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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又死一個 文 / 廣寒宮裡燉玉兔

    我心情大好,嘴裡哼著「今個真高興」回到我們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

    我們小組一共五個人,因為小組的只能比較特殊,所以全都是偵查員出身。

    我自己就不用介紹了。

    王海東:特別行動組副組長,這位老大哥平時少言寡語,但關鍵時候卻能一語中的,是個老成持重,注重大局的性格。,是老局長怕我年輕不穩重,專門派來給我把關的

    米東會:特別行動組組員,這小子是個話癆,是最早隨我在紅衣女鬼一事中,老局長給我派來打下手的警員之一。但他對事非常敏感,很是注重細節。

    陳國坤:特別行動組組員,他也是比較能說的一個人,但是和米東會不一樣,米東會是不管是誰什麼都說,也什麼都敢說,當然,我說的是工作以外的事。而陳國坤是和別人溝通的時候特別能說,也就是說特別善於溝通而且耐心細緻之極。

    趙曉茹:特別行動組組員,也是我們行動組唯一的女性,這是個溫溫柔柔的女孩,長得也比較嬌小可愛,被老局長調到我們這個組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時間長了我卻知道,這小女子心思縝密,頭腦靈活的程度足以讓我這個大老爺們汗顏。

    見我哼著歌曲就進了辦公室,米東會這小子湊上來,道:「老大,看樣子很高興啊,有啥喜事說說唄,大家樂呵樂呵。」

    我一怔,臉色隨即垮了下來。

    從昨天到現在那有什麼喜事啊。好不容易攢了幾年的家底一夜之間化為了烏有,雖說老局長正幫忙找高級點的,可是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要的哪幾種東西哪個不是物?哪個不價值連城?能借來用用就是好大的人情,如果據為己有,咱也是干刑警的,知道那是什麼罪過。再說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呢,我剛才高興個毛啊?

    我又變得退頭喪氣起了。

    情緒的變化,讓屋裡的每個人都注意到了。王海東只是看了看我,就又開始弄他的資料。而陳國坤挑了挑眉,好像要說什麼,但米東會卻先開口:「老大,你這是搞的哪一出了,玩變臉啊?」

    我朝他肩膀就是一拳,沒好氣的說:「我都愁死了,好不容易有那麼一點點讓我高興點的事,被你一句話就破壞了。」

    「不是說你昨晚要去天葬崗嗎?怎麼,遇到煩心事了?」好奇寶寶接著問。

    「唉——」我一聲長歎,往辦公室沙發一坐,那邊趙曉茹早就給我接了杯水送了過來。

    「還是小茹姐對我最好了。」我接過水杯順嘴說道。

    趙曉茹雙眼瞇成了月牙。

    「得了吧」米東會一撇嘴:「什麼對你最好了,小茹mm對誰都一樣。再說了,你語言豐富點好不好,別跟誰都說:『那個誰,你對我最好了』。」

    我看了下四周,看到王海東,陳國坤的嘴角直抽抽,知道他們是憋笑憋的。

    我道:「誰要是笑,我馬上派任務,聽故事是沒門了。」

    話音一落,四個人都是馬上變得一臉的嚴肅。

    我很滿意自己語言的殺傷力。但是也很鬱悶,為什麼自己每次單獨的靈異案件調查,在他們眼中都成了故事?沒叫上他們,是我感覺此行有危險,怕自己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他們。可他們倒好,直接把我經歷的驚險當成故事聽,還美其名曰:探討案情。

