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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章 :撕心裂肺的一夜 文 / 本末倒置

    「真沒勁,本主去找之臣。」東方邪一有些不耐煩丟下一句話,打斷了這份沉靜,便拂袖離去。這種專場面,對他來說,像一場戲,是那麼滑稽。不過他沒有喜歡看戲的興趣,段之臣生死下落不明,他現在只想找到她,帶他離開這裡,絕不會讓她留在流無情身邊,因為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絕情。

    宮昭玉見東方邪一都離開了,也不好繼續留下來,雖然他很想看下去,可他此刻卻不想看獨角戲,因為隨時都有可能小命不保,只好悄然跟著東方邪一身後離開。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他國的使者,寒南國政變也不會遷怒他。

    好一會兒,安靜寬敞的宮殿,就只剩下中毒昏睡不醒的眾官臣,還有一直默默不言的洛海星,她面色淡定,不知在深思什麼。丞相周貞霆也怔怔在站在原地,像一個木偶一樣,聽著他們的對話,作為君臣的他,有些事他也力不從心,誰要是有能力做皇帝,他就會輔助誰?眼看寒勻楓根本無心治理國家,而流無情外表雖然冷酷,可也還和他相處過一段日子。

    在蟒蛇島,他對段之臣的好,溫柔,笑容,與現在比起,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寒勻楓面色微動,再次啟口:「悠謙,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好嗎?僅此一次。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圖,只想做一個自由的人。放了我母后,我隨你怎麼處置,立刻殺了我也好,再管我十年我也無話可說。」

    流無情聞言心頭沉重的一顫,微微把視線轉移開來,不與他那雙無辜的眼神交匯在一起,邁開腳步從寒祈睿身邊走過,冷淡的聲音響起:「將那男人和那女人一起幽禁在鳳棲宮,把他押入死牢,沒有我允許不許任何人探監。把解藥給昏睡的人服下,通知他們我擇日登基,昭告天下。」最後一個字說完之時,流無情的身影已經走出宮殿。

    寒祈睿看著寒勻楓的身影,依然健壯,依然挺拔,卻生生帶著種淒然訣別的意味,讓人不忍再看。眼裡湧出些許酸澀,不知是在為他,還是為自己。

    寒勻楓唇邊揚起一抹感激的笑,看著他。

    那笑,笑得真誠,唯美。

    太和殿奪位之事,眾官臣清醒後,聽到擇日是魔邪門主登基做皇帝,都驚恐不已,怎麼他們睡一覺起來,什麼都變了?

    雖然疑惑,猜疑,都不敢表現在臉上,因為他們都知道魔邪門主流無情的本性,要是想活命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且他的的確確也是皇室正宗繼承人。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

    昏暗而潮濕的地牢,段之臣氣息奄奄的躺在草地上,冰涼刺骨的寒氣包圍著她嬌弱的身體,腐臭氣息讓人聞了就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阿飛把她帶到這裡就丟下她離開了,能保證她一條命,阿飛也是看在雪靜曾經幫過他的面子上。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段之臣身體已經透涼,可她的意識卻還隱隱的保持著一絲清醒,雖然全身無力,胸口一陣陣疼痛。

    窗外明亮的月光照耀在她白皙蒼白的臉頰上,臉上還有乾涸的血跡,此時她的臉像一個地獄的魔鬼修羅。

    肚子一陣陣的劇痛,昏迷的她驟然睜眼,眉頭擰起,身體也緩緩圈起,讓自己形成一個包圍圈。

    小腹的劇痛沒有一絲緩和,反而越痛越厲害,她就算把身體蜷縮成一團,那劇痛也無法減輕。

    這痛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

    而這時,下身她感覺有一股熱流緩緩流出,褲子也被鮮紅的血液染紅。

    段之臣心知肚明,眨了眨眼,眼角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這是肚子裡的孩子流產的跡象。

    怎麼辦?她不能就這樣認輸,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流掉,死掉。

    救命…….

    她張嘴虛弱的叫了一聲,竟然發覺自己的聲音還沒有恢復過來,她驚恐不已,雙手抓起地上的乾草,身體向前挪,抬著望著鐵門,一邊忍著小腹的劇痛,一邊用力向前爬。

    救命……

    她拚命的想發出一絲聲音,可是她張嘴叫了好幾次,喉嚨像被卡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誰來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段之臣好不容易爬到了鐵門邊,雙手緊緊的拽住門欄,用盡力氣的搖晃,捶打。

    「救命………」她一次一次的大聲嘶喊,可就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她在心底狂喊,誰來救她的孩子……

    「嗚嗚…」哽著聲音,嗓子劇痛,竟是一句話都喊不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肚子一陣陣抽痛,讓她咬緊唇強忍著。

    她拚命的捶打著鐵門,搖晃著門欄,多希望她的垂死掙扎會換來守衛的人聽見一絲聲音,然後進來救救她。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下身流出的血液黏糊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此時,好恨雪靜,如果不是她點了自己的啞穴,自己會這樣無助嗎?自己會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掉嗎?

    手用力的捶打著門欄,直到雙手痛得麻木了,她才停了下來。

    身體已經僵硬的怔在在哪裡,雙眸血紅。

    嘴唇咬破,滲出新的血絲。手心本就受傷,剛剛捶打門欄又被強力的撕裂,又是一道道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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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她該怎麼辦?孩子救不了了?她和他的孩子沒了?她都還未來得及告訴他一聲,她有他的孩子了?她要當媽媽了,而他當爸爸了。

    為什麼,不等等呢?

    為什麼,是他親手扼殺掉他們的孩子呢?

    為什麼,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站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呢?

    魚陽死了,孩子沒了,他也變了,什麼都變了?

    在這個世界裡,她又變成了一個人,她變成了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嗚嗚嗚……

    她咬著唇痛哭起來,卻沒有哭聲,只有純痛的眼淚,是那麼撕心裂肺。

    段之臣呆呆地,怔怔地,坐在原地,如若雕塑,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整張臉特別的狼狽。

    忽然,一道溫和而熟悉的聲音在隔壁的地牢房裡響起。

    「你怎麼了?你流了好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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