是晚了。

    那劍芒撞在大門上,就聽到轟然一聲巨響,整個別墅都像是在被巨人給推了一把似的,用力的搖了幾下。

    在屋內剛換好睡衣的廖菲妃驚叫道:「怎麼了?」

    「快去叫譚風水和蠻蠻,來了兩個金丹,**的,還不是一般的金丹。」

    李青寶在空中緊張的瞧著下面的藍衣人,那右手邊的還沒動,手裡倒是拿著把跟那左手邊的藍衣人不同的長劍。

    那把長劍上像是幻著層水霧,閃著七彩異芒,像是那劍身就是一團瀑布,劍身後就是另一個世界。

    那水霧還不住的往上衝,將那藍衣人下半身都給籠罩在裡面。

    李青寶站在空中,靠著灌天邪劍的力量凌空而立,他不是金丹,這御空之能還是不會。

    這時就看那將門給打得快成粉末的劍芒幻出一團藍色的光芒,田蟒還在一旁被衝擊力給擊暈,那藍芒一現,他臉上就立刻變成了藍色。

    李青寶立時一驚。

    田蟒那是怎麼了?

    那是藍毒,那兩個藍衣人是血毒門的,血毒門世代相傳都有藍衣真君二位,一左一右,用靈氣催動毒素,是整個修真界中最邪門的一派,沒想到還傳了下來。你那位朋友小命不保了。

    吉感慨地說,當年他跟那位頂級煉丹師也和藍毒門交過手,那位曠古爍今的大師都說這藍毒門可說是修真界第一難纏的門派。

    李青寶越聽越驚,剛要再問,那左手藍衣真君已舉起長劍再度打了過來。

    而那門那邊是絕對不能碰的了,想要救田蟒,可他連呼吸都沒有了,怎麼救?

    一連串的藍色劍芒就像是水銀洩地,只是這是衝著空中,李青寶往左一閃,想要避開,可這回這劍芒像是能自動導航,自然的一轉彎衝著他就過去。

    而這時,那右手藍衣真君也動了,他直接邁過藍霧,走到別墅裡,目光衝著別墅中驚得縮在角落裡的女傭瞧去。

    砰砰砰!

    守在別墅中的保鏢打開保險栓,連開三槍。

    「哼!凡人的武器也想傷我?不知所謂。」

    他手一揮,一團藍霧就像是被噴射器噴出來,從他的手掌中傾灑而出。那些女傭驚叫著要躲開,可哪裡躲得過去,只呼吸到一點那藍霧,就立刻沒了性命。

    這些保鏢和女傭也就半分鐘的時間全都死個乾淨。

    廖菲妃倒反應不慢,拉著唐叔就上了樓頂,直接跳到單小蓮家,再直奔譚風水家而去。

    「慢點,小姐,慢點,我這把老骨頭……」

    唐叔喊著,廖菲妃哪裡敢慢,那兩個藍衣人來頭不清楚,可他們那架式明顯是來殺人的。她也不會飛,只能在屋頂上跳著走。

    心裡還在祈禱千萬可別再有什麼人來了,光憑著她一個人可難辦得很。

    眼見譚風水的屋子快到了,一道身影如藍色的射光,一下衝到她身前。是那走到別墅裡的右手藍衣真君。

    「廖成彰的獨生女……」

    他嘴裡淡淡地說著,手中的霧型長劍就往前一遞,一團藍煙呼啦啦的衝過去。

    別墅裡死了那麼些人,廖菲妃還不知道這東西凶險?

