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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7 畫卷 文 / 於蹊

    瓷白的肌膚在水中散發出瑩潤的光澤,全身的美好在男人的視野中一覽無餘。

    顏溪條件反射地摀住了自己的眼睛,聽到男人的悶笑聲傳來,後知後覺地拍了一下自己腦門,挪過去摀住了西門築的眼。

    「不許看。」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的慍怒,卻好像是在撒嬌。

    西門築微微笑了一下,灼|熱的手往前伸去,毫無意外地滑進了女子的雙|腿間。

    「你……」顏溪趕緊游開,手也已經離開男人的臉,男人好看的眼睛霎時睜開,嘴角噙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不許看……」顏溪羞怒,想再去捂西門築的眼,瑩白的手腕卻被男人俘獲,他一拉,她的身子便掉進了他的懷中。

    「不要看!」伴隨著一聲羞赧的叫聲響起,女子已經縮進了西門築的懷中。

    她抱緊他,他的目光往下望去,看到了她光滑凝白的背,在烏黑的墨發中若隱若現。

    女孩子的身體小小的,軟軟的。

    她耳朵尖尖很紅,抱著他死死地不放手,像只小鴕鳥一樣狠狠地往他懷裡縮,試圖遮掩住她胸前的風光。

    「好像,又大了一點。」他意有所指地一笑,看到她稍稍抬起頭來,他唇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哪裡吧。」

    「嗯……」一聲吟,卻是來自於他。

    她得逞地笑著,旁邊是被她咬出血絲來的,他的肩膀。

    哦,他差點忘了,她從來不是只善良無害的小白兔,她,很懂得反擊,卻也因反擊而更顯靈動聰慧的小狐狸才對。

    只不過無論是小白兔還是小狐狸,都將是大灰狼的點心,僅此而已。

    她笑得壞,他笑得比她更壞,然而很快,她就已經笑不出來了。

    噗的一聲輕響,身體被男人推開,驚慌失措中顏溪抓著浴桶的邊緣,水花四濺中,抓穩後的顏溪劫後餘生地舒了口氣。

    卻撞見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啊啊啊啊,這個混蛋,把把她看光了!

    雖然已經和他有過數次的肌膚之親,但誰喜歡自己的身體被別人這麼打量,顏溪忽然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下一刻,按在浴桶邊緣上的手猛的被男人的手摁住,一動不能動正想掙扎的時候,一股悍然的力道已經強勢闖入,霸道地貫|穿了她的身體。

    「嗯……」紅燭燃盡,月光如水照耀室內一片春旖,女子的身體陡然變得和落葉一般輕盈,噗的一聲輕響,光滑的脊背靠在了堅|硬的木桶上。

    滿頭的青絲披瀉而下,女子尖瘦的臉上掛滿了海棠花顏色的紅潮,眼眸迷|離,清純與嫵媚的神采在水一樣的眸中交替出現,寫滿了別樣的誘惑。

    這個混蛋真的就在水中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發現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哪怕是在最情動的時候。」西門築咬著顏溪的耳垂,不滿意地輕聲說道。

    「那我現在說我愛你,你會放過我嗎?」顏溪順著梯子往上爬,立即問道。

    修長的手指玩味地遊走過她流水般的烏髮,挑起陣陣難耐芬芳,他輕聲地道:「我會認真考慮。」

    顏溪抬起眸子,月光之下的臉潔白無瑕,笑吟吟道:「我愛你啊,西門築。」

    他壞笑一聲:「經我認真考慮,既然你這麼愛我,那我一定要好好地寵愛你。」

    說完,又在顏溪纖瘦的腰間探索了一把,索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女子淡然如水的樣子反倒令西門築眉梢一挑:「怎麼不說我耍詐?」

    女孩子的聲音輕輕的:「因為,我早知道,你說認真考慮的時候,其實還是不準備放過我的。」

    「可是,我是真的愛西門築啊。」

    「突然就想說『我愛你』三個字,覺得你待在身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想到你離開就會難過,我想,這就是愛了吧,所以被你詐一下,也不是什麼很打緊的事情。」

