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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7 請君入甕 文 / 桃筱倪

    「夏側妃?」張庭筠與一個端著湯藥的宮女一起走了過來。

    夏染染扯了扯唇角一笑,「表哥,我正要進去看看煙凌。」

    「表哥,這沒有九殿下的血做藥引能行嗎?」說完又看了一眼宮女手中的湯藥,畢竟她想知道這個孩子,到底究竟是不是大殿下的,如果真的不是他的,那麼那個北堂雪便真的是大殿下新的棋子無疑了!

    當然,她堵在門口,也不擔心裡面的鳴知秋一下子不見了。

    「聽劉公公剛剛說九殿下馬上就過來了,於是我就讓宮女先把藥煎好了。」張庭筠說著便推門而入,正好瞧見屋子裡多出了一個清秀的小太監。

    夏染染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目光果然緊緊的盯著低著頭的鳴知秋。

    「藥這麼快就好了?我怕苦,你去幫我找個甜杏來。」蘇拂也不去看夏染染,只是淡淡的對鳴知秋說道。

    「讓翠柳去吧,畢竟翠柳曾經也是表妹的人。」夏染染捕捉痕跡的攔著。

    「不用麻煩了,畢竟只是取一個甜杏而已。」蘇拂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但那一雙桃花眼卻有太多的內容。

    夏染染在蘇拂的桃花眼中竟然看到了憐憫,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她何其刺眼!那個北堂雪就算是暮雪國的公主又如何?她定不會如藥煙凌這般窩囊!冷哼一聲,卻再也沒阻攔。

    「皇后娘娘駕到!」劉公公高亢的聲音忽然想起。

    才看到司馬御跟在皇后身後緩緩的走了進來,擔憂的目光不無擔憂的看向了蘇拂,怎麼他不在她身邊的這幾日,怎麼竟然消瘦了呢?

    還出了這樣的事!幽深如潭的目光一沉,有些責備的看向了張庭筠,張庭筠有些無奈摸了摸鼻子。

    「御兒已經來了,趕緊服侍這丫頭服藥吧。」皇后言下之意,便是快點當著她的面取藥引吧。

    不一會兒,屋子裡除了苦澀的湯藥味,便瀰漫起一股血腥味。皇后見蘇拂服了湯藥,蒼白的臉色果然有了些好轉,眼中才露出一絲笑意。

    隨即閃過一道寒芒,略帶責備的看了一眼夏染染,若不是染染未弄清事實真相,就在自己耳邊嚼舌頭,她又怎會輕易的信了司馬滄瀾的話!險些因為幾句話,便沒了這親孫。

    「母后,兒臣還是帶拂兒回去養胎吧!」司馬御說著也不過剛剛的傷口,便大步朝著床上的蘇拂走去。

    「也好,本宮看著雪兒甚是喜歡,便將雪兒留在鳳儀殿陪本宮一些時日吧。」皇后自然是不放心再將暮雪國的人放在自己親孫身邊,畢竟這親孫可是藥靈谷的未來啊!

    夏染染看著司馬御挺拔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皇后一向疼愛的目光,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染染,你可知道自己犯錯了?」

    夏染染這才回神,還是第一次見到姨母如此神情,如今她唯一的靠山便是皇后了,所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隨即委屈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染染糊塗了,只是大殿下確實對她念念不忘!」

    「這話在我這裡說說就罷了!以後莫要再提,無論是今天還是以後,她都會是司馬御的妻子,司馬御孩子的嫡母!」皇后目光一肅,冷冷的警告道!

    「姨母!姨母是生染染的氣了嗎?染染不在乎她是誰,只怕她會讓姨母臉上無光!」夏染染說著,清澈的大嚴重答打滴大滴的淚珠從臉上滾落,毫不惹人憐愛。

    尤其是皇后看著她的臉與某人的臉重合時,終究是心軟的歎了一口氣,撫著她的後腦道:「染染,無論如何,不忘記了,我們真正的依靠是藥靈谷,是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知道嗎?」

    「染染明白了」夏染染抽泣著回答道,心中卻對蘇拂越加恨起來,只是如今她更加懼怕北堂雪,怕她將來會如今天欺辱蘇拂一般,在她的頭頂作威作福,無論如何她都該想個辦法。

    忽然那想起司馬滄瀾對自己一前一後截然不同的變化,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如今滄瀾對她如此冷淡,不就因為自己再無利用價值了嗎?那如果北堂雪也沒了利用價值,滄瀾可還會兌現給她的承諾?

