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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別主啊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說著就見軒轅老頭一言不發的揭簾出來,就直接往樓上走,看上去心情也不好。

    「咱們上樓吧。」

    位子還是昨天的位子,邀請函上都寫明座位所在,夏清是臨時加的位子,李青寶只能跟她坐在後面,倒也有好處,能一覽整

    個拍賣會場,不怕有人偷襲。

    還有十來分鐘才開始,各門各派的人都在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

    馬青爐和裘環看到他倆,就招手將他們叫過去。

    「冊子上沒寫千靈丹,你又說你幫修劍門煉製了一些,這是怎麼回事?」

    李青寶笑說:「怕是想給在場的同道們一個驚喜,就沒放在冊子上。可能也有怕人鋌而走險,想要奪寶的顧慮在。」

    「李師弟的話沒錯,馬兄,我看多半是這樣,」裘環說,「咱們的目標也不是千靈丹,真想要,就問李師弟要就好,想必

    他那裡還留了些。當然,咱們也不白要,李師弟儘管開價。」

    「不急,等拍賣會完了,咱們再聊。」

    李青寶聽到左禁在清嗓子要說話,就和夏清走到最後一排坐下,其它的人也開始坐好。

    「黑市大會說是黑市,不過是以前繼承下來的名字,現在咱們可是光明正大的拍賣,哪裡能說得上是黑市交易?」

    左禁說得有趣,下頭的人都附和地笑了起來。

    黑市拍賣大會當年說是為了躲避三大部才起的這個名字,跟真正的地下交易,可沒多大關係。

    說了些開幕的話,拍賣就正式開始。

    按冊子上的,第一件拍品該是一尊酒爵,來自洛天派,屬於是祖傳的法寶。洛天派近年式微,連飯都吃不上,就落到左禁

    手中,現在拿來拍賣也正好適合。

    這酒爵裡能生出水行靈氣,數量雖不多,卻也算是一種靈湖靈器,能用上靈字的,在法寶中品級自然提高一等,也能入這

    精品拍賣會。

    可誰知那堆著玻璃展示櫃出來的劍奴將黑布扯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櫃中擺著一顆顆的丹藥,用一個紅盒子黃綢底裝著,大約有二十顆左右,讓人吃驚的是那上頭寫著的說明。

    「千靈丹???」不知是誰先失聲叫道,場下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千靈上人的大名整個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不是死了好些年了,那千靈丹也早就成了修真界的傳說了,哪裡還會有

    人知道怎樣煉製?

    「這是假的吧?」有人質疑道。

    「不可能是真的,這可是能瞬間補足金丹期修士靈氣的極品丹藥!要是有的話,那……」

    左禁微笑地看著無法淡定的競拍者:「這批丹藥來歷我不能說,但我保證都是真的,而且一共有兩百顆,現在打包拍賣,

    底價四百億。」

    下面剎時安靜,夏清也覺得心在狂跳,四百億?!夏家都不能一下拿出來吧?

    一顆兩億值還是不值,每個人都在心中盤算著。金丹修士還是少得可憐,有些門派都沒有,自然也就退出了競爭。可還是有十

    幾個門派都擁有金丹修士,而且在門派裡的地位不低。

    要有了千靈丹,在對決時的作用可太大了,例如兩人實力相差不遠,雙方靈氣消耗殆盡,一方突然拿出千靈丹,一下恢復

    靈氣,那不是能把戰局瞬間扭轉?

    這一顆都是難尋的寶物,修劍門一下拿出兩百顆,就足夠驚人了,可惡的是還打包拍賣。要是一兩顆,甚至十來顆,兩億

    倒沒什麼,底價就是四百億啊。

    好些人都倒吸了口涼氣,決意不參與競拍。

    剩下那幾個家底豐厚的門派便躍躍欲試,畢竟這種稀世寶貝少見得很,一顆就足以讓人欣喜若狂,何況是兩百顆。

    這可是足夠改變門派命運的神奇丹藥。

    左禁舌燦蓮花地描繪著千靈丹的神奇功效:「瞬間是多長時間?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靈脈中空空如也,一時飽滿盈

    余。一顆倒也沒什麼,兩百顆,那就等於有兩百個翻盤的機會?這要是被別的門派拿走了,要打起來的時候,人家有千靈丹,

    你沒有。那豈不是大大地失算?」

    李青寶聽他在挑唆,眼睛看向閉眼坐在一旁的軒轅老頭身上,心中還在猜想他跟軒轅菲說的什麼?以軒轅菲的性格,怕會直

    接問她爸媽當年怎麼死的吧?

