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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8 事情有點詭異 文 / 於蹊

    顏溪換好西門築給她準備的衣服後,是聽著一路的讚美聲來到大廳的。

    「王妃真是大美人啊!」

    「哇,王妃!」

    有些人不敢說話,但眼裡多多少少流露出驚艷之意。

    西門築一一將這些人的反應收在眼裡,臉上多少帶了點不悅。

    「很漂亮嗎?」顏溪走到西門築面前,笑了笑,「他們也太愛拍我馬屁了吧。」

    面前的女子一襲淺碧色裙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熠熠如雪月光華,綰起的髮髻間斜插著一隻綴有流蘇的白玉簪子,清淺流艷,別具一格。

    遙看仙子下凡塵,廣袖寬鬆,衣袂翻飛,腰肢纖細,楚楚動人,近看唇不點而紅,盈盈轉動的水眸間彷彿承載著萬般靈氣,眉目如畫,令人不經意間亂了心扉。

    素面的她,美在清純,淡妝的她,美在驚艷。

    西門築清了清喉嚨,哂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別人只是奉承你。」

    他一邊很拽地說著打擊她的話,一邊,有鮮紅的液體從鼻間流下。

    「噗!」一個護衛沒忍住,當場笑了出來。

    接觸到西門築射來的冷高壓視線,護衛只好強行憋住。

    西門築擦了擦鼻血,冷冷地望向顏溪:「看什麼?本王才對你沒興趣,還看?你以為本王在說謊嗎?你就是姿色平平,放大街上也沒有人認得出你!」

    惱羞成怒,越描越黑……

    「本王沒有說謊!」

    顏溪突然感覺這個男人好幼稚啊……他不是風月老手嗎?怎麼現在像個小孩子……

    「得了,知道你喜歡本姑娘。」顏溪優地挑了挑頭髮,拍了拍西門築的肩膀,「本姑娘貌美如花,臣服於我的石榴裙下也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乖,讓我安靜點吃個飯,不是說急著去皇宮嗎?」

    顏溪落座下來,筷子在手中帥氣地打了個轉,她勾唇一笑,淡定地用著膳。

    西門築的臉已經全黑了……

    天高雲淡,微風徐徐,從王府去往皇宮的馬車,在轆轆的轉動聲中,拉開了淡淡塵煙。

    高樓之上,艷麗的女子一身紅衣,雙目幽深,緩緩勾出了一抹陰冷的笑。

    等著怎麼死吧。

    客瑪笑出了聲。

    大風起兮,吹衣不絕。

    慶宴自然還沒有開始,西門築這麼早進皇宮也是因為有事情要和皇上商議,他走進御書房之前跟顏溪說要她四處走走,看看風景,別惹事就成。

    李秀和許昌跟著西門築進了御書房,顏溪身邊有一個護衛保護,令顏溪汗顏的是,這個護衛長得其醜無比,據說還是西門築特意安排的,為了不傷護衛的自尊,顏溪避開護衛偷偷地問過西門築原因,西門築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是怕你和護衛嘰嘰喳喳,在皇宮內院影響本王形象。」

    一旁的許昌笑道:「屬下敢保證王爺絕對是這麼想的,絕對不是因為喜歡王妃,怕王妃被英俊的護衛迷惑。」

    顏溪在丑護衛的陪同下,在皇宮裡散著步,皇宮比想像中的還要大,還要豪華,幸虧身邊有個懂路的護衛,不然顏溪准迷路不成。

    走了快半個時辰,一路上遇到了各種嬪妃,在護衛的提示下顏溪一一行禮,她不能大聲說話,也不能笑出聲來,腳上的鞋子有點跟,還不是現代那種後腳有跟,而是跟在中間,兩側懸空,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她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累和壓抑過,不禁懷念起21世紀的美好生活來。

    顏溪想著西門築應該從御書房出來了,顏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抄近路到了離御書房不遠的亭子,正吹著徐徐的微風,一抹熟悉的人影突然間躍入視野。

    那個穿著深紅色衣服的女人不是客瑪又是誰?

    她正在稍遠處的假山旁,視線應該是投向御書房,好像在等著什麼人出來。

    看見這個女人顏溪心裡就警鈴大作,客瑪並不是善罷甘休的人,顏溪直覺客瑪會對她做出不利的事情來。

    跟護衛打了聲招呼讓他在亭子裡等著,顏溪悄悄地朝客瑪的方向而去。

    「他怎麼還不出來?」客瑪轉頭,臉上有一絲失望。

    「公主不怕,五王爺很快就要出來的。」陪嫁丫鬟阿伊柔聲說道。

    五王爺?那不就是西門築嗎?藏在不遠處的顏溪將客瑪和丫鬟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客瑪為什麼等西門築?要……加害於他?

