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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是她的 文 / 七龍寶

    「大小姐,沒聽白媚說嗎?這東西要用靈氣來點亮,你的靈氣不是主動放出的,而且你的靈氣沒我的強,所以……」李青寶聳聳肩,把點靈珠扔給她,「收著吧,這東西要是哪天夜裡忘帶手機和電筒了,正好用得上。」

    「跟夜明珠一樣。」單小蓮笑說。

    接著她也矮下身去翻東翻西,李青寶就正對著她,她這一矮身,就算是有紫紅罩罩擋著,也能瞧見那些雪白的露出,李青寶就情不自禁的嚥了口水。

    「師父,我的更大。」白媚貼著他耳朵細聲說。

    李青寶白她眼,這小兔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知你師父現在是憋得正苦的時候嗎?你拿這話來挑逗你師父,是想害你師父破戒嗎?

    白媚自是知道自己話的厲害,就吃吃一笑,拋出個大媚眼。

    單小蓮正瞧著,就撇了下嘴。

    她對白媚是沒啥好感的,特別是知道她是個白兔妖後,心想,那一個白兔抱著不就跟她的胸一樣嗎?再說了,這渾身沒骨的模樣,瞧著就是個禍水精。

    李青寶哪知道她心裡想這些,就看廖菲妃又挑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小法寶,他教會她用法後,就開始低身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

    等過了十多分鐘,李青寶就突然停住了手,指著從一枚納戒裡拿出來的東西,皺眉道:「這些材料正好做一顆清心鎮妖丸,不會是丹師的嗎?」

    白媚也怔住了,低下身跟著清點了一番,就看著李青寶很鄭重地點頭:「多半是一位丹師的。」

    李青寶手指輕敲,深吸了口氣。

    在修真界中丹師的地位極高,不輸於煉器師,特別是那些能達到五品以上級數的丹師,那真是萬中無一了。一般這些丹師都會接單子來做,堆砌材料,做出客人要求的丹藥。

    李青寶也能煉丹,廖菲妃也能,連譚風水都能,但充其量李青寶能算是三品丹師,廖菲妃和譚風水能到一品就謝天謝地了。

    這能算幾品,並非像是有什麼認證,而是你能煉出幾品丹藥就能算是幾品。

    這清心鎮妖丸是用來對付妖族的,只要吃下去,能在半個小時能讓妖族的妖氣在攻擊到身邊時削減一成。別小看只有一成,在強者對決時,這一成就是決定性的數字了。

    這清心鎮妖丸也是五品丹師才能煉出來的。

    這些材料擺在那裡,李青寶才想起來,他見過清心鎮妖丸的方子,可不見得他就能煉得出來。這煉丹對火候的控制最是要緊,像廖菲妃上回煉那紅毛丹就是火候出了問題。

    要是五品丹師的話,那他背後的勢力可不知有多強悍。畢竟要是門派中有一位強悍的丹師或是煉器師,煉藥師,那是花大價錢都想要得到的。

    就算是散修,那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跟他拉好關係,或是接了多少訂單,現在還沒發貨。