    「翠柳,好好給我打聽打聽那個北堂雪的動靜!」夏染染一從皇后那兒回來,便對身邊的翠柳說到。

    皇后將北堂雪安排進了,司馬御小時候住過的御閣,剛回到鳳棲樓,便看到一個侍衛已經等在門外。「讓你調查的事,如何了?」

    「回稟皇后娘娘,微臣調查了小半日,就連玫瑰園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暮雪國的公主囂張跋扈,更是一入京城便去尋靈女的麻煩。」侍衛跪在下首,淡淡的複述著收集來的消息。

    「哦?那就是說受封宴之前,他們已經見過面了?」難怪那日藥煙凌拒絕的那樣不留餘地,許是知道了大勢不可違,這才退了步。

    「是!而且靈女腹中胎兒有危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據說前幾日暮雪國的公主還當著很多名媛貴婦的面,將靈女推到在地,靈女當場沒說幾句話便疼暈了過去,還好有驚無險。」這些消息,是他從一些美顏坊瞭解到的,正好碰到一個當日在場,正在美顏的命婦。

    就算她是一國公主,也未免有些太目中無人了吧?還是說這些都是暮雪國布下的局?只可惜皇上一字一句都不會聽進去吧?

    然而,她卻不能坐以待斃。畢竟,曾祖姨母留下那樣一句話,雖然她未必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更應該對暮雪國諸多小心才是,也是時候找一個恰當的時候,將這句話告訴蘇拂了。

    蘇拂在宮中雖然沒有拒絕司馬御的決定,但是二人一

    上馬車,一張稚嫩的臉便冷了下來,「放開我!」

    「放開你?放開你就是看這你變成如此模樣?」

    蘇拂抬眸輕輕嘲諷一笑,若不是他故意將北堂雪帶進了玫瑰園,恰巧又讓她遇到,一氣之下讓北堂雪有機可乘,如今她又何須費這麼多心思?「我如何模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司馬御聞言薄唇緊抿,確實再也不說話,但冰冷的雙手依然固執的圈著蘇拂。

    回到玫瑰園後,一將蘇拂安排好,便領著小廝將種滿白玫瑰的院子裡的話,掀了一個乾淨。更是命了侍女,將北堂雪的細軟全部收拾好,一併送進了暮雪閣。

    當天,玫瑰園外便堆了許多枯萎的白玫瑰,加之聯想到今日上午發生的一系列事,關於暮雪國公主與侍衛的愛情故事,便越發的有模有樣了。

    而好事的百姓,也不知道是誰先知道了那個侍衛的名字,這公主與侍衛的愛情故事傳的越發如他們親眼所見一般,而九皇子這才氣的掀了一院子的白玫瑰出氣。

    這些情呀,愛呀最受百姓們的熱捧,但是貴婦之間最看重的便是後庭女子的德行,暮雪國公主還未嫁給九皇子,便已經容不得未來正妃腹中孩子的事情,傳的也是真真切切。

    一時之間後宮裡都傳了好些個版本,但是無論哪個版本,這暮雪國公主的囂張跋扈傳以及狠辣的手段都是入木三分。

    司馬御卻依舊一副聞所未聞,什麼也不在乎的模樣,回來儘管蘇拂還不願意與他說一句話,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她在自己住在前院。

    二人一時之間彷彿回到了蘇拂剛剛穿越而來時,他霸道獨斷專行,不容她反抗半分。但若是真的如從前,她又怎會這般自由?

    這日,蘇拂一收到張庭筠小廝送來的字條,便叫上了百里梨落一同去了寶芝林。讓他們二人意外的是,二叔、四爺爺竟然都在,還有一個被捆著,蒙了眼睛的陌生女子。

    這陣勢道真是有點正事呢!蘇拂不解的看向張庭筠,「表哥?」

    「妖月雖然沒能從那侍衛手中奪回香囊,但是與那侍衛糾纏了那麼久,身上卻沾上了那香囊的味道。我也是偶然碰到了這個女子,發現她身上的香味竟然與那香囊的味道不謀而合。」張庭筠解釋著,目光掃向了跟著蘇拂一同進來的百里梨落。

    那女子雖然是蒙著眼睛,但是她一眼便認出了那人不是自己的姐姐,還能是誰?就算她於他一同背叛了自己,但她終歸是從她來到這個世界,最疼自己護著自己的人!「也許是誤會,能不能將她放了?」

    「誤會?那個香囊就是根據藥靈谷靈女的體制特別研製的,如果這個是誤會未免太巧了一些吧?!」二叔毫不客氣冷聲道。

    被蒙住眼睛的女子彷彿聽出來了百里梨落的聲音,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安,「妹妹?」

    蘇拂目光卻是一冷,走到了那女子身邊,「你為何要害我腹中孩兒?」

    那女子遲疑了一下,隨即道:「你是誰?」

    百里梨落之前還能自欺欺人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如今看著梨惜這樣的神情,心裡便是一涼。事到如今她怎會猜不到,害得蘇拂脈象發生變化的香囊是為她的準備,那邊是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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