    看著連一本正經的王海東都放下了手裡的資料,我一陣無語。無奈何我開始講昨晚的經歷……

    ……

    「完了?」米東會一臉的意猶未盡。

    「啊!完了!」我一臉歎息。

    「你沒回去看看你的劍?沒準還在呢。那鬼將也不能拿走你的劍。」

    「都『天破』了,裡頭不可能還有東西的。」

    「你不是說,『天破』之後看到劍光符光嗎?這說明『天破』之後東西還在啊。」這是陳國坤問的。

    「那只是桃木劍和浩然正氣符被擊碎後,激發的最後能量,實際上東西已經不在了。」

    「那現在天葬崗是不能去了?」

    「白天應該沒事,晚上就——」我搖了搖頭:「不好說啊」。

    「我們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天葬崗的歷史?我想既然有你說的那種鬼將,按照你以前給我們講的,他的歷史一定不會短,我們可以從當地的獻,或者村民身上找到突破口,沒準有什麼特殊收穫呢。」這是王海東突然說。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到底是專業干刑警的,就是比我這個半路出家的考慮全面。我總是從靈異角度考慮問題,哦,這也算是職業病吧。

    我說:「王哥你倒是提醒我了,這樣吧,你和陳哥還有小茹姐去查本地獻和老百姓的傳說,主要打聽一些傳奇鬼怪類的,我和小米再從別的方面下下功夫。」

    商量好後我們就各自準備。

    還沒有走出去,電話鈴響,王海東接起來聽了一會,對我說:「看樣子這天葬崗還真有問題,我們接到報案,說那又死了一個。」

    聽這話,我心裡咯登一下,一種淡淡的不安從心頭湧起。

    那個鬼將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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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死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個三角褲,從腳底板上可以看到許多被干蒿草桿扎傷流出的血痕。

    這次的死者也是死的很怪異,他是被吊死的,白花花失去生機的身子掛到樹幹上像一條被曬乾的魚。

    說他死的怪異,因為他並不是用繩索類的在樹上挽個套,然後把脖子伸進去。而是把脖子卡到樹幹上,就那麼活活卡死的。

    我們組來這的只有我和米東會,另外三人我讓他們按原計劃去搞調查了。

    我和米東會大致查看一下後,就走到一邊。拍照,調查,取證各種工作自有相應的工作人員去做,人家是專業的,我們就不摻和了。

    望著那根足有三四米高長長伸出來的粗樹枝,跟隨我一同前來的米東會一臉的驚詫,嘴裡嘖嘖稱奇:「老大,要不是從你知道這有惡鬼出沒。累死我也判斷不出這個人是怎麼吊上去的?」

    「怎麼?」我問。

    「不說他怎麼爬到這棵大樹的,就是他爬上大樹後,他又怎麼爬到這根這麼長,而且僅僅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的枝杈,還能把自己的頭掛上去,這份技巧,你在心裡想一下,可能會發生嗎?再說,你看死者的表情,明顯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應該經過劇烈的掙扎,但你看那樹枝,根本就沒事。按常理分析,別說死者這個體重的,就是比他輕個二三十斤,略微動一下,樹枝也不會能承受住啊。我寧可相信是有人把他殺掉後,又把他掛上去的。」