    總之,這次比殺了三隻靈貓麻煩還要大得多。

    「五品丹師的實力……」白媚心存僥倖。

    「丹師的實力都不算強,」李青寶說,「就是九品丹師,也可能只是慢邁上金丹。」

    這就能對上了,白媚清楚記得那納戒的主人是她殺的,一個才是築基初的實力泛泛的傢伙。

    「算了,想也沒用,」李青寶現在債太多,已到了泰山壓頂也能直著腰的地步,「心裡有數就好。」

    看廖菲妃和單小蓮還在沒心沒肺的挑著他清過一遍,放在旁邊的小法寶,就低聲跟白媚說:「我瞧饒貴勇那邊可能也叫了人來金河,你讓海鵬盯緊一些。」

    白媚微微點頭,就先轉身去別墅裡了。

    既然有了清心鎮妖丹的材料,李青寶倒想要試試,不過先得吃飯。

    他可是一天一夜沒睡了,雖說修士的身子骨異於凡人,可他習慣了夜夜著床,睡個舒服覺,就打算明天再說。

    坐著大飯桌上吃飯,很難得秦嶺又來了,吃飯的時候一直給他使眼色。

    等吃完了,李青寶就被他拉到陽台上。

    「你那藥怎麼先找廖總,不先來找我?」一出口就埋怨李青寶。

    「我倒是想過先找秦兄,但秦兄比較忙……」李青寶笑著說。

    秦嶺虎著臉說:「再忙,接個電話的時間總有,你不是直接給廖總打電話的嗎?」

    李青寶就沒法解釋了,賠著笑臉說:「下次一定一定。」

    「小李,倒不是哥說你,這種事先給我過一遍,再跟廖總說比較好。」秦嶺語重心長地說。

    「我就想著秦哥你讓我打電話給廖老闆,我就順帶著把那事說了。」李青寶笑道。

    秦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那倒還好,對了,你那藥的方子太齊了,我聽廖總說是最多半個月就能分析出來,再半個月就能上市。」

    李青寶喜形於色:「這麼快?」

    「京泰的公關能力還是不錯的,再者那藥本來就是輝瑞的,你只是兌茶,那就分析一下藥的成分對藥性除了提高外,還有沒有其它的副作用。也不用臨床實驗,就在實驗室裡實驗好就行了。」

    bsp;秦嶺這麼說,李青寶也就這麼聽,總比他煉丹要好,直接抓個人來試。

    又閒扯了兩句,下邊廖菲妃喊著要出門,李青寶就趕緊下樓。

    「憋壞了,我要出門!」廖菲妃坐在沙發上生氣道。

    李青寶給秦嶺使眼色,秦嶺看向唐叔,唐叔把頭一偏,當作沒看到。

    「小姐,你瞧是不是先把那姓肖的先給抓到再說?」秦嶺勸道,「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是修士,這外頭可不安全。」

    「可我被悶得快要發瘋了!」廖菲妃抓著抱枕就砸。

    沒衝著秦嶺,衝著李青寶。

    「哎,我說你怎麼胡亂發火啊,」李青寶接過抱枕就說,「你要出門可以,不出新湖苑就行。」

    「那我和小蓮要出後面的江邊。」廖菲妃一指說。

    「白媚,你讓蘇淑和雷龍安排一下,」李青寶抬手看表,「十分鐘後出去。」

    「太好了。」單小蓮也高興起來,連別墅都不出的日子能叫人過的,她和廖菲妃來了個givemefive。

    單丹青就皺眉:「小李,你能保證安全嗎?」

    「新湖苑靠著江邊,那邊的防衛特別嚴,就是怕有人想從那邊偷跑進來,」李青寶笑道,「我、白媚、譚風水三人,就是來個修士加強連都不怕。」

    單丹青想想那江邊也就離這頭百八十米,也就點頭隨他們去了。

    等蘇淑和雷龍準備好,譚風水也趕過來了,李青寶拉著他就往他手裡塞了一瓷瓶,譚風水心領神會,咧嘴笑著給李青寶豎起大拇指。

    「你嫂子就埋怨這個,你這來得太及時了。」

    「我就知譚兄的難,才特別弄來的,現在輝瑞的新藥也還沒在國內上市,要買就要托人在外國買,倒不是沒那關係,就是特別麻煩。白媚把金河偷著弄進來的藥都給收集起來了……」

    李青寶瞥了眼在前頭跟放出鳥籠的百靈和鸚鵡一樣的兩位大小姐,就繼續說:「下個月就準備做加強版上市。」

    「你不怕輝瑞告?」譚風水笑問。

    「切,就幾個外國佬,還想告我?」李青寶嗤之以鼻。

    說著話就來到了河邊,這河灘上四周,包括後頭的迴廊小景都換上了便衣,稍高的地方都有雷組的阻擊手,還有異事科的探員在四周走動,別說是修士了,就是個普通人一進來就少說有幾十對眼睛瞧著。

