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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 妖月受傷 文 / 桃筱倪

    「我以為你很聰明。」張庭筠難掩眼底深處的失望,顯然她不知道藥靈谷真正的嫡系一旦斷了傳承意味著什麼!難道以為如今有了司馬滄瀾的庇護,真的就可以擺脫自己是藥靈谷靈女的束縛了嗎?

    況且根據他目前所收集道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在外頗有賢明的大殿下。恐怕他就是知道了蘇拂真正的身份,所以才如此百般討好,可惜她竟然蠢頓的渾然不知。

    「謝謝,師父的高看。」蘇拂笑的恭敬,又親自為張庭筠倒了一杯茶,彷彿什麼也沒聽出來一般。

    張庭筠定定的看著蘇拂半晌,如今嫡系一脈只剩下蘇拂一人,若是想要藥靈谷重歸征途,卻是如何也缺不了她。然而眼下若是告訴她藥靈谷嫡系一脈被滅與司馬滄瀾脫不了干係,恐怕她也不會信的。終於是帶著一絲無奈,道:「就算你什麼也不在乎,至少應該清楚在做什麼。」

    「我清楚。」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她也並非一時衝動。

    「若是他對你別有用心呢?」張庭筠語氣裡有些恨鐵不成鋼。

    「那我也認了。」雖然她很難全心全意去相信一個人,但經歷這許多,她怎麼還可以輕易動搖呢?

    張庭筠只覺得太陽穴凸凸直跳,他捫心自問一向能運籌帷幄,但眼下這個棘手之人偏偏他還要千般保護。而且眼下,她竟然對司馬滄瀾動了心思,這無論如何是萬萬不可的啊!

    他見到蘇拂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在接下來的相處下,也發現了她是一個極為倔強的人。看來這些事情還不能太過心急。

    於是轉移話題,道:「你預備什麼時候對靜妃動手呢?」

    「說到這個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你。」蘇拂樂見他不在多管閒事,也料定了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安危之人。

    張庭筠聞言幽幽一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但心裡卻下定了決心,他必須讓蘇拂親眼見證司馬滄瀾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張庭筠認真的聽蘇拂說完後點了點頭,心中對蘇拂這招借刀殺人還是很讚賞的,看來他也要快一點動手了,看來還需在夏染染身上著手了。

    「染染似乎許多年都不曾見到夏家人了吧?表哥若是假將他們接到京城住一段時日,染染不會反對吧?」張庭筠如常神情淡淡的喝著茶。

    夏染染的心卻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夏家,他父親便是夏家唯一的遺孤,如今又哪裡來的夏家人?明顯是表哥想要用夏家的身份混淆視聽。夏染染故作鎮定,道:「自然不會,只是」

    夏染染還沒說完,便被張庭筠一下子打斷了,「同意便好,染染放心便是,表哥一定會招待好他們。」

    夏染染看了看翠柳和小玉,「你們去再做一壺熱水,茶有些涼了。」

    夏染染看著二人離去,才又輕聲,道:「表哥,難道你已經找到了嫡系一脈的倖存之人?」

    「染染,表哥是為你好,有些事情知道太對,反而會將你陷於危險之中。如果這次不是萬般無奈,表哥也不會給你添這個麻煩與包袱。」儘管張庭筠神色依然如常,但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內疚。

    果然是如此,她得趕緊通知馬總管才行呀。若是讓這些人進了京城,與張家身下的那些人都碰了面,尤其是這個對族長嫡系一脈忠心耿耿的表哥,一定不會放了他與舅父。而她現在所擁有的,都將要失去了!「表哥,這是染染為藥靈谷應該做的,待他們來了,還別忘記告訴染染,染染一定好好與夏家人親近,以免別用心之人起了疑心。」

    「染染果然是長大了,表哥有事,那就先走了。」張庭筠起身邊走,轉身的剎那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張庭筠這邊一走,夏染染便急匆匆的去找馬總管了。她從不懷疑馬總管與暮雪國有什麼勾當,也一直以為他背後的主子應該是暮雪國皇家的什麼人。

    也想等藥靈谷組長第一脈處理完,就一定要將馬總管的底細告訴滄瀾才好,雖然滄瀾母妃是暮雪國的人,但滄瀾畢竟天御國的皇子,將來一定也可以坐上那個位置,所以萬不能被暮雪國的人給利用了才好!

