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都市神符師

正文 第188章 加速離開 文 / 七龍寶

    三小時後,一隊穿著西服的人趕到事故現場,一來就亮出身份。

    「我是西航總經理,誰負責現場指揮?黑匣子呢?」

    「黑匣子已經交給你們西航的江組長了,」葉國華笑著說,「想必事故原因已經調查出來了吧?」

    「什麼江組長?哪個江組長?整個西航的管理層沒有一個姓江的。」總經理沉臉道。

    「不是姓江叫江城子的那個嗎?他還給我看了工作證的,還是坐直升機來的,我把黑匣子給他了。」葉國華說著冷汗颼颼

    的飆,心裡隱隱感到不妙。

    「你在胡鬧!」總經理怒道,「你給我找回來,不然我們就航管局見!」

    葉國華哭喪著臉,站在原地,氣都像被抽乾了。

    ……

    用金河機場借來的設備觀看黑匣子裡的錄像,江城子皺眉說:「看情況不像是紫山門先動手的……」

    錄像中先是那幾個黑衣劍奴發現的紫山門,先出手想要在洗手間將紫山門的人制住,誰知紫山門實力不凡,立時反擊,將

    黑衣劍奴先打倒一人,再衝到機艙裡,運劍訣將剩下的人擊傷。

    「或許是瞧見紫山門的人落了單就想立功吧,」李青寶說,「晚些再過去一趟,等遺體整理出來就能找到納戒了。」

    「嗯,」江城子深思說,「那黃袍人依師叔的看法,真就是明武宗的人?」

    「即便不是明武宗,也逃不出禪修一脈的人,」李青寶摸著下巴邊想邊說,「我倒想問問軒轅老頭,那枚被搶走的納戒裡藏

    著什麼東西。」

    「多半不是了不得的事物,不然就會由軒轅門主親自帶來金河了。」江城子不以為然。

    「這倒說不定,修劍門家大業大,有的東西,就是他都弄不明白吧,何況對劍修無用,不見得對禪修無用。」

    李青寶說著起身道:「先回賓館,等那邊有消息了再過去。」

    前腳還沒趕到城市便捷,就接到唐叔電話。這讓李青寶很意外,唐叔最近極少打他電話了。這除非是有很著急的事,不是大

    小姐走失了,就是家裡遭賊了。

    「是夏總讓我轉告你,小李,大小姐家的親戚要路過金河,讓你也過來陪著吃頓晚飯,混個臉熟。」

    我混臉熟幹嘛啊?李青寶想著,唐叔就在那邊說:「夏總的話你不該不聽吧?」

    想想只好答應下來,也不知是夏清家的什麼親戚,需要他出面的話,那肯定是很親近的人吧?

    夏家別墅裡一片熱鬧的感覺,長長的餐桌上坐滿了人,不單有夏清、李青寶,還有陪同夏清親戚過來的秦嶺。那座位在主人位的

    就是她的親戚,一個五十七八歲了,皮膚還跟嬰兒似的吹彈可破,光可鑒人,相貌也跟三十出頭的少婦差不多的女人。

    聽夏清稱呼她叫老乾媽,李青寶差點就噴水了。

    「您姓陶?」被夏清請來作陪的一位同學,呆呆地問。

    「哈,我祖籍可不在貴州,」老乾媽笑起來更讓人覺得年輕,這把年紀還能長成這樣,而且不像那些電視裡說的什麼明星

    ,只能遠觀,近看都是褶子,就是近了瞧,老乾媽臉上手背上也都半點皺褶都沒有,「我是正經的京城人。」

    那位同學尷尬地點頭,她是夏清在學校還算交情不錯的同學,沒法跟單小蓮那種閨蜜想提並論,但也是少有的知道夏清家

    裡有錢的一位。

    但不知道李青寶是夏清的貼身大保鏢,還以為李青寶也是被夏清請來陪吃的。

    老乾媽還帶了兩個人來,年紀約莫都在二三十歲,聽她介紹,都是她的乾兒子。

    那比李青寶還稍高些的叫於崢,和李青寶差不多個頭的叫秦榮,家裡也都是京城的,跟著老乾媽做生意。可就李青寶觀察,不大

    像是光做生意練手那麼簡單,不定晚上還有活幹。

    「這就是李青寶吧?聽你提過好幾回了,」老乾媽一臉曖昧地笑說,「瞧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吧?」