    那些原來在這裡散步的人,都被嚴密監視著,倒也沒趕他們走,那也太著形跡了。新湖苑的住戶名單早就被三大部門給掌握了。

    現在就是一副看著沒啥,實際上呢,卻是到處都是攜槍帶武器的保衛。

    廖菲妃和單小蓮是兩個貪玩孩子,自是沒注意到那些,一到河灘上,就直接衝到水邊,脫了鞋就踏水下去。譚風水趕忙往前走了幾步。

    李青寶就跟跟上來的白媚說:「這兩位大小姐要都嫁一個人,不說娥皇女英吧,就是帝舜那也得頭疼死了。也不知她倆那老爹大堯是怎麼挺過來的。」

    「還好啦,要個個跟宗雪那性格似的,你也得頭疼。」

    聽他提起那雪妖,李青寶就歪嘴:「我說那宗雪有毛病吧,你就老說她好話,這下還提她?不煞風景嗎?她好端端的跑什麼?」

    「你要殺她她能不跑嗎?何況你凶巴巴的,她還不知你是不是先x後殺。」白媚抿嘴邊笑邊說。

    李青寶嘿笑:「你也少把我當成是急色鬼,我現在是忍著,也不知那第一發出來會是多麼的宏博驚人。」

    白媚掩嘴輕笑,宏博,那是能拿來形容液體的嗎?

    天漸漸暗下來,那兩位大小姐還在河裡淺灘處潑水,不禁讓李青寶想起海南潑水節那邊被胡亂摸胸的那些女孩。說來也是,那潑水節明擺著就是要被佔便宜的嘛,就是手上的便宜不佔,那眼睛上的便宜也占光了。

    就跟滇南那邊的摸乳節一樣,也真不知那少數民族呢,是保守還是放開,只能說是習俗怪異。

    挑了塊景觀石坐下,白媚挨著李青寶,就小聲說:「廖大小姐的眼睛可老瞄這裡,我要不要走開算了。」

    「嘿,她瞄她的,你坐你的,我又沒抱你沒摸你,她看就看吧。」李青寶心中還挺得意,想在廖菲妃心裡也不是沒半點份量啊,至少她的眼睛還是看向這邊的嘛。

    身後還有一雙眼睛在瞧,那是雷龍。

    無端的惹了靈貓一族,卻沒半點將種的消息,讓他心頭鬱悶至極,像是堵了塊石頭。他倒不是沒擔當的,只是這真是沒來由的惹的禍啊。

    後來聽說李青寶在東南亞又擊斃個靈貓一族,心裡稍稍舒服了,跟李青寶說的一樣,要是處置得當,那消息也不一定會傳出去。

    但那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譚風水站在河灘邊,看著廖菲妃和單小蓮,真是各有嬌媚,並稱絕色,要是年輕二十歲的話,哪還能輪得到李青寶,現在也就看看就算了。

    就見廖菲妃挖了一捧水就沖單小蓮潑去,單小蓮穿的牛仔短褲都全濕了,那白嫩的長腿在水裡就像是兩根白竹竿,水一潑,就叫著往後躲,聲音也是清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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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想著,突然譚風水跳到空中,長劍一拔,就左手一揮,將廖菲妃和單小蓮給帶上岸。

    「水裡面是什麼人?給我出來!」

    廖菲妃和單小蓮靠到岸邊時還東倒西歪,白媚和蘇淑就上去扶她們,就看李青寶也抽出灌天邪劍往河那邊跑。

    「各單位注意!」雷龍拿起對講機喊。

    蘇淑在高處打了幾個手勢,就有人帶著那些傻眼的住戶離開,異事科的探員都圍在了河邊。

    「水門的人倒是不錯,我在水裡也躲不過你,不過……」

    就看一道水花沖天而起,就像是一顆炸彈炸在水裡,一條身影懸在空中,眼神冰冷,嘴角微翹:「我是紫雷劍君!」天湖先生的父親,劍湖山莊的莊主,跟軒轅老頭齊名的一代劍修大能。就看他模樣跟那清秀的天湖有幾分相似,但眉目間更多的傲氣,頭髮紮在腦後,約到腰間,半白半黑。身材也要輕天湖高出十來公分,腰間圍著一條麻繩,穿的是一襲白色長袍。

    即便是從水中衝出,全身也沒沾半點水。

    他往那空中一站,就是一副金丹宗師的模樣,手中提著一把流光溢彩,數一下約有七顆白色水珠在劍身上流轉的四尺長鋒,比一般的劍要寬上一倍,全身到處都是懾人霸氣。

    「你要替天湖報仇?」李青寶握緊灌天邪劍指向紫雷劍君喝道。

    「我知你有灌天邪劍,但就是它,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指著我!」紫雷劍君廢話不多,一聲狂吼,衝著李青寶就過來。

