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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 你這個王八蛋 文 / 於蹊

    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風華艷絕的一張臉上帶著急切與暴躁。

    陽光下,頎長的男子已經失去了適才風度翩翩的模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燃燒著隱隱的火焰,俊美逼人的臉朝著蔚南風湊近,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以一種佔有的姿態將她放在身後。

    「她是我的,是我的王妃,除非我死,否則她休想嫁給別人。」聲音低沉下來反倒顯得可怕,墨黑如玉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戾氣,彷彿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敵人。

    除了李秀之外,在場無一人不震驚,而就在眾人怔楞的目光中,西門築摟住蔚南風,衣袂翻飛地邁步而去。

    「你,你給我放下南風!」宣尤渠大聲叫著。

    李秀攔住要去追著西門築的宣尤渠,不卑不亢地說道:「小侯爺,那女子並不叫蔚南風,她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姓顏名溪,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梁國……」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下,李秀右邊臉頰登時高腫,宣尤渠厲聲叫道:「她是我的南風,我說她是她就是!」

    說完就要去追西門築。

    「慢著!」皇帝蕭同殷冷聲一喝。

    如果那女子真是蔚南風,那他一定會替宣尤渠把人追回來,可問題是,在他的追問下,席堇程曾對他一五一十地說過這女子的來歷,掉落在煌國山腳的女子,身邊還有兩個月大的嬰兒,她的手上曾有一個相當名貴的手鐲,除非王孫貴胄,絕對不可能擁有如此貴重的東西。

    方才西門築眼裡閃爍的慍怒絕對可以說是驚濤駭浪,若非極度在乎的人,以風流著稱的西門築身邊美人無數,斷不會為了一面之緣的陌生女子如此。

    西門築可是煌國皇帝西門炳最疼愛的兒子,若是傷了他,本來是友好之邦的兩國難保不會兵戎相見。

    「西門築會拿出一個交代的。」

    「皇伯伯……」

    「別去追……回來!你要忤逆朕的意思嗎?」

    宣尤渠憤憤地站在那裡,被御林軍攔住,他一步也邁不出。

    「本王只是想和你談談,怎麼?還想反抗?本王被人挾持的事情還沒跟梁國皇帝說,是想本王現在回去,和你們皇上交代清楚麼?呵,不關你事?別忘了,你玉珮還在本王那裡,不少人認得出那塊玉是你的吧。」

    「……」哭,被人踩住尾巴的滋味真不好受。

    蔚南風憤憤地瞪了西門築一眼,拳頭握得老緊,快要舉到他下巴處時接到他淡淡一瞥的目光,歎了一口氣,只能挫敗地放下拳頭。

    「談就談好了,可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啊,我不喜歡你抱著我誒。」

    她在他懷裡悶聲道。

    他真想說孩子都生了更激烈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他抱她,但想到她肯定又會氣呼呼地罵他流|氓是以硬生生忍住了。

    秀氣的眉頭糾結地皺起,小小的嘴在嘀咕著念著什麼,估計是罵他的話,西門築將她的每一個反應盡收眼底,嘴角揚起微不可覺的淡淡笑意。

    她的身體一如既往的溫軟,呵,四年了啊,她還活著就好。

    豪華別館的大門被拉開,西門築揚起步伐走了進去,對侍衛護衛們的請安置之不理,砰的一聲,踢開了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椅子上之後,朝下人吩咐了一聲天大的事也別來打擾他,隨後淡淡地將房門上閂,關得死緊。

    「你……你要幹什麼?談事就談事,把門關了幹什麼?」蔚南風皺著眉頭看向他。

    西門築不說話。

    四年了,四年沒見到她,她出落比以前更漂亮了,她長高了一些,顯得越發瘦,白皙的皮膚中泛著淡淡的粉色,好像開到正好的桃花,不似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蒼白沒有血色,一雙清澈的眼睛散發出越來越奪目的光芒,臉部的線條也越來越優美精緻,眉眼間散發出令人沉迷的獨特風韻,有一絲英氣,有一絲嫵媚,更有天然的純淨與靈動。

    她還在說些什麼,可他一瞬間卻突然失聰了一般,什麼也聽不到,他只看到她柔軟的唇瓣在輕輕翕動著,像是引誘著他一般。

    四年……這個狠心的丫頭一走就是四年。

    她在沒有他的世界裡活得風生水起,放不下的,就只有他而已。

    她竟然還要跟別的男人成婚……

    一團無名的火焰在西門築眼底燃燒著,不受控制地,他的手猛然穿插進她的頭髮,溫熱的唇瓣朝著她的唇狠狠壓下,宣洩著什麼一樣,撬開她柔軟瀲灩的唇和雪白的牙齒,糾纏著她遊走的丁香。

    慢慢慢著,什麼情況?他他他他,吻她?

