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完美演出(2) 文 / 林聲148
鐵頭笑著說:「胡總才是場面上的大人物呢,我還得請他關照。要說關照嘛,胡總可得好好關照楊美女啊。」
胡惠和說:「那是,那是,咱們瑤瑤美女確實很優秀,是個人才。」
莫雪儀也敬鐵頭喝酒,把楊瑤玉也讚揚了一番。
鐵頭說:「就是嘛,像她這樣才貌雙全的人才可不多哦。」
一番客氣之後,整桌的人只剩下鐵頭同胡惠和兩個人說話了。酒宴結束的時候,嘉偉跑去買單,胡惠和制止說:「今天算我請客,我買單,至於偉哥請鐵總嘛,以後吧。」
嘉偉還在爭著買單,莫雪儀說:「偉哥怎麼不知趣啊,領導發話了,你還爭什麼呀!」
嘉偉明白了莫雪儀的意思,這才退下來,心想,老胡你買吧,今天請客還不是因為你,你買才公平呢。
回家的路上,嘉偉確信莫雪儀的計策確實有效,她真不簡單,幫我在心理上震懾了胡惠和,還不讓我花一分錢,高,實在是高明啊,對她又平添了幾分佩服和感激。
出來告辭後,嘉偉發現楊瑤玉喝高了,走路都走不穩,就過去攙扶著她走。從的士上下來進賓館的時候,嘉偉付了款,繼續攙著她。王楠輝見他們兩人攙扶著進來,急忙迎上去:「怎麼了,你們怎麼這個臉色啊!」
嘉偉說:「也沒什麼,喝多了,快給她倒一杯茶來。」
王楠輝沒有動身,還沒完沒了低抱怨:「好好的,喝什麼酒啊。」
嘉偉冷冷地說:「快倒茶啊,難道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才喝酒嗎!」
看出嘉偉臉上濃濃的不悅,王楠輝倒了茶來,上前一步,嘻嘻笑著說:「我沒有這麼說嘛,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別亂喝酒嘛。」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別說這個了,好不好!」冷淡的嗓音透出凶狠的味道,嘉偉沒有看她一眼。
王楠輝討個沒趣,恨恨地站在一邊。楊瑤玉說:「楠楠別問了,偉哥喝多了,煩呢。」
王楠輝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她不明白,為什麼嘉偉這麼火熱勇猛的男人今天變得這麼冷酷無情,那就破釜沉舟,大聲說:「偉哥,你不能對我這樣凶!」
嘉偉回頭瞪著她問:「那我應該怎麼對你?」
王楠輝狠狠地說:「還用我來教你嗎,跟錢總都這麼久了,不知道對美女該什麼態度嗎!」
楊瑤玉打圓場說:「楠楠別計較,偉哥喝多了,情況特殊,特殊。」
王楠輝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走了。
不一會,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東南風,呼呼地吹拂著,天空暗淡下來。嘉偉跑下樓,開門衝出,風聲嗚咽,看見佳儀衝出門去,掩口小跑。來到大道上,狂風肆意吹拂著她的頭髮,肆無忌憚地撕扯著裙邊。綠化樹猛力搖頭,綠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這個季節畫滿風情,卻並不儘是風景。這麼大的風,還很可能下大雨,佳儀出去看什麼呢?
過了一會,佳儀穿越暴風雨,拖著水淋淋的身子回到了服務台。回到房裡,找了衣服,魂不守舍地走進衛生間。沐浴出來時,還噴嚏不斷。
嘉偉下了樓,想看看佳儀情況怎麼樣了,在服務台等了很久,才看見她過來。
佳儀抬眼看見他,感冒的症狀也消退了。嘉偉是興奮劑,總是在她腦海裡旋轉,撥弄神經,現在他的到來,讓佳儀精神倍增。抬起頭來,端坐在電腦前,開始認真整理客戶資料。這時,手機響了,順手拿來一看,是個不怎麼熟悉的號碼,不理他!
