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 你不適合演戲 文 / 藍色草帽
其實,曾洛洋的條件,便足以讓趙子陽答應將代言給秦念,趙子陽無非是做做樣子,走走過場而已。但是秦念的條件,更加的引起了趙子陽的興趣,饒有興致的看著陳笙。
「我爸一直說,唸唸姐是一個特別懂事的人,美麗大方,就算知道我和我媽的存在就從來不吵鬧。我就真的以為是那樣,可原來也不過也是一個只知道用金錢羞辱別人的人。你的施捨,我不稀罕!」陳笙的語氣很平緩,卻似一字一句的控告。
「我不吵鬧,是因為你們和我一樣可憐,可我不允許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我施捨你,是因為有一天,你會失去秦政的庇護,我不忍心讓你一無所有。對你,我算的上仁至義盡。」秦念道出事實。
陳笙沒有想到秦念會這樣說,也從來不知道三年前離家出走,看似與世無爭,原來什麼都清楚,顫顫的開口:「所以,你其實是承認了我的存在,是嗎?」
「事實就是事實,我承不承認並不重要。」
趙子陽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秦念,問道:「你把錦繡城給陳笙,和我並沒有利害關係,所以,這對你的代言並沒有什麼好處啊?」
秦念笑道:「趙先生,洛陽的條件便能吸引你,你會答應的。我會給陳笙錦繡城,只是作為我趕他們出秦家的補償而已。我說過,我不恨她們。只是同樣不想和她們有任何關聯。可我也明明知道,陳笙什麼錯都沒有,所以我對我的行為作出補償。」
「你真殘忍。」陳笙突然站起來,朝著秦念大聲的說道,然後離開了房間。
隨即,趙子陽也站了起來,看著秦念說道:「你不適合演戲,你太容易被人看穿。」
秦念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對方,問道:「那你的代言,會不會給我?」
「星期一,讓你經紀公司來談合約。」趙子陽說完,也離開了房間。
曾洛洋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等趙子陽走後,才喃喃開口,「以前,你經常去四中,就是為了看陳笙?」
秦念並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的看著他,曾洛洋突然就明白,對於陳笙,秦念還是有著特別感情。
緩緩開口:「唸唸,你真的不適合演戲。」
「可是,我終究不會承認,她和我,始終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
曾洛洋不在說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秦念默默的跟在後面。
快到家的時候,秦念對著曾洛洋說:「洛陽,我只想簡單的過我想要的生活,你說過,你還沒有真的傷害我過,我希望以後你也可以同樣不傷害我。」
從來沒有想到秦念會這樣求自己,帶著一臉的脆弱,看著這樣的她,有一絲絲的心疼,開口安慰道:「放心吧,如果可以,我護你周全。」
得到曾洛洋的承諾,秦念並沒有因此的高興,臉上還是帶著那明顯的脆弱,輕輕的投到對方的懷抱,說道:「雖然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也讓我靠靠,再次回家,我是真的害怕。」
秦念是柔弱的,但是在自己的面前,總是展現的最樂觀的那一面,這樣深的脆弱,是曾洛洋不曾看見的,然後發現,自己居然捨不得推開她。
所以,靜靜的讓秦念靠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當看見秦政走過來的時候,曾洛洋才輕輕的推開秦念,對著秦政叫了聲「秦伯伯,」
秦政簡單的冷哼一聲算是回答,對著秦念說道:「之前就聽說你和洛陽一起出現,原來是真的。程程是你表姐,你這樣做,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爸,蘇程程是我表姐,可是張家的人認麼?他們離婚了,我有什麼不對?」秦念對秦政說道。
曾洛洋以為秦念會解釋,但是沒有想到會這樣說,連忙開口,「秦伯伯,我和唸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從來一起長大,唸唸只是對我比較依賴而已。」
「依賴?你別裝傻,小念對你的感情,旁邊的人都看的清楚,就你還蒙在鼓裡。可是你既然選擇了程程,就不該和小念有任何關係。」秦政說道,字裡行間,無不散發這嘲諷的意味。
「爸,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秦念並沒有否認,只是提醒著秦政,一切和他無關。
「我不操心,我知道你們的如意算盤,可就怕你們假戲真做。」秦政說完,便走開。
「看,你的如意算盤別人都清楚,姐夫和妹妹狼狽為奸,卻成了你抵擋來自張家的最好借口。」秦念調笑道。
「不管是不是如意算盤,能打響就行。都知道我們演戲的話更好,到時免得麻煩。」曾洛洋也大大方方的承認。
「如果我假戲真做了怎麼辦?我覺得我還是沒有釋然。」
秦念的表情和嚴肅,曾洛洋幾乎信以為真,但是還是說道:「所以,你這兔子,還是想要吃窩邊草?」
「噗嗤,其實兔子嘴最想要吃的就是窩邊草了,因為膽小的兔子,能看見的,只有窩邊草而已。」聽見曾洛洋把自己說成是兔子,秦念就笑了出來,但是並沒有退縮,步步緊逼,說出自己的實情。
「都怪你這兔子不早下手,窩邊草送去被別的兔子吃了,現在我們的身份太過尷尬。」聽見秦念的話,曾洛洋的心裡,還是有別樣的感受,但是依然殘忍的說出事實。
早就預料到曾洛洋會說的內容,但是不免還是生氣,後退兩步,氣鼓鼓的瞪了曾洛洋兩眼,轉身大步離開。
秦念離開時,氣鼓鼓的模樣甚是可
愛,曾洛洋被逗的笑了出來。可是慢慢的,臉上的表情開始變暗,然後所有的笑意,全然消失。
回到房間,秦念在窗戶前面看著曾洛洋的車消失在黑暗裡,一抹笑意,自然的爬上她臉上。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真真假假,誰說的清呢?
這個世界,適者生存,習慣了角色扮演。不帶著偽善的面具,憑借什麼立足於這個現實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