    這要跟凡人算那年紀真到該考慮成家的時候,可跟金丹期的修士算,還真就是少年期。

    李青寶一笑就把話帶過:「乾媽是做什麼生意的?有可以照料指點的地方,讓我有個學習的機會吧。」

    聽李青寶還算會說話,老乾媽就咯咯笑道:「乾媽的生意可比夏清她家小多了,你想學,還不去找夏哥學,找我做什麼?不

    過呢,要想學別的嘛,乾媽倒是能教你。」

    要不早知道她是個快年過花甲的老婦人,李青寶都不知她這話算挑逗不算了。

    說得連夏清那同學都臉紅起來,夏清更不滿的瞥眼瞧過去。

    老乾媽笑道:「好啦,不開玩笑,不開玩笑,吃飯吧。!_三^八^^學_>」

    吃過飯,老乾媽就拉著夏清去房間裡說話,李青寶捧著杯

    茶在院裡站著,耳朵豎起來去聽。

    「你爸讓我順道過來是瞧瞧你跟那李青寶發展得怎樣了,你知道你爺爺老念叨這個事嗎?」

    「我才不要他管我的事,還有爺爺,他也是的,就這麼愁著把孫女嫁出去?再說了,我對他沒感覺,一點感覺都沒有,看

    到他就像看到根木頭似的。」

    李青寶心臟怦怦亂跳,一時就像是超速飄移過彎道,沒想到夏老闆這麼忠厚老實,不單跟他說要泡上夏大小姐,連夏清這裡

    也通知過了?那自己要再不加把勁,可真對不起夏老闆的拳拳盛意了。

    「哎,那也不是老爺子在擔心你嘛,你畢業後就二十三了,那要是我那個年代,二十三都算是老閨女了。那姓李的小伙子

    我瞧著挺好的嘛,你跟著他也不用怕被人欺負。夏大哥可說他是什麼修士來的……」

    「哼!還是門主呢,可頂用嗎?小門小派的,不被人欺負就算不錯了,哼哼!」

    李青寶自尊心被打擊了,燭門是小,你不也算是燭門弟子嗎?嘛,就是沒拜師嘛。燭門再怎麼不濟,我也是修劍門的供奉呢。

    裡外金丹期化妖期都好幾人,可不是那些黑衣劍奴那種的,打起來那也不黑衣劍奴能比的。就讓慕容青去單挑朱雀,他都

    未必打不過,只是要看用什麼方法。

    哼,少瞧不起人啊。

    「哎呀,我不懂這些,我就是路過嘛,順道過來勸勸你,瞭解下情況,過兩周我還得要去敦煌做筆生意。你不愛說這些,

    那就不說了。等你真跟那李青寶做了那事,我再傳授你幾門功夫……」

    「我不要,老乾媽,你走,你走。」

    「我走。」

    李青寶聽到開門聲,就不再聽了,倒聽到夏清的心跳很大聲。

    「李哥好興,捧著杯茶站在院裡賞月吶?」走過來的是於崢,在飯桌上沒好好聊過,他挨著老乾媽坐,切牛排時手肘還

    有意無意的去頂老乾媽的胸。

    「菜刀月有啥好賞的,也就隨便看看,裡頭悶得慌,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今天的月亮剛好是圓月的一半,就跟那切豬肉的菜刀一樣。

