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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章 新的希望 文 / 燧羽

    天縱奇才胡布衣因突失靈脈而被無孔不入的魔門使者鱗丘散人趁虛而入。胡布衣為了恢復靈脈而受到鱗丘散人的蠱惑,潛心修研機巧奇術;幾十年後終成獨樹一幟的大製造師,被十方國國王賜為三品神鷹劍師。

    這漫長的歲月裡,胡布衣無時無刻不夢想著恢復自己視若生命的靈脈。為了這個目標,他必須要首先成為雲宗國的帝王。雖然胡布衣根本不願意和自己的親兄弟爭奪王位,但是這是鱗丘散人幫他恢復靈脈的先決條件。

    時到今日他已是騎虎難下,只有不停的走下去。嘔心瀝血的製造各種奇妙絕倫的戰車,成為暫時擺脫無盡苦惱的唯一途徑。如今胡布衣引起為傲的鷹翼戰車被一把飛刀擊落,他所有的驕傲全部破碎了——脆弱的內心瞬間崩潰。

    胡布衣抬起頭木然說道:「你用靈力滅了我吧——連魂魄都不要留下。」

    燕朗內心深深的太息一聲,搖搖頭說道:「胡布衣,這不該是你應有的歸宿——冉飛凌老先生至死都不相信你是內心陰暗的小人。還有你的故交駱花老人家,為了尋找你的下落生死不知。還有你的國人、你一手創建的天機院——難道你就不應該為他們做點什麼嗎?」

    胡布衣聽到冉飛凌的名字,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這個毫無城府的血魂族人,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

    胡布衣極度哀傷的問燕朗,冉飛凌是怎麼死的?當他聽完燕朗的講述後,已經是老淚縱橫——原來端木淵書房中的機關和假人都是胡布衣親自指揮打造,沒想到卻害死了自己唯一的知己。

    燕朗等他稍微平靜下來,開口說道:「你也不必過分悲傷——冉老先生雖然肉身被毀,他的血魂卻回歸血刃刀中得以和祖先血魂同在。」

    胡布衣抬頭驚奇的問道:「血魂被祖先接納是冉老弟生前最大的願望——你那把刀真的是血魂族傳說的黃金血刃刀?你究竟是什麼人?」

    燕朗莊重的說道:「我是血魂王,這把刀正是血魂先祖賜予的黃金血刃刀。此地不可久留,我們還是換個安全的地方說話——你可願意幫我把這兩輛戰車藏起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兩輛戰車都被藏在擎天峰附近一處隱秘的山溝裡。那普天之下僅此一輛的鷹翼戰車被打造的異常堅固,經受如此劇烈的撞擊竟然基本沒有受到損壞;仍然可以飛行。燕朗不禁為胡布衣超群的才智所折服,暗想什麼時候一定要讓他教自己試飛一下。

    藏好戰車之後,胡布衣從兩輛戰車中分別取下一塊暗紅色的石頭。這石頭裡面似有火焰在湧動。胡布衣解釋說,這是首陽山地脈中埋藏的天火石,是十方國所有戰車的動力之源;相當於戰車的靈脈。天火石和拒陽石是十方國製造術最重要的兩大物質。

    事情安排妥當後,燕朗造出血魂紅雲載著二人瞬移到暗劍門。

    皇普南等人正在憂心忡忡時,見到靈王安然歸來都是欣喜若狂。當瑤光和玉嬰得知他身後的老人就是胡布衣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端木將軍府一戰有驚無險、大獲全勝——不但所有人毫髮未損,還帶回了神秘莫測的胡布衣。

    暗劍門畢竟是在萬機城中,為防止夜長夢多——燕朗等人趁夜黑回到叔黎國。臨行前燕朗要求皇普南密切關注十方國的動態,如有任何異常立即飛鷹傳書來報。

    叔黎王宮御書房,燕朗首先把情況簡要的告知叔黎王,並要建議將利王和福王留在宮中,暫由鐵鷹麾下的靈師看管。

    叔黎王拱手說道:「叔黎國安危全賴靈王操勞。愚兄還有一事相求:犬子東方玉整日纏著我要跟著靈王學些本領;愚兄實在是不勝其煩,靈王方便時可否讓他跟隨幾日?」

    燕朗笑著說:「小王子絕頂聰明,他日必成大器。從明日開始,只要是不離開叔黎國、並且沒有危險的時候,小王子隨時可以跟我在一起。」

    燕朗回到暫住地乾靈宮,胡布衣已經得知他的身份。他起身離坐,對燕朗深鞠一躬,恭敬的說道:「靈王神威,將老夫從行屍走肉中喚醒。老夫願用破朽殘軀為自己的罪孽贖罪,讓冉老弟的血魂能得到一絲慰籍。」

    話音剛落,燕朗腰間的血魂刀中飄出一個淡紅色的人影。那高大的身軀,寬厚的神情——正是冉飛凌的血魂。他對胡布衣微微點頭,又向燕朗鞠躬致意。

    燕朗激動的說道:「冉老先生,胡前輩迷途知返此乃九州幸事——你我雖然人魂有別,卻可以並肩作戰、剷除邪惡。」

    胡布衣也大聲說道:「冉老弟請放心——老夫在你血魂前立誓:在有生之年追隨靈王,死而後已。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冉飛凌的血魂露出欣慰的笑意,然後化成一縷紅煙回歸黃金血刃刀中。

    燕朗上前一步握住胡布衣的手,鄭重的說道:「我紅石國正值用人之際——有前輩鼎力相助,定會如虎添翼。如果國師能見到此情此景,不知該怎樣的高興。」

    眾人聞聽此言,都黯然低下頭來。

    鐵鷹拱手說道:「靈王,剛才我等又細細問過利王和福王——當時在福王府中發生的細節。據他們回憶:在他們被搬移走之前,駱祖師和青袍人有過短暫的交鋒;然後丹房和駱祖師同時不見了,最後他們才被青袍人用搬移術挪走。」

    燕朗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國師和丹房都是被鱗丘散人搬移走的,他要丹房何用?胡老前輩,不知你對福王府是否熟悉?可否知道丹房有何特別之處?」

    胡布衣說道:「老夫曾經去過那裡幾次,同端木淵會面。並沒有參與府邸的建造,也沒聽說過那裡的丹房有什麼特別。不過十方國建造重要的屋舍都

    喜歡暗藏拒陽石以備不患,我想那丹房也不例外。所以老夫有個想法:丹房是駱先生搬移走的——他正是利用丹房的保護在鱗丘賊人的手下逃脫的。」

    鐵鷹不解的問道:「胡前輩——丹房裡既然藏著拒陽石,駱祖師又如何用靈力移動它?」

    胡布衣解釋道:「如果拒陽石的數量很少,不足以行成強大的斥力——就可以用靈力移動。」

    燕朗眼中閃出一絲驚喜,他興奮的說:「胡前輩言之有理——國師有萬年修為,應敵經驗更是無比豐富。他一定是利用丹房做盾牌,化解了鱗丘散人的靈力攻擊;然後趁機瞬移到別處。也許在那裡遭遇到別的情況,才一直沒有及時趕回來。」

    瑤光也滿懷希望的說道:「也許國師受傷了一直待在丹房裡,所以我們始終無法探查出他的蹤跡。或許這時候他老人家已經離開了丹房,我馬上再用天目試一試。」

    說罷瑤光盤膝端坐,閉目凝思。

    眾人不由的放緩呼吸,目光全部聚焦到瑤光的臉上。時間一下在變得無比緩慢。在眾人的不安中,瑤光終於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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