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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3 就是想你陪著我 文 / 於蹊

    「過來。恭喜。」蘇昀淡淡地說道。

    「我不管這個人對你做了什麼。我也不計較你的背叛。只要你過來我這邊。我仍舊當你是我的妹夫。」

    少年的眉頭緊緊皺著:「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會嗎。」蘇昀看向顏溪的時候。眼神仍是那樣的淡。

    顏溪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手忽然被西門築抓住:「不許去。」

    顏溪回過頭。無聲地朝著西門築說了句「信我」。

    可西門築還是緊緊拽住她:「我說。不許去。」

    眉梢一挑。一揚手。西門築的手被顏溪大力甩開。

    西門築看著顏溪一步步走向蘇昀。第一時間更新然後。她站定在蘇昀的身後。

    「哥哥。我……」

    「怎麼。」蘇昀回眸。平靜地看向顏溪。「是要為這個人求情麼。」

    「不是……」顏溪低著頭。湊近輪椅上的蘇昀要說些什麼。可是話語還沒出口。一道寒光就猛的在空中劃過。像一頭猛虎一樣。快如閃電地奔向了蘇昀的脖子。

    一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噗的一聲。血花猛的就從皮肉裡迸濺出來。

    蘇昀的手掌流著血。手中握著顏溪的刀。他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聲音卻像一池死寂的潭水。沒有一點點波瀾:

    「我的信任。就換來這樣的回答麼。」

    卡嚓一聲。顏溪的手腕被猛的一折。一聲悶哼自嘴中溢出。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都只是想挾持你。沒有想到你會拿自己的手抵刀。我對你沒有敵意。只希望你能放我們一馬。」顏溪真心實意地說道。

    「只是想挾持麼。」蘇昀淡淡地揚起眉梢。另一隻手還緊扣著顏溪的手腕。

    還不待顏溪說話。蘇昀就十分困擾地皺了皺眉頭:「什麼人的話我都不該相信的。明知道你說的一切不過脫身之計。我竟然還是會產生動搖……」

    「不是。我沒想過要殺你……」

    「那麼原因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蘇昀突然緊緊盯著顏溪的眼睛。眸子深處帶著一種賭徒般的狂熱。「你本可以殺掉我。卻對我手下留情的原因呢。」

    顏溪愕然:「我應該殺你嗎。你沒有傷害過我。還對我很好。我又不是沒有良心的殺人狂。」

    「只是這樣而已嗎。」

    「還能是因為什麼。」顏溪嘀咕了一聲。看著蘇昀受傷的臉。恍然大悟。瞳孔一瞬縮得很緊。有些氣息不穩地道。「蘇昀。我是一個男人。」

    「是男人又怎麼樣。」蘇昀流血的手突然扣住顏溪的肩膀。肩膀上的衣服被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染得通紅。「我就是想你待在我身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和我說說話。喝喝茶。我就是想不再那麼孤獨。我就是想聽你說各種各樣有意思的事情。我就是想對柔兒一樣。把你當做弟弟來疼愛。我就是不想你離開山莊。離開柔兒。離開我。」

    顏溪愣了。衣服在風中胡亂地擺動。

    這是一種何其單純的感情。沒有任何的雜質。就像一個小小的孩子。希望有人同自己玩。希望有人能永遠不離開自己。希望所有的感動都能長長久久。哀怨是因為玩伴更想跟另一個人玩。憤怒是玩伴因為另一個人而傷害自己。

    這樣的情感。像泉水。像剔透的玻璃。像青籐之上純潔的白花。

    高興的是。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一個人這樣赤誠的信賴和深邃的依戀。而這份情。不問風月。不問衣角纏綿。

    壓抑的是。她不是顏恭喜。她是為了姐姐之死尋求真相的顏溪。不單純的動機無法匹配足金的信任。再加上。隨時都會離開。

    刷的一聲。一枚長劍像是流水一般自空中劃過。帶起絲絲致命的森寒之氣。西門築像是一陣風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顏溪身邊。砰的一聲一腳踢開蘇昀。拉著顏溪就開始狂奔起來。

    「喂。我們在這裡要待到什麼時候。」黑漆漆的山洞裡。顏溪開口說道。

    「有地方待就不錯了。還嫌棄。」

    「你對這山莊的路輕車駕熟。之前明明可以跑出去。為什麼還要待這裡。等著被抓。」

    西門築摸上了顏溪的頭。把她的頭髮嫌棄地揉了幾下:「我們真是沒一點默契。」

    「本來就沒默契啊。」顏溪幽幽地說道。「之前在蘇昀那裡。我明明說了信我。你卻還一副以為我要奔蘇昀那裡的著急樣。這俗話說得好呀。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說的對吧。西門豬。」

    「……」西門築忍無可忍地彈了一下顏溪的額頭。「真是個笨蛋。」

    她較真起來了:「我哪裡笨了。這次你非得跟我說清楚不可。」她捋起袖子。「像我們這種靠腦袋行走江湖的人。最忌諱別人說蠢了。你今天要不給我說個心服口服。叫我一次笨蛋我揍你一次。」

