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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回 問題所在 文 / 紫丹居

    聽到傳來的敲門聲,哲軒就收回了思緒,起身開門去了.

    打開房門看到來的還是逸辰之後,哲軒並沒有感到吃驚,並且還從他臉上的神情看出來了,紫菱應該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不然他不可能顯得那麼從容。

    其實逸辰的心裡也是著急,只是要著急的成分是心裡的好奇多些,他是心裡有想不明白的事兒。

    「那個什麼,紫菱那邊沒什麼事,語蟬醒過來了嗎?」邁步進門的同時,逸辰輕聲開口問道。

    「哦,沒事就好,你這麼說,那菱兒妹子已經醒過來了。蟬兒這還沒醒呢,你說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哲軒輕輕的關上房門,轉身幾步追上逸辰說道,語氣裡的擔心情緒極為明顯。

    逸辰聞言之後,心裡也是有些疑惑,按說紫菱和語蟬的情況應該是差不多,那她們怎麼會沒有在同一時間醒來呢?

    逸辰雖然有些閱歷,但他也不知道他們究竟中的是什麼毒,這種毒在他先前的經歷當中,是聞所未聞啊。

    就是因為不曾瞭解,逸辰也就沒有胡亂開口回答,而是信步進了內室,他想要先觀察一下語蟬現在的情況再說。

    見逸辰沒有理會自己,逕直進了內室,哲軒也是緊接著跟上了他的步伐,同時繼續輕聲出言:「逸辰老弟,你是修行中人,應該粗通些許的醫術,麻煩您幫忙看下,蟬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邊哲軒的話音剛剛落下,逸辰就已經一把抓住了語蟬的手腕把起脈來。

    看到逸辰的動作,哲軒在心裡暗讚他的細心,即便是沒有自己的盛言相求,他也是一樣會檢視蟬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片刻之後,逸辰把語蟬的柔夷重新放回被褥下面,然後起身向前,俯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面部神情。

    也就是一會兒的時間,可能是已經診斷完畢,逸辰起立轉身離開了床榻。

    哲軒見狀,急忙欺身上前焦急的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那個胡人的國師可是說過蟬兒會自動醒轉的,還不讓我給她服用什麼藥物。」

    「嗯,這語蟬妹子確實是沒有什麼異樣,身體表現出來的特徵也都是一切正常,至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轉,可能是因為她和紫菱的體質不同吧,亦或是中毒的程度不同。」

    因為逸辰實在是檢查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就只有根據自己的判斷來說。

    「對了,你說那個國師不讓你給語蟬服用藥物,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跟我具體的說說。」逸辰忽然想起了哲軒剛才的話,就繼續開口相問。

    哲軒見逸辰問起這個,就依言把昨天自己醒轉之後所經歷的事情詳盡的給說了一遍。

    末了,哲軒還特別的強調了,都勒是在中途才改變的態度,先前他並不是打算出手幫他們的。

    哲軒敘述的非常詳盡,逸辰聽得也是極為仔細,等到這邊哲軒講完,他的心裡已經是有了些許的指向目標,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癥結所在。

    「你就真的沒有察覺到任何奇怪的地方?就說你恢復意識有了知覺,起身之前,起身之後。」因為不能夠準確的確定,所以逸辰試著引導哲軒同他一起思考。

    之所以邀請哲軒一起,就是因為逸辰知道,一個人單獨思考,容易一頭扎進死胡同,然後就很難再從裡面鑽出來。

    聽逸辰這麼一說,哲軒再次仔細的回想一下之後,發現還真是有些地方透著蹊蹺。

    經過仔細的推敲琢磨之後,哲軒便開口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胡人國師在看殊骨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就是他態度轉變的時候,可能就是在他看到殊骨之後。」

    哲軒經過回想說出的觀點和逸辰一樣,逸辰在聽過哲軒的講述之後,心裡同樣覺得事情的關鍵很可能就在那塊『殊骨』之上。

    既然兩個人的想法一樣,逸辰就出言提出想要看下那塊殊骨,他想看下究竟是怎樣一個東西,能夠使媲美地仙存在的人物轉換態度,還是截然相反的那種。

    想到在殊禪院,大師兄把殊骨轉交給自己的時候,只是交代了自己一定要好好保管,隨身攜帶,不能弄丟了,並沒有說不能讓別人看到。

    所以,哲軒在聽到逸辰的話後,隨即就從內懷之中把那殊骨拿了出來,接著伸手遞給逸辰。

    逸辰看到哲軒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過來,他並沒有即刻就伸手去接,而是簡單看了下這個被稱作殊骨的外貌。