    蘇拂見鳴知秋這幾日精神似乎有些緩和,這才放心出宮去厚德樓看看。

    蘇拂來到樓上,叫來拂三和拂意,對拂意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設想,還遞上了幾張圖紙。「拂意,這幾張圖紙只是給你做參考,我希望到時候我所看到的會讓我驚艷。當然施工的時候,將二樓與三樓給我包嚴實了。」

    「是!」拂意看著手中的圖紙眼睛瞬時一亮,他看出來這是戲台,將二樓與三樓打通,讓視野更加開闊不說,而且也增加了看戲的人數,而且這樣的戲台想必天下僅此一個,到時候一定會再次轟動京城,他怎能不興奮?

    只是看著這些圖紙,他已經靈感不斷,躍躍欲試了。

    「拂三,這個故事我覺得不錯,你好好揣摩一下裡面每個人物的性格。」蘇拂說著遞了一個民間故事範本給拂三。

    拂三有些茫然的接過書,但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

    「拂意,你覺得多久可以裝修好二樓和三樓?」自從上次與皇后碰面,雖然在她意料之中,但她還不能與皇后硬碰上,也恐怕沒多久,皇上也會注意到自己。

    所以她迫切的需要豐滿自己的羽翼,讓這些人都輕易動不得自己。

    「一個月的時間。」拂意志得意滿道。

    「好,拂三,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在災民裡挑出符合這個民間故事裡的人物,並給我編排好!」

    拂蘇盯著拂三認真道。

    按照故事編排?那不就是像戲一般?只是如此相較戲似乎又通俗了許多。這個在天御國絕對是新鮮事一番,如此客源更會是源源不斷。

    況且看戲的同時,又是在行善,這些達官顯貴們又何樂而不為?

    如今按照蘇拂的意思,設立了黑名單之後,來得達官顯貴似乎比較之前似乎更多了,雖然拒絕了一批客人,但卻贏來一些更尊貴的客人。

    蘇拂又交代了一二,便決定進宮之前回碧海小築看一看。畢竟第一次,妖月這麼久都沒有在自己的身邊,而且明明是有機會進宮找自己的,為什麼缺一次也沒有來呢?

    厚德樓才剛剛起步,別人不知道她擔心,那麼妖月一定是知道的,可是怎麼竟然也不和自己通氣呢?

    剛進到園子便看到琉璃沒精打采的坐在一處發呆,「讓你照顧凌風,竟然在這裡偷懶。」

    「他才不需要我照顧呢。」琉璃雖然面頰氣鼓鼓的說道,但難掩眼神裡那幾分委屈。

    蘇拂見了不由掩住笑意,這琉璃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若是凌風能與她在一起,熄了對自己那份心思也倒是好事一樁。「可他畢竟是病人,而且我覺得他是口是心非,為何偏偏總是與你鬥嘴呢?」

    琉璃聞言,眼睛忽然變得璀璨,「真的?」

    「公子說的話,還不信嗎?」蘇拂淡淡一笑。

    「凌風該換藥了,公子我去幫他換藥了。」琉璃面上浮現處一抹紅暈,說完便朝著凌風的房間走去。

    琉璃彷彿忽然想起什麼一般,腳步一停,「對了,妖月也受傷了。」

    蘇拂聞言不禁一陣詫異,妖月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能傷他也沒有幾個人,「什麼時候的事?」

    「你進宮的那天。」一定又是司馬御!他還真是喜歡將別人玩捏在自己的鼓掌之間!

    「你去忙吧!」蘇拂說著朝著妖月的房間走去,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去找他。

    一進屋,裡面簡單的竟然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很難想像,如此簡單房間竟也能讓妖月佈置出這麼一股致的感覺出來。

    蘇拂看著床上的妖月漏出來的上半身竟然都被纏了布條,而且不布條下隱約可見血跡,顯然是傷的不輕,即使如此,竟然還帶著那音色的面具。

    一雙如月一般清冷的眸子緊緊的閉著,蘇拂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拿下他的面具。就在這時,妖月忽然抓住了蘇拂不安的手,一雙如月一般清冷的眸子悠然望向她。聲音低沉而沙啞,道:「你回來了?」

    「是不是司馬御?」她第一次見到妖月如此脆弱無力的躺在床上,她的記憶深處一直都是他挺直的脊背,緊抿冷漠的唇。

    「不是。」清白的唇虛弱的吐出了兩個字。

    蘇拂聞言有些驚訝,「那是誰?」

    「沒事。」妖月在此只是說了幾個字,便似乎有些氣喘,那一雙如月的眸子又再次闔上,顯然是不想再提及此事。

    蘇拂歎了一口氣,若不是司馬御,那又是誰,竟然下得了這麼重的手。「那你先好好養傷。」

    蘇拂剛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依然被妖月抓著,才有些哭笑不得,道:「我這就回宮了,不會摘了你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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