    「你說那個賤人有什麼好?」客瑪想到了什麼,怒氣騰騰地踹了一腳假山。

    「她自然沒有公主好。」

    「可是為什麼西門築喜歡她不喜歡我?」客瑪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轉瞬間又凶神惡煞,「那種賤人就不應該活到這個世上,礙眼。」

    「公主說得極是。」

    「啪」的一聲,客瑪手臂一揚,在阿伊臉上重重地甩了個巴掌,怒氣沖沖道:「本公主說話,何時輪得到你來評價是與不是?」

    阿伊揉著紅腫的臉,低聲說道:「奴婢錯了。」

    這就是下人的命,不附和主子不高興,附和了還是要給你甩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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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顏溪懂了,客瑪一直對西門築念念不忘,現在西門築進御書房了,客瑪守在這遠遠的角落裡,就是為了偷偷看他一眼。

    真是好純情啊,真讓人感動啊。

    受不了了,渾身冒酸水。

    「兒臣告退。」

    西門築從御書房走出來了,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他修長的身影。

    顏溪看到客瑪癡纏的眼神後,勾唇笑了一下。

    一身淺碧色裙衫的少女邁著從容閒淡的步伐,走向了西門築。

    「王爺出來了啊。」顏溪笑吟吟地站在他身邊。

    西門築被她這溫柔的語調弄得恍惚了一下,隨後才點點頭。

    「別動,頭上好像有東西,是花瓣。」顏溪踮起腳尖,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伸向他的頭頂。

    其實什麼也沒有,顏溪裝模作樣地在他頭上拂了拂。

    他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忽而扣住她瑩白細瘦的手腕,低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這可是皇宮,可不比府裡,很多人看著,王爺你就消停點吧。」顏溪聲音極盡嬌軟,像是在撒嬌一樣。

    遠遠望去,女子淺碧色群袂,男子松綠色華服,皆是眉目如畫,氣質不俗,宛如金童玉女般相配,鶯啼般的笑聲和略顯曖昧的話語使得他們更像一對沉浸在愛河中的甜蜜戀人。

    客瑪緊緊地咬住了下唇,整個人都有點顫抖。

    「還有很多地方沒看到,王爺陪我四處走走吧。」說完,顏溪就挽住了西門築的手,往前走去,她臉上笑容明艷,顯得很是開心。

    走過假山旁的時候,顏溪看似不經意地朝那邊瞥了瞥,果不其然對上客瑪怨恨得能將她殺死的眼神,她笑得越發明亮:「王爺對我真好啊。」

    快將客瑪徹底拋在身後的時候,顏溪突然聽到刻意壓低的驚叫聲:

    「公主,你怎麼暈倒了?」

    哈哈哈,四個字,大快人心。

    顏溪鬆開了環住西門築的手。

    「你到底要幹什麼?」西門築皺著眉,對她的反常態度表示不解。

    「你就當我突然間發瘋了吧。」顏溪笑笑,邁著輕快的步子,心情很好地往前走去。

    晚宴開始了,王族們,大臣們,紛紛落座。

    顏溪發現,客瑪坐在她和西門築的對面,雖然剛才被氣暈了,但她現在一點也沒有氣色不好,當顏溪看向她時,客瑪還示威地朝她無聲張唇:「你的死期不遠了,這一場宴會,就是為你準備的。」

    顏溪笑得優迷人,身子往西門築那邊靠了靠,也無聲張唇:「王爺會保護我的。」

    「啪」的一聲,拍桌聲登時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突然拍桌的客瑪身上,她身邊的太子,已經尷尬得臉色發青。

    「我,我只是在拍蚊子……」客瑪窘迫地撒謊。

    然而她的解釋讓更多的人皺眉了,宜妃慶宴,就算真有一兩蚊子,太子妃這樣大庭廣眾地提及,不顯得太不識大體了嗎?

    「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太子妃當真極品。」一人壓低聲音,嘲諷說道。客瑪耳力極好,將諷刺的話語全聽到了耳中,一張臉憋得通紅,拳頭也緊緊地握起,像受了奇恥大辱。

    客瑪轉頭,憤憤地看向巧笑倩兮的顏溪。

    顏溪雖然面上在笑,可是心裡,卻並是不那麼輕鬆從容的。

    從進入御花園後,她就有一種危機感。她的危機感向來很準,以前在黑|道上摸爬打滾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種危機感讓她一次次打起精神來。

    危機感在看到客瑪用口型對她說慶宴就是她的死期的時候,尤為地高漲起來。

    當時客瑪那種眼神,帶著一種要置她於死地的凌厲與森冷,又散發出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讓她無法不放在心上,明著來她倒不怕客瑪,但是暗著來,這是古代,陌生又複雜,她防不勝防的東西太多太多。

    客瑪雖然頭腦簡單,想不出高招來,但給她使法子的人不在少數。

    顏溪面上仍舊一副淺笑吟吟的樣子,可是心裡,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突然間,一股淡淡的熱意湊近她耳邊。

    「怕什麼,本王在這裡,沒人敢動你。」若有若無的酒香在鼻息間瀰漫,西門築呼吸溫熱,聲音淡淡。

    她是訝異的,他怎麼會知道?她看起來很不鎮定嗎?

    像是有讀心術般,對上她明澈的眼,他笑:「裝得再好,本王也能看穿。」他玩世不恭地將手指指向腦袋,意思很明顯,王爺大人冰雪聰明。

    顏溪忽的笑了,是能到達眼底的笑。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就放鬆了很多。

    正在這個時候,太監吊著嗓子,長長地叫了一聲:「皇上駕到,宜妃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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