    譚風水一眼就瞧出紫雷劍君實力已達到金丹巔峰,就是他都要吃力得很,李青寶就算是有灌天邪劍怕也會更為吃力吧,幾乎可說連半分勝算都沒有。

    他當即大喝一聲:「紫雷劍君,放開他,衝我來!」

    就看那河水全都像是幕布般的沖天而起,在空中趕到紫雷劍君相同高度時,才詭異的九十度一轉,像是一塊平平的刀鋒,直切過來。

    而紫雷劍君的速度絕對是譚風水所罕見,比軒轅道都不遑多讓,還沒等那河水沖到,他就到了李青寶跟前。

    「廢我湖兒,你拿命來吧,蠢貨!」

    李青寶哪是能看著被打不還手的,他早就準備好了。

    就看他手一揮,無數的在那河灘上的石縫,鵝卵蛋下的綠芽,一下就變得無比龐大和長,就像是無數的細繩,衝著紫雷劍君的身體就捆去。

    著!

    李青寶在心中暗喊,就看紫雷劍君果被捆住,身體一緩,李青寶知這無生由木訣捆不得他太久,二話不說就看他灌天邪劍往前一推,一道劍芒就衝了上去,沖那譚風水的河水刀鋒一前一後。

    眼看紫雷劍君就要成那砧板上的豬肉,被打成肉糜,他一聲大喝,將那綠草細繩掙開,腳往下一踢,就看一道白芒從腿上飛去,撞在李青寶的劍光上,打得飛上天空。

    再轉身衝著河水刀鋒,伸劍一劈。

    天地變色,一聲就像是在耳邊的驚雷巨響,那河水刀鋒被打回原型,無數的水從空中滴落。

    有幾滴灑在了紫雷劍君身上,就看他一抹河水,就轉過身,朝李青寶走來。

    李青寶看廖菲妃和單小蓮小臉早嚇得慘白,白媚想要衝上來,就說:「你護著她們回別墅。」

    只這一喊的工夫,紫雷劍君就到了他身前,譚風水完全來不及趕到,就看他手一揮,一個巴掌打在李青寶臉上。

    李青寶如一個被散打高手踢中的輕沙包,整個在空中轉了幾圈,重重跌下來,嘴已被打得變了形,牙齒都打落了七八顆,和著血吐出來,散落一地。

    廖菲妃想要上去幫李青寶,她終是反應過來,卻被白媚用力拉著。

    「那人太厲害了,你上去也是沒用,跟我走!」

    白媚真要硬拉她,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白媚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已呆住的單小蓮,就往別墅那邊飛。

    「開炮!」

    就聽蘇淑一聲低喝,一道火光衝著紫雷劍君而去。

    轟地一聲巨響!

    無數的煙火在紫雷劍君的身上瀰漫而出,他整個被打得往河那邊跌去。由於他靠著李青寶很近,李青寶也遭了殃,被那劇烈的爆炸力給打得在地上翻了幾個滾。

    爬起來就邊看著紫雷劍君那邊,邊拿靈肌膏往嘴上抹。

    說話是暫時不能了,就是能說,那也四處漏風,那舌頭都被打得腫大了一圈。紫雷劍君可是動了真怒,出手一點不留情。

    怎麼說跟修劍門都還有些交情在的,雖說成天坑他們,可左禁也從李青寶手中賺了不少錢的。沒想到的是異事科帶了火箭筒,直接就是一彈轟過去。

    金丹巔峰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一顆火箭筒吧?

    可等那陣煙火散去,就看紫雷劍君衣服碎爛了不少,可整個人還是沒什麼事,步子有些歪斜,可還是站起來了,也像是沒受什麼重創。

    「開火!」

    雷龍喊道,就聽到無數噠噠噠的槍聲。雷組的槍是改裝過的,用的是震眩外加穿甲的雙重效果特殊

    殊彈。其中還夾雜著幾把帶著注射藥物的子彈。

    就看紫雷劍君明顯剛才那一炮把他打得有些暈乎,整個人站在那裡有些搖晃,就是那些子彈打過來,他也不知道躲。

    每一顆都打在他的身上,就聽到咚咚的聲響。

    靠他最近的譚風水臉色一變,就注意著紫雷劍君的衣服外面,就看那裡像是有一圈圈的跟那水紋漣漪一樣的水旋。

    子彈打進來就在那水旋中陷著,一點用都沒有。

    「快停下來!」

    譚風水只喊得一句,就看那紫雷劍君眼皮子突然抬起來,一聲冷笑,全身一抖,那子彈全沿著原來的線路倒飛過去。

    就聽到一陣的慘叫聲,雷龍大驚失聲,轉頭就看帶來的雷組精英至少有十人從高處掉了下來。全都極為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