    那軒轅老頭就直接跟她說了?這老傢伙不會糊塗到這地步吧?

    雖不會插手這種家務事,可也覺得跟雙方都算是關係還不錯,也總不能眼看著決裂。

    「飛仙門出價四百億!」

    終於有人出價,左禁心裡懸著的一顆石頭落地。修劍門拿出來的東西再多

    ,也比不上這兩百顆千靈丹帶來的收益。

    那是能讓修劍門在這金河的世俗山門穩穩站立的巨大財富,何況花的本錢實在不多。支付給李青寶的煉製費才二十億,算是

    撿了個大便宜了。

    李青寶是不想斷了材料來源,才會答應幫修劍門煉製這批千靈丹。

    有了蛋型室,成功率都大大提升,消耗的材料還有所減少,而且品級也在緩慢提高。煉製也輕鬆得很,倒不算太費精力。

    夏清也進去煉了一批水行的初級法寶,還算能適應。只是她頭暈的狀況比李青寶還要嚴重。

    兩股不同的逆向旋轉力量,等於將身體往兩個方向撕扯。要是修為稍差一些,出來都得弄個內出血不可。

    飛仙門等了十秒鐘都沒人再出價,志得意滿地看向台上,誰知這時第一排靠最邊的天劍門舉起了牌子。

    「六百億!」

    現場一陣嘩然,紛紛朝前頭看過去。

    就見那穿著一身白西裝的天劍門主一臉淡然地舉起手邊的紅酒杯。

    ***!

    飛仙門執法尊者心中暗恨。

    誰都知道飛仙門跟天劍門斗了有一千餘年了,大家各佔一半上風。而最近飛仙門出了兩位金丹修士,金丹期人數已超過天

    劍門,隱然有壓制天劍門的勢頭。

    可天劍門也不弱,金丹修士也有兩位數,是劍修中的強大門派。

    其中還有位年紀超過三百歲的老金丹。常言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放在修真界就更是了,特別是金丹修士,年紀越大,

    沉澱越深,那本事也就越強。

    就是到了晚期,靈氣逸散,可那也能指導門中弟子修行。

    但要是這兩百顆千靈丹都到了飛仙門中,天劍門怕是會吃大虧。

    而天劍門其實門裡的活錢並不多了,一口氣開到六百億就是想讓飛仙門知難而退,也順勢就將千靈丹納入懷中,這樣即使

    多出兩位金丹,天劍門也不會懼怕。

    何況兩百顆千靈丹的優勢,少說也相當於二十位金丹吧?反倒天劍門能趁勢把飛仙門吞併?

    飛仙門的執法尊者拿著手機在跟門主聯繫,天劍門還是一臉淡定地抿著酒,等待左禁宣佈拍賣結果。

    站在會場角落維持次序的朱雀心裡已翻江倒海一樣,這價格要按當初跟李青寶收那一批千靈丹,已經翻了差不多一倍,怕是

    做夢都能笑出聲來了。

    「還有沒有加價的?大家可知道千靈上人仙去多年,這批千靈丹可是他的遺物,拍一顆就少一顆,以後可再也沒有了。」

    左禁滿嘴謊話,除了李青寶誰也不知真假,但卻多半都相信是真的。

    畢竟要說誰還能煉出千靈丹,一次還來兩百顆,那煉丹師豈非本事大到逆天了?