    這丫頭……怎麼突然跟他說這麼窩心的話。

    好像陣陣暖風吹進心裡,西門築忍不住動容,將瘦小的女孩子摟進了懷裡。

    「累了麼?」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

    「冷了。」

    經過長時間的戰鬥,水早就已經不熱了……

    水滴答淌下,西門築給顏溪擦乾淨身子,抱著顏溪往床上躺去。

    「顏溪。」躺在床上的西門築忽然翻轉過身,抱住了顏溪的腰。

    「嗯?」

    「我們再生個女兒吧,我想要有像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

    「那不如我叫你爹吧。」悠悠的聲音傳來。

    「……」

    她好像耍寶上了癮,笑吟吟道:「然後你叫我娘,咱們就扯平了,來,叫聲娘來聽聽。」

    回應顏溪的,是西門築往她額頭上的一個指彈。

    她揉了揉微痛的額,剛想反駁,卻聽到男人的威脅:「這麼有精神,不如還來一回合?」

    顏溪作小媳婦狀,不作聲了。

    顏溪昏昏欲睡的時候,

    輾轉反側的西門築突然拉住她的手:「起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哎呀我好累了,明天再說吧。」顏溪皺了皺眉頭,隱約察覺到男人還是想開口,顏溪眼也沒睜開,摸索著在西門築臉上親了一口,「丘丘乖,娘實在要睡了,明天說啊。」

    「……」

    看來她已經半隻腳踏進睡眠狀態了。

    西門築摩挲著顏溪細瓷般的小臉,雖然很想跟她解釋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很想給她補全記憶裡缺失的那個部分,可是既然她累了,那有什麼事,就明天再說吧。

    西門築總感覺太陽穴在突突跳動,但願,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西門築早上起來的時候,顏溪已經不見了身影。

    問下人後西門築才知道這丫頭去花園了。

    她似乎很喜歡花,坐在長椅上,凝望著五顏六色的花出神。

    察覺到有人在後面,顏溪回過頭,發現是西門築,她問:「我之前種的那些風鈴草呢?怎麼不見了?」

    見西門築沉默,女子緩緩地皺起眉頭:「你叫人拔了?」

    「不是我叫人拔的,而是……就是我拔的。」

    「為什麼?」她驚訝地說道,轉瞬克制自己冷靜道,「能告訴我原因嗎?」

    他突然地看向她,目光沉沉:「顏溪,我問你幾個問題。」

    「我愛你嗎?」

    她微微攤手,笑著道:「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你愛不愛我。」

    「我問,你認為我愛不愛你?」

    見他面容嚴肅,她試探性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回答我。」

    「當然啊,如果我認為西門築不愛我的話,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她回答道。

    西門築微微緩下神色,繼續問道:「那你認為我愛不愛自己的孩子?」

    「天底下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吧?」顏溪緩緩皺著眉頭,「出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

    「如果有人很愛你,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已小小地欺騙你了,那你……」

    「愛我為什麼會欺騙我?」還不待他說完,她不解地反問道。

    他眉心一緊。

    「像我喜歡西門築的話,如果你問我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瞞著你或者騙你,因為既然說了喜歡,那就應該很真誠地對待這份感情,不管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對對方的情感造成傷害,難道不是嗎?」

    點頭的時候他臉色有些蒼白:「是,你說得很對。」

    「哦,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西門築正要說話,突然間護衛的聲音橫插而入:「王爺王妃,小世子爺就快到王府了。」

    「小……小澤麼?」顏溪明顯激動,轉頭看向西門築,「對了,我給小澤準備的禮物呢,就是我給他做的衣裳還有那些彈珠。」

    「在我房間的櫃子裡。」

    西門築還剛說完,顏溪就往他的房間奔去了。

    因為昨天晚上睡在顏溪房間裡的緣故,所以西門築的房間,顏溪四年來還是第一次進來。

    一如記憶中的乾淨整潔,纖塵不染。

    順著桌子往上望去,牆壁上空空如也,顏溪思索了一下,那裡以前是不是掛著什麼東西,是什麼來著,畫嗎?

    怎麼連這裡的記憶也很模糊呢?

    顏溪腦袋有點疼,不去想了,打開了西門築的櫃子,拿出了給小澤做的衣裳和一小盒彈珠。

    彈珠是小孩子喜歡玩的,在這個沒有遙控飛機,沒有積木,沒有任何益智玩具的古代,顏溪也只能送孩子這個東西了,從梁國特意買過來的彈珠,晶瑩剔透,顏色炫麗,小澤應該會喜歡。

    裙裾略長,顏溪不小心踩到,差點摔跤,還好穩住了,但卻撞到了旁邊的一個楠木櫃子。

    楠木櫃子不大,被撞一下東倒西歪,忽然的,有什麼東西從櫃子裡滾落出來。

    一幅畫卷。

    畫卷展開了,但卻是背面朝著顏溪展開的,顏溪伸手過去,想把畫卷捲起來,卻突然的,貓一般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

    畫捲上的女子,天人般的面容,絕代的風華,一身白衣,橫笛在手。

    顏溪凝望了畫捲上的女子許久,外面忽然天黑雲湧,陰風如浪,顏溪的眼淚,突然滾了下來,啪嗒一聲,暈濕了畫上女子唇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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