    「……」

    還說不是笨蛋……

    他什麼時候不相信她了。要她別去蘇昀那裡是猜到她會挾持蘇昀。失敗了的話若蘇昀惱羞成怒傷到了她怎麼辦。西門築有強烈的預感。蘇昀是不會放他離開的。就算她挾持成功了又如何。蘇昀強烈反抗的話。她下得去手殺他。殺了他。她心裡會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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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築不打算跟顏溪說。因為跟笨蛋交流。純粹是在浪費力氣。

    笨蛋不能一直這麼不在狀態。有些事情說多了沒意思。要靠悟的。

    偏他的小笨蛋還揪著他的衣領:「給我說清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什麼地方笨了。我哪有很笨。說話啊。」

    嘰嘰喳喳像只麻雀一樣。真吵……西門築撓了一下耳朵。在意識到顏溪還想說話的時候。毫不溫柔地堵住了她的唇。

    堵住她唇的工具。自然是他的唇。

    這丫頭到底吃了什麼了。嘴這麼甜……西門築絲毫不想停下。一吻再吻。放肆汲取她嘴中的香甜。

    「唔……唔……」喘不過氣來了。她小小的拳頭捶著他的肩膀。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耍流-氓。」顏溪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有人來了當然要不出聲。誰叫你唧唧喳喳在那說個不停。第一時間更新」唇離開她嘴唇的時候。他勾出微微一笑。

    「……真的。我怎麼沒感覺到有人經過。」

    「麻雀在那裡唧唧喳喳的時候。是很難感覺到獵人的靠近的。」

    「……」

    過了一會兒他又靠近了。她氣息不穩往後挪:「又想幹什麼。這次我又沒說話……」

    「看。現在不就說了。」

    「……」

    似笑非笑的樣子邪魅無比。話剛落音。女孩子香甜柔軟的唇便再一次被他俘獲。

    「這蘇昀遲遲不去他主子那裡。倒真一點意思都沒有。」過了會。西門築在那裡自言自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什麼。」

    「前天吧。我跟蹤蘇昀。被其主子發現了。和他主子交了兩手。就其身手來看他是曾和我打鬥過的人。但不確定是誰。」他接著道。「來都來了。總要知道那只黑手是誰。沒道理空手而歸。」

    顏溪還在糾結西門築幾天就把山莊的地形摸得熟透的事情:「也沒看見你四處溜躂。怎麼把這裡弄得跟自己家一樣。好像什麼地方都清楚。」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什麼地方都清楚。」他正兒八經地糾正顏溪的用詞。

    「……」

    「不行。這樣待著不是個法子。得想個辦法。」過一會。「有了。」

    顏溪狐疑地湊過去:「什麼方法。」

    「給我仔細找。我就不信他們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蘇昀眉目沉沉地說道。

    「哥哥。你要找誰。」這個時候。蘇柔的聲音突然出現。她從很遠的地方跑來。氣喘吁吁。

    蘇昀眉頭一皺:「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因為我剛才做噩夢。夢到哥哥要殺人呀。」蘇柔眨了眨眼睛。天真無害。「肯定不會是真的吧。哥哥這麼疼我。肯定會考慮我的感受的吧。」

    女孩兒說完後。看到蘇昀的眉心緊了幾分。

    「不會是真的吧。哥哥。」

    「你回房休息吧。」蘇柔還要再說話。蘇昀的神色嚴肅起來。「這是命令。」

    大風吹來。捲起地上枯黃草葉。少女單薄的衣衫像是水草一般在游動。

    「你到底還要錯到什麼時候。」

    蘇柔不再是那一副甜軟溫柔的模樣了。神色冷冷的。讓蘇昀覺得很陌生。她也不叫哥哥了。一瞬間他好像從來不曾認識自己的妹妹。

    「我叫你回房休息。」他語氣冰冷。

    「毫無理由地殺人。看著無辜的人絕望地吼叫。哥哥就這麼喜歡這種感覺嗎。」

    「是的。我喜歡這種感覺。操縱別人的生死。看著一群人像螻蟻一般躺在腳下向我求饒。殺人和折磨人的時候。就是你哥哥我這輩子最享受的時刻。」

    蘇柔的眼底沁出了淚水。但卻倔強地讓其凝在眼眶。

    「哥哥。欠的債總是要還的。你所造就的殺孽。不是報復到你。就是報復到你身邊的人。」

    蘇柔的臉很蒼白。她原本肉呼呼的小臉消瘦了不少。尖尖的下頜憔悴蕭冷。那句「不是報復到你。就是報復到你身邊的人」一直在蘇昀的腦海中迴盪。眸中的瞳孔猛的一縮。

    「發生什麼事了。告訴哥哥。」

    原本琉璃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很是暗淡。勾起莫名一笑:「哥哥好好休息。我聽哥哥的話。先回房了。」

    少女淺色的裙擺在風中劃過無力的弧度。蘇昀心頭一緊。欲追上去。身後卻有聲音突然地響起:

    「找到他們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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