    現代的煉丹師可如鳳毛麟角一般的了,找位低品的都難,能煉千靈丹的,見都沒見過。

    「七百億!」

    左禁還準備了一篇腹稿還沒說,飛仙門的執法尊者就舉起牌子,他立刻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可馬上覺得這太不應該了,就

    很深沉地說:「飛仙門果然不愧是第一流的劍修門派,一眼就能瞧出千靈丹價值,七百億實在不算多……」

    「八百億!」

    天劍門門主冷聲道,他已經豁出去了,讓飛仙門得到千靈丹,天劍門就是死路一條。這可不是好事,這是事關門派存亡興

    衰的大事。

    「姓姬的!你是不是要跟我對著幹!」飛仙門執法尊者站起來厲聲道。

    「黃素,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天劍門門主這樣說話!」姬靈玄身旁的大弟子起身喝道。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我飛仙門看上的東西,你天劍門是不是真要伸手來搶!?」黃素怒道。

    姬靈玄冷笑說:「什麼叫你看上的?我就不能看上?這裡是拍賣會,好東西拿出來自然是價高者得,你飛仙門窮光蛋就窮

    光蛋,少給我裝富豪。」

    黃素氣得臉都青了,逕直朝姬靈玄走過去,才邁一步,一柄長劍就攔在他身前。

    「黃尊者請回座位上,這裡不是野地,是拍賣會場,」一名黑衣劍奴單手握著重劍擎在身前,說完轉頭看向姬靈玄,「姬

    門主說得不錯,價高者得,但你也別隨便拿話來激人,真想打架,外面請。」

    姬靈玄臉一白,哼道:「我可沒動手,是這姓黃的要上來比劃。」

    黃素重重一哼,轉身坐回原位。

    「這算是個小小的插曲,也能看出兩家對千靈丹勢在必得,好,繼續拍賣。姬門主出價八百億,還有更高的嗎?」左禁握

    著小錘笑問。

    價格已大大高出他的預期,要再僵持下去,不定真打起來

    來,那場面就不好看了,還是快些收場的好。

    「一千億!」

    一隻手緩慢地舉起來,左禁眼瞳放大瞧過去,就看到舉手的是胡先。

    「胡兄是替哪家叫的億?一千億可不是小數目,要是拿不出來的話……」

    「左兄儘管放心,我胡先做生意,鐵齒鋼牙,說一就是一,還沒空口白話,說過不算的時候。在場的各門各派的,有跟我

    胡先認識的,都能做個見證。」胡先微笑說,「再者,我要不出錢,修劍門也可以不把東西給我。對修劍門也毫無損失是吧?」

    毫無損失?說得輕巧。本來八百億能賣掉的,要是你一千億拍下不要,那豈非雞飛蛋打一場空?

    左禁哼道:「既然胡兄這樣說了,那,一千億還有人加價嗎?」

    姬靈玄和黃素都不再叫價,心中想法都是一樣,價太高,而且只要不落在對方手中就行。

    「一千二百億!」突然一個冷冷地聲音說。

    胡先霍然轉頭,看向第三排,就看到個枯瘦老頭舉著牌,心頭一顫,把頭緩慢低下,心想他怎麼來了,昨天倒沒留意到。

    「華清派長孫先生出價一千二百億,」左禁心頭狂喜,「還有沒有人出價,沒有了吧?一千二百億成交!」

    錘子重重落下,後面坐著的夏清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京泰集團一年的產值也才一千多億,這一出手就是一千二百億,這華清派是什麼來歷?

    「華清派是西北的修真門派,那長孫先生是現任掌門長孫橫的親叔叔,」李青寶把手枕在腦後說,「產業主要是在海外,但

    一千二百億,也算是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

    夏清有些恍神,原還以為家裡家大業大,誰知在這些修真門派眼中,是很大,但也不是頂了天的大,能在華夏大地橫著走

    ,可不代表能在修真界橫著走。

    「唔,我看中的東西來了。」

    「這是從黃河底打撈上來的湟水劍,在河裡沉了約莫一萬年,傳說是當年水皇的佩劍,自然真假難以辨認,只能說有可能

    是真品……」

    左禁張嘴就先打預防針,本來聽說是湟水劍,那算是水行修士最渴望得到的寶貝,聽他這麼說,就有點懷疑修劍門是在摻

    假了。

    拍賣會原就不會保證拍品的真實性,就是一般的拍賣會也是這樣,全靠自己的眼力,一經拍賣,恕不退還。

    那些打眼的被坑的一年都加起來好幾十億去了,國內如此,國外也一樣。

    不能保真,不少人就打退堂鼓,怎麼說那劍看著泛著層濁光,就是湟水劍,靈氣也消耗光了吧?