    「哈哈,我也是想出來呼吸幾口空氣,」於崢笑道,「屋裡頭悶得很。李哥,剛在屋裡聽你說想跟乾媽學些生意上的本事?」

    把我寒暄的話當真了?李青寶咧嘴笑說:「那是,聽大小姐說,老乾媽生意做得很大?」

    「跟夏伯伯沒法比,可在京城也算是有數的了,主要做的是農產品方便的生意,」於崢說,「一年下來嘛,賺頭也有八個

    十個億的。不說要去敦煌嗎?去那邊看看巴旦木和黑葡萄,要有貨好的,進一批到京城,要有釀酒級的那就更好了,乾媽還有

    個酒莊。」

    倒聽說過這酒莊是最近十來年興起的,特別是這三五年,那稍微有些錢的,身家過億的,都好玩個騷包,買個酒莊存些私

    釀。錢多的都跑法國歐洲去買,錢少些的就在國內弄一個。山東那邊最多,新疆、青海也有不少。

    「你要有興趣,拿個幾十萬湊個趣也行,有了賺頭也少不了你的。」

    切!幾十萬?李青寶心想還不夠那些新晉小弟子們一個月開銷的,更不用說天星製藥那邊了。

    「農產品我興趣不大,」李青寶將手中熱茶喝盡,「要有別的門路,我倒想試試。」

    「是嫌賺頭少?」於崢笑道,「京城裡的人對酒莊可是很有興趣的,包裝一下,轉手出去就是幾十倍的利潤。我也不說別

    的,就是上個月,我就帶個有錢人去海西,就是柴達木盆地那邊,給他安排了個酒莊,隨便改造了半個月,他就開了兩千萬的

    價,成本不超過四百萬。」

    於崢和秦榮也都是京城能上檯面的家族裡的孩子,能被他稱為有錢人,那少說也有百億身家。但就瞧他這格局,兩千萬都

    喜上眉梢了,李青寶都不屑說他。

    「法國那邊的酒莊要是能捯飭得好,一來一回五千萬少不了,」於崢擠眼說,「你也知道,現在全國經濟危機,最慘的就

    屬歐美,別瞧那些人底子厚。可都是貸款的營生,銀行的錢還不上了,還不得把祖業都賣了?那邊放盤說要出讓酒莊的可排著

    隊呢,我也就是看李大哥你舒服,才拉你一把。你給夏家大小姐做保鏢,一個月也就幾萬吧?」

    李青寶撇嘴不說話,他做夏清的保鏢根本就不是圖錢,要為了錢,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要說你保鏢也做了一段時間了,積蓄也有一些吧?拿來存在銀行裡賺那幾個死利息,還趕不上通貨膨脹的,那說起來就

    是虧錢的啊,」於崢笑說,「就是五年定期吧,現在每個銀行最多放到625?就今年來瞧,通貨膨脹都在825以上了。物價翻著

    />

    跟斗往上漲,你要沒個賺錢的地方,那錢放著也是一年年的虧。購買力越來越弱,這樣吧,也不多,你就拿個三十萬出來。兄

    弟我算是交個朋友,怎樣?」

    李青寶把茶杯放在手邊的花架上,說:「三十萬,連一股都佔不到吧?你做那些酒店生意,老乾媽知道嗎?你坑的那些人都

    是老乾媽的朋友吧?」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會坑乾媽的朋友?」於崢臉色一變,不悅道,「那都是京城裡的有錢人,我不是早說過了嗎?

    都是些為富不義的傢伙。又愛個面子,有個酒莊做噱頭,在聚會的時候也能有個說頭。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怎麼就坑人了?你要不願摻和,那你以後別後悔。」

    於崢黑著臉走回屋裡,年紀還輕,雖說家世都在,也有法子能弄錢,心裡卻是藏不住事的,有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

    老乾媽正好從樓上下來,看他表情就問:「於崢,怎麼了?」

    「沒啥,乾媽,」於崢搖搖頭,本想不說,卻又忍不住,「我想拉那個姓李的保鏢一把,讓他跟著做些生意,給他些分潤。可誰知卻拿話擠兌我,像也瞧不起我這些生意,看成是小打小鬧了,他又算什麼?不就是夏家一條狗嗎?夏伯伯能讓他跟著