    我道:「也有這個可能啊。」

    米東會撇撇嘴,道:「老大,你有點常識好不好?剛才咱倆都看了,樹下只有一個人的痕跡。」

    「那也可能是兇手背著受害人,這樣看來不就是一個人痕跡了?」

    米東會一臉看白癡的的表情,道「好,假設你的這個說法成立,那我問你,你看那屍體,最起碼也得一百八十斤,屍體離地面三四米高,兇手怎麼把他弄上去的?」

    「……」

    「還有還有,就算他弄上去了,那兇手回去的腳印呢?」

    「也可能倒著踩腳印痕跡退回起呢?」

    「老大——」米東會好像都有點哭笑不得了:「你得看這人是什麼時候死的,是半夜一兩點好不?烏漆嗎黑的,你退一把看看,還能不差一點?」

    「……」

    「知道不,這叫經驗,一個有多年工作經歷的精英偵查員的經驗!懂不?」

    看他一臉臭屁的的模樣,我心中一動。道:「知道我是推斷的嗎?」

    米東會眼睛一亮,道:「老大有什麼發現了?」

    「發現倒是談不上,,剛才我看了死者的手腳,沒有攀爬樹幹痕跡,也沒有樹幹的殘留物,所以我認為,這個人和胡老三一樣不知被什麼力量控制莫名其妙的就來到這裡,來到這裡的過程他一定不知道,但他到這裡之後他一定是清醒了,你可以閉上眼睛,假設你就是這個受害者,你原本在家或者是睡覺,或者是半夜上廁所,可是不知怎的你一睜眼,卻發現四周冰涼刺骨,到處都是荒墳,裡面不時有磷火閃動,時不時地還刮起陣陣旋風……你會怎樣?」

    「先是茫然,緊接著會害怕,非常害怕!」

    「對,就在你驚恐欲絕的時候,一根樹枝突然掐住你的脖子——」我見他正閉著眼隨著我的語言做假想態,用手在他脖子上一掐。

    沒提防我這一手,米東會被嚇了一跳,一下跳出老遠。嚷道:「老大,不帶這麼玩的!」

    我一臉正色,道:「哪有,不是嚇你的,若我猜的不錯,就是這樣!」

    「你是說死者是被一棵樹殺死的?像外國恐怖片那樣植物殺人?」米東會一臉的不信。

    「西遊記你沒看過啊?裡面桃精柳怪不都是植物變得啊。」

    「得了吧!那是神話故事。」米東會一臉的不信。

    「別不信,西遊記是神話故事,但是妖魔鬼怪這些東西可不是吳承恩自己編造出來的。鬼你都親眼見過,又憑什麼說沒有精怪這類東西呢!」

    米東會張張嘴沒詞了。半晌,他看了看那顆吊死人的大樹,不由又遠離的幾步,心虛的道:「那它現在不會來叉我們這些人吧?」

    見他這副樣子我心中好笑,道:「要是這樹棵真成了精怪,還真不敢說,不過這棵絕對沒有!」

    「那這個人怎麼會——」

    我一指天葬崗裡道:「根源在那。」

    「他有控制樹木的能力?」米東會已經一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的草木,那樣子分明是怕有什麼植物突然竄起來。

    「喂——你別這麼草木皆兵的好不好?現在大白天的,陽氣這麼旺,能有什麼事?再說了,就是到了鬼王的層次也不能隨便就控制植物的,天地之間自有一股神秘力量掌握平衡,要是鬼物能隨意操縱植物,那這世界不早是鬼物的天下了。」

    「那他是怎麼回事?」米東會一指已經被工作人員放到地上的屍體。看樣子現場工作已經將近尾聲了。

    「應該是這個人對那個大傢伙有什麼特殊的用處吧。」我想了想道。

    「這

    樹真沒事?」

    「我還能騙你,你看吧,不出三天,這棵樹必定枯死!」我很肯定。

    「這麼邪?」

    「人被鬼上身還得大病一場呢,更何況被鬼將層次的陰物上身,再說這樹也就是一顆普通的植物,不死才怪。」

    「那就好,那就好。」米東會很誇張地拍著胸脯:「我還尋思呢,這我每天上下班,路兩邊都是樹,這要是給我來一下——」他挑了挑眉,做個你懂的樣子「以後大家提起我就只能說:『米東會啊,那是個多好的小伙子啊,可惜——』。那樣我多鬱悶啊!」

    要不是這裡剛死人,我如果笑的話會對死者不敬,恐怕我早就哈哈大笑了。

    我忙深吸了幾口氣,對米東會道:「得了,你就別貧了,也不看這是啥地方。那邊忙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回去吧!」

    其實我跟著來這只是起個保護作用,見沒事,我暗中噓了口氣,就和米東會驅車往市裡走。

    半路上米東會說:「也不知道王哥他們調查的怎麼樣?要是有個人能直接問問就好了。」

    我心頭一震,一腳剎車就踩了下去。

    米東會沒提防差點撞到前擋風玻璃上。沒理會他不滿的模樣,我說:「我知道問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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