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98章 道脈秘法 文 / 播清風
方爾的視線在烈音駒的屍體上掃過,喃喃道:「烈音駒的內丹價值五千靈幣,但是還在,不是冒險隊所為,剛死不久,必是那小子所為。」
嗤嗤!
細微的聲音,自烈音駒體內徒然傳出,方爾陰森一笑,旋即一道乳白色漩渦,在其掌心旋動,吞噬著天地靈氣。
轟!
方爾做出離開的假象,而那一道越聚越大的漩渦,驀然朝烈音駒暴轟而去。
砰!
忽而,一道人影自方爾後方的地下,暴沖而出,那發著寒光的大劍,深深的刺人了方爾背部。
彭!
烈音駒的屍體炸得粉碎,一個細小的綠色夾子閃閃發光。
「呃啊!」
與此同時,方爾嘴裡發出慘叫聲,他哪裡料到,那聲音是綠色夾子所發,目的當然是為了引他上鉤,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心思竟然如此縝密,估計那些從生死戰場上,走出來的人,也不見得能夠如此。
方爾眼睛血紅,怒焰滔天而起,猛地一個旋身,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一道少年人影。
「我會將你的骨頭,一根一根扯下,將你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
惡毒之極的話語,從方爾嘴裡吐出,他竟然被靈宇境一重天所傷,這對他的尊嚴,是一個狠狠的打擊,痛徹心扉啊。
轟!
王凡目露凶光,趁機爆發,發動了毫不留情的攻勢,霜龍劍發出龍吟之聲,旋即那盤旋的巨龍,脫離劍身,直接是朝方爾纏繞而出。
方爾面龐猙獰無比,他身周似乎有著烈雪凝現,將那巨龍擋下,烈雪顫動間,直接是一掌朝王凡狠狠的拍出。
「烈雪爆掌!」
那掌心氤氳著潔白的光芒,但那光芒卻是給人一個不穩定的感覺,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炸。附近的空氣冰冷異常,卻是詭異的沸騰了起來。
方爾的內心在陰笑,因為曾有一位靈宇境八重天,便是死在這一招之下。
然而,王凡眼中並沒有畏懼之色,左手猛地舉起,那上面因為匯聚了太多靈力,而變得璀璨奪目,「青炎陰掌!」
青炎在那掌心燃起,旋即王凡就是舉掌,毫不避讓的轟出。
彭!
兩掌悍然相撞,方爾眼中噙著冷笑,手掌驟然發力,那掌中猶如是發生了大爆炸,直接是將王凡炸飛。
王凡臉色慘白,其雙腳搽過地面,留下了兩道十米長的溝壑,看得人觸目驚心。
「小混蛋,去死吧!」
方爾看著那氣息紊亂,受創慘重的少年,眼中瀰漫著驚天殺意,毫不留情的,再度撲殺而去。
「啊!」
然而,當方爾剛剛掠出一米,他臉色大變,那臉上緩緩的,瀰漫起了一絲黑色。
「你……你做了什麼?」
方爾驚慌失措,他竟然發現全身的皮膚,也是慢慢的,變成了可怕的黑色。他中毒了,中了一種致命的毒,措手無策。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快給……給我解藥,求……求你了,只要給我解藥,我做牛做馬,報答你,任你差遣!」
方爾哪裡還有半點,靈尊殿弟子的威嚴與氣焰,他雙腿發抖,跪在地上求饒,面對生死,他哪裡還能夠高傲得起來。
「沒有解藥!」
王凡面無表情,一劍刺出,結束了方爾的痛苦。
那是死水,哪來的解藥,即使身體強大如他,也抵擋不住。死掌是他目前最厲害的底牌,但需要死水,用一次少一次,估計最多還能夠用兩次。
從方爾身上,倒是搜出了不少東西,靈元丹就有近百顆,連聚靈丹也是有一顆,還有一卷青色的玉簡,叫做道脈秘法,看來這方爾,在靈尊殿並非是普通的弟子。
王凡大致翻看了一下道脈秘法,發現其效果奇特,對一般人而言,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因為一般而言,晉入靈宇境之後,那些未衝開的靈脈,會受到靈宇的壓製作用,端口封禁,無法再度衝開。
而這部道脈秘法,卻是紀錄了打開封禁的方法,擁有此等秘法的靈尊殿,難怪潛能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一個很看重的因素。
「道脈秘法對我沒用,但對爹和大哥他們幫助很大,但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王凡眉頭皺了皺,吸納了方爾的本源,隨即後者化為黑煙,飄散在空中,而龍女的傷勢,終於有所好轉。
破風聲不斷在響。
王凡站起身來,眼中瀰漫著殺意,眼下方爾已死,為免消息傳到靈尊殿,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唯有斬草除根,永除後患。
一道黑影在赤木林中穿梭而過,而每一次出現,必有一道淒慘的叫聲響起。
但讓方英彥他們心驚肉戰的是,當他們趕到慘叫聲發出之地,唯有發現那些護衛的衣衫,完整無缺的擺放在地上。
「這赤木林中,到底有什麼可怕的怪獸出現?」
方英彥那一對細小的鼠目,不斷的在附近掃過,
但沒有發現任何異狀,這讓他更加提心吊膽,他不敢深入,轉身回去。
忽而,一道詭異的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奪命音,在不知名的地方響起:「既然來了,就永遠留下吧!」
方英彥駭然失色,嚇得手腳顫抖,驚慌失措的看著附近,顫顫巍巍的道:「誰,誰在裝神弄鬼?」
彭!
大地裂開,一道黑影驀然衝出,旋即一抹寒光劃過空氣,而那方英彥的人頭,直接從他的脖子上,掉落了下去。
方爾、方英彥、以及他們的護衛,永遠的留在了這一片赤木林,本源被奪,屍骨無存。
那一座酒店,很快被推倒,一對光頭兄弟在不遠處,重建了一座銳敏酒店,他們期待著能夠等到一個機會,加入靈尊殿的機會。
王凡看著那銳敏酒店,想來它不會再是黑店,他又抬頭看了靈尊殿一眼,毅然轉身離去。
靈尊殿不行,西夷州還有五個一等勢力,真靈宗、奇虎宗、逍遙宗、紫霞宗、水雲靈院,每一個都是不弱於諸侯的勢力,總有容身之所。
王凡拿著一個溫潤的玉牌,喃喃的念道:「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