    夏清都不知是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大善事修來的福了,還不知珍惜!」

    老乾媽眉毛一跳就說:「你跟他說做什麼生意了?就你那些酒莊的買賣?於崢,我說過你多少次了,看人別看表面,也少

    狗眼看人低,人家看著是保鏢,指不定轉過頭還有什麼別的來歷身份,你於家雖算不錯,可也惹不起人家。」

    於崢一愣,秦榮就靠上來低聲說:「那姓李的還有什麼來歷不成?難道是哪個武術世家的弟子?」

    老乾媽哼了聲,也不想跟這兩個乾兒子多說,指指樓上就說:「夏成彰很看重他,你們小心點,得罪他就算是得罪夏成彰

    了。」

    於崢和秦榮臉色一青,相顧失色。

    夏家自從把肖道成父子擠走後,在京城就算是執世家牛耳了。夏成彰的威權又越來越重,還不說夏老還活著,就是他走出來,

    那些叔伯輩的都要叫聲夏先生。於家、秦家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家族,見著夏家的人巴結還來不及,哪裡敢得罪。

    搭上老乾媽已經是不錯的機緣,於崢秦榮付出的可不少,連老乾媽都不敢開罪夏成彰,何況他們。只是,一個貼身保鏢,

    即使是救了夏家的大小姐幾次,那也不足以讓老乾媽說出這樣的話啊。

    難道……這李青寶也跟我們一樣?

    於崢和秦榮這樣想著就對看了眼,心想倒不能小瞧那個姓李的,伺候老乾媽最多也就是賺個老氣,伺候夏成彰,那不連菊

    花都賣了?

    厲害,厲害吶!

    看李青寶進來,於崢和秦榮就投以佩服萬分的表情,李青寶都聽到了,卻也猜不到他們想成這樣,逕直走過去跟唐叔和小武交

    代了聲,就出門去了。

    這老乾媽和這倆便宜乾兒子還得要待兩周,鬧得太僵也不好,那於崢知難而退就好。

    李青寶來到茶莊那才注意到招牌掛上去了,店名叫劍閣會所,以後也不好再把這裡叫茶莊了。江城子先回來跟軒轅老頭和左

    禁把調查墜機的事說了遍,李青寶這再過來,左禁就直接跟他說:「那黃袍人能確定就是渡一?」

    「也拿不準,明武宗要抽風也說不定,」李青寶想了想說,「穿個黃袍也不能肯定就是禪修,何況是明武宗的人。」

    「你說了等於沒說,」左禁翻白眼說,「這事瞅著不好辦,那納戒裡的東西想必你還在猜測是什麼吧?我告訴你也無妨,

    那裡頭的東西是修劍門的鎮門四寶之一的五行琉璃扇……」

    李青寶一驚:「五行琉璃扇?」

    這玩意兒跟武神戰劍並列鎮門四寶,李青寶自然聽過。能夠修出雙行法訣以上的人少之又少,三行就更少了,四行那得上輩

    子救的人都得上萬了吧,五行只能憑天意了。

    李青寶現在是金火水木四行齊出,但土行還是沒著落。

    也曾拿了些土行法訣來試,還都是低品級的,都不得要領。也就將這種期望放下來,就修真界的歷史裡,能修出五行的人

    不超出十人。

    而五行琉璃扇的作用就是將五行靈氣注入到扇中,等對敵的時候,再從中扇出來。傳說可注入的靈氣無底限,所以這些年

    來,誰也不知五行琉璃扇中有多少的靈氣。

    只能往大了去想,幾千年的積累,怕是一扇子就能把半個地球都給扇成兩半吧。!_三^八^^學_>

    聽左禁的意思,五行琉璃扇是放在山門中,不在承德。所以在跟九尾妖族打的時候,才沒能拿出來使用。現在卻將它拿

    過

    來,自不是為了送到黑市去拍賣,而是為了保護劍門一閣用的。

    李青寶心想這種重要的法寶不該軒轅老頭貼身帶著嗎?

    軒轅老頭瞧出李青寶在想什麼,就說:「五行琉璃扇的攜帶者和使用者都有極苛刻的要求。」

    具體是什麼,他也沒說,李青寶也不方便問。

    在場的可不是只有他這個修劍門的編外供奉,馬青爐和裘環也在,江城子也被叫過來了。

    「既然被奪走了,那就不要再想了,找到人再奪回來就行了……」

    李青寶瞥了眼說話的左禁,這老傢伙不是錙銖必較的嗎?怎麼這下想開了?

