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七十七章 想看月色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相比起艾琳的憤怒。楊古雪更多的是害怕。當子竣終於鬆開她。她猛地跳起來。反手就給了子竣一記耳光。「你太過分了。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她是想在艾琳面前撇清她跟子竣的關係。但是。這一記耳光。徹底打痛了艾琳的心。
子竣眼光沉痛地看著她。口氣極度冷冽。「你就這麼愛他。」
楊古雪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終於知道。想單憑她一個人。要扳倒明朗。是絕無可能。因為她身邊太多對她死忠的人了。
而唐子竣一出招。就足以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知道跟子竣說什麼都沒用。急忙衝到艾琳面前。分辨道:「艾琳。你別誤會。他是故意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壓根就不喜歡我。只是想要挑撥我和你的關係。」
艾琳的狂怒在那一瞬間收斂了起來。面容出奇的平靜。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子竣。然後。慢慢地收回。落在楊古雪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莞爾一笑。「我知道。」
她越過楊古雪。走到子竣面前。伸手撫摸他的臉。輕聲問道:「疼嗎。」
子竣厭惡地推開她。「你夠了。你是我的誰。我做什麼都要你管。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阿雪不利。我就是拼了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罷。毅然起身。疾步上前拉著楊古雪的手。「走。我們離開這裡。」
楊古雪甩開他的手。臉色慘白。「我不跟你走。你放開我。你壓根就沒有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她會殺了你的。」子竣蹙起眉頭。口氣有些驚痛。
楊古雪回頭看著艾琳。艾琳一雙眸子深不見底。仿若懸崖下的兩口深潭。美麗精緻的臉上。也瞧不出任何的神色。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們。
楊古雪知道子竣的話是真的。艾琳是真的會殺了她。但是。她怎麼甘心。這麼辛苦才得到艾琳的信任。為她復仇。她怎能輕易放過明朗。她只盼著艾琳還有一絲理智。能夠分辨得清楚唐子竣的險惡用心。
但是。隨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她的心也一寸一寸地沉下去。因為。在她與艾琳對峙的時候。分明看到艾琳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
終於。在唐子竣再一次拉著她的手時。她絕然轉身要跟他離去。她知道。保命是最要緊的。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艾琳的眼光像毒箭一樣把她的後背都射穿了。她全身冰冷。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子竣拉著她下了樓。一直拉著她走向車庫。
終於。在子竣拉開車門的時候。她忽然像瘋了似的扑打子竣。憤怒地道:「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甘心。」
子竣推她上車。第一時間更新自己坐在駕駛座上。冷冷地道:「你這一次回來。不就是要置明朗於死地嗎。怎麼。只許你害她卻不許她反撲嗎。」
「你用這樣的手段。還配成為一個男子漢嗎。你有種的就殺了我。」楊古雪怒目而視。她的心已經徹底絕望了。她是有多不自量力啊。竟然想借用艾琳的力量扳倒明朗。回來這麼久。設下這麼多的陷阱。連人家的皮毛都沒傷著。而人家一出手。自己就要面臨生死大關。
子竣冷漠地笑了笑。「我為什麼要殺你。自然有人會來殺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楊古雪只覺得恐懼從腳板底一直往腦子裡竄。當子竣發動車子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再回不了頭了。
「我不想怎麼樣。」子竣知道不帶走她。她必死無疑。但是。現在她還不能死。因為。甄陽今晚找上門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否則。不會貿貿然而來。他一直都知道甄陽利用楊古雪接近艾琳。但是。他也知道對付艾琳不能激進。今晚這麼主動摸上門。一定是有什麼事的。所以。他要先帶走楊古雪。確定甄陽那邊沒有任何的情況。再把她驅趕出去。
子竣沒有想到。他的心思縝密。最後卻幫了甄陽一個很大的忙。
子竣給甄陽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問他有什麼安排沒有。
