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安然離島 文 / 本末倒置
聽到這江蘊陶心急看著段之臣:「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
段之臣點頭:「嗯,出來也有些時日了,家有賢妻懷有身孕,好生擔心,所以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江蘊陶心知她這麼說只是借口,不好揭穿,不好挽留。
這頓飯吃得出奇的安靜,飯結束後,段之臣就安排歌悠謙開始整理著行李,她就在客廳裡與江蘊陶談話。
段之臣把魔琊神劍交在江蘊陶手裡,鄭重道:「這把神劍本就屬於源山村,現在我把它還給你。」魔琊神劍江蘊陶望著手中的魔琊神劍眉頭挑起把神劍推還給段之臣:「之臣言重了,魔琊神劍一直在尋找它的主人,如今已經找到了,那就應該留在主人身邊,好好護主才是。」
「可是這是你們源山村護神之劍,如果我拿走了,有壞人襲擊怎麼辦?」段之臣面露為難的神色,手中的神劍微微在手中顫動,彷彿感應到她不要它了一樣。
江蘊陶輕笑:「血魔已死,源山村已經安寧了,之臣不用擔心。並且我把巫女之位傳給了珊游,以後我只想隱居在山中,不想過聞世事。」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出山,讓悠謙來照顧你,順便也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用了,在我心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留戀。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我妹妹離兒,不知她去了哪裡。」說到江蘊離離開,江蘊陶臉上浮現出一絲自責和難過。
「別擔心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走丟的。」段之臣把神劍抱在懷裡,面露謝意的看著江蘊陶說道:「陶兒,神劍我收下,我要離開了,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江蘊陶咬緊唇眼淚流下:「嗯,會再見的。」
這時,從屋外走進來的歌悠謙漫步走到江蘊陶的身邊,柔聲喚道:「師傅,保重。」
江蘊陶溫柔一笑,手撫上歌悠謙俊俏的臉頰:「無情,師傅沒有什麼要求,只希望你能幸福。」
歌悠謙明白的點點頭,伸手抱著江蘊陶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只是緊緊摟著這個單薄的身軀。
走到源山村村尾時,蟒蛇島上姚蓉雨夫婦帶著小女兒也來給段之臣一行人送行,還給他們安排了大船,並且停留在島上的幾名侍衛也和她們匯合,準備離開。
陽光如點點金斑,灑落在蔚藍的海面上,此時風平浪靜,確是出海的好天氣。
一艘烏蓬大船停靠在蟒蛇島港口,船頭雕著猙獰獸面,船內寬敞,足以容納好幾個人,姚蒙雨心細,還專門佈置出一間休息室供段之臣使用。
看到這個滿意的準備,段之臣覺得心裡有種虛榮的高興,面朝姚蓉雨笑一臉的燦爛:「夫人,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之臣萬分感謝。」
姚蓉雨牽著女兒的手走到她的面前抿唇一笑:「駙馬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根本不值得一提。」
段之臣抓了抓腦袋,也懶得否認,哂笑:「看這佈置花了不少錢吧!」目光一轉,看見周貞霆和衛子揚領著侍衛將行囊搬運上船,歌悠謙站在一旁等著她,趕緊朝姚蓉雨拱手道別,「我們這就出發,爭取早日回京。咱們後會有期!」
「駙馬爺,你們一路平安,早回——」
「夫人保重!」
段之臣揮了揮手,順著岸邊架設的木板徑直跳上船去,就在這時她瞅見站在岸邊遠處白影,一頭棕色頭髮隨意的飄逸,像落入凡間的仙子,是那麼孤寂,讓人心疼。
原本已經上船的段之臣突然停住了腳步,衝下了船向那岸邊的白影奔去,只見她俯耳對著那人低語幾句就一臉高興的跑回來上了船。
見她上船,那白影就消失在岸邊,彷彿她剛才的出現像一個幻影。
船慢慢開始,舵手們各就各位,奮力掄漿前行,激起層層浪花,岸邊的人影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不見。
每前行一點,離蟒蛇島的距離便縮短一分。
段之臣立在船頭,禁不住心中雀躍,側頭喚道:「悠謙,你說回去要多久時間?」
身旁並無半點人影。
這傢伙去哪兒了,看看別處,衛子揚與周貞霆站在離自己的不遠處不知在商量著什麼,她也懶得過問。
滿腦子都歌悠謙的身影。
在船上找了半天,才在船尾發現那道清瘦單薄的身影,他身著一件有些破舊的白衫,正往遠處眺望,海風吹來,衣帶飄飄,有種翩然若仙意欲乘風歸去之孤獨感。
這幾日過去了,貌似又蒼白清瘦了幾分。
段之臣看得微微一怔,倒沒有負疚感,只是隱隱有絲怒氣,也說不清是因為什麼,心念意動,上前扯住他的衣袖,直朝船艙拖去。
「我們談談!」
到了休息室門口,段之臣直接把他推了進去,自己也是一步踏進,拉上房門。
歌悠謙被她推了個趔趄,退後幾步才顫顫站穩,淡淡道:「臣兒要談什麼?」
「你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段之臣雙手抱信胸前,看見他臉色怪異,沒好氣道:「是不是捨不得你那美麗的師傅?」
歌悠謙狹長的眸子幽幽一轉,望著段之臣:「對了,剛你對師傅說了什麼?」
想到這個,段之臣不由的笑了笑:「當然是好事呀!不過我選擇不跟你說,讓你去猜。」」
「猜?」他眸光一閃,「我才不想去猜,又不關我的事,我幹嘛著急。」
段之臣聽得直翻白眼。
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調皮了,敢激怒自己了。
段之臣點頭,眨眼笑笑:「是呀!是不關你的事,那我更不著急。我累了,你出去吧!」
正想上前去休息,還未邁出腳步,竟被他攔腰截住,站在她面前,雙掌握住她的手。
段之臣抿著薄唇,帶著重重的鼻音道:「臣兒,我要離開了,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聽到他要離開了,段之臣昂起頭,心裡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好不舒服,掙了掙,沒能掙開他的手掌,索性任他握著,皺眉道:「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