    「好厲害的紫雷劍君!」李青寶含糊地說了句。

    就看蘇淑臉色微變,雷龍在衝向那些雷組精英,直接打開x-1幫他們注射。

    紫雷劍君卻沒有看向那邊,他都盯著李青寶。

    「我湖兒做了什麼事,你要把他廢了!」

    「他那書僮強……」

    「那只是個秦大夫的傀儡!」紫雷劍君吼道,「只是個傀儡!我他媽殺了你!」

    就看他劍往空中一舉,李青寶臉色大變,我草,要來真的了。

    譚風水大叫道:「都散開,快散開,他要引雷了!媽的!」

    驚濤訣!

    譚風水可顧不得那麼多了,運起驚濤訣最強一式!就看整條河就像是被一隻巨手給傾覆過來,掀起巨大的浪頭,哪裡還像是河,明明就是一座大海。

    衝著紫雷劍君就奔過去,李青寶也二話不說,一招金蝶狂舞,帶著無數的金色劍芒,如無數的蝴蝶飛舞,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線,速度卻是快絕。

    「彫蟲小技!」

    紫雷劍君不屑一顧,就看他劍往那河濤中一舉,就聽到一聲比火箭彈爆炸還要刺耳的巨響,那河水全都化成了白霧。

    譚風水臉色慘白,往後退了幾步,一口甜血噴出來。

    驚濤訣是極耗靈氣的,而靈氣又是修士的根本,這被滅了一招,還對信心有所打擊,本想著就是跟紫雷劍君有差距,可也不到這種隨意就把拚命絕招化解的地步吧。

    他要不是有手中的白劍撐著身體,都要倒下去了。

    咻咻!

    一連兩顆火箭彈衝過去。

    就看紫雷劍君手一張,硬生生將那火箭彈在身前一米處給隔空制住。

    蘇淑臉色大變,先前火箭彈算是立了一功,現在那紫雷劍君穿的跟個乞丐似的,就是那火箭彈的功勞,本想著趁他不備再來兩發,誰知他早有準備。

    紫雷劍君冷著臉一揮手,火箭彈就衝著蘇淑打過去。

    他看出蘇淑是那發射火箭彈的指揮者。

    李青寶急得滿頭大汗,一個箭步,仗著灌天邪劍拉動他的極致速度,趕到蘇淑的身前,抱起她就往空中飛去。

    這時,空中已有無數紫色電光在拉扯而下,聚集在紫雷劍君高高舉起的劍尖上。

    李青寶和死裡逃生的蘇淑都是相顧失色,這要是紫雷一下,這整座新湖苑就連塊石頭都不剩下了吧?

    那廖菲妃和單小蓮跑回別墅又有什麼用?

    雷組精英注入x-1後,還在地上翻滾著,畢竟受了重傷,就算是有x-1,也不能馬上變異,這遠水可救不了近火。

    而龍組那邊又在守著別墅……

    就看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紫雷劍君的身後,一柄像是三稜軍刺一樣的玩意兒,猛地往前一捅。

    啊!

    紫雷劍君一聲慘叫,劍衝著那人身體一舞,那黑影就跟個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高高躍起,撞出數十米外,再跌落地上。

    李青寶看那劍尖上的紫芒一時大弱,心念一起,將蘇淑扔到旁邊樹上,一聲狂喝。

    就看灌天邪劍身上,一邊繞著金芒,一邊則是青芒,金青二色相互交纏,就如在交合的兩條異蛇。

    他雙手握住長劍,大踏步往前就跑。

    紫雷劍君被那一刺,捅了個對穿,從後背到胸前,嘴裡還溢出血來,心頭惱怒至極,不想對付這些雜魚,還會不小心受那麼重的傷。

    正在想著,就看兩道劍芒衝過來,勢子極快,卻是不算強。

    他頓時大怒,這時還有人敢撿便宜?

