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一十七章 野獸已死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明朗沒有想到甄陽和賽琳娜原來是這麼久的朋友了.她不得不佩服賽琳娜的執著.相信這麼多年.她應該跟甄陽表白過很多次.但是甄陽都沒有選擇跟她在一起.而她.還是那樣癡癡地等著.癡癡地守候.
傻女人一個.以賽琳娜的家世和容貌.相信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她一個都看不上眼.唯獨對甄陽癡了心.這份執著和狂熱.其實哪裡是自己可以比的.
明朗第一次覺得.上天其實很眷顧她的.至少.在四年前那樣絕望的境地.還給了她這樣一份真摯的愛情.是她自己最後沒有好好珍惜.其實今天就算甄陽被人搶走了.也是她活該的.
這頓飯.在這裡畫上休止符.
甄陽沉思良久.抬頭問大為.「如果我帶走她.你會不會怪我.」
大為猛地抬頭.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對.在得知崔宥熙是野獸的恩人之前.他一千一萬個贊成甄陽帶她走.畢竟這個女人十分危險.讓她出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但是.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野獸是他們的兄弟.她又曾經救過野獸一命.他雖然未能親臨那種危險境地.可也能想像如果崔宥熙當初不救走野獸.野獸會受盡各種折磨死去.死不是可怕.可怕的是死前遭受的痛苦折磨.
可.總不能因為她救過野獸.就讓她走吧.那以後死了的人.該找誰算賬去.
大為一時也沒能給出意見.沉思了一會.只得道:「這事兒.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甄陽眉頭緊蹙.回頭瞧了崔宥熙一眼.崔宥熙冷冷地道:「看來.所謂兄弟情都是假的.想抓我立功就趕緊去.」
甄陽不搭理她.回頭對明朗道:「要不.你先回去.我今晚在這裡看著她.不管如何.明天我一定會做出決定.」
明朗點點頭.「好.」明朗知道他現在需要冷靜.雖然很不願意離開這裡.可還是給他留一些空間.
她對大為道:「我送你回去吧.」
大為也不想留在這裡了.點點頭.對甄陽道:「那你看著她.盡量不要動手了.否則傷**開又麻煩我.」
甄陽微微頜首.伸手抱住明朗.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道:「替我親吻雙胞胎.」
「嗯.」明朗知道他的意思.他希望她回家.
大為是搭計程車來的.這會兒也要明朗送他回家.坐在車子上.眼角餘光看到明朗臉色陰沉.他不知道明朗心裡想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兩句.「甄陽很愛你.無論他做什麼.希望你支持他.」
「你怎麼知道他很愛我.」明朗入倒檔.把車子退出去.順口問道.
「曾經為了你.他來找我做絕育手術.」大為緩緩地把往事說出來.
這件事情.明朗是知道的.當初子竣告訴過她.只是時隔幾年後再從大為口中聽到.又是另一番的震撼.他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她坐享其成.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
「有野獸的照片嗎.」她沉默了一會.問道.
大為掏出錢包.錢包裡有一張照片.是他們五人的合照.他遞給明朗.道:「最右側的是野獸.」
明朗道:「介意我拍下嗎.我想叫人幫忙查一下他的下落.」
「可以.」大為略歎息了一聲.「但是.這些年甄陽一直沒有放棄追查.都沒有他的消息.相信希望不大了.」
明朗停好車.用手機拍了照片.道:「儘管盡盡人事吧.找得到找不到.且看他的造化了.」
送了大為回家.明朗給安德烈打了電話.安德烈道:「出來見見.我正好有事找你.」
兩人約在一家小酒吧.明朗等了十分鐘.安德烈就來了.
安德烈丟出一疊照片.「你讓我跟的人.他私下跟那希爾夫人聯繫.看來幕後操縱的人.就是她.」
「他和希爾夫人聯繫.只能說他和希爾夫人是相識.不能因此判定他跟希爾夫人勾結.」明朗瞧了瞧那些照片.都是普通的會面照片.
「你聽聽錄音.」安德烈把耳機塞在她手上.
明朗聽了一下.然後放下.道:「行.我知道了.」
安德烈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明朗笑笑.嘴角有一絲冷凝.「她既然想要大賺一筆.那我就讓她傾家蕩產.」
安德烈懶洋洋地笑了一下.「她大概把所有的家產都投了進去.現在只等著君唐跟海岸合作的消息一傳出去.她的身家就翻幾倍了.她這個人自負.不願意輸給甄師奶.甚至想在甄師奶身上賺錢.可見此人有多麼的輸不起.」
「輸不起就不要玩.」明朗拿出手機.打開照片.對安德烈道:「你幫我查查右邊這個人的下落……」
「咦.」明朗還沒說完.安德烈就詫異地出聲了.
