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7、彌補過錯（1） 文 / 林聲148

    佳儀開門透氣的時候，嘉偉剛好出門，回頭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不似從前活潑開朗，雖然臉上還是帶著迷人笑意，卻不似高興時表情生動，可能又在為爹的病情擔心。嘉偉淡淡地轉身向走廊走出去，來到大過廳，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安靜地等著佳儀下來。

    不多久，佳儀換好了制服，來到服務台，見嘉偉早等在沙發上，咬了咬下唇，走到電腦前，開始打字製表。

    窗外的風呼哨著穿過通往後院的門洞，將樹枝上嗚咽的聲音送過來，在耳邊迴響。佳儀看了門洞那邊一眼，略有所思。賺夠頭來，向嘉偉努努嘴，示意他去關好門窗。嘉偉會意，起身去了，發現有扇窗戶打開著，趕緊關好。

    回到沙發上，感覺嗚咽聲小了很多。嘉偉覺得為佳儀做了一件事，還真有成就感。

    這樣，總算同佳儀有了一天最美好的開始，嘉偉心情愉快，也很期待同佳儀發生點什麼，要是自己提出來，估計佳儀也不會拒絕。可是，才計劃做點事情，坤哥卻來了電話，讓他上街給他買東西，還有一些雜事要處理，嘉偉自然不能陪佳儀了。

    在大街上轉悠了很多地方，幫坤哥辦完事，嘉偉回到賓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佳儀在走廊上遇見他，說想進他房坐一會，嘉偉本來想答應，結果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下，擔心胡惠和又要指責他，猶豫再三還是說：「太晚了，你還是回去吧。」

    佳儀堅持說：「我就坐一會嘛，又不會吃了你。」

    「要比嫌疑啊。」

    「你也太膽小了吧？」

    佳儀眨了眨眼睛，好像一個聽話的小孩，不過還是悄悄劉金來了。嘉偉看著她，也沒有勸她回去，不由得滋生出一股溫情，無聲地看著她，看得她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回看他。嘉偉就招呼她坐，佳儀就在他對面坐下了。這時候，他倆的臉離得這麼近，嘉偉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和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該拒絕她。嘉偉看了看她：「那好吧，就一會。」

    佳儀進了房，嘉偉給她泡了杯咖啡：「喝完你就回去吧。」

    可是到了十二點，佳儀面前那杯咖啡還剩下半杯。嘉偉可不管，拿起杯子替她喝完：「十二點了，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覺了。」

    佳儀笑道：「你怎麼喝我喝剩的咖啡啊？」

    「喝了就喝了，囉嗦什麼呀。」

    「我喝過的特別香，回味無窮吧？」

    「你管他，囉嗦！」

    「也別甜得睡不著覺啊。」

    「也不用你管。」

    佳儀走後，嘉偉坐在凳子上，回味那佳儀喝過的咖啡，確實香到心裡去了；想起佳儀那白玉般的憂傷沮喪的面孔，心思確實有點亂。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嘉偉心情不好，在外面喝醉了酒，引發肚子痛，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回到賓館門廳時，吹了冷風，肚子痛得更厲害了，張志軍趕過來扶他坐到大廳沙發上，佳儀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趙和平給他買來了止痛藥服了，痛疼才少許緩解了。

    儘管嘉偉對她很冷淡，佳儀看著嘉偉這樣，仍然是看在眼裡，痛在心上，恨不能替他痛，急得團團轉，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很快治好他。大家七手八腳地扶嘉偉回了房，佳儀就留下來守著，伺候他喝水蓋被子什麼的。不一會，嘉偉睡去了，這時，手機響了，佳儀一接聽，是坤哥打來的，說是順道來沙城了，有事情找嘉偉。佳儀想，無非是找嘉偉借錢，現在嘉偉能接待他嗎？不能！就騙他說嘉偉到外地旅遊去了，沒有帶手機，今天不會回，坤哥只好作罷。嘉偉醒來後看到手機上一個已接電話，是坤哥打來的，詢問起來，佳儀只好如實相告。嘉偉很生氣：「你騙子啊，怎麼自作主張打發他回去了！」

    「你身體不好，怕他給你添麻煩。再說，他只是順道經過沙城，肯定沒有要緊事。」佳儀知道自己的麻煩來了，心裡很虛。

    嘉偉大怒：「知道嗎，我家裡很窮，讀書的時候，他給了我多大的支持！有一次我被毒蛇咬了，他用嘴把毒液吸出來，救了我的命，結果自己中了毒，差點丟了命，做人怎麼可以不長良心呢！我知道，他來是想我幫他小舅子找工作，不是什麼要命的事，你竟將他拒之門外，以後我還有臉見他嗎？」

    佳儀低下了頭：「對不起，沒想到是這樣……」

    嘉偉捏著長命富貴鐲狠狠轉了幾圈：「他出來一趟不容易啊，我應該好好招待他，你怎麼能騙他，還趕他走呢！」

    佳儀馬上表態：「我去向他解釋、道歉，請他吃飯，好嗎？」

    「他沒有手機，聯繫不上，看你怎麼圓場！」

    「那，我馬上去找他。」

    嘉偉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做的好事，看著辦吧。」

    佳儀馬上表態：「我馬上到街上去找。」

    請了假，急急忙忙往外走。嘉偉看著她那驚慌失措的神態，又覺得很可憐，也知道她是為了他好。等她走出大廳的時候，嘉偉趕了過去：「我們一起去吧，沙城這麼大，你一個人根本找不到他。哥的習慣我最清楚，知道他會去一些什麼地方。」

    佳儀為他擔憂：「你不怕王楠輝他們說你違反協議嗎？」

    「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他們憑什麼說呢？不怕！」

    「可他們都是編故事的行家裡手啊。」

    「管他，為了哥，顧不了這麼多了！」

    兩人出了賓館大門，佳儀說：

    「咱們打個的追到車站去等，好嗎？」

    嘉偉略作思考：「不行！哥難得出來一躺，肯定不會馬上回去，一定會在街上辦一些事。」

    「那他還會做什麼呢，會去哪裡呢？」

    「容我想想，對了，有可能去吃東西，平時他喜歡去通往農貿市場的那條街吃麵，那裡的醬面又便宜又好吃。」

    「那就先去那裡找吧。」佳儀招手攔了輛的士，同嘉偉一起朝農貿市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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