    何況沉在黃河底那麼多年,還指望它能跟從前一樣嗎?

    傳說倒是說得挺玄奇,說這湟水劍能帶動黃河一樣大的水量,靈氣更是蓬勃如壺口瀑布。

    誰信呢?

    「底價四十億。」左禁喊道。

    這湟水劍也是重頭戲,排在第二位,卻由於千靈丹的出現而大失顏色。

    千靈丹左禁說敢保真,這湟水劍他說不敢,就讓好些人沒了興趣。

    李青寶留神觀察著前排的人,見好些都在觀望,可見左禁那句話是大大失算,也丟了他的水準。按理說就左禁這本事,不該

    那樣說才是。

    等到快流標的時候,李青寶才舉牌:「四十億。」

    有些人回頭看了眼,對李青寶不瞭解,心頭就疑惑,燭門不是修火行的嗎?怎麼會拍水行的東西?

    左禁看向他,心想該不會是替譚風水拍的吧?譚風水不是有柄白劍嗎?那就是替軒轅菲拍的?那倒算是自家人,不能把價

    抬得太高了。

    可他卻要有抬價的機會才是,下頭沒人再出價。

    李青寶以四十億輕鬆的將湟水劍拿到。

    「你有灌天邪劍還要這把劍做什麼?」夏清不解地問。

    「送給你,」李青寶微笑道,「你不是修水行的嗎?不是說連把好的法劍都沒有嗎?」

    夏清怔了下,別過臉,心中喜孜孜地,他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接著十來件拍品都不溫不火,前頭千靈丹的勢子做得太足,就是左禁費盡口舌還是有兩件拍品流標,一件拍品以底價成交。

    中午十二點,暫時休拍。

    大家就在會所裡吃自助餐,連廚師都是黑衣劍奴充任,想要偷東西什麼的,那是做白日夢。何況拍品還沒交付前,都被扔

    進了納戒中。

    「剛得到個消息,說是五行琉璃扇的下落找到了……」左禁貼到李青寶身邊說,「要有閒瑕,李老弟去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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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什麼地方?」李青寶瞅了眼在舀香草冰淇淋的夏清,「遠了我沒時間,剩下的拍賣我還有看上眼的。讓朱雀去一趟不就

