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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8 不懂就問我啊 文 / 於蹊

    顏溪一個彈身坐起來,手抵在西門築的胸膛上禁止他靠近:「你先交代清楚再說。」

    他忽而捏住她精緻的下頜:「我們是什麼?」

    「是人啊。」她黛眉一揚,「好蠢的問題,不然還是什麼,豬嗎?」

    「……」西門築耐著性子問道,「我是問我們的關係。」

    她歪著腦袋:「夫妻啊。」

    很好。「既然是夫妻,最重要的是什麼?」

    「彼此信任啊。」她對答如流,卻不知道他突然這樣問幹什麼,大大的眼睛閃現一抹茫然。

    「那你信不信我?」

    慎重考慮之後說道:「看情況吧。」

    「顏溪!」

    「啊,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無條件地相信西門築。」

    心裡在腹誹,就知道凶,果然槍桿子底下出政權一點也沒錯。

    「既然信我,那就相信我的所作所為不是在佔你便宜,而是在證明我不是有怪癖的人。」

    顏溪心裡撓啊撓的,就像一個人拋出了一個腦筋急轉彎,她猜不到,可那人又遲遲不出答案,抓得她心癢癢的。

    她說有本事證明她昨天睡相很差,亂踢亂踹的,不然絕不相信她的腰酸背疼不是他的暴行所致。他怎麼證明?讓她睡著後把她的睡相拍下來嗎?可是拜託,古代沒有相機好嗎?

    難道叫人來旁觀?

    可西門築小氣到不行,不喜歡別人接近她,無論男女。

    糾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就在顏溪食指對對碰地在那裡若有思索的時候,忽然就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肩頭的衣服滑下來了,緊接著,西門築的吻就落在顏溪精緻的下頜上。

    少女瘦削的鎖骨散發著瑩白的光芒,與肩頭一般,柔光緻緻,潔白的肌膚像是被流霞遠遠地暈染一般,散開好看的淺粉色,西門築的吻漸漸落到了她修長白皙的頸子上,他動作一重,頭頂上空就傳來她稍顯急促的悶哼聲。

    本來以為只是單純地淺吻,畢竟現在是大白天,可當男人的唇在她胸上輾轉,並弄得她的體內絲絲酥麻感傳來時,她才知道一切是她想得太單純了。

    他的舌尖糾纏著她誘人的蓓蕾,雪白飽滿的肌膚上,吻痕如開到荼蘼的芍葯一般,他傾身壓下的時候,手探進了她的裙袂裡,想在她雙腿間探尋到一些什麼。

    她呼吸極亂地抓住他的手,他溫柔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乖,不是說任何時候都會相信我麼?」

    顏溪皺眉了:「我沒有說你不可以對我怎麼樣,但是好討厭你打著其他的名義,就好像在耍我一樣。」

    他捏了捏她的臉:「怎麼是在耍你呢,說了在證明啊。」

    「……」

    他抓住她的手:「說好的信我呢?」

    西門築還是有良心的,不可能這麼耍她,顏溪真如西門築期待的那樣保持著對他的信任,即便他的手在她胸上的動作越來越肆意,即便他已經攬住了她的腰分開了她的腿,即便有什麼東西在抵著她最為私密的地方,即便他的眼睛裡已經有不同尋常的光芒在流過,顏溪也信他說的,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不是在耍她,是在證明。

    直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雙腿間開始並蔓延到全身的時候,顏溪才醒悟過來,這個混蛋真的是在耍她。

    「感受得到吧?我昨天晚上並沒有對你怎樣,不然今日你的身體也不會青澀成這個樣子。」他一副她的身體好久都沒被人操練了的模樣。

    「……」

    他繼續振振有詞地說道:「這也就證明我們的腰酸背痛是另有原因,大晚上的除了恩愛外,就只剩一個解釋:你睡相極有問題。」

    「……」就從邏輯上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但顏溪就是好想揍他。

    顏溪是行動派,怎麼想,就怎麼做了。

    西門築悶哼了一聲之後,身體頓時滾到一邊,像是受了重傷。

    顏溪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不過就是砸了他胸口一下,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耍我耍上癮了是嗎?」顏溪不高興地拍了一下西門築的肩膀,待男人轉過頭的時候,顏溪真的從他臉上看到了痛苦,他緊緊地皺著眉,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她不免有些著急:「喂,你到底怎麼了?」

