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高手 文 / 神我很乖
天明,劉奇走出房間,看到唐生在走廊的躺椅上睡覺,頓時感覺很過意不去。
「你回去睡吧!這裡有我就行。」劉奇推醒唐生,唐生他們忙著這個案子,從劉珊珊出事開始,就沒有睡過好覺。
「她沒事了?」唐生醒了先關心的問道。
看到劉奇點頭,唐生晃了晃脖子,說道:「我還能挺住,過一會就有人來接我的班了!」
「抓的人都找了嗎?」劉奇想起還有個奧斯曼,不禁問道。
「有兩個搶救後,還沒有醒過來,另一個在審訊,不過他的嘴很硬,現在也沒有說。」
劉奇有心過去自己審問下,可現在又走不開,拍了拍唐生的肩膀,表示下感謝,就走了回去。
房間內,劉珊珊已經甦醒,看到房間內沒有劉奇,有些驚慌的四處查看,生怕只是夢一場。
看到劉奇進屋,她甜甜的沖劉奇笑著,可臉部的動作牽動了頭上的傷口,讓她笑的很難看。
「疼了吧?」劉奇快走幾步,來到床前。
劉珊珊搖搖頭,只要劉奇在她身邊,就感覺不到疼痛,不知道這到底是愛情的力量,還是劉奇就是個止疼片。
在陽光之下,劉珊珊才看清楚劉奇身上無數新的傷口,淚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摸著上面的紗布。
「疼嗎?」
「不疼。」劉奇笑著。從表面上來看,確實看不出他有任何疼的跡象。
就在劉珊珊心疼的撫摸著他的傷口是,唐生推開門闖了進來。
劉奇猛的掏出槍,對準了他,見是他才垂下槍口問道:「怎麼了?」
「在醫院裡的兩名綁匪全死了!」唐生急促的說道。
「死了?我當時下手有分寸,沒打算立刻弄死他們啊!他們怎麼死的?」劉奇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就算是憤怒加上受傷控制不住力道,也不會兩個人都死了!
「不是你的事,他們已經搶救過來,是被人殺死的。」唐生說道。
「什麼?被殺了?難道沒有派人保護?」劉奇不解的問道。
唐生聲音低沉的說道:「有一個兄弟負責保護兩人,還有兩名警察配合,可是他們都犧牲了!」
都犧牲了?那是三名持槍的國安和警察呀!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害了!連聲警告都發不出來,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你馬上將霍惟和陳佳都推過來,然後再叫幾人過來支援,我去看看另外一名綁匪。」
「好。」唐生急沖沖的離去,將人將兩女推過來。
蔡寶田聽到醫院內的人都犧牲了!綁匪也死了!頓時就怒了!立刻帶著大量的人馬趕了過去。
十幾名國安精英和大量負責調查案件的刑警趕了過去,將出事的病房仔仔細細的搜查。
霍惟的精神經過一夜的休息,好了一些,雖然還會經常害怕,但她沒用心理輔導就自己漸漸的康復。
陳佳的情況不算很好,手是徹底殘廢,再也接不回去,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仰望著棚頂。
她的情況可以理解,本來是個演員,現在斷了一個只手,以後還演什麼戲。之前的努力全都白做了!傷心絕望自然是難免的。
魏源帶著三個人像是佛一樣的坐在房間內,門外還沒有兩名國安站崗,只要奧斯曼一天沒有抓住,劉珊珊一天沒有離開,蔡寶田就打算用這個人數保護下去。
她們要是再出事,當地的國安就可以集體投河,太他媽的丟人了!
劉奇見安全上沒有問題,馬上要去國安審訊倖存下來的小六。
這次勝哥和小七被刺殺,相信一定是奧斯曼所為,因為他擔心勝哥會說出一些秘密,暴露出自己。
劉奇對這個素未謀面,並且昨天第一次聽說的人物,心中很是的警惕。
他來到樓下的病房,看到門前全是警察和國安,數名刑警正採集著牆上的血液,那是兩名警察被殺後留下的。
走進病房,發現蔡寶田看著同事的遺體,面如寒冰,牙咬得嘎吱吱直響!