    「反正不是修劍門的弟子也用不了……」

    草!

    李青寶一翻眼皮說:「早說嘛,還害得我白擔心。」

    「不說五行琉璃扇,其它的東西都是要送來拍賣的,」左禁說,「那些東西也得要找回來才是,合起來可值好些劍珠。」

    李青寶不信他的話,一劍珠就一百億,金河財政收入一年才多少,修劍門要拿金河代替承德,要投幾百億下去?是想做什麼

    呢,造碉堡呢?

    「等那邊有消息就盡快趕過去,」軒轅老頭說,「一顆納戒都不能丟失。」

    「知道。」

    李青寶答應後,軒轅老頭就起身進去看青龍,左禁看著他說:「你去調些小妖怪黑道打手過來吧,這邊人手不夠。」

    「不是有幾十個黑衣劍奴嗎?還招呼不過來?」李青寶怔道。

    「劍奴主要負責防範,平時那些端茶倒水的活,還能讓他們干?你那弟子不是金河黑道老大嗎?」左禁笑說。

    李青寶無語,起身要去打電話,江城子跟著出來。

    「激火師兄早先到了,想跟師叔談談大手印的事……」

    「大手印有著落了?」李青寶一愣。

    「激火師兄沒說清,就說師叔要過來了就去城市便捷找他,他住在405號房。」江城子看有個黑衣劍奴路過,就低聲說。

    「我知道了,」李青寶握著手機說,「他沒跟軒轅提過?」

    「沒有。」江城子搖頭。

    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李青寶微微一怔,就拿起手機。

    慕容青那邊答應馬上派一批黑道打手過來,讓小妖來伺候修士那是不妥的,遇到個脾氣暴躁的,那不是送到嘴邊的肉嗎?

    等打完電話,李青寶剛要往城市便捷那邊走,手機就響了,一接起來,卻是被派過去招呼紅衣庵的胡海鵬打來的。

    「剛青湖賓館那邊打電話說是那些大師在賓館裡鬧起來了,還把人給打傷了,我讓那邊把電話交給緋衣師叔,她說請你過

    去……」

    這都啥跟啥嘛,那賓館裡都是些凡人,也能打起來?

    修士打凡人過癮嗎?

    那不是欺負人嗎?還真是欺負人呢。

    「我現在過去吧。」

    青湖賓館倒也離這邊不遠,要是遠了,等黑市拍賣舉行的時候,也不方便。那邊也不算是高檔的賓館,三星級,比城市便

    捷要好些而已。

    李青寶趕到的時候,地面都被掀開了,那經理被嚇得見了鬼一樣的縮在角落裡,服務員也都不見了,就看瑞安抱胸沉臉的站

    在大堂中央,正對她腦門的水晶燈搖搖欲墜,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幾個臂寬膀圓的大漢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緋衣笑吟吟地在一旁瞧著。

    「這咋弄的呢?」李青寶感覺自己都快像是聯絡員了,這都叫啥事啊。

    「這幾個傢伙看到師伯師叔她們,嘴裡不乾不淨的,說什麼看到尼姑太晦氣,晚上去賭錢肯定要輸個精光,」緋衣呶嘴說

    ,「還說要有機會把我抓到房裡給輪了,瑞安師伯瞧他們不順眼,就教訓了一頓。」

    李青寶抬頭低頭瞧了一番,心想這教訓得是不是過了,這都快趕得上拆遷隊了。

    「教訓了就得了,這些傢伙就佔個嘴上便宜,又沒真把你怎樣,這地方也住不了了,都走吧……」

    「這位……這位大哥,這賓館……」經理戰戰兢兢地走上來,看李青寶好說話,就想提賠償的事。

    「這裡的損失晚些會有人來跟你算,你這賓館一棟樓也不過幾百上千萬吧?我賠得起。」李青寶不耐煩地說。

    經理唯唯諾諾地退下去,瑞安就瞪起大眼說:「就這麼算了?這些人還說叫人過來,電話都打了。等他們人來了,收拾完

    再走。」

    李青寶皺眉道:「大師,你也是金丹期禪修了,還跟這些凡人生什麼氣?你也知道他們都是些渾身沾著世俗氣的傢伙,我看

    就算了吧。」

    &

    nbsp;還等人家約人呢,你十歲小孩是吧?