    行了?」

    「是落在一位法號叫湛藍的散修手中,算是金丹禪修,」左禁苦笑道,「朱雀的本事雖說不錯,可那湛藍也是棘手人物,

    我怕她不夠看。你也知道,四護法一死一傷一昏迷,僅還有朱雀完壁無損。要有法子我也不求你了,要不你帶八位劍奴過去?」

    「那些劍奴能幫上忙?」李青寶嗤笑道,「我暫時脫不開身,你還是請別人去吧。也別拿供奉的身份來說事,我幫修劍門煉

    千靈丹,讓你們賺大發了,還幫你們拿回了運寶隊的納戒,我做的事可不少,我又不是修劍門弟子,已算仁至義盡了吧?」

    「你……」左禁吹鬍子瞪眼,「就咱倆的交情,讓你幫個忙也是可以的吧?」

    「你又拿交情說事,」李青寶不悅道,「交情也不能老拿出來說吧?」

    左禁苦笑道:「那你說怎麼辦?現在那湛藍在深圳,你要坐飛機去,半天一個來回……」

    「這邊事情還沒完呢,我去個來回,東西都拍乾淨了……」

    左禁咬牙道:「這樣,你看上的東西,我給你底價。」

    「真的?」李青寶眼睛一亮,把冊子拿出來,「就這七樣。」

    左禁看著拍賣冊,頭疼說:「好,都由你說了算,成了吧?夠義氣了吧?」

    「哎,老左,咱倆什麼關係?說這些!我又是修劍門的供奉,那五行琉璃扇可是門中法寶,這怎能隨便給別人拿去?一個

    小小的禪修還是個散修都敢欺負到咱們頭上,那不是欺咱們修劍門沒人嗎?這怎麼成?我身為供奉自然要為門裡出力嘛,談條

    件,那不是小看我了?」

    左禁這老滑頭被李青寶這小滑頭一番話說快氣過背去,好話都你說,便宜也給你了,還真夠沒臉沒皮的。

    「我現在就讓機場安排私人飛機去深圳。」李青寶笑道,「晚上就能趕回來,那五行琉璃扇不也要拍賣嗎?趕回來還來得及

    嗎?」

    「我會讓拍賣會適當延長,或者,要是李老弟有興趣,就加個一倍的價賣給你?」左禁眼珠子轉了一圈說。

    五行琉璃扇的底價李青寶也沒注意,但那玩意兒肯定不便宜。

    「多少錢?」

    「三百億……」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週一到週五都上班!」李青寶想給他一拳。

    「已經夠便宜了,李老弟擠擠還是有錢的嘛。」左禁奸笑說。

    「我又不是女人,擠胸啊,」李青寶歪嘴說,「給我安排兩個劍奴,現在就走。」

    把慕容青白媚都叫進來,讓他倆貼身保護夏清,外頭讓胡海鵬盯著宗雪莫邪,他盡快在晚飯前趕回來。夏清關心說:「那

    個湛藍不會很難對付吧?要不讓慕容和媚姐都跟你去?」

    「不用,我再帶著金狼就行了。」

    李青寶招手將金狼叫過來:「你跟我去趟深圳。」

    私人飛機是修劍門的,李青寶暫時還沒想玩這種高級奢侈品,遠的可以坐飛機,近就直接御劍飛過去就行了。

    機上有冰櫃,裡面有飲料和各種高檔酒,連地毯都是真絲的,瞧得出軒轅老頭是個懂享受的。但運寶隊沒坐私人飛機來金

    河也是失算了吧?

    「來金河也沒跟你好好聊,」李青寶喝了口果汁說,「那些苗子還好吧?」

    「都不錯,慕容的眼光很高,」金狼笑說,「要是培養得當,還有門主的丹藥洗煉,十來年就到化形期,也未必不是沒有

    可能。」

    「十年時間還太長了,」李青寶搖頭,「不過,再快就會拔苗助長,也未必是好事。」

    「那個湛藍我聽過他,」金狼點點頭說,「他一直在東北,那裡的白山門都拿他沒辦法,算是個散修中的極品。聽聞還極

    好女色,特別是處子。要是一天不玩,渾身都不自在。」

    「左禁給我的消息是他在深圳的濠江夜總會,大清早去的,人家那邊才下班,他就硬逼著那邊給他安排,」李青寶冷笑道,

    「這種人算是修真界的敗類吧。」

    金狼不好說什麼,他自己就有那種毛病,好在不像湛藍病得那麼重。

    「我瞧他一個散修膽敢出手劫走修劍門的寶物,搞出這種陣仗不像是散修的手筆,估計他只是衝在前頭的小蝦米,背後還

    有條大鯊魚。要是那裝著五行琉璃扇的納戒還在他手中還好說,要是不在的話……」

    李青寶斜眼看向臉皮抽了下的黑衣劍奴,繼續說:「那咱們先回來,沒必要去跟那背後的勢力衝突。」

    「嗯,」金狼也是這種想法,就是李青寶做了供奉,

    ,真為修劍門賣命那可犯不上,「那濠江夜總會在深圳和澳門都出名得很

    ,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時候,還曾有妖族在裡面做小姐,還拍過好多支的宣傳片放在香港和澳門的地下雜誌上,地方我也知道。」

