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5、替人還債（1） 文 / 林聲148

    出去給張志軍買了一支牙膏給了他，回到房裡，嘉偉因為心情不怎麼好，感到口乾舌燥的，喝了一口純淨水，打算打一會兒遊戲，手機響了，一看，是錢玲玲發來了一條黃色笑話：女孩哭著回家向媽媽抱怨：為什麼小強有那一根而我沒有？媽媽安慰她：等你長大以後，想有幾根就有幾根。

    嘉偉想，錢玲玲也真是的，說事事務忙，竟然還有這種興，順手也轉發了一條給她：和總統睡覺叫國睡，和乞丐睡覺叫地睡，和老婆睡覺叫所得睡，和小姨子睡覺叫增值睡，和情人睡覺叫偷睡，和小姐睡覺叫印花睡。

    剛發出去不久，錢玲玲就打來了電話，嘉偉趕緊接通手機：「玲姐，有事嗎？」

    「偉哥，我不在，你好快樂啊，」錢玲玲聲音很大，「我問你，近些天偷睡了嗎？」

    嘉偉嘿嘿笑道：「怎麼會呢，我同誰偷睡啊？」

    「沒有？你是偷得很有滋味吧？還編成短信了。」

    「短信不是我編的，是轉發的，同你一樣，開個玩笑嘛。」

    「我是開玩笑，我看你不像，你說的是真的。」

    「玲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咱們都是發信息啊。」

    「不一樣，你的是言為心聲，整天同葉佳儀她們在一塊，你能不越軌嗎！」

    嘉偉想，有人說錢玲玲詭計多端、心狠手辣，如果真是這樣，她肯定是用這種方式來防止我越軌，經常敲打我一下，提醒提醒我，算了，不跟她計較了，就說：「你要那樣說我就沒辦法了，總之，請你相信，我是不會亂來的。」

    錢玲玲哈哈大笑：「是嗎？能做得到嗎？希望你做的和說的一個樣。」

    嘉偉想，我一天到晚都盡量避免同女孩子單獨接觸，哪有二心啊，你還懷疑我，真是！說多沒用，索性不說了。他一沉默，錢玲玲就記著問：「怎麼不說話了，給我個保證呀。」

    嘉偉馬上保證：「一定，決不食言！」

    錢玲玲終於沒有再說多話了，掛了電話。嘉偉想，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人們說的那麼壞我不得而知，只是看起來有謀略，有眼光，而且有手段，管理水平也很高，控制人也有一手，可以說是集東方人的美貌智慧和西方人的灑脫張揚於一體，是魔鬼和天使的完美結合啊。

    嘉偉不想繼續將心思放在錢玲玲身上，那樣就不自在，還有點壓抑。將手機往床上一扔，打開cd，聽了幾首歌，小睡了一會，醒來還是索然寡味，不知道是因為錢玲玲還是因為佳儀或王楠輝。也懶得管那麼多，事實上也弄不清，就在枕頭邊拿了一包檳榔下了樓，一屁股坐在大過廳沙發上，看見佳儀在電腦前忙活。想同她說上幾句話，可她一直忙著，看都不看他一眼，又開不了口。想起前些天同錢玲玲的**，嘉偉突然很想笑，自己竟然答應了她做她的相好，讓她包養……笑了笑。這一絲笑容竟然被佳儀看見了，還主動搭話了：「偉哥，你一個人笑什麼呀？撿錢了嗎？」

    佳儀是個擁有精緻五官、曼妙身姿、優氣質的知性女子，天姿國色，極富才情。她這一主動，嘉偉還真有點感動，也知道自己的失態，趕緊說：「哈哈，我就一時分神，沒笑什麼。」

    「是想起了什麼甜蜜的事了吧？」

    「沒有呢，真的沒有，我這種人窮苦命，有什麼甜蜜的事啊。」

    「可現在不同了，你認識了錢總啊。」

    嘉偉本來想說幾句幽默的話，可是，怕她說道錢玲玲沒完沒了的，就忍住沒有說，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佳儀見嘉偉沒說話了，也埋頭打印報表去了，弄得嘉偉很失望，摸著後腦勺在想主意，看怎麼逗引她繼續說話。

    「哈哈，偉哥在這裡陪佳儀啊。」嗓門很大，除了王楠輝，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嘉偉一抬頭，看見王楠輝同趙玉岫、李梅從走廊那邊過來了。

    嘉偉趕緊說：「沒有呢，我在喝茶。」

    李梅說：「喝茶？沒看見你的茶呀。」

    王楠輝說：「偉哥撒謊沒水平，一下子就露陷了。就喝茶，用得著到大過廳來喝嗎！」

    嘉偉支支吾吾地說：「佳儀在忙，正等著她給我倒茶嘛。」

    趙玉岫說：「是不是看著佳儀，茶喝起來更香啊？」

    佳儀在服務台應道：「你們別亂說，偉哥在這裡喝茶是等你們呢。」

    王楠輝盯著嘉偉的眼睛問：「偉哥，是這樣嗎？」

    嘉偉坐正了身體：「你們說的都沒錯，我就喜歡美女。」

    趙玉岫說：「這句話我們信，問題是，偉哥有特定對象嘛。」

    李梅說：「要說特定對象，偉哥的特定對象是錢總啊。」

    王楠輝說：「你以為有這麼簡單啊？偉哥狡猾呢。」

    佳儀起身給嘉偉倒了一杯茶過來，嘉偉接了，吹了幾口氣，要笑不笑地拿吸溜著喝了一小口，還真有幾分感動：「再狡猾也比不上楠楠啊。」

    嘉偉這段時間練就的心理防禦能力終於派上用場了，由心中慌亂到揚眉冷笑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若有若無地掃了她們一眼，心情平靜了下來。

    佳儀回到服務台：「看看，偉哥和楠楠，真是棋逢對手啊。」

    王楠輝似乎很高興：「佳儀過獎了，誰不知道你是咱們賓館的女秀才，我說不過你。」

    嘉偉僵直了背，好不容易把表情調整為慣用的討好笑容

    ，剛一抬頭，餘光卻先一步對上了趙玉岫澄澈的眼睛，全然是關注和信賴。用了幾年、被網友戲稱為史上最賤的笑容，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無論如何也撐不下去了。嘉偉就轉頭對著窗子，玻璃上映出一張不符合他年齡的臉，也許在錢玲玲和所有美女面前笑得太多，那些諂媚都刻在了臉上，怎麼都抹不去了。

    「偉哥怎麼不說話，嗯？心裡有鬼吧？」李梅刺耳的嗓音傳來，緊迫逼人。

    王楠輝笑道：「偉哥被咱們逮了個現行，無話可說了嘛。」

    佳儀說：「是被楠楠迷住了，說不出話來了吧？」

    李梅諂媚地說：「我看也是，楠楠可別把偉哥點暈了啊。」

    王楠輝樂了：「是嗎？偉哥，感覺好嗎？」

    嘉偉看了她們一眼，偏偏不說這個話題，迅速換上了慣用的表情，對著美女們笑嘻嘻地說：「現行就現行吧，反正是大白天的，還是在大過廳，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