    這些傢伙都躺地上了,警察來了可麻煩得很。

    「哼,說我們就算了,欺負到緋衣身上,當我紅衣庵是空氣吧?」瑞安還在生氣。

    緋衣咯咯地笑著,李青寶就瞪她眼:「你也不說勸勸大師,真要等著?等這些傢伙把人叫過來再打一頓,打得整個金河翻天

    是不是?」

    「我能勸得了嗎?」緋衣小聲說,「她是我師伯,她還在幫我出頭呢,我怎麼勸?」

    李青寶頭疼道:「大師,咱們走吧,約人干仗不適應咱們。」

    「我說等著,你沒聽到嗎?」瑞安大聲道。

    李青寶怒了:「叫你一聲大師是看在緋衣的份上,別給臉不要臉,你當金河是你紅衣庵那山溝裡嗎?」

    嗖!

    一柄漆黑的重劍直直的插在李青寶身前,劍身一半直破地底,上半截還在搖晃不停,四色氣息繞在劍柄之上。從李青寶的眼瞳

    中更射出紫紅色的邪異光芒,直射向瑞安。

    緋衣一驚,拉住李青寶就說:「你別胡來……」

    「好聲好氣地說不聽是吧?這金河是我燭門的地盤不知道是吧?連修劍門來了都得給我盤著,何況是你紅衣庵!遠來是客

    ,我待客之道已經盡了,再不聽招呼,那我只有來硬的了!別怪我不講情面!」

    李青寶冷冷地說著,瑞安雙眼跟他對視,半晌後才收回目光:「緋衣,招呼大家跟李門主走。」

    「師伯……」緋衣叫道。

    「李門主,好大的威風,我總算知道我這掌門師侄女是怎麼喜歡上你的了,」瑞安冷笑道,「今天這件事就算了,等黑市

    大會過後我再領教燭門的高深功夫。」

    李青寶哼道:「隨時奉陪!」

    瑞安一擺袖子帶著紅衣庵上下二十來人,跟緋衣出了賓館。

    李青寶深吸口氣,將灌天邪劍收回,看那經理嚇得漏尿,沒好氣道:「沒種!」

    慕容青聽李青寶說起昨天青湖賓館的事,就嘿嘿地笑:「那些鄉巴佬,窩在山溝裡都不知幾百年了,能來城裡一趟都算難得,還

    以為跟以前一樣。在金河亂來,死都不知怎麼死的。噢,對了,金狼過兩天就到了。」

    「嗯,他來了也讓他去學堂一趟……」

    學堂就是在改造中的子弟小學,打著慈善的招牌總得要教育局民政局那邊都能過得去眼,預計兩三個月就好,現在每天沒

    事就把孩子都召集起來教些基礎的東西,讓他們回家去練。

    等到時蓋好了,就是住校的行式了。那些還都是修真的,練妖的小妖,現在就住在旁邊的山洞裡。金狼也是練氣期的妖族

    ,過去也能教些實在的東西。

    「激火師兄到了。」胡海鵬跑進來說。

    他昨夜跑去青湖賓館,那經理嚇得說是賠償不用了,死活才塞了三十萬給他,紅衣庵的人都被安排去了九洲酒店,算是准

    三星,比青湖還差些。酒店都包下來了,跟經理服務員都提了醒,應該不會再打起來了。

    激火上人托著個平板電腦笑瞇瞇地走進包廂。

    「你要拿個缽才像和尚,你拿個平板算什麼?」慕容青失笑道。

    「我本來就是打著和尚的招牌在胡鬧,禪修那些人也沒把我當成自己人,」把平板放在茶几上,激火就說:「聽城子說師

    叔在打聽大手印,我就給那些禪修的朋友打了電話,哎,還別說,還真有人會這門法訣的。」