    長劍一揮,就帶著紫芒將那劍芒壁成兩半,在空中閃出耀眼的光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在那光華的遮擋下,已潛到他身旁,已不算快卻是無聲的速度把手中的劍舉到了傷口上。

    只是貼著,就看紫雷劍君全身一震,一時間臉色大變,像是用力全力般,往外一掙,就跌跌撞撞的飛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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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寶震駭莫明,心中不明,怎麼被灌天邪劍吸住的還能跑?

    廢話,前天喂得那麼飽,哪還有力氣?是吉在回答他的疑惑。

    異事科和a隊雷組在打掃戰場,才發現那暗潛過去,一刺功成的是龍組的葉副,就看他臉色慘白,跟個瀕死的人一樣,出氣多入氣少,按著被打得變了形的腰間,整條脊骨都斷了,站是站不起來了。

    李青寶情況比他好不了幾分,嘴打得變形,臉都毀容了,自家會些整骨法子,就把骨頭先弄回去,別的傷就用靈肌膏先抹上。

    抹過別的地方,沒抹過嘴,那抹著一股清涼味,就像是擦了萬精油在那裡似的。

    給葉副正回骨,李青寶就讓龍組的人給他抹靈肌膏。

    「這就是談專家的靈肌膏?早猜是從你這裡來的了。」雷龍湊上來說話。

    給了個談劍鋒一個容易量產的方子,沒想到三大部都配上了。

    但這回a隊死傷最慘,雷龍就算想跟李青寶說些話,也是苦著臉的。都打了x-1了,那些精英也算是半廢了,還沒派上用場,說不得雷龍晚上再帶他們去掃次街,就得讓他們全部退役。

    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今天情況異常凶急也不會上x-1,但也沒辦法了。這就是戰爭,就是那樣的殘酷。

    李青寶估莫嘴上的傷要過兩天才好,就打電話去雜物科請假,轉頭就看廖菲妃和單小蓮這倆沒心沒肺地在掩嘴偷笑,完全沒有剛才從危險中脫離過來的那種忐忑。

    「真跟裂嘴女一樣了,可惜不是女的。」單小蓮壞笑說。

    「對啊,對啊,裂嘴女,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瞧瞧他,他的嘴那裡不也快拉到耳朵邊了?也啊,對啊,裂嘴女,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瞧瞧他,他的臉從危險不」廖菲妃也笑嘻嘻的。

    「嘴大吃四方,兩位大小姐,你們不懂。」李青寶還特別裂嘴一笑,「你們晚上可別夢見我。」

    「見你的鬼啦!還夢見你,嚇都嚇死了。」廖菲妃又想拿抱枕砸人,可唐叔把抱枕都收起來了,她沒拿到東西,就抱胸瞪眼。

    「對了,李大保鏢,那人也是肖道成請來的嗎?」單小蓮支著下巴問。

    「我瞧多半是,」李青寶笑說,「那姓肖的社會關係比較雜,認識的人多。」

    廖菲妃好笑說:「那人也算社會閒雜人士嗎?」

    「絕對算,怎麼不算?」李青寶笑道,「上回你們要遇上了,可得躲得遠遠的。」

    「你是怎麼把他趕跑的?」單小蓮問。

    李青寶搖搖頭,不回答她這個問題,上樓就洗澡換衣服去了。

    廖菲妃低聲說:「那傢伙也太強了,我就是再修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我看李大保鏢也不行,多半是行奸耍滑把那人給騙走的。」單小蓮琢磨道。

