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2 與魔結盟 文 / 燧羽

    原來這鮫島本是鮫人的領地。鮫人是鱗蟲中的靈獸，生的樣子是人首人身魚尾。鮫人善織入水不濕的鮫綃紗，其淚水可化珍珠。

    諸神滅魔時，鮫人因為與魔多有親近唯恐受到牽連；因此逃離鮫島躲入北冥龍淵之下。臨走前，鮫人在鮫島四周的海底佈置了許多萬年老蜃；令它們吐出霧障遮蔽了鮫島。所以鮫島尋常都隱形在海面，只有到了跟前才能發現。

    燕朗一行隨紅魔族登上了鮫島。島上的道路是由白色貝殼鋪就，建築則是由純白的珊瑚、硨磲、玳瑁和的珍珠築成；美輪美奐，讓四人讚歎不絕。

    一個時辰過後，一陣紅煙出現在鮫王殿前；轉眼間變成一位紅衣老者。這老者的一部長鬚幾乎觸到了腳面，一雙紅寶石樣的雙眼灼灼有光。他正是東方地府的紅魔帝。

    東方魔帝早知燕朗屠滅南方地府上萬紅魔一事，回來之前又得知自己的洞府又因此人而損毀；心中是七分懼怕三分狐疑。當他見到燕朗和南方魔帝相安無事的樣子，才稍稍放下心來。

    燕朗心知東方魔帝心存顧慮，於是把來意又重新說了一遍；特別強調了結交盟友的目的。東方魔帝果然心情平和了許多，他把昔日東方地府被迫遷移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朗。

    諸神滅魔之後，紅魔族在魔祖的授意下分居四方。東方魔帝這一支來到鱗丘山中，在地底建立了東方地府。人族出現之後，東方地府的紅魔借用火神的名義傳授他們造窯燒造陶瓷的技藝。後來這一支人族發展為神火部落，並以火神的形象——火蛇為圖騰。隨著神火部落燒造技術的提高，東方地府的紅魔用兩塊天火石精為核心能量，建造了兩座神火窯；用來燒造更高級的器物。

    一萬年前，神火部落忽然來了十名青袍人。他們自稱是魔門，當眾殺死了部落的首領和五位長老，只留下一位長老帶領著整個部落成為了他們的奴隸。青袍人不但要神火部落為他們燒造大量的珍貴器物，而且還命他們燒造一種黑色的瓷板。為此他們先後殺死了上萬人族，最後也沒有燒造出黑瓷板。

    東方地府的紅魔族一開始並不想干涉人族間的爭鬥。不料當魔門的人得知神火部落的燒造技術源於東方地府時，他們來到地府逼迫紅魔為他們燒造黑瓷板。當時東面紅魔帝和紅魔王都不在地府，年輕氣盛的紅魔君率魔眾與十名青袍人作戰。結果傷亡慘重，八千紅魔只有不到一千紅魔借助寶物才得以逃脫。

    東方紅魔帝說話期間，魔君始終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那一臉的絡腮鬍如火焰般的燃燒起來，顯然是對昔日的奇恥大辱仍然記憶猶新。

    燕朗說道：「事實證明：面對魔門惡人逃避不是辦法。為今之計，只有你我攜手對抗共同的敵人。即使不能滅除魔門，也要讓他元氣大傷，不敢再胡作非為。」

    東方紅魔帝面有難色的說：「我紅魔一族雖為魔族，但卻歷來厭惡爭鬥。雖然紅魔族之中也有不良之輩，但整個紅魔族和與世無爭的人族部落一樣只求平安度日。再說，那魔門僅用了十人就幾乎滅了我東方地府——勢力懸殊太大。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們也不會如喪家之犬躲在仙人塚下。」

    燕朗心中東方地府紅魔受到魔門的致命打擊之後，已經變得如同驚弓之鳥；所以必須讓他們樹立起足夠的信心和勇氣。於是，燕朗說道：「魔門雖然十分厲害，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戰勝。本王曾經與魔門中的一位鱗丘散人交手數次，每次他都是大敗而逃。最後一次還迫使他自爆肉身，才僥倖逃脫。」

    東方紅魔帝祖孫三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都是一臉的懷疑。

    燕朗胸有成竹，接著說道：「一萬年前，鱗丘散人應該是一位少年。玉嬰你把一萬年所見鱗丘散人樣子畫出，讓魔君看看這人可在攻打地府的十人之列？」

    玉嬰應了一聲，凌空畫出鱗丘散人少年時的樣子來。

    東方紅魔君一看，脫口驚呼道：「當年十個青袍人中唯一的少年就是他——此人魔脈強大，又精通魔道和靈術。他年紀雖小，性情卻最為惡毒；出手都是魂飛魄散的殺招！」

    胡布衣不失時機的說道：「按說這鱗丘散人又經過了萬年的修煉，手段應該更加高明。可是他屢次成為靈王的手下敗將。要不是他逃跑的本領更強一些，早就成了我們的階下囚。」

    這時，南方紅魔帝開口說道：「賢侄孫所說的魔門青袍人我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我親身經歷了靈王用青魔道的七煞天罡瞬間毀滅我南方地府——我敢說這世界上不會再有像靈王這麼可怕的少年了！」

    燕朗正色說道：「當日之事，事出有因。若不是你平日縱容南方魔君為害紅石鎮民，也不會引發後面一連串的事件。不過說到底，你我都是受害者——等我找到魔祖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南方紅魔帝點點頭，不再言語。東方紅魔帝祖孫三人則在一旁用魔音商議著什麼。片刻之後，東方紅魔帝對燕朗拱手說道：「靈王是一代人皇之相，又有青聖魔靈和紅魔靈在身——前途不可限量！我東方地府願意和靈王結為同盟——共同進退，對抗魔門。他日靈王一統九州，紅魔族願與人族和睦相處、互不侵擾。」

    燕朗抱拳說道：「你我就在這鮫島上歃血為盟，並立下石碑為證——天地可鑒。我們即刻要前往魔門盤踞的神火部落，還望東方魔帝告知那裡的詳情。」

    胡布衣立刻將人皮地圖鋪在珍珠案上。東方魔帝指著地圖說：「魔門奴役了神火部落之後，就用時空結界將這裡整片區域封閉。魔門造的時空結界異常強大，連我們紅魔族都自愧不如。當年魔君帶著殘部逃出地府，卻無法離開這時空結界；最後還是靠著天木珠土遁而逃。」

    燕朗指著地圖上的紅線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魔門侵入神火部落之後，曾經有一部分

    神火族人跳到了擎天峰。而且就在幾百年前，還有一個人就是沿著這條路線逃出來的——他們又是怎麼通過時空結界的？」

    東方魔帝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