    她拉著唐叔就駭然往後退,可那藍煙比她退走的速度快得多了,眼瞅著就要沾上,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快用驚濤訣!」

    廖菲妃來不及多想,手一抬,嘴裡唸唸有辭,就看那地下埋著的水管像是被什麼給砸中似的,一道道的水花衝上來。再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在的波浪,直衝著藍衣真君而去。

    那水波先將藍煙衝散,再打向藍衣真君。

    雖說廖菲妃用這玩意兒不熟練,可她的靈氣特別充沛,用起來那也是虎虎生風,聲勢十足,打得那藍衣真君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實力差距實在太大,藍衣真君手一抬手,將波浪打掉,有些水花落在他臉上,倒有些狼狽。

    就看他臉一沉,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水門譚風水?」

    「知道我是誰,還不快逃。」

    譚風水和蠻蠻懸停在空中,軒轅菲去接過唐叔,和廖菲妃把唐叔拉在身後,也不敢亂跑,誰知這藍毒門的人有沒有別的安排,要外面再有個打埋伏的,實力又強於她倆,那就找死了。

    「哼!你水門是很強,可惜人丁不旺,就憑你夫妻倆也想勝我?做夢吧?」

    正說著,那別墅那頭只聽得轟然一聲,整棟別墅塌下來,就看李青寶和那左手藍衣真君同時衝到空中,而李青寶的左手手掌已成了藍色。

    廖菲妃驚得大叫:「李青寶,你的手……」

    跟那藍衣真君交手,李青寶算是極謹慎了,聽了吉的警告,哪還不知這些傢伙的難惹之處,可偏偏地,還是中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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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的布毒本事可真是超乎李青寶的想像,幾乎將整個空間都佈滿了藍毒。

    這手還能保得住?

    你先用靈氣沖毒,看能不能沖得下去,這傢伙的毒要是跟他們祖宗一樣,那就麻煩了。

    吉說著,李青寶就用靈氣壓制手掌上的藍毒,靈氣衝過去,但就像是泥牛入海,這心頭一時就急起來了。

    這修真界還沒哪個藥能把手給長出來的,難道還真要把手給斬了,來個丟卒保車?

    這看李青寶手上中毒,那左手藍衣真君一下就淡定了。

    「我叫左真君,那位是右真君……」

    草,這時候才報名號?

    李青寶急得額頭冒冷汗,那左真君淡淡地說:「你就是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將那毒逼出來,那毒叫草青毒,是我藍毒門的鎮門之寶。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你得罪了肖兄,我們是來幫肖兄收賬的。」

    收的賬自然就是李青寶、廖菲妃、譚風水這幾條命。

    這些人將那不是肖道成親生兒子的兒子肖戟給幹掉了,將肖家弄得七零八落,廖家還趁這機會成了京城第一大家族,恨不得把這幾個人都扔油鍋裡給炸成油條,再撈出來和著豆漿喝了。

    「肖道成已是喪家之犬,你們跟他混有什麼好,快把解藥給你李爺拿出來,你李爺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妹子天天有得泡,夜夜做新郎。」

    李青寶急了,心想那肖道成交的朋友,大多都是狐群狗黨,都是見錢來的,那開個更高的價不就結了,這手上的毒還能清了。

    這話倒是讓左真君和右真君都怔住了。

    「哈哈,你以為我們就是為了錢?我們跟肖大哥來往,那是因為肖大哥看得起我們,把我們當人看……」

    「別人把你們不當人看呢?」廖菲妃探頭出來說。

    那左真君的臉一下就綠了,這太失言了。

    「草,別想拿錢收買我們。」右真君喊道。

    他話一停,譚風水就捲起一道巨浪打過去。

    驚濤劍訣?驚濤駭浪。

    右真君猝不及防,被打得連退好幾步,倒是沒受太大的傷,就是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老二,放毒!」左真君也怒了。

    這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本來藍毒門在這修真界裡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你還揭人家。

