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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遭人暗算(1) 文 / 林聲148

    嘉偉聽蘭香說,佳儀挨了胡惠和的訓,說她不該同他單獨外去。他想,佳儀不會因為這個想不開吧,就想看看她情況到底怎樣,可是,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看見她的影子。後來趙和平告訴他,佳儀上街了,嘉偉就到街上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安慰安慰她。

    在臨近公園的那條小街上,嘉偉看見佳儀她們幾個迎面走來,在談論著什麼問題,全然沒有遭受委屈的感覺。佳儀她們沒有看見嘉偉,嘉偉當然不希望她們看見,就躲在一邊,待她們走近了看看她們在說些什麼。

    只聽得梅莉在向佳儀訴苦:「媽生病了,就知道要我寄錢,可我給她的錢,她捨不得用,全部拿去給我哥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佳儀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娘封建思想重,重男輕女,你也別生氣了,農村裡很多地方都是這樣。」

    李梅說:「就是,要想他們短時間內改變觀念,不可能啊。」

    梅莉說:「我媽開始還不肯說,後來說漏了嘴我才知道了。」

    佳儀說:「那你就當不知道好了,免得傷了和氣。」

    梅莉恨恨地說:「我就是不甘心,哥憑什麼不勞而獲!」

    佳儀笑道:「這還不簡單,就憑他是你哥,你們是兄妹,就這麼簡單。」

    李梅點點頭:「還有,你媽那個老封建還是覺得兒子是自己的,女兒反正要嫁出去的。不是我說你,你這麼大了,有了錢不會自己存一點嗎,憑什麼都交給你媽啊。」

    梅莉歎了一口氣:「我也這麼想過,可媽媽天天哭窮,要我支持,我也沒辦法呀。」

    嘉偉也知道,家庭問題誰都擺不清,便挨過去站在李梅身邊靜靜地聽著,想突然跳出來嚇他們一跳。可是,大家沒給他機會。三人說了一會兒閒話,李梅抬眼看看天,天要黑下來了,就拉著梅莉要告辭。梅莉不聽,堅持要三個人一起走。嘉偉見她們還是沒有發現他,就在後面悄悄跟著。

    回來的路上,梅莉說:「全賓館就我一個人命不好。」

    李梅說:「誰說你命不好,這麼漂亮、能幹,我還特別羨慕呢。」

    梅莉歎了一口氣:「還羨慕我,我鬱悶呢。以後我這樣的人也不知是個什麼結果,媽一點都不為我作想。」

    嘉偉想,這莉莉難怪性格那麼怪,原來出身在這麼一個家庭,就不再糾結原來那些不愉快的事,原諒了她。

    突然,李梅一把拉住梅莉說:「什麼香氣啊,像是芝麻香蕉的香味,你們說,是不是啊?」

    佳儀笑著說:「喂,梅子,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

    「不是的呢,我真的聞到美食的香味了。」

    「你這傢伙,怎麼又說吃的,說得我口水都來了。」

    李梅說:「有點大蒜花生的味道。」

    梅莉開始了幻想:「要是有鹵雞爪吃就好,又香又有嚼勁,真過癮。」

    佳儀說:「是啊,那也是我的最愛。」

    聽了這話,嘉偉突然來了激情,馬上閃身出來,快不趕上她們:「喂,美女們,好巧啊。」

    梅莉冷眼看著他:「巧嗎,我看一點都不巧,你在跟蹤我們吧?」

    李梅說:「要說跟蹤嘛,肯定是跟蹤佳儀,是不是啊?」

    嘉偉不想同她們糾纏這個,就說:「大家不是想吃鹵雞爪嗎,我請你們,好不好?」

    大家自然都同意,李梅衝在前面,很快找到了一家小店。吃完了,佳儀搶著要付錢,卻被梅莉攔住了:「你錢多啊?明明偉哥說了要請客的。」

    佳儀堅持說:「我可不想欠他人情。」

    嘉偉說:「你付了錢,那不我就欠你人情了嗎!」

    佳儀說:「既然這樣,今天你請客,明天我請大家吃餛鈍吧。」

    第二天下班,佳儀記得請客的事,將幾個人找來,找了家餛鈍攤子,卻見只有一個男人在那裡忙活,旁邊一個小孩子孤零零地抱著一個髒兮兮的洋娃娃發呆。佳儀叫大家坐下,嫌桌子髒,自己撕了紙巾擦拭,問老闆說:「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

    那男子呆了半天,臉上木木的,兩隻眼睛瞪著燒餛飩的鍋,半晌才歎了一口氣說:「孩子她媽跟人家跑了,她嫌跟著我受一輩子的窮。唉,也不怪她,自從嫁了我,真的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我還好說,這孩子可憐啊,這麼小就沒了媽。」

    說著拿了乾淨的碗,將煮好的餛飩舀出,撒上作料端過來,臉上滿滿寫著愁悶傷心。佳儀聽了半天答不上話來。

    李梅恨恨地說:「那也太狠心了。」

    梅莉沒有說話,一個勁地吃著餛飩,餛飩太熱,燙得她連連哈氣。嘉偉看著那小小的女孩子,一雙大眼睛寫滿了天真。這麼可愛的孩子,那個女人真的狠得下心來嗎?不禁罵道:「只要自己能過上快活的日子就拋夫棄女,那女人該死!」

    梅莉勉強說:「也許她媽媽不過是一時賭氣,時間長了,看在孩子份上也就回來吧。」

    那男人歎了一口氣說:「不會回來了。聽說她是跟著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回到沙城賓館,嘉偉忘記了安慰佳儀的事,想起那攤主,那孩子,止不住心酸滿腹,沒有心情做其他事情了。

    不多久,錢玲玲回來了,嘉偉被叫到了六樓,

    還沒落座,錢玲玲就問:「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佳儀同你在一起嗎?」

    信息真靈啊,嘉偉不能隱瞞,就說:「是啊,呆了一會。」

    錢玲玲突然生氣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拍一下:「你忘記了我叮囑你的話了嗎!你今天幫這個提東西,明天幫那個搞衛生,後天叫美女去你房裡,一點都不清閒啊。」

    嘉偉傻站著,無故挨罵,感覺很不舒服,可又不能表露出來。錢玲玲走到他前面停了下來,也不用眼睛看他,臉也不轉過來,是對著前面的空氣說話:「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嘉偉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說話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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