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誰的演技更高一籌 文 / 南涯果果
這邊周嬤嬤沒等大夫人發問就說道：「主子，二小姐生病的事情十之**是真的。」接著又把自己安排玉容收買紅柳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是已經決定要把二丫頭放到我的院子來養了麼，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夫人，其實這也是一個意外收穫，之前我就讓玉容去找機會收買一下清風苑的丫頭紅柳。
一直也沒有消息現在看來是生效了。您想啊，有這個丫鬟在清風苑現在對您來說不是就透明一樣了。她們有什麼動靜您也可以馬上知道」
「嗯，這倒是不錯，但是這麼一來還要把二丫頭接過來嗎，那豈不是會把病氣過給大小姐。這個臭丫頭病病殃殃的，接過來也是一個麻煩。」
「夫人，說得有道理，這回有了紅柳這個眼線，倒是不著急將二小姐接過來了。」
「嬤嬤你去看看大夫到沒到清風苑呢，然後告訴三姨娘說，讓二小姐生著病不易挪動，以免壞了身骨，就在清風苑好好養病吧，抱過來的事情之後再說。」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又趕快喚在外間的大丫鬟玉容和玉和進來伺候大夫人更衣。這才往清風苑走去。
清風苑內。
三姨娘一臉焦急的等著大夫診斷的結果。大夫剛檢查完二小姐的身體，三姨娘就快步上前詢問：「王大夫，您看二小姐有沒有事？」
「三姨娘，請放心，二小姐只是有點受寒發燒，好在沒有什麼大礙，我開了一個溫和的方子，只要按照我這個方子抓個五服藥，按時服藥調養，幾天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這個王大夫經常來給李府的人看病，因而對府裡的人員很瞭解，說完就要告退。
「謝謝大夫，嬤嬤，快替我送送王大夫。」一邊示意嬤嬤準備好給王大夫的診金。
剛送走王大夫，就聽到翠竹進來通報:「三姨娘，大夫人院裡的周嬤嬤來了。」
三姨娘心裡一驚，莫不是現在要將二小姐抱過去。但是面上卻沒有顯出一絲焦急，只是吩咐翠竹趕快將周嬤嬤請進來。
要知道周嬤嬤的身份在李府可是比她這個三姨娘受人尊重多了，她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大夫人的態度。
「周嬤嬤來了，快坐，翠竹快給嬤嬤上茶。」
「不用了，三姨娘，大夫人不放心二小姐，派老奴來看看二小姐。」周嬤嬤滿臉的正色，語氣中沒有絲絲毫起伏和敬意，彷彿只是在給丫鬟安排夥計似得。
翠竹聽到周嬤嬤的對三姨娘語氣不敬，就要上前，紅柳在旁邊拽了一下她的袖子，她才恨恨的止住了話頭。
只聽見周嬤嬤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王大夫可來過了？說二小姐的病情怎麼樣？」
雖然現在急於想要照顧李婉茹，卻也不得不沉下心來應付周嬤嬤。
聽到她這麼問，三姨娘想起王嬤嬤在之前和她說的話，這是個讓李婉茹留在清風苑的好機會，遂將李婉茹的病說重了幾分「周嬤嬤，請替我向夫人謝恩。王大夫剛剛來過了，說是因為受了風寒引起的發燒，已經開好了藥方，按時服藥的話也得需要些時日才能好轉，並且之後也要好好休養才能沒有大礙。」。
周嬤嬤心知，三姨娘這是怕將二小姐抱到芙蓉苑裡。
遂換上一種施恩般的語氣說道：「夫人心疼二小姐生病，不易挪動，准許三姨娘照顧二小姐。之前說的事情以後再說。知道二小姐沒什麼大礙，奴婢也該回去向大夫人覆命了」說完起身向三姨娘行禮要告退。
三姨娘聽到這裡，不禁大喜，連忙起身感激道:「多謝大夫人體恤，勞煩周嬤嬤跑這一趟，這個就拿給嬤嬤喝酒了。」
說著從腕上退下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鐲.這也是她僅有的幾件能拿的出的首飾。但是為了讓宛如留在身邊，這些身外物她根本不在乎。
周嬤嬤接過玉鐲，心道這個三姨娘還是挺會做人的，隨後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退了出去。
三姨娘讓紅柳送周嬤嬤，快到清風苑門口的時候周嬤嬤看了看院子周圍沒有人之後放低聲音對紅柳說道:「你做的不錯，我會讓玉容幫你弟弟請個大夫，賞錢也會讓玉容直接給到你家裡，以免你被懷疑。只要你好好幹，大夫人是決不會虧待你，有什麼吩咐我會叫玉容通知你。只要你讓大夫人滿意了，還怕沒有個好前程。」
「周嬤嬤您放心，紅柳知道怎麼做，只希望嬤嬤能給我個好的前程」
聽到周嬤嬤說會幫她弟弟請大夫，還允諾以後給她一個好的前程，心裡一直繃著的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正在這時候，周嬤嬤一抬頭看見三姨娘身邊的王嬤嬤從不遠處往清風苑走來，她向紅柳使了個顏色，然後裝作目中無人的樣子開始訓斥紅柳:「你是怎麼伺候的二小姐，這麼笨怎麼當大丫鬟。」
這時，王嬤嬤已經到了清風苑門口，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但是這時候可不能放任不管，無論怎麼說紅柳也是清風苑的大丫鬟，她代表的可是三姨娘和二小姐的臉面。
遂忙上前招呼道：「嬤嬤過來了，這是怎麼了。紅柳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惹周嬤嬤生氣了。」
周嬤嬤冷哼了一聲：「二小姐生病，紅柳身為主子身邊的大丫鬟是怎麼伺候的？」
「嬤嬤有所不知，今天我可不是已經說過她了，也是由於二小姐之前生病還沒有恢復好元氣又反覆了。」說完又趕快看向紅柳示意她向周嬤嬤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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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周嬤嬤現在說的話在她看來是代表了大夫人的意思，這時候不管大夫人是什麼意思，最好還是不要違背的好。
紅柳哪有不配合的道理，聽到這裡就眼圈一紅，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又是個**歲年紀，很容易讓人相信她。
「周嬤嬤，紅柳知道錯了，是奴婢笨手笨腳沒有伺候好二小姐，奴婢以後一定更盡心盡力伺候二小姐。請周嬤嬤原諒我這一回。」「「罷了，說來這也是你們清風苑的事情，但是因為咱們大夫人心疼二小姐，也少不得說一說你。再有下回，大夫人一定饒不了你。」
紅柳連忙稱是，眼淚也恰到好處的收住。
周嬤嬤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幫紅柳將這個不利因素給消除，以免三姨娘和王嬤嬤她們懷疑紅柳從而生出嫌隙。現在看王嬤嬤的神色看來她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了就不再多說。
轉身一臉嚴肅的看向王嬤嬤說道：「我還得回去和大夫人說一下二小姐的情況，就不多留了，你們也趕快回去照顧二小姐吧。」說完再也沒看紅柳轉身離去。
而王嬤嬤看著周嬤嬤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這個周嬤嬤今天怎的這麼好說話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王嬤嬤面上不顯，只在心裡猶豫要不要和三姨娘說這件事，想著三姨娘現在還要為二小姐憂心就暫時按下了疑惑。
這些念頭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看著身邊的紅柳說道：「好了，快把眼淚擦擦，我們也趕快進去伺候吧，三姨娘和二小姐身邊現在哪能離了人。」
說完率先往屋子裡走去，卻沒看後面跟著的紅柳，嘴角揚起了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