    「哦?」李青寶說,「是哪個門派的?」

    「沒門沒派,修的野禪,」激火笑說,「那傢伙的大手印法訣聽他說還是無意中從個死掉的大師身上拿到的,算算修了有

    五六十年,也算小有所成。」

    「那不行,」李青寶搖頭,「至少要有渡劫七八成功夫才行,不然擼個半直,那不死人嗎?」

    「哎,叫他過來試試嘛,」激火說,「到時師叔試試他本事就行了。」

    「金丹禪修?」慕容青插嘴問。

    「這個不清楚,那傢伙深藏不露,我也沒見他跟誰打過,」激火說,「這不是沒法子才找的他嗎?連試都不試怎麼知道行

    不行?」

    李青寶和慕容青交換個眼色說:「那成,你讓他黑市大會過後來吧。」

    「好。」激火點頭道。

    「我說你怎麼拿到的邀請函?」李青寶問道。!_三^八^^學_>

    「我沒邀請函,黑市大會外頭不是還會有些人擺地攤嗎?我就想瞧瞧外面的東西有趁手的手沒,我也擺個地攤賣些我煉的

    東西……」

    李青寶很無語

    語地說:「你就不想進去瞧瞧?這屆大會比以前擴大了不少,有好些東西都還不錯,我這裡有冊子。」

    示意慕容青把冊子遞過去。

    「有瞧上眼的跟我說一聲,」李青寶看了下時間,「我得趕去連周了。」

    「謝謝師叔。」激火喜不自禁地說。

    江城子早在機場等著了,看李青寶來了,知道他和激火碰過面了,想問大手印的事,又不怕希望落空,就一副扭捏模樣。

    「激火的朋友大會後到金河,要是有可能的話,我讓他先幫青龍療傷,等過後再幫你治,」李青寶瞟他眼說,「要是他本事

    不行,受罪的也是青龍。」

    江城子激動道:「謝師叔。」

    「不用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嘛。」李青寶閉上眼養神。

    墜機事故的遺體都送到了連周火葬場,有好幾具都直接燒成了炭,那趕來認領屍體的家屬也認不出來,只能從隨身帶著的

    飾物上辨認。可好些是連飾物都燒熔了,有錢的還能做dna,沒錢的只有等別的人認出來了,剩下的估計就是了。

    來到火葬場的停屍間外就聽到一陣的哭聲,好些認了屍後就在火葬場直接火化,再拿著骨灰盒回家鄉再辦葬禮,賠償什麼

    的還在進行中。

    也有好些工作人員都在現場,李青寶讓江城子去認領遺體,覺得裡頭氣悶,就在賣花圈的地方站著。

    「你不是跟江……江組長來過的那個人嗎?」

    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響,李青寶就轉過頭,看到是那個連周市委副秘書長,叫葉國華的,當即低頭往廳裡走。

    「你等等!」葉國華叫道。

    這一下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就都看了過來。

    黑匣子被人騙走,這事讓葉國華在市裡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你也是老幹部了,也被騙?那西航的總經理說話更不客氣