    在她腦中李青寶就是個品行不端,油嘴滑舌,還不把人命當成人命,成天到處惹麻煩,然後呢,又解決麻煩的一個怪怪的壞蛋。

    「唉,現在可真是連門都出不了了。」

    出了這事,單丹青代表廖成彰發話了,不把肖道成給來了,你倆誰也別想出門。

    廖菲妃就不說,單小蓮自家女兒,更是訓斥了一頓。倒好像那紫雷劍君是單小蓮給招來的似的。兩位大小姐撅起嘴跑回房裡去了。

    李青寶特意去看了下葉副,這龍組派來的本事倒不小,能無聲無息潛到紫雷劍君身旁,給他致命一擊,他才有機會衝上去用灌天邪劍將紫雷劍君逼退。

    葉副臉色蒼白,本就不喜歡站在陽光下的男人,現在更像吸血鬼似的。

    勉強能說話,看到李青寶卻也不會擠出笑容,冷漠的看著他,李青寶說了幾句,他也不回,只得搖頭走出房間。

    回頭瞧那房間四周都拉著黑色幕布,就跟當初關著緋衣時一樣,就不禁皺眉。想起劉二說過的話,這葉副的來頭倒真是不好摸清。

    在家中休息了兩天,接著又是週末,就再連休兩天,終於嘴是稍稍恢復了些,但跑到單丹青公司的時候還是戴著口罩。

    李媚瞧著他就眨眼問:「重感冒?不多休息幾天呢?」

    「事情多,要是老休息的話,單董還不抽死我,」李青寶說了句就把件交給她,也不進辦公室,轉身就走回電梯裡,「你把件發了就好,我還要去醫院打針。」

    李媚張嘴說:「我認識個醫生,治感冒很厲害的……」

    「感冒常見病,還厲害不厲害的,醫生說了我再打一兩天針就好了。」李青寶好笑的擺擺手,就鬆開手,電梯門關上。

    跑回金河大雜物科,就看饒貴勇在裡面等著,白家純給他使眼色,詢問這個大包工頭來這裡做什麼。

    白家純也算是金河大的小幹部,對於負責承建校醫院的饒貴勇還是認識的。畢竟有些雜事都要讓雜物科這邊幫忙。

    白家純也好說話,都是那頭需要什麼,他就盡量提供,關係還算是好。

    就是他也想不出李青寶為什麼和饒貴勇認識,饒貴勇為什麼來找他。

    「不會有事吧?」白家純低聲問。

    「沒事。」李青寶拍拍他肩膀讓他寬心。

    饒貴勇跟著李青寶走出科室,站在旁邊的水泥地旁,先掏出煙點燃,抽了口說:「李門主,我饒家尊敬你燭門,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要欺負你,你能拿我怎麼樣?」李青寶冷笑道。

    無論從實力還是*來說,饒家怎都不敢拿李青寶怎樣。

    饒貴勇臉色微變,表情有些難看:「你讓我饒家退出爭妙修之體,可以,我代表家裡答應你……」

    「你不答應行嗎?」李青寶依舊口氣很硬。

    饒貴勇氣得快要爆炸,可形勢比人強,實力差人不止一點半點,人家也明擺著說了,前幾天夜裡把那些來金河的修士妖族都打包收拾了一頓,饒貴勇也去打聽了,李青寶確實沒說假話。

    那天夜裡是有許多的修士和妖族不知去向,多半就跟李青寶說的一樣,把人收拾了。

    可李青寶那口氣,聽得誰心裡都不舒服,佛也有金剛之怒,何況饒貴勇雖說陰沉,可城府還沒到那地步。

    「李門主,你就不怕拚個魚死網破?」饒貴勇沉聲道。

    李青寶曬然一笑,像是在笑話他不知深淺。

    魚死網破那也得那網不結實,那魚也得滿身倒刺才行,這實力差半個層次,能說這話,可你饒貴勇憑什麼?

    「你少拿這話嚇你李爺,你李爺不是被嚇大的,」李青寶冷笑道,「裝什麼裝?內褲外穿你也裝不了超人。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那恕我不奉陪。」

    李青寶轉身要走,饒貴勇就沉聲說:「要是我能找到肖道成的下落,妙修之體你要是得到,能不能讓饒家分一杯羹。」

    李青寶緩慢轉身,瞧著他說:「你有把握能找到肖道成?」

    「不敢說有十成把握,六七成還是有的,」饒貴勇冷然道,「肖道成在金河的一些底子,就是廖家也未必能知道,但我還是跟肖家走得算比較近的,知道一些。」

    李青寶眼睛微瞇起來,饒貴勇就說:「李門主,你也別想抓住我來問,你要想逼我說出什麼來,我也不會說。我只能幫你試著去找找,而那妙修之體……」

    「我答應你。」李青寶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你找到肖道成,我要是找到妙修之體,也就分你一杯羹,讓你饒家也嘗嘗鮮。」