明朗看著他.「你認識他.」
「見過.」安德烈凝重地問道.「你認識他.」
「我曾經在巴頌手上救過他.他是甄陽的好友.」明朗見他神色凝重.心裡頓有不好的預感.
安德烈抬頭看著她.道:「他是警察.已經死了.」
明朗的心一沉.安德烈知道他死了.那麼.這人的死和自己多少會有些關係.
安德烈道:「是琳達殺了他.」
琳達.是唐軍山的情婦.但是.對外以義女稱呼.琳達可以說為唐軍山打下了半壁江山.沒有琳達.唐軍山不會成功得這麼快.
「為什麼.」明朗靜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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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警察去查唐先生.被唐先生發現了.讓琳達處理了他.」
明朗雙手捂臉.**了一聲.琳達殺人的手法.很瘋狂.比巴頌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明朗下意識地伸手摸口袋的煙.才發現煙留在了公寓裡.
安德烈道:「很多人知道.如果往唐先生身上追查.一定可以查出.」
明朗苦笑.「屍體無存嗎.」
「你知道琳達的手段.豈會有屍體.剁了餵狗.不過聽說頭顱被丟在金山角的一座荒山.估計也被野狼吃了.」
明朗問道:「琳達現在在哪裡.」
「美國.但是.聽說過陣子要過來中國.與梁博維一起搞影視公司.」
「她也入股.」明朗蹙眉.「她有什麼居心.」
安德烈冷笑一聲.「還有什麼居心.自然是為了子竣少爺.」
「她還沒放棄.」明朗伸手扶額.「她現在已經自由了.該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她執念很重.」
「有些事情.執著不來.」明朗伸手喚來侍應生.叫了兩杯酒.對安德烈道:「陪我喝酒.」
安德烈瞪大眼睛.「不行.今晚要去給曼曼家修空調.」
「修什麼空調.叫個修理工去.」
「哪裡行.我這好不容易才弄壞她們家空調.讓她主動找我.我怎麼能把這個機會拱手讓人.」
「你明天去把她窗子砸爛.然後她讓你修窗子.起碼也得修兩天.這樣你機會不是更多嗎.」明朗道.
安德烈想了一下.頓時露出一個笑容.道:「還是老大腦袋瓜子好使.好.就這麼說定了.」
說罷.他問明朗.「老大.你啥事不痛快.」
明朗白了他一眼.「哪只眼睛看見我不痛快.」
「那你為什麼喝酒.」
「有錢.任性.」
安德烈被口水嗆了一下.怪異地看著她.「什麼話.」
酒送了上來.安德烈瞧了一眼.「伏特加.你真受刺激了.」
「受什麼刺激.不要說話.陪我喝酒.年底加你的獎金.」
「干.」安德烈十分爽快.
最後.是安德烈被扶了出去.明朗踢了他一腳.「死豬一般的沉.」把他丟在車上.安德烈手機響了.她順手接聽.「喂.」
那頭遲疑了一下.問道:「請問.安德烈在嗎.」
明朗瞧了安德烈一眼.道:「在.但是他睡著了,你有要緊事嗎.」
「哦……」那頭的聲音傳來一絲失落.「沒事了.」電話掛掉.
明朗瞧瞧來電顯示.寫著慢羊羊.她聳聳肩.也不知道是誰.打電話來也不說什麼事.
「誰找我.」安德烈嘟噥了一句.把腦袋轉向明朗.
「羊羊.」明朗繫著安全帶道.
「哦.不認識.」安德烈又呼呼呼地睡了.
明朗把安德烈直接送回了自己家裡.甄師奶明天手術.她也要一早去醫院.所以.喝了幾杯之後.應該可以睡著的.
但是她高估了酒精的魅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子裡淨想著安德烈說的話.野獸死了.死在琳達手中.就算和自己無關.但是她也是唐軍山的義女.唐軍山的罪孽.她也要承擔部分.如果甄陽知道野獸是因為追查唐軍山而死的.他大概也無法面對自己.
毒黃蜂這個身份.已經讓她和甄陽之間劃下一道鴻溝.如果再加上野獸的死.她相信.甄陽和她.再回不了從前.
「媽咪.」小貝從門外摸了進來.再摸上床.壓住了她.
「什麼事.」明朗收斂心神.抱著那柔軟的小身體.「怎麼還不睡覺.」
「我睡不著.明天奶奶是不是要被宰了.」小貝憂愁地問道.
明朗失笑.「誰說的.奶奶明天做手術而已.」
「哥哥說的.說明天醫生叔叔會在把奶奶的肚子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