    ,說是黑匣子找不到,事故原因無法判斷,賠償也無法進行。

    這下讓葉國華真是一肚子地氣沒法出,憋屈得要命。

    心想那工作證件他怎麼瞧都是真的,要真出事,那也是你西航的內部人員弄出來的,誰知在機上發生了什麼事,西航才使

    出這種下作的手段,把黑匣子給弄走。

    這話自然不能當面說,在心裡卻不知想過多少回了。

    這看到李青寶就說什麼不能讓他走脫了,可誰知一進到葬儀館裡,李青寶就沒人影了。

    「葉秘書長,您找誰呢?」那裡在主持追悼會的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趕過來問。

    「你們,還有你們,」葉國華氣急地指著幾個人說,「有個穿白色衣服的人進來了,快給我找出來。」

    工作人員回頭瞧著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那些家屬,苦著臉說:「不是孝服吧?」

    「不是,是外套,夾克,你們快找!打電話把火葬場的經理給我叫過來,讓所有的員工都給我找!」葉國華叫道。

    站在不遠處的李青寶瞅他小說步走向江城子那邊去了。

    認領遺體的工作還是比較順利,江城子把遺體簽了,就先把納戒都給擼下來藏在衣內,再給火葬場的人寫了地址,交了錢

    讓他們把遺體火化後,再買上骨灰盒寄到地址上。

    轉頭就看到李青寶在給他遞眼色,江城子忙閃身躲到一旁。

    「穿白色夾克的,看到了嗎?快去找,是葉秘書長的命令!快!」

    幾個吹嗩吶的員工跑過來說,接著葉國華也朝這邊走過來。

    李青寶往外頭打個手勢,就走出來說:「葉秘書長找我?」

    「你,就是你,你給我過來!」葉國華一把抓著李青寶的衣領就說,「你說,黑匣子拿到哪裡去了!」

    「什麼黑匣子?我可不知道黑匣子紅匣子的,葉秘書長你別誣陷好人。」李青寶笑道。

    眼角餘光瞅著江城子低著頭在朝外走,就笑得更起勁了:「聽說葉秘書長吃了批落?說是把黑匣子給了來歷不明的人?可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能在路上隨便抓個人來頂罪吧?」

    「你胡說些什麼?」葉國華怒道,「快把黑匣子交出來,不然送你去警察局!」

    「你送吧,我倒是不信了,這湟湟華夏,朗朗青天,還有人趕亂抓人!」李青寶撇嘴冷笑。

    「你!你……」葉國華怒急攻心,剛要拉著李青寶走,手中一陣大力傳來,就看李青寶掙脫他的手,掉頭就跑。

    「快給我追上他!別讓他跑了!他是通緝犯!」葉國華大聲喊,奮力急追。

    可哪裡能追得上,李青寶一跑就沒影了,趕上江城子,就往遠處樹林裡停著的直升機趕去。等上了機,葉國華還沒追到火葬

    場大門口。

    江城子從懷裡倒出一堆的納戒,大約有十來枚,放在掌心說:「師叔不想

    知道裡面有什麼?」

    「修劍門的門道有些很怪異,還是別起這好奇心的好。」李青寶將手掌推開。

    江城子微微點頭,一笑:「我也沒那心思。」

    「沒有就好。」李青寶緩緩閉上眼。

    江城子心想難道師叔就不想把這些納戒裡的東西佔為己有?修劍門給個供奉做著,就真全心全意為修劍門著想了?那可不

    像是師叔啊。

    但李青寶那樣說了,江城子也不敢多提,也閉上了眼。

    大約十分鐘,李青寶突然睜開眼,就拍著機師問:「後面那架直升機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有直升機?」機師轉頭一瞧,嚇了一大跳,就見一架武直9貼在後頭大約兩三百米的地方,這要不留神還真沒注意到。

    直升機不像是飛機有著密閉式的機艙,光是螺旋槳的聲音就容易讓人忽視周圍的情況。何況,這架直升機也只是用來走私

    東西的,並沒有裝備雷達等搜索設備。

    那跟過來的還是架武直9,可是華夏首種自產的攻擊型直升機,李青寶瞧過去,就瞳孔一縮。能看到那直升機上坐著氣急敗壞

    的葉國華。

    都急得動用軍事設備了,這傢伙可算是上火了。

    「前面的人聽著,馬上降落,馬上降落,不然就以叛國罪擊落!」

    從後頭傳來聲音,李青寶那架直升機的機師嚇得冷汗直冒:「李先生,您瞧是不是先降落下來,要是他真的……」

    「降什麼?快加速離開!」江城子喊道。

    機師一加速,後頭那武直9就射來一連串的火光。

    「是航炮!」江城子一驚道。

    武直9裝備有大口徑的航炮和36枚的火箭彈,以及對地導彈。那葉國華真的瘋了?

    李青寶還在想著,咻!一攻火箭彈劃著耀眼的曲線,衝著這架直升機直飛過來!

    「我草!」

    機師罵了句,拉著直升機就往上飛,就看那攻火箭彈幾乎是貼著機腹飛到遠山處,撞在山頂上,爆炸出的火光都衝出好幾

    米高。!>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