把手機放在鍵盤邊,也不打字了,雙手抱住彎曲雙腿,腦袋枕在膝蓋上面,盯住屏幕,嘟嘴鼓氣。一會,不耐煩的自言自語:「不打就不打,誰稀罕!胡惠和,神氣什麼呀,在家喝水噎死,在外走路摔死吧!」
嘉偉隱隱約約聽見她在罵胡惠和,她怎麼啦,發瘋了嗎!
手機再響起時,佳儀看也沒看來電顯示,抓起就叫嚷:「胡總,有本事就別打來呀,我才不稀罕你呢!」
「佳儀,你怎麼了?」是莫雪儀的聲音。
佳儀笑了笑:「對不起啊,以為是胡總呢。」
「你和他吵架了?」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這樣呢?」
「他,他煩人!」佳儀沒有說胡惠和同王楠輝合夥讓她生氣的事。
嘉偉正想過去問問緣由,錢玲玲來電話,說她回來了,叫他去接人。
見到錢玲玲,嘉偉雖然強打起精神,可仍然不怎麼昂揚。錢玲玲發現嘉偉喝酒了,就責備:「你怎麼喝酒了?這不好啊。」
嘉偉說:「請鐵頭的客,就喝了一點。」
錢玲玲歎息著說:「是這樣啊。我就怕喝酒,咱們中國人就是奇怪,屁大的事都得端著酒杯談,一喝就多,喝少了還不讓你離桌。」
「是啊,這就是酒化嘛。」
「屁化,這是貪官們找的借口。」
「哈哈,也是吧,反正他們喝公款,無所謂。」
「我就討厭這個,喝得暈暈乎乎的,容易出事。」
嘉偉附和說:「是啊,酒醉誤事,還傷身體。」
錢玲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嘛,以後咱
們盡量少喝啊。」
進賓館的時候,錢玲玲心血來潮,看著他的眼睛,誇了嘉偉一句:哈哈,咱們偉哥越來越英俊了。說真的,嘉偉特別不喜歡別人誇他長得好看,男人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如果沒有什麼本事會被人罵做紅漆馬桶。當然,錢玲玲的誇讚除外。
嘉偉知道,千篇一律的激情演出就要開始了,想著每次都是那樣讓那玩意兒進進出出,就有種荒誕可笑的感覺。自己看起來總是那麼強壯勇猛,可勞作都是被動的,這種勇猛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在掩蓋自己的無能為力。有快樂嗎?有激情嗎?有,好像也沒有,想來總是悲哀。
其實許多男人都是這樣,包括胡惠和在內,在女人身上聳動出入,直到排泄掉那可憐的幾毫升液體,然後死豬一樣滾到一邊,滿足地睡去,自以為很快樂,其實相當可笑,總是以為那是雄壯、激昂,有陽剛之氣,還慷慨凜然。
一樣的女人,一樣的嬌小,笑的時候一樣眼睛一樣地彎著甜蜜著,哼哼的時候一樣地誇張著虛偽著,包括錢玲玲。
在這個漫長或短暫,等到或失去的過程中,聽著女人偽裝出來的**,以為自己很男人,能賜予女人快樂,是無所不能的人。其實,**和叫聲總是狼狽為奸,在自欺欺人的表演中可恥地密謀著,展示著虛偽和狡詐。
錢玲玲叫他上床了,嘉偉靠過去,聞著她身上洗髮水、眼霜、護膚霜的氣味,還有濃重的體香和荷爾蒙綻放的氣味,嘉偉知道那些混合在一起的氣味就是狂野的序曲,這些氣味匯合成一股大潮,在衝擊著他的身體,將他同化,將他擊倒,將他的思維模糊,將他的意志摧毀,將他帶入迷幻的世界裡去。
是的,嘉偉是靠著錢玲玲的心疼和利用度過樂一個個美好或骯髒的日子,他對自己年華的逝去和理想的幻滅有一種浮萍般的漂泊感,可是,命運卻不給他祭奠青春和慚愧罪惡的機會,頂多在見不到佳儀的時候給他幾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