    「還不是你害的。」他惡狠狠道。

    她秀眉緊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我不是說剛才,是昨晚,」西門築指著胸口上發青的一大塊,「你睡相不是一點點有問題,睡著了以後像跟人打架似的揍我,後來還把我都踢到床下去了,我還沒爬起來,你身體也跟著掉下來,直接砸到我身上,我都沒罵你,你還一口一個混蛋地叫我,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對不起。」顏溪乖乖地說道。

    忽然就可以想像到昨晚那激烈的戰況,顏溪再一次說了聲「對不起」,卻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我不是故意想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哈哈哈,西門築你可真慘,哈哈。」

    「……」西

    門築環胸乜斜著眼看著她,冷冷道,「笑夠了沒有?」

    「沒,讓我再笑會。」顏溪嘴角剛露出一絲笑意,就被西門築板起來的樣子給唬沒了,搖頭道,「不笑了。」

    「今晚別跟我睡!」不但沒認真認錯的態度,反而還嘲笑他,西門築憤憤地丟下這一句。

    「哦,好。」顏溪愣了一下,乖乖地說道。

    「你會不會很嫌棄我?」女孩子抬起頭眸光盈盈地看向他的時候,西門築心裡忽然就軟了一下,想揉揉她的頭說沒那回事,但忽然就想到她之前種種惡劣的行為,沒好氣地道,「當然,嫌棄得不能再嫌棄。」

    「這樣啊。」女孩子低頭的樣子看不出喜怒,聲音也是低低的。

    西門築有點後悔,當即說道:「我……」

    「那我就跟堇程哥去睡,反正他不會嫌棄我。」

    「你敢!」

    他抓住她的手,過分著急的模樣讓顏溪完全忍不住笑,「哈哈,我逗你的……你這個笨蛋……」

    「混賬東西!連一個女人也抓不住,你們是吃屎的嗎?」

    黑衣男人氣憤地將手頭的書本砸過去,砰的一聲,書本沿著藍衣男子的額頭砸下來。

    藍衣男子砰的跪在地上:「本來就快要抓住了,可是誰知道席堇程突然沒事了,那個女人就回去了,西門築又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我們根本沒……」

    砰的一聲又是一本書砸過來:「本王不要聽解釋!」

    黑衣男人把案上的書一把拂亂:「席堇程到底有什麼好?一個個都護著他,梁國皇帝是傻子不成,席堇程都要他命了,他竟然還放過他,彈丸之國果然出不了什麼像樣的帝王!」

    一群人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少頃,男人冷靜下來:「那個叫小舞的女子,死了沒有?」

    「沒有。」

    「混賬,還留著她幹什麼?!」

    「不是屬下要留她,而是她人在西門築手裡,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西門築沒有殺她?」

    「不僅沒有殺她,連動都沒有動她。」

    黑衣男人沉聲道:「西門築比我想像中的更要沉得住氣,他按兵不動無非兩種可能,第一,等我們的人去滅小舞的口,好順籐摸瓜找出我們,第二,想要誘惑小舞為他所用。」

    「屬下確實接到消息,西門築對小舞甚為關懷,不僅沒有打罵,用食方面也十分用心。」

    黑衣男人旁邊站立的一個男子道:「不好,這等吃慣苦的賤婢最受不了人的恩惠,說不定……」

    黑衣男人冷冷道:「她啞了,又不會寫字,如何告訴別人她的想法?」

    「你在看什麼?」兩人散步的時候,顏溪發現西門築拿著什麼東西在看,一瞅,發現他在看她之前用以明示身份給他的護身符。

    「這個,」修長的手指捏起護身符揚了揚,「真是你跑紫雲山的長生廟求的?」

    「當然不可能。」看著西門築稍顯暗淡的眼眸,顏溪笑著抓住他的手,「這麼想要的話,下次去求給你,我是真沒想到你這麼在乎這種東西。」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乎了?」鳳眸一瞥。

    嘖,又犯彆扭。

    顏溪從西門築手裡拿過那紙符,「說了不是從長生廟裡求的,你還拿著幹什麼?」

    「你管我。」西門築一把搶過去,揣回袖子裡。

    顏溪無語:「不僅不是我從盛名在外的廟宇裡求的,還是我從地上撿的,你這麼寶貝它我都不好意思了,拿來,我去丟了。」

    「誰要給你。」

    「……」

    顏溪一時真的百感交集,她沒想到西門築這麼幼稚,卻幼稚到……讓她覺得很窩心。

    好像只要是她送給他的東西,就算是草,他也會當做至寶一般,好好地保存著。

    過一會兒,西門築又把那疊得很好的紙符拿出來,在那裡研究顏溪寫的那一些小字。

    「真是的,不懂就問我啊,一個人在那裡研究,能研究個什麼出來?」顏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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