    蔚南風早已經反應過來他在親吻她,但是她卻無法動作,因為他的手就按在她頭部的傷口上,而且力道不小,那個傷口是她最大的弱點,死穴一樣的存在,被人這樣按著,很疼,好像要疼出血了,身體變得像死屍一般癱軟,別說動手打他,就是自己動一下都是問題。

    「放開……唔……」蔚南風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膛,秀氣的眉緊緊皺起。

    近似嗚咽的聲音令西門築一愣,心頭一軟,由開始力道很足的深吻變成輕輕的淺酌,溫熱的舌尖溫柔地掃過她香甜的唇瓣,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星辰般迷離:「顏溪,回來我身邊。」

    「我……你放開我,還有……我不是顏溪……」蔚南風喘了兩口氣,不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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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蔚南風。」

    「什麼狗屁蔚南風!你是顏溪,別想逃開我!」

    「……」你妹的你才是狗屁!

    「說不定只是長得像而已,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顏溪。」

    「你的聲音,你的氣息,你說話的語氣……」

    「打住!」蔚南風推開西門築,雖然腦袋沒被他按著了,但還是陣陣的疼,力氣沒緩過來,「這不能說明什麼。」

    「這怎麼不能說明什麼?」

    「這種話你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說,萬一你是喜歡本姑娘所以想法子騙我怎麼辦?聲音,氣息,語氣都是虛的,我也不能取證什麼,你必須說個我和顏溪一模一樣的具體特徵,這樣我才心服口服。」

    這丫頭,裝得有模有樣的啊,死活都不承認是吧?你以為我沒有法子治你嗎?

    西門築一笑:「你說,你身上是不是有個蝴蝶胎記,紅色的,在胸口上。」

    這你都知道?

    蔚南風彷彿被他看透了似的,驚慌地抱住胸,一雙大眼睛寫滿了戒備。

    西門築勾起唇角,笑容帶些痞氣:「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一看他這副無賴樣子,蔚南風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可能是顏溪,而是這人是不是偷偷潛進府中看過她洗澡……

    本來她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啊,一見面就想得到手啊,但是宣尤渠對她莫名其妙的愛慕已經顛覆了她這個觀念,天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和宣尤渠一樣心理不很正常……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

    「誰有胎記了,反正我是沒有的。」蔚南風頭一偏,不承認。

    「談完了吧,我要走……」話還沒完,突然傳來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

    鎖骨之下的肌膚頓時暴露在室內,胸前雪白的起伏上,一隻紅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你這個混蛋!」蔚南風一手環胸,一個手用力朝他甩過去,卻被男人敏捷地抓住皓腕。

    靠,手又按住她的頭……

    他的吻再度落下,另一隻手緩緩地鬆開她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將她帶進懷中。

    「不要再生我氣了。」他的聲音低低的,像只蟲子一樣,蠱惑般在她耳邊遊走。

    她沒有說話,事實上是因為她頭痛的已經讓她說不出話了。

    「聽到了沒有?」

    「放……」她終於吐出一個字了。

    「不要說放開你之類的話。」他手一用力,蔚南風「嘶」的倒抽一口涼氣。

    手在她背上亂摸是吧?臭男人!

    蔚南風勾出一絲冷笑,用盡全力一抬膝蓋,朝他兩腿間狠狠頂上去。

    趨勢是很好的,動機也是很強烈的,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痛得綿軟的一幅身子已經不像之前力量充足,所以腳抵到男人雙腿間時,完全就像是棉花一樣在男人的部位撓啊撓的,不僅沒有教訓到他,反而還感覺到男人的部位突然硬挺了起來,像刀刃一般抵在她的小腹上。

    而當她甚覺大事不妙地抬頭時,撞見的是男人幽黑到極點的眸。

    「多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主動了。」西門築抬唇一笑,顯然很滿意她這樣的挑|逗。

    蔚南風剛想說什麼,砰的一聲,身體被他一推,朝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頭被一磕,蔚南風痛得簡直能暈過去。

    憤憤一咬牙:「別過來!」

    群袂間突然伸進來一隻手,在她腿間放肆地游移著,而上面,濕熱的吻開始糾纏著她裸露的肌膚,有一隻手在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衫。

    「放開我,王八蛋!」蔚南風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吼聲,男人卻渾然未覺地繼續撕扯她的衣衫。

    「啪」的一聲,一個非常大的響聲,西門築俊美的臉頰突的高腫起來。

    「你……」

    不知道是頭痛還是因為驚慌,女子蒼白的臉上一滴眼淚淌了出來,她眼眶通紅,肩膀顫動了幾下,望向西門築的時候,清澈的眼裡寫滿毫不掩飾的厭惡。

    「南風!」就在這個時候,房外一聲大叫傳來。

    聽得出是熟悉的聲音,蔚南風呼救般大叫:「堇程哥,我在這裡!」

    砰的一聲,門頓時被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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