    「我也看過,」李青寶笑道,「衣著可挑逗得很吶,不過嘛,以前是像港商澳商宣傳,現在那些上檔次的夜總會,做生意一

    般都面向內地的富商和台商了。」

    「廣東是個神奇的地方啊。」金狼笑說。

    「東莞更是。」

    兩人相視一笑。

    金河離深圳的直線距離是八百公里,一小時不到就到了深圳機場。

    租了輛車,李青寶就讓金狼開車直奔濠江夜總會。

    濠江是指廣東東部的一條江,在汕頭那邊還有個濠江區,聽說夜總會的老闆原就是濠江邊上架船屋做食檔的老闆,跑到深

    圳討生活,聽人說起夜總會來錢,才問高利貸借錢發家的。

    現如今濠江夜總會已不能說是深圳這邊最有檔次的了,那些手握重金砸下來的,如雨後春筍般的後起之秀,星羅棋布,到

    處都是。

    好些都是港澳黑道跑過來的豎的旗,光是頭上頂著扛把子頭銜的都在兩位數以上。

    濠江上世紀末的名聲早就被取代了,就像是澳門的葡京,在現在也只能算是二流賭場。雖然還有江湖地位在,也不是那麼

    無可比擬。

    金狼來過濠江不止一次,對深圳也熟悉得很,很快就開到一處樓層頗高的大廈前。

    「夜總會在六樓。」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金狼低聲說。

    「你們倆跟在後頭,」李青寶對黑衣劍奴說,「要是那傢伙要逃,就給我往死裡打。」

    「要收斂靈氣嗎?師叔祖,」一位劍奴問,「要不收斂的話,這棟樓怕是……」

    「收斂什麼?這是在深圳。」李青寶笑道。

    來到六樓,電梯一出來就是個不大的門廳,前台小姐瞧著李青寶他們穿著光鮮,忙堆著笑將衣襟拉下來些,讓事業線更加顯

    得長,迎上來就說:「幾位老闆請。」

    「不用了,湛藍是在哪個包廂?」金狼問道。

    前台小姐愕然道:「幾位是湛藍大師的朋友?沒聽他有朋友要過來……」

    「把包廂號告訴我們就行了……」

    金狼才說著,就看一道藍色光影從最靠外的包廂裡衝出來,躍過走廊就撞向玻璃窗。

    「是他!快追!」

    李青寶一喝,就感到身後黑光一亮,兩名劍奴擎出重劍,靈氣四射,衝他揮劍而上。

    早就想到那在機上表情僵硬的劍奴有問題,沒想到這兩人都有問題。想來也是,要沒內奸誰知道那運寶隊帶著五行琉璃扇

    ,就算是運寶隊先沖紫山門動的手,那埋伏在後的湛藍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金狼一聲厲喝,整棟大廈都跟放在篩盅裡的篩子,劇烈的搖晃起來。%&*」;李青寶從兩柄重劍中閃身而過,感到皮膚都像被刀割似

    的,好在那一喝,讓劍勢走樣。

    隨即李青寶手一晃灌天邪劍就抓在手中,雙手一握,便直衝那兩黑衣劍奴揮去。

    三色靈光纏繞在黑如墨炭的灌天邪劍上,猶如一張猛獸的口,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都吞沒,連光線都不會留下一點。

    那倆人臉色一變,雙劍交插,形成x狀,擋在身前。

    灌天邪劍一撞上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先衝向他們的身體,他倆感覺就像是一艘不受控制的小舟,在滔天駭浪中上下起伏,

    而更難受的是靈脈如同被什麼給掰了下,刺骨的疼痛感讓他倆差點暈過去。

    但他倆都清楚能不能拖住李青寶和金狼讓湛藍脫身就看這一搏了。

    在私人飛機上就想動手,可想想那被燒成炭的運寶隊就心有餘悸,說什麼也要挨到李青寶完全放鬆時才偷襲。

    誰料從來到深圳到夜總會裡,李青寶和金狼都很小心,眼看湛藍撞破玻璃窗逃走,只能咬牙拚一拚了。

    可誰曾想,李青寶比他倆猜想的還要可怕幾分。

    灌天邪劍的潛行吞噬能力,更讓他倆不敢纏戰,強忍著從劍身上傳來的恐怖力量,往前一推,就翻身想要逃走。

    把李青寶和金狼引走也能為湛藍爭取時間。

    「金狼,你去追那個湛藍,我對付這兩個叛徒。」

    一道金光,金狼從玻璃窗裡衝出去,那倆黑衣劍奴阻止不及,只得停下腳步,看著李青寶。

    湛藍那包廂房門大開,沙發上縮著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孩,穿的都是紗質的旗袍,透光得很,一眼能看出裡面根本就沒再穿