    這搞毒的一般都神神秘秘的,要按李青寶的認知,毒藥是煉丹師煉藥師的分支,其實也沒什麼好鄙視的,可偏偏大家都是劍修,靠靈氣光明正大的打。

    你弄個毒,那就是走邪門歪道了。

    就像是剛打的時候,這藍衣真君突然弄出毒來,就跟玩暗器似的,那就是作弊了。

    譚風水那層層的綿延不絕的巨浪打直去,右真君邊擋邊用那霧劍放毒。一團團的就像是一個個的氣球,五顏六色的從他的霧劍中升起。看是好看,可那玩意兒要是一碰就非得弄個非死即傷不可。

    軒轅菲和廖菲妃拉著唐叔又退了十多步。

    「廖菲妃姐,那些氣球要飄過來了。」

    她們退得快,那氣球也飛得快。譚風水一聲冷哼,一道道的水箭從巨浪中飛出,衝著氣球而去。

    「哼,你以為我的毒球那麼容易刺破嗎?只有我讓它破,它才會破。」右真君冷笑道。

    李青寶還在壓制著手掌上的藍毒,根本沒辦法過去幫忙。

    「李青寶!」廖菲妃突然一聲尖叫,李青寶急飛過去。

    就看空中突然靠過去幾個毒球,在她頭頂一下炸開,無數的毒粉傾灑而下。

    心裡還在祈禱千萬可別再有什麼人來了,光憑著她一個人可難辦得很。

    眼見譚風水的屋子快到了,一道身影如藍色的射光,一下衝到她身前。是那走到別墅裡的右手藍衣真君。

    「廖成彰的獨生女……」

    他嘴裡淡淡地說著,手中的霧型長劍就往前一遞,一團藍煙呼啦啦的衝過去。

    別墅裡死了那麼些人,廖菲妃還不知道這東西凶險?

    她拉著唐叔就駭然往後退,可那藍煙比她退走的速度快得多了,眼瞅著就要沾上,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快用驚濤訣!」

    廖菲妃來不及多想,手一抬,嘴裡唸唸有辭,就看那地下埋著的水管像是被什麼給砸中似的,一道道的水花衝上來。再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在的波浪,直衝著藍衣真君而去。

    那水波先將藍煙衝散,再打向藍衣真君。

    雖說廖菲妃用這玩意兒不熟練,可她的靈氣特別充沛,用起來那也是虎虎生風,聲勢十足,打得那藍衣真君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實力差距實在太大,藍衣真君手一抬手,將波浪打掉,有些水花落在他臉上,倒有些狼狽。

    就看他臉一沉,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水門譚風水?」

    「知

    知道我是誰,還不快逃。」

    譚風水和蠻蠻懸停在空中,軒轅菲去接過唐叔,和廖菲妃把唐叔拉在身後,也不敢亂跑,誰知這藍毒門的人有沒有別的安排,要外面再有個打埋伏的,實力又強於她倆,那就找死了。

    「哼!你水門是很強,可惜人丁不旺,就憑你夫妻倆也想勝我?做夢吧?」

    正說著,那別墅那頭只聽得轟然一聲,整棟別墅塌下來,就看李青寶和那左手藍衣真君同時衝到空中,而李青寶的左手手掌已成了藍色。

    廖菲妃驚得大叫:「李青寶,你的手……」

    跟那藍衣真君交手,李青寶算是極謹慎了,聽了吉的警告,哪還不知這些傢伙的難惹之處,可偏偏地,還是中了招。

    那傢伙的布毒本事可真是超乎李青寶的想像,幾乎將整個空間都佈滿了藍毒。

    這手還能保得住?

    你先用靈氣沖毒,看能不能沖得下去,這傢伙的毒要是跟他們祖宗一樣,那就麻煩了。

    吉說著,李青寶就用靈氣壓制手掌上的藍毒,靈氣衝過去,但就像是泥牛入海,這心頭一時就急起來了。

    這修真界還沒哪個藥能把手給長出來的,難道還真要把手給斬了,來個丟卒保車?

    這看李青寶手上中毒,那左手藍衣真君一下就淡定了。

    「我叫左真君,那位是右真君……」

    草,這時候才報名號?