    饒貴勇眼睛一亮:「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李青寶伸出手跟他擊掌。

    冷眼瞧著饒貴勇離去,李青寶冷笑,我的誓你也信?不過,我現在倒真想看你內褲外穿做回超人,將那肖道成的下落給我找著看看了。

    回到科裡才看到老牛頭滿臉紅光,像是要去買彩票,一定能中五百萬似的。

    老楊指著老牛頭就沖李青寶笑說:「你瞧瞧他這模樣,像是撿了什麼寶,不就是重新能提槍上炕嘛。」

    「豈止是能上炕?」老牛頭挺胸收腹,「昨天夜裡我把那寡婦折騰得死去活來,拍著她的屁股就問她還敢不敢說我老牛是個軟貨。」

    「也就是重振雄風了,就這模樣,你說你要是變成那些歐美片裡的男主角,那還了得?」老楊嗤笑說。

    「豈止是重振雄風?」老牛頭哼道,「一夜十次,我差點把那寡婦的骨頭都給搖斷了……」

    老楊這才驚了:「一夜十次?我草,老牛頭,你這還是人嗎?」

    李青寶卻覺得奇怪:「我不是前幾天就把藥給你了,昨天才用?」

    「李哥,是我不對,我怕這藥有副作用就猶豫了幾天,」老牛頭諂笑道,「我現在是全信了,這藥,可真跟李哥說的一樣,比那什麼的輝瑞的新藥都強得多了。」

    老楊就瞧著李青寶說:「李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啊,這藥我老楊也得要一瓶。」

    「你身體還好,吃藥做什麼?天天一夜十次,你那腎還要不要了?」李青寶笑說,「等你不行了,你再找我吧。」

    老楊不爽了:「李哥,你不能這樣啊,雖說我現在還成,可也不能一晚上干十回啊,那不成了老黃牛了。我就要求有個七回就行了,您看看,是不是也給我來一瓶?」

    李青寶擺擺手:「沒事少用藥,是藥三分毒,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老楊也不敢說什麼,就看李青寶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心想,這李哥怎麼那麼忙?

    李青寶斜躺在沙發上,中間擺著張鋼化玻璃茶几,對面單人沙發上端坐著的是陳芳,臉上泛著潮紅,雙手按在膝蓋上,手指輕扣著光潔的肌膚,微低的身子,能看到瑣骨下的雪白。

    慕容青手中夾著杯紅酒,輕笑說:「清早在門外發現的,還有張字條扔在旁邊。」

    字條李青寶瞧過了,說是她被人灌醉了,被人侵犯了身體,她的助理也不知到哪兒去了。是在金河的一家酒吧裡發現的,具體是哪家酒吧要查卻是不難的。

    那酒吧老闆也知陳芳和李青寶有些關係,畢竟剪綵的時候是直播許多人都看到了。但那也要有關心單家那樓盤開業的人才能發現,像是金河大就沒什麼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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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陳芳被人扛到酒吧裡扔下,就趕緊把人送到良家這邊來了。

    讓浴足師幫她洗過身體,在下面發現了一些白濁物,不消說,她自是真真的被人侵犯過了,收集起來準備交給丁芸去查。

    洗的時候她倒是醒過來了,大呼小叫的,差點把那浴足師給嚇死。

    慕容青隔著門輕喝了幾聲,她才停下來。轉頭自然就給李青寶去電話了。

    「陳小姐身上的味道很像是9527!」

    9527是一種新型的軟性毒品,從台灣那邊傳過來的,慕容青雖明令禁止在金河銷售,但靠這些吃飯的人也還有,畢竟整個金河癮君子都是個大數目。

    這玩意兒吸一點是沒啥事的,能助興,但要多了意識就會不清楚。

    「我不是主動……」

    李青寶眼睛一抬,一道冷光就射過去,陳芳被駭得低下頭。

    「我也不管你是主動還被動,一個女孩子,本來在這娛樂圈就是龍蛇混雜,極為糜爛的地方,還不知自愛,那我也說不得什麼……」

    李青寶想起陳芳說丁小琪時的那種大義凜然的模樣,像是她就是高人一等似的,轉頭來卻被人給迷x了,這又算是怎麼回事?不是自己舉手打自己耳光嗎?

    說是被逼的,好吧,就算是被逼的,那你要是潔身自愛,不隨便去酒吧迪吧,怎麼可能有機會被人下藥。

    「我真是被逼的,李助理!」陳芳大叫道。

    看模樣,她差不多快被逼瘋了,但她就算是真瘋,跟李青寶又有什麼干係。

    他倒想問問她,不是早就離開金河了,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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