    內衣褲。相貌都說得上是不

    錯,身材尤其好,前凸後翹,該飽滿的地方絕對不會坑爹,該瘦細的地方也絕不會隆得跟被打腫了

    似的。

    只是現在都被嚇得臉無人色,小說流了下來。

    被安排著來服侍湛藍,聽說是和尚就不大舒服,還臨時被拉到整容醫院做了補膜手術,要不是媽媽桑一而再,再而三地說

    那不是和尚,而且是大老闆要緊的客人。她們連來都不想來。

    其中一個叫常在的女孩,在濠江也干了兩年了,陪酒出場什麼活沒幹過,什麼人沒見過。那喝了一半,就有仇家跑過來劈

    人的也看過不少回。

    也算是這些女孩中的前輩,老鳥得很,經驗豐富至極,可也從來都沒瞧見過一出手就弄得整棟大樓搖搖欲墜的,是在來之

    前按了炸藥嗎?

    聽說過在香港那邊混的大圈,心狠手辣,最近也風光回國,遇到不爽的直接就玩狠的。

    可也沒聽說一上來就玩炸藥的啊,直接開槍也有,可哪見過拿劍出來的。

    那拿著把黑乎乎的像抹了一層炭灰似的大劍,往前一撞就把那兩個穿黑衣的給頂飛了,噢,天吶,他們還飛在空中,我不

    是眼花了嗎?

    那常在的臉皮不斷的抽搐,回頭瞧著一同來的姐妹,每個都嚇得臉都成了濕布紙一樣的顏色,有個年紀最小的,才被拉過

    來做這種事的,連補膜都不需要的小姐妹,已經快暈過去了,呼吸急促得不停的大口喘息。

    轟!

    沒等常在跟她說要拿那一旁的食品袋深呼吸幾口,就聽到外頭一聲巨響,包廂裡那茶几上的酒杯酒瓶同時爆裂,流出來的

    液體撒得整個茶几都是,流到地上把地毯都弄濕了。

    碎裂的玻璃渣差點刺在一位姐妹的眼睛上,劃在她眼角下弄出一個三厘米長的口子,可她一連呼叫都發不出來,嚇得完全

    呆住了,血從眼角下流下來,連血淚似的。

    「我記得你是叫郝孟是吧?你叫房河?堂堂的修劍門金丹劍奴,竟然去幫那偷盜搶奪五行琉璃扇的散修,事情怕是沒那麼

    簡單吧?他背後是誰在出謀劃策,你們要是肯交代,不定在軒轅師兄跟前,我還能幫你們美言幾句,饒你們一條狗命!」

    「美言?!我呸!我們既然做得出來,就不怕軒轅去查!哼!你以為就我們幾個?這事參與的人多了!你要查得出誰是主

    謀,我倒佩服你了……」

    嘩!

    像是骨牌倒下的聲音,然後就聽到砰砰兩聲響,那說話的人像是被什麼給擊中似的。

    常在偷偷瞧過去,就見那擎著黑色大劍的男人全身被四種顏色的氣息給籠罩著,而他手中的劍已握得緊緊地,劍尖指向已

    被他擊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頸上。

    「房河已經被灌天邪劍吸得人形俱滅,你也想跟他一樣?」

    語調根本就不嚇人,可聽在常在耳中,卻像是五雷轟頂似的。人形俱滅?常在連想都不敢深想,只想他倆快些打完,讓這

    場不該發生在夜總會裡的搏鬥早點結束,讓這場惡夢快點終結。

    「你以為我怕死嗎?我要是怕死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了。你想問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吧?你也知道叫我們黑衣劍奴,呵呵,