    李青寶急得額頭冒冷汗,那左真君淡淡地說:「你就是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將那毒逼出來,那毒叫草青毒,是我藍毒門的鎮門之寶。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你得罪了肖兄,我們是來幫肖兄收賬的。」

    收的賬自然就是李青寶、廖菲妃、譚風水這幾條命。

    這些人將那不是肖道成親生兒子的兒子肖戟給幹掉了,將肖家弄得七零八落,廖家還趁這機會成了京城第一大家族,恨不得把這幾個人都扔油鍋裡給炸成油條,再撈出來和著豆漿喝了。

    「肖道成已是喪家之犬,你們跟他混有什麼好,快把解藥給你李爺拿出來,你李爺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妹子天天有得泡,夜夜做新郎。」

    李青寶急了,心想那肖道成交的朋友,大多都是狐群狗黨,都是見錢來的,那開個更高的價不就結了,這手上的毒還能清了。

    這話倒是讓左真君和右真君都怔住了。

    「哈哈,你以為我們就是為了錢?我們跟肖大哥來往,那是因為肖大哥看得起我們,把我們當人看……」

    「別人把你們不當人看呢?」廖菲妃探頭出來說。

    那左真君的臉一下就綠了,這太失言了。

    「草,別想拿錢收買我們。」右真君喊道。

    他話一停,譚風水就捲起一道巨浪打過去。

    驚濤劍訣?驚濤駭浪。

    右真君猝不及防,被打得連退好幾步,倒是沒受太大的傷,就是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老二,放毒!」左真君也怒了。

    這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本來藍毒門在這修真界裡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你還揭人家。

    這搞毒的一般都神神秘秘的,要按李青寶的認知,毒藥是煉丹師煉藥師的分支,其實也沒什麼好鄙視的,可偏偏大家都是劍修,靠靈氣光明正大的打。

    你弄個毒,那就是走邪門歪道了。

    就像是剛打的時候,這藍衣真君突然弄出毒來,就跟玩暗器似的,那就是作弊了。

    譚風水那層層的綿延不絕的巨浪打直去,右真君邊擋邊用那霧劍放毒。一團團的就像是一個個的氣球,五顏六色的從他的霧劍中升起。看是好看,可那玩意兒要是一碰就非得弄個非死即傷不可。

    軒轅菲和廖菲妃拉著唐叔又退了十多步。

    「廖菲妃姐,那些氣球要飄過來了。」

    她們退得快,那氣球也飛得快。譚風水一聲冷哼,一道道的水箭從巨浪中飛出,衝著氣球而去。

    「哼,你以為我的毒球那麼容易刺破嗎?只有我讓它破,它才會破。」右真君冷笑道。

    李青寶還在壓制著手掌上的藍毒,根本沒辦法過去幫忙。

    「李青寶!」廖菲妃突然一聲尖叫,李青寶急飛過去。

    就看空中突然靠過去幾個毒球,在她頭頂一下炸開,無數的毒粉傾灑而下。

    毒粉沾在廖菲妃的身上,她的皮膚一下成了藍色,出現了顆顆點點的小斑點就跟斑點狗身上的差不多,只是那些斑點成五彩色,在那藍底的皮膚下顯得特別的瘆人。李青寶一瞧就怒了,伸手就要將廖菲妃抱起來。

    吉在腦中大喊道:碰不得,她現在身上的毒太重,你要碰了的話……我草!