甄陽開始是想讓他把楊古雪送回去。楊古雪三番四次地想要害明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抓雙胞胎。抓明朗的乾爹乾媽。還有設計讓張子菁自殺。憑這些。她死不足惜。
但是他轉念一想。馬上讓子竣找個地方把楊古雪藏起來。並且。他跟子竣說了一下上頭在調查毒黃蜂一事。讓他先確保楊古雪的安全。
子竣直接把楊古雪帶到胡喜喜處。問道:「幫幫我看好她嗎。」
胡喜喜厭惡地瞧了楊古雪一眼。道:「這種女人。殺了她就好。」
子竣淡淡一笑。「不急。我已經逼得她走投無路了。她沒有退路。除非她選擇死。否則。只能為我所用。」
「你不怕她再耍什麼毒計。」胡喜喜問道。
「沒有了艾琳。第一時間更新她還能興什麼風浪。」子竣想起甄陽說的話。心中擔憂萬分。道:「她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些事情。」
「甄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段時間。你看好你姐。」胡喜喜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我知道了。」子竣點點頭。回頭瞧了瑟縮在一角的楊古雪一眼。「把她交給你了。」
他大步轉身離去。
一直暗中洩露姐姐身份的人。他一定要調查出來。
知道姐姐身份的人不多。而其中好些人是不可能
出賣她的。因為。她的身份和某些人慼慼相關。沒有人願意她落入中方手上。
而這個人沒有直言明朗就是毒黃蜂。只是拋了一些蛛絲馬跡出去。但是就這樣已經夠嗆了。
他聯繫了安德烈。讓他命人著手調查這件事情。但是。一定要保密。
甄陽離開艾琳家之後。約了大為出去。
他本只是約大為的。但是賽琳娜也跟著出來。大為只以為甄陽要敘敘。沒有想到甄陽找他是有要緊事。所以。甄陽也沒能跟大為說什麼。
後來離開之後。想給大為打個電話說說艾琳的事情。可轉念一想。大為也幫不了什麼。乾脆什麼都不要讓他知道算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雙胞胎已經睡著。明朗和魅兒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
冷少君從花園裡提著一個花壺進來。見甄陽回來了。便道:「阿陽。有空幫我修修那剪草機吧。壞掉了。」
「好。我馬上幫你修。」甄陽說著。放下手機就過去。
冷少君連忙攔著他道:「今天晚了。明天再修。」
「不。我明天要回特訓營。一個星期才回來。現在先修了吧。」甄陽道。
冷少君微微一怔。「你還回特訓營。不是都交接了嗎。」
甄陽瞧了明朗一眼。明朗正與魅兒說話。他鬆了口氣。拉著冷少君出了花園。道:「我跟明朗說還沒交接。您不要漏了口風。第一時間更新」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騙他。你不是回特訓營。你去哪裡。」冷少君驚愕地問道。
「有些事情要處理。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可以回來了。」甄陽笑著安慰。「不是什麼大事。是我以前跟蹤的案子。現在有眉目了。所以回去處理完畢。」
「既然都交接了。為什麼還要你跟。」冷少君熟悉特部的流程。他既然已經離開。肯定不會讓他再接手。
甄陽眉目裡有淡淡的落寞。卻強打精神道:「作為軍人。我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冷少君想想也是啊。或許。特部跟其他部門組織不一樣。而且。特部的事情涉及太多機密的事情。上頭不隨意交給其他人跟進。也是合情合理的。
用了一個小時。甄陽才把剪草機修好。一抬頭。便見明朗走過來。
「弄好了。」他抬頭一笑。「進去吧。」
「我洗完澡了。你也早點洗澡休息。明天還要回特訓營呢。」明朗拉著他的手臂起來。
「好。」
甄陽在花園裡洗了手。抬頭看看月色。月色暗淡。躲在雲層裡。只有迷濛的光從雲層裡散出。他有些感慨地道:「馬上就十五了。月色應該是很漂亮了。但是現在卻被雲層遮住了。可惜。」
明朗笑笑。「只要你願意等。總能看到美麗的月色。你想看嗎。我今晚陪你等。」
「真的。」甄陽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笑道:「許久沒有靜下心來看過月色了。今晚。忽然有了興致。胡喜喜不是給了你一箱紅酒嗎。不如今晚。我們消滅了它。」
「你一向不怎麼喝酒的。」明朗抬頭看他。
「忽然來了興致嘛。」
明朗歎了口氣。眉目裡含著嫵媚的笑。「既然老爺有興致。那妾身只好捨命相陪了。」
甄陽哈哈笑了。「想不到我媳婦還挺幽默的。不過。喝幾瓶紅酒倒不需要你捨命相陪。你這條小命呢。是留著陪我過一輩子的。」
「那是當然的。」明朗依偎在他身邊。笑得十分幸福。
當然。幸福只是暫時的。當她發現喝紅酒的只是甄陽。而她只能喝蜂蜜水的時候。她覺得甄陽一點都不愛她。
「阿端說過。你不能喝酒。」甄陽臉色微紅地都。他是一碰酒精就臉紅。不過人家說越發是喝酒臉紅的人。越能喝。
明朗鬱悶地道:「偶爾喝一點有什麼打緊的。」
「不行。我警告你。你必須要聽阿端的話。尤其是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最好一言一行都遵照老宋和阿端的話去做。」甄陽忽然很嚴肅地叮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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