警察和國安的屍體被兇手扔在地上,兩名綁匪則是躺在病床上被殺,血液已經透過枕頭被被子淌到地上,綁匪加上自己人,五人全都是頭部中彈,一槍斃命,說明這人的槍法奇準,並且開槍速度極快。
「這個樓內沒有監控?」劉奇問道。
蔡寶田沉重的點點頭,走廊內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這讓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
劉奇想了一下剛才走廊的血液,又看了眼床上綁匪死亡時的指示,腦中推理著殺手的行動。
根據劉奇腦中還原現場的情況,當時應該是這樣的,殺手在黎明前,人最困頓的時候出現,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悄無聲息的經過護士站,沒有吵醒昏睡中的護士,他在接近病房的時候,才逐漸的加重腳步聲,提醒警察他來了。
這個提醒是帶著強烈迷惑性質的,警察雖然也很睏倦,但如果來的是個走路悄無聲息的醫生,他們一定會因為這不合常理的情況而提高警覺,而殺手加重的腳步聲,像是個正常的醫生,反而不會讓警察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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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當時逕自從警察的面前走過,警察也因為他不是進入防守的病房而鬆了口氣,正是這時,他猛的轉身,掏出白大褂下的手槍,對著兩名警察和在座位上的國安就扣動扳機。
無聲手槍悄無聲息的收了三人的性命,他又推開病房門,對著床上的兩名綁匪開火。
這還不算完,殺手非常氣定神閒的將警察和國安的屍體拖進病房,然後又從病房內那處拖布,將走廊裡三人的血跡擦拭乾淨,做完這一切後,從容離去。
劉奇將自己推理的告訴蔡寶田,他也認同劉奇的分析,認為實際情況也應該是如此。
「頭,剛才有醫生說自己的白大褂丟失,是樓下心腦血管科的。」一名國安過來匯報。
「馬上去採集指紋。」蔡寶田命令道。
國安領命,帶著幾個人下去採集指紋。
「我們去審問那唯一剩下的綁匪,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劉奇說道。
「好,我和你回去。」蔡寶田發現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也絕對回去參與審訊。
小六嘴真硬,胳膊被掰斷,滿口的牙都被打飛,在不讓睡覺的折磨下,他依舊是什麼都不招。
當然,也只能說國安的手段太過於溫和,普通的拳腳炮已經不能令綁匪招供。
這絕不是說支持國安和警察刑訊逼供,如果他們也用暗影的逼供方式,那麼冤假錯案就得更多了!畢竟普通人沒幾個能挺得過的。
不提這些沒用的,劉奇和蔡寶田趕到國安局,就匆匆的走了進去。
「這裡。」蔡寶田一直走廊盡頭的房間。
劉奇跟他走了過去,只聽裡面有人厲喝道:「你說不說?國家的政策你應該知道,不用我重複。」
推開門,只見一盞檯燈正照的他的眼睛,國安已經一宿沒有讓小六睡覺,一直在審訊他。可小六現在還沒有絲毫招供的意思。
「我來吧!」劉奇站到小六的面前,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蔡寶田站在劉奇的身邊,對著審問的國安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小六瞇著眼睛,要看看面前站的是誰。
當他看到是劉奇時,頓時掙扎起來,要不是他用小七當誘餌,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抓。
劉奇看著他冷笑一下,也不問話,抬腳就踹。
一腳正中胸口,連著凳子一起被踹出3米多遠,倒在地上小六就沒有精神頭瞪眼睛了!喘氣都費勁。
劉奇慢慢的走上前,腳步聲像是錘子一樣,擊打在小六的心上。
他夠過去,將凳子扶了起來,讓小六好好的坐著。
小六被劉奇的動作弄得心慌不已,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始終感覺沒有好事。
他的預感准了!劉奇要是毫無意義的扶起他和凳子,那不是棒槌嗎!
劉奇看著小六,嘴角牽出一抹弧線,突然抬腳,猛踹向小六的老二。
啪!
碎雞蛋的聲音響起,小六嗷的一嗓子就開始嚎叫起來。疼得雙腿猛跺腳,恨不得蹦起來。
可蹦起來是不可能的,劉奇的腳還踩在他的老二上,死死的壓住它。
小六的淚像是不要錢一樣淌了出來,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都是放屁,老二都沒了!你看他流淚不流淚。
劉奇就這樣看著小六連跺腳帶嚎的好幾分鐘,也沒有開口問話,就像是看猴戲一般的看著。
「不要虐待他了,還是問話吧!」蔡寶田這次沒有出去,在一邊勸道。
「不是我不問,是他不說。」劉奇說著,腳下用力的碾著小六的那唯一剩下的一根海綿體。
啊~本來他的海綿體在一腳之下,就腫的像是擀面杖,現在又被碾壓,那感覺簡直沒有辦法來形容。
蔡寶田面露不忍,說道:「你馬上說奧斯曼在什麼地方,你就可以少受罪了!」
小六疼得臉都抽了!可依舊叫罵道:「他有能耐就弄死我,我就是不說,他以為他是誰?」
「他是劉奇,你們綁架他的女人,你想想他會怎麼對待你吧!」蔡寶田將劉奇的身份說了出來。
還別說,小六心裡對劉奇還是膽突的,畢竟劉奇和他等於是有大仇的,就是什麼也不問,直接折磨致死也是很有可能的。死他並不怕,可他也怕折磨,別看現在嘴還硬,但其實已經到達了他忍耐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