    李青寶哪裡理他一手提著灌天邪劍一手就將廖菲妃抱起來。

    瞧著她那張精緻絕倫的臉孔,心像是刀割似的。

    吉破口大罵: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你媽的你死了還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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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菲妃那臉也成了藍色的,顯得不再那麼的迷人,但李青寶瞧著卻是一點沒變,她還是那個刁蠻任性,卻在修真後性子慢慢改過來的大小姐。

    右真君大手一揮,一團藍霧再度騰起。

    譚風水哪裡再給他動手的機會,大喝一聲,法訣如要將天地撕開般的衝過去。

    無數的水柱在空中分成了無數的水箭,每一道水箭都帶著強裂的破風聲,像是要將空氣給割開,而有的還形成了水刃,水刀,無窮無盡般的衝著右真君打過來。

    左真君看著大叫不妙,這譚風水是要拚命了,我們幫那肖道成那也只是義氣相拼,藍毒門本來剩下來的人就不多了,我倆要是死在這裡,那就後繼無人了。

    他大叫道:「那姓廖的和姓李的都活不了的,我們快退。」

    他這一叫,那右真君倒也知道再不走,要是譚風水和蠻蠻他們要是拚命,那就算最後能將人都殺了,那也非得要拋下一條命不可。

    冷哼一聲,右真君和左真君在空中飛起,眼看就要繞過水箭範圍。

    突然一聲像是口哨般的尖耳響聲沖天而起,無數的紅黃二字靈符從在地上飛起,衝著兩人就過來。

    「符陣!」

    左真君臉色一變,往下一看,就見李青寶四周也飛起了無數靈符,直接衝向他的手臂,將那手臂包裹成了像是木乃伊似的。

    那中毒的手臂一下顏色慢慢變淡,而剩下的靈符也包裹在廖菲妃的身上。

    這符陣是李青寶早早就布下的,在陣法上,他可不輸任何人。只是靈符難寫,符陣難為,這符陣名叫「破邪八卦陣」,以是防禦為主的。

    要引動陣法,需要有幾個條件,這左右真君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條件引動陣法。

    直到李青寶這中毒受重傷,那邊廖菲妃也中了劇毒,李青寶才想起有這個符陣,一啟動符陣就拿過一半的靈符來為自己和廖菲妃療毒。

    自己學了邪心四象,本身修為又遠強於廖菲妃,抗毒能力自不用說,倒是廖菲妃那邊中毒又深,那毒粉將她全身都快撒上了,要是一個不好,那就可能再多一分鐘就要暈死過去了。

    就是現在,廖菲妃的嘴唇哆嗦著像是想說什麼話,可是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吉在腦中驚異道:符陣?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一手。這可是難學得很的東西啊。

    李青寶才沒時間跟他說話,抱著廖菲妃就往屋裡走。

    左右真君被靈符纏著,那靈符各式各樣的有,爆炸符尤其多,不時爆炸出的聲響就像是一個個的手榴彈。

    譚風水也不放過時機,一陣陣的水箭水刃射過去。

    這時左右真君才真的體會到李青寶和譚風水有多難纏,明明實力在李青寶之上,跟譚風水也是相仿之間,有毒物在幫忙,就算是打起來,他們也是穩佔上風。

    可現在卻是狼狽不堪,那水和爆炸符把他們的退路全都擋住了。

    就是想要用毒,那水箭水刃和靈符可不是人,用毒有什麼用?

    那些厲害的毒要是吹過來,反射到他們的身上,就是他們想要解毒都需要很大周折。

    可萬萬沒想到這眼看就要功成身退了,反倒是被逼成這般不堪,左真君狠叫道:「你們就算能將我倆在空中困住,這靈符和法訣總有用盡的時候,到時我們要走,你們誰能擋得住?」

    擋不住,也不需要擋住,就看譚風水的體外四周大約一毫米的地方慢慢的繞著一層的水霧,再近些看,竟然是一層的水。

    全部都用靈氣在操縱著,他手裡提著白劍,飛至空中,直接衝著左右真君而去。

    這個傢伙竟然想近身肉搏?

    左真君怒不可遏,他可是全身都是毒物的金丹修士,平常那些修士聽到是藍毒門的人都繞道而行,可今天……媽的,拼了!