    根據看到的外貌形狀,逸辰並不能確定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根據直觀的判斷來講,他認為這東西很像是一隻鳥蛋,較大的那種,比雞蛋要小上一些。

    為什麼說它是鳥蛋呢,是因為逸辰能夠明顯的看出來,這『殊骨』是橢圓狀的。

    遠觀和近看都確定不了這東西的信息之後,逸辰這才伸手從哲軒手中把它接了過來。

    當逸辰的手掌和殊骨接觸的時候,他竟然能夠感受得到,這殊骨裡面會釋放出一些莫明的氣力出來,像柔風毛雨那般,微不可察,但又是切實存在。

    等到把那殊骨拿在手中之後,逸辰就已經能夠確定了,這肯定不是一隻什麼鳥的蛋,因為它給人的重量和質感都和鳥蛋所帶來的感覺迥然不同。

    起初,逸辰覺得從殊骨裡面冒出來的是靈氣呢,就延出自身的靈氣試探了一下,發現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哎,哲軒兄,你拿著這殊骨的

    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從這裡面冒出一些東西嗎?就像微風吹拂的那種感覺。」說話的同時,逸辰並沒有停下對那『殊骨』的研究。

    「沒有,我拿著這東西沒有什麼感覺,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能夠感覺到它有那麼一點點重量。」哲軒聞言,皺眉微思之後開口回答。

    通過哲軒的回答,逸辰推斷出,這個殊骨在常人也就是普通人的手裡應該不會釋放那些東西,就是不知道從這裡面散發出來的那些微弱的氣勢究竟是什麼。

    既然都勒是因為看到了這個才選擇轉變的態度,那麼這件事物他一定是知道的,最起碼要比他們兩個知道的要多的多。

    這些想法在腦海裡層層過濾下來之後,最後的著落點竟然是落在了那個胡人國師都勒的身上。

    可能是哲軒也是想到了這點,當他側目向逸辰望去的時候,卻是正好與逸辰望過來的目光對上,隨即兩人相視一笑,顯得很是默契。

    決定了在都勒的身上尋找答案,且不管結果如何,這怎麼也算是解決了兩人心中暫時的疑惑。

    心中的疑惑除去,逸辰這就準備向哲軒告辭的時候,卻是在偶然的回眸之間,看到了床上的語蟬竟然是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聚睛凝神的望著他們這邊。

    看到這種情形,逸辰就知道語蟬肯定是已經醒來的有了一段時間,不然她不應該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兩人。

    見逸辰側首望著床榻的方向出神,哲軒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當哲軒看到語蟬已經兀自躺在床上醒著的時候,他也就不再繼續陪著逸辰坐在這裡了,即刻起身就奔向了床邊。

    人還未到,哲軒就用帶有興奮和關心的語氣說道:「蟬兒,你醒了啊,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看著哲軒來到床邊蹲下,語蟬對其搖了下頭,意思是沒有哪裡不舒服。

    雖然是能夠明白語蟬的意思,但是哲軒卻同樣著急起來,急切的問道:「怎麼?你難道是不能開口說話了嗎?」

    可能是心裡著急過度,哲軒也就沒有去注意自己所說的言語,其中包含著責問的含義。

    逸辰隨後也是趕了過來,只不過他是站在了一旁,和床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刻卯時都已經過了三刻,所以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撒下最後一撥黎明前的黑暗了,比晚上的時候還要黑上幾分。

    因為屋裡的油燈一直就沒滅過,而且還是大芯的那種,外面的天色變化並不能夠影響他們,所以他們三個人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彼此之間的神情狀況。

    說完之後,哲軒見語蟬仍然沒有開口,還只是對自己搖了搖頭,他也是真的急了。

    隨後,哲軒就一把抓住了語蟬的柔夷憂傷發聲,「怎麼會是這樣?那國師說過你醒來就會沒事的,現在怎麼就不能說話了呢?」

    雖然不曾切脈檢視過語蟬的身體,但逸辰現在的想法也是和哲軒一致,語蟬竟然不能開口說話了。

    聽到哲軒的話語之後,語蟬再次對其搖了下頭,並且試著把自己的右手從哲軒的手中掙脫出來。

    經過很多年的相處,哲軒和語蟬之間的關係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雖然中間有過一些變化,但是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關係沒有進展,兩人彼此之間相互熟悉的程度卻是扶搖直上,通過一些簡單的動作,亦或是特別的神情,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需要一些什麼。

    此刻,見語蟬忙著把自己的手抽回,哲軒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告訴自己,所以就順勢鬆開了抓握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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