    怎麼也在門裡一百多年了,結果還是一個劍奴。自從邁進金丹,我就寸步不前,師父死後就被安排做了劍奴。劍奴是什麼?是

    奴隸!只配在門裡打雜!連那些築基期的潛力修士都比不了。要是在門外,我怎麼也是金丹,也能說得上話,活得像個人吧…

    …」

    「修劍門來去自如,你不會走嗎?」

    「走?走得了又怎樣?人家知道我是修劍門的金丹,結果會怎樣?抓著我們,詢問修劍門裡的秘密,我們要是說的話,結

    果就是被修劍門追殺的命運。要是不說,誰會就這樣算了?李門主,你雖然才做門裡的供奉,可你要知道的是,供奉不是那麼

    好做的,一入修劍門,終生修劍門……」

    郝孟突然把脖子往前一伸,李青寶沒有準備,灌天邪劍一刺上去,就將他所有的靈氣肌體全都吸到劍中,再淨化後將靈氣送

    到李青寶的靈脈裡。

    閉著眼感受著郝孟靈氣中的那些不甘心,深吸了口氣,才睜開眼看向吸得魂不守舍的常在。

    「你看到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常在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希望如此。」

    李青寶手一抖,灌天邪劍消失,常在呆呆地看著從玻璃窗裡跳出去的李青寶,突然聽到身旁姐妹在喊:「小瑋不行了,常姐!」

    「快去拿呼吸器!」常在回過神來,抱著小瑋就往外跑。

    />

    坤包都放在休息室裡,小瑋的呼吸器也在那裡,這身上也藏不下東西。奔跑中常在不受控地想著那擎黑劍的男人:他是誰?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他是人嗎?

    李青寶卻早就跳到街上,握著手機看著上面的gps追蹤顯示,金狼已經往香港那邊追過去了。

    剛要跟上去,電話就是一響,倒把他嚇了一跳,看是夏清的號碼,不接也不行。

    「怎麼了?大小姐!」

    「我瞧上個東西,那人說是跟湟水劍一套的,叫做淨水天盾,可他開價很高呢,要七十億,我可沒那麼多錢,你幫我還還

    價?」夏清小心地說。

    李青寶哭笑不得,也不看他在忙什麼,大小姐可真會給他找事幹。

    「你把電話給那賣那什麼盾的,」聽到那邊咳嗽了聲,李青寶就說,「行啊,外頭擺個地攤也能賣個七十億的寶貝,淨水天

    盾,你幹嘛不叫天然礦泉水龍頭?」

    那邊賣主幹笑道:「李供奉,李門主,我這淨水天盾也是從黃河裡打撈起來的,跟那湟水劍都是傳說中的神兵利器。那湟

    水劍主攻,這淨水天盾就主守。他能擋掉同期的所有的水行靈氣……」

    「吹,你有本事再多吹一會兒,我怎麼就沒聽說過?還淨水天盾,成啊,那我回頭拿湟水劍去劈劈看,是那盾厲害還是那

    劍厲害……」

    「哎,哎,李門主,您可不能這樣,我也就是做個小買賣,您不能坑我啊,成,成,那打個折,一折吧,您看怎樣?」那

    邊說。

    李青寶可不上當,能打一折的,那打零點幾折也有可能。

    「我瞧啊,你是想訛人,這樣吧,四千萬,我就當買個來玩兒了,要不你就滾蛋,攤子也別在那裡擺了,你也知道叫我供

    奉,知道我可是有權力把你哄走的……」

    修劍門雖說不去管那些在會所外擺地攤的,可誰要是太坑爹,也不會手軟。

    「別,李門主別啊,就當我沒跟夏小姐說那些話,但這買賣咱們還是能做的嘛,」那邊急了,「四千萬也太少了,您再加

    點兒?」

    「七千萬,不能再少了,你這滿嘴不靠譜的開火車,我還你零點一折,算是你給臉了,回頭要是沒你說的那麼厲害,我還

    得找你麻煩……」

    「成,成,七千萬就七千萬,成,算是我跟李門主交個朋友,也是給夏小姐一個禮物。不過我說真的,這盾叫淨水天盾,

    能說是天盾,那真就不是尋常事物,也真是從黃河裡打撈上來的……」

    「把電話給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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