    右真君一個沒能抓住他,左真君就衝著譚風水飛撞而去。

    「水逆天行!」

    譚風水一聲狂喝,就看他身體四周的水一下暴漲,就像是突然之間當頭淋了一盆水似的,那水一下變成像是釘牆一樣的東西,跟著他衝著左真君而去。

    而左真君要衝過來也難得很,路上還有無數的爆炸符。

    就看幾張靈符真如有靈性一般的在空中繞了幾圈就衝著他過去,左真君手一揮,劍中的劍氣就飛過去,想要將那靈符擊破。

    那靈符在空中一轉,貼著劍氣在他身前爆炸。

    倒沒受什麼傷,可那閃避的模樣總是讓人覺得他不再那麼輕鬆了。

    「你跟進去看看廖菲妃。」蠻蠻推著軒轅菲喊。

    軒轅菲就跑著進了別墅。

    這別墅現在也打得瓦頂都掀飛了,四周亂成像是廢墟,她找了一陣才找到李青寶在哪裡。

    他跑到別墅後的煉丹室裡,這外頭他寫了符陣,那左右真君想要衝進來都要費一番工夫,不是那麼容易能打得開門的。

    就是這別墅周圍打得翻天覆地,這煉丹室還是毫髮無傷。

    />

    軒轅菲在外頭喊了幾聲,聽到李青寶回答,才進到室裡。

    才一腳踏進來,她就將眼睛捂起來了。

    就看廖菲妃全身衣服被脫個乾淨,平放在地上,李青寶手裡拿著銀針正要往她身上扎。

    針灸之法李青寶是不太懂的,用針之術他卻是知道一些,現在就想將毒從她的身體上引出來。

    而把衣服脫掉,自是不想妨礙行針,可在軒轅菲的眼中,那就是李青寶要趁機吃廖菲妃的豆腐了。饒是她年紀小,可鬼靈精,再說了,她也知道李青寶這對廖菲妃的那些愛慕。

    「李大叔,你這是故意的吧?」

    李青寶轉頭瞧了眼軒轅菲,差點把軒轅菲給嚇著,他那瞳孔裡全是血絲,而且是金色的,這讓他那紫紅色瞳孔變得更加的嚇人。

    平常看到譚風水都敢做怪的軒轅菲一下不敢說話了。

    「我這是要將毒從她的身體內引出來……」

    李青寶說著看廖菲妃滿臉的不自在,就沉聲說:「你別亂動,不然等行針的時候我一個差池,你小命就不保了。」

    這話一說,廖菲妃就老實了。她現在想亂動也動不了,左右真君的毒還是極其劇烈,將她的神經幾乎都麻木了。

    唯一有感覺就有臉上了,但就是這一丁點的感覺讓她覺得好不自在。

    又一次被李青寶看了個精光,而他還是為了救自己,一點脾氣還不能生。

    特別是現在,就是想生氣那也生不了。

    李青寶剛要將針給刺下去,吉就冷笑說:你這樣救不了她,還會害了她。

    怎麼說?

    李青寶趕緊將針收回來,一臉錯愕:我用針將她的靈氣全都抽出來,那毒自然就出來了。

    蠢貨!你這樣不是讓她肌體內的毒會更快的進入臟器中了嗎?沒了靈氣,那肌體裡的毒怎麼辦?你光是抽靈氣,也沒辦法把肌體裡的毒給弄出來吧?

    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李青寶無奈的將針扔在一旁,急問,那她沒救了?

    救自然有救,就看你肯不肯了。

    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狡黠,只是這一點李青寶是看不到的。

    抱她去沐浴室裡,將浴缸放滿沸水,將放下五胡丹,九靈丸,抽毒粉,這三種藥,你抱著她到浴缸裡,將那沸水在她身上一點點的擦拭,記住要擦九遍,這樣才能將毒去掉。

    軒轅菲看著李青寶臉上那彆扭的表情,還問道:「李大叔